第5章 想改變吧
季青霖走到他們面前，禮貌打了個招呼：“導師們好。”
見到油菜花田賽道竟然來了一位如此出眾的帥哥，主持人張平江吃驚道：“你是不是走錯賽道了？”
張平江在娛樂圈工作也有五年了，什麼帥哥美女沒見過，可還是被季青霖的顏值給吸引到了。
這完完全全原生態的素顏，放眼整個娛樂圈都極為少見。
這種人不拼顏值跑來拼才華？
“如果這裏是油菜花田賽道的話，我沒有走錯。”季青霖淡定回答。
“你要知道，以你的顏值在閃亮之星晉級的概率幾乎為百分之一百。”張平江試圖拯救一個走錯路的孩子。
對於這種言論，徐燦沒有出聲干擾，也沒有不喜。
意識到自己失言，張平江忙道：“既然你做了決定，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季青霖：“我叫季青霖。”
“......沒了？”等了幾秒鐘沒有下文，張平江有些無語，“說一下你現在的職業，還有為什麼來到這裏。”
“目前剛領到畢業證，還沒有工作，至於為什麼來到這裏，肯定是來當明星啊。”季青霖同樣有些無語。
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不是為了當明星難不成來這裏吃飯？
張平江被噎了一下，正想說些什麼，徐燦出聲了，“好了，開始你的演唱吧。”
“好，歌名叫《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很有錢》。”報了歌名，季青霖坐下來調了一下麥克風的位置，翹起二郎腿，結他橫放。
“嘟嘟嘟嘟，嘟嘟嘟~”
似是隨意地吹完口哨，季青霖撥動了結他。
【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很有錢
我的第一選擇不是去環遊世界
躺在世界上最大最軟的沙發里
吃了就睡醒了再吃先過一年】
這也曾是季青霖的夢想，當他賺夠了足夠的錢，他只想無憂無慮的吃吃喝喝，每天睡到自然醒。
不用擔心是否會沒錢，也不用擔心兼職是否會遲到。
其實從上初中開始，他就再也沒睡過懶覺了。
【每天快快樂樂吃吃喝喝聊聊天
不用擔心關於明天和離別
變有錢我變有錢
多少人沒日沒夜地浪費時間
變有錢我變有錢
然後故作謙虛說金錢不是一切
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很有錢】
季青霖唱歌的姿態很放鬆。
既像是憧憬着歌里的生活的年輕人，也像早已看透一切的批判者。
至於唱功，不開玩笑的說，可以用“毫無唱功，全是感情”來形容。
主要這首歌並不是很看重唱功，玩技巧幾乎是多餘的，甚至是多此一舉。
除了徐燦，主持人張平江和其他人一邊聽着歌一邊看着平板上面的歌詞笑。
之所以笑，可能是沒聽進去，可能是帶着心事和故事，也有可能他們覺得自己正在努力的目的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我會買下所有難得一見的笑臉
讓所有可憐的孩子不再膽怯
所有邪惡的人不再掌握話語權......】
聽到這裏，表情認真的徐燦忍不住咬了下牙齒，握着拳頭空中揮舞了一下，似是心中那股期待舒服的吐了出來。
季青霖的歌詞打動了他。
一直安靜的聽完，徐燦目光炯炯地盯着季青霖，問道：“你寫這首歌的時候是基於什麼心態？”
當然是真的想變有錢啊，還有這首歌不是我寫的......季青霖莫名想到那句“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他沉默了兩秒鐘，“想改變吧。”
這個回答讓徐燦一動不動地看着季青霖，彷彿過了好久，他才點頭，“好，你通過了。”
“謝謝。”季青霖微微躬了躬身。
進來的時候徐燦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悅的，從小就習慣看眼色的季青霖感受的很清楚，完全沒想到晉級會這麼順利。
再進行幾個你問我答的環節，就在季青霖正欲轉身離開的時候，徐燦忽然說道：“季青霖，你給我留一下快訊。”
季青霖愣了一下，“呃...好。”
......
《未來之星》除了選手打架鬧了一回，整體來說還算順利。
作為導演，於良的心情很不錯，此時正愜意地和同事在辦公室里抽煙、喝茶、嗑瓜子。
節目的策劃和籌備環節，導演是最忙的，在節目開始錄製后，反而是組裏最悠閑的一個了。
不過也僅限於這兩天，開始舞台錄製后，於良就得時刻盯着了。
嗦了一口茶水，於良正好想起季青霖那隻小狼崽，隨口問了句情況。
有人回答道：“打架的那個？他直接晉級了。”
“喬雪給徐燦打招呼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徐燦的為人，他以為季青霖是喬雪塞過來的，當時還對工作人員說不要對他做工作，否則他立馬走人。”那人繼續道：“情況看來，應該是季青霖的原創打動了徐燦吧。”
“組裏還是有太多閑話的人啊。”於良皺起了眉頭，這事兒還傳的挺快的，“老李，回頭你跟組裏說說，不要亂嚼舌根，別到時候丟了工作來找我哭。”
他已經忽略季青霖的事了。
......
從會場出來，在附近吃了碗紅燒牛肉麵，季青霖搭乘地鐵回家。
途中，季青霖閉上眼睛在腦海里查看系統。
油菜花田賽道晉級任務完成，兩份歌曲禮包自動放進了背包里。
季青霖滿懷期待地選擇打開，背包里出現了兩個文件夾。
兩份歌曲禮包？
還不如直接說兩首歌。
系統任務也出現了新的變化：
【任務：《未來之星》成功以第一名的身份晉級
任務獎勵：唱功中級技能卡、隨機歌曲一首】
接着查看感化值，季青霖遺憾的發現，還是零。
徐燦明顯很喜歡自己的歌，他還奢望感化和感動差不多呢......
季青霖再次嘗試向系統發問怎麼獲取感化值，可還是沒有得到回應，開始猜測了起來。
“從系統的終極任務來看，感化應該就是讓娛樂圈的人重新走回正軌，踏實做人認真幹事。”
“商品兌換點數這麼高，那麼粉絲可能也能是感化的對象，唯有如此龐大的數量基礎才能撐得起這麼多感化值。”
“粉絲又怎麼個感化法呢？”
“或許是讓粉絲重新回歸審美，不再單純的看臉而喜歡一個明星？”
應該就是這樣了！
季青霖覺得感化值的獲得，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兩個方向。
可是，這一點不就和前身那個偉大的願望有異曲同工之妙了么......
而要想獲得龐大的感化值，他不僅要在這次節目裏面表現出眾，還得當一個大明星才行。
吸引到更多粉絲的喜歡和支持，才會有收穫感化值的基礎。
季青霖不是沒有想過從另一方面來實現系統的終極任務，比如往體制那邊走。
但這念頭一誕生就被切掉了。
一來他不會玩那一套，想要混到有話語權的地步，不說要多少年，反正他心裏有嗶數，根本沒有這個可能。
二來真給他混上去了可能也沒什麼卵用，比如前兩天席捲全藍星頭條的明星高片酬事件。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事情多了去了。
這根本就不是單靠條例限制就能解決的事情，更不可能獲得感化值。
......
晚上十點半，季青霖輕手輕腳地推開家門，客廳沒人。
父母已經睡覺了，但燈還亮着。
橘黃色的燈光映入瞳孔，淚膜閃閃發光，這種只在夢裏見過的場景，莫名的情緒縈繞心頭，季青霖忍不住鼻頭髮酸。
門把擰成開門的狀態，小心翼翼地合上門，再輕輕鬆開門把。
如同和其他外出玩耍深夜歸家的孩子一樣，季青霖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動了父母。
換上拖鞋，往房間走去，就在季青霖路過父母的門口時，卻發現房門只是虛掩着，並沒有關上。
“小霖回來啦？。”
“嗯。”
“餓了吧？廚房煮了雞蛋糖水，洗完澡出來吃點再睡覺吧。”
“好。”季青霖猶豫了一下，“媽，你早點睡吧。”
“好勒，你也早點睡，幫媽媽關下門。”
吱呀。
門輕輕關上，不知道何時，季青霖已淚流滿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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