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狹路相逢處 殺意似癲狂

第1章 狹路相逢處 殺意似癲狂

第一章狹路相逢處殺意似癲狂

梁國,定遠州。

四月的暖風和煦,新綠盎然,春花盛開。

桃源縣的一處山路上。

左側壁立萬仞,右側百丈懸崖,下面濤濤不盡東流水。

一個年輕人臉上洋溢着歸鄉的悅色,無視前後擺開陣勢,設下埋伏的十員武將。

“許雲風,引頸受戮吧。”

“既知我名,何必自尋死路,今日還鄉不宜殺戮,你等散去就是。”

周圍響起了一陣猶如野獸般的狂笑,笑聲中充滿了兇殘的殺意。

這個年輕人叫做許雲風,剛從梁國與東魏的戰場上歸鄉。以五萬人馬之力蕩平東魏三十萬大軍,救梁國於狂瀾既倒,將這搖搖欲墜的國之大廈將傾之勢止住。

受祖訓,在戰場上不以真面目示人,以八種面具和兵刃對敵,東魏誤以為梁國有八名猶如天神一般的上將軍,聞之喪膽,望風披靡,稱八部神龍。

今日功成還鄉卻被圍殺,那些兩面夾擊的武將披掛的都是梁國制式甲胄,正是一個鳥盡弓藏的結局。

“知道你許雲風本領蓋世,八部神龍將都是你一人所扮。可今天卻只有死路一條,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發緊,身體開始收縮痙攣,明告訴你,蕭帥早就…”

“早就在每天給我的飲食中下了牽機毒藥,並且用君臣佐使藥物壓制住毒藥發作,今天就是毒發的時辰,對么?”

還沒等對面的武將說完,許雲風將手抬了起來,輕輕的抖動舒展,哪裏有半點牽機毒藥發作的樣子。

那個武將說的蕭帥,就是這次梁國名義上的主帥蕭道明。實則早就老邁不已,無法上陣。

“家傳的神龍功法百毒不侵,為避免將帥不合,導致國戰崩潰,所以我沒有揭穿此事。”

對面的那些將領一個個的面面相覷,面露驚懼之色。眼前的這個人居然能有如此手段,現在是戰是退,何去何從?這些武將已經開始顯露出懼意。

八部神龍將何等威名,曾一人闖東魏主帥中軍大營,斬其主帥首級。

又曾率領三百死士,輕裝夜襲東魏臨淵城,將對方帥府中的三千鐵甲親軍殺光,斬將奪旗,拿下敵國軍事要地。

“今日你等退去,只當不見,我許家只為國家社稷,不為名利。請轉告蕭帥,在下遵祖訓,永不入仕途。”

對面的武將不再說話,雖然這個許雲風再三表示出退讓之意,可蕭帥有令,不殺此人提頭來見。

對方身無甲胄,不管什麼樣的身手也難逃這種地形的前後夾擊。

領頭的武將再不說話,只是一舉手,旁邊的兩個武將突然將一條鐵鏈一扯,從地下埋藏之處拎起來一串頭顱。

這些頭顱因為在地下掩埋過的原因,臉上蓬頭垢面,血污和泥土都混成了一起,難以分辨面目。

可是對面的年輕人見了卻目眥欲裂,兩隻眼睛幾乎流出血來。

“爹,娘!”

“許雲風!蕭帥要取你性命就認命了吧,待會殺了你,把人頭串起來,你們一家老小也好團聚,來來來,你那死鬼父親還有話留給你。哈哈哈哈!”

緊跟着另一個身材猶如巨靈神般的武將也從山石后提溜起來一個物體,竟然是一個失去了四肢的人,身體被鐵鏈層層捆綁,卻還有一口氣在。

此人正是許府的老管家,眼中流下淚來,已然氣息奄奄。

許家祖訓,戰場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且絕不入仕途,只是在國家危亡之時挺身而出。沒想到如此刻意韜光養晦的祖訓還是沒能避免權貴的猜忌,全家老少已然盡數被屠戮。

許雲風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面對這種披了人皮的豺狼野獸,只有滔天的憤怒和無窮的殺意。

他輕輕的解下身上的包袱,裏面只是一根重達八十斤普普通通的四棱精鋼。

那些武將都發出了笑聲,再怎麼厲害的上將軍,手無兵刃,身不披甲,胯下馬匹又不是八部神龍將騎乘的八神駿之一。

今天人多勢眾,有備而來,這一場大富貴算是到手了。

“噗!”

和煦的春風中突然瀰漫出一陣的腥風血雨,那個領頭的將領碩大的頭顱連同鑌鐵盔,已經被飛擲而出的鐵棒打成了一團血霧碎骨!

那個包袱飛一般的回到許雲風的手中,那包袱皮瞬間四分五裂,裏面的四棱寒鐵發出一陣細密接駁之聲,瞬間轉換形態。

正是許家世代相傳之千相寒鐵!

眨眼之間,人馬披甲,手持長刀!

而胯下的那普普通通的五花馬突然鬃毛亂炸,踢跳刨嚎,渾身的鬃毛都在眨眼間變成了赤紅色。

身體肌肉賁張,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赤焰!

八部神龍將!赤馬偃月,八將中斬將奪旗之最!

“殺!”

偃月刀平平一揮,如電光橫掃,兩名武將頭顱衝天而起,兩道血柱隨之噴射而出。

緊跟着赤紅戰馬向前,如電般的長刀左劈右砍,兩人兵器都沒來得及舉起來,卻見敵將身體斜肩鏟背,被斜着劈砍成兩截,從馬上摔落。

許雲飛一眨眼就把前面五員敵將殺光。戰馬急轉,如同火焰旋風一樣疾沖後面的敵將。

當前的兩員敵將還沒來得及分開,就被這赤紅色戰馬從中間硬生生的衝撞而過。

“嘭”的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一個被擠出百丈懸崖,發出一聲慘叫墜入江水,另一個重重的撞在旁邊的山壁上,人馬都口吐鮮血,骨骼變形,被活活的撞死。

剩下的三名將官有兩人鼓足勇氣,揮舞狼牙棒從左右猛劈下來,沉重的風聲讓人心悸。

“噹噹!”

刀光攔腰橫掃,就像是一道追之不及的清風。

“咔嚓!”

血光崩現!兩個敵將連人帶馬被砍成兩截,死人死馬散落一地。

只剩下一個敵將,面對這殺神一樣的對手發出了絕望的嚎叫。

刀,如雷電筆直的豎劈而下,敵將人馬卻一時沒有分開,赤焰戰馬向前猛衝。

“噗!”

許雲風一人一馬硬生生從兩片殘屍中間衝過,那腥風血雨將其渾身染紅。

沒有動,靜靜地任憑鎧甲長刀上的鮮血滴落。

就像是他眼中垂下的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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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第一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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