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無天竟是嘴炮

有一天，有人問孫悟空：“西行路上，九九八十一劫，哪一劫最難？”

孫悟空想了一會道：“或許，是白骨精吧！因為他離間了我和師父！畢竟，我西行最大的任務之一，就是護佑師父周全。但，這只是對我而言。”

“那對於聖僧而言，估計大部分都是難關吧！畢竟，他經常被妖怪抓走！”

“不，有一劫，我趕走了妖怪，卻救不了師父。”

。。。。。。

縱已成佛，但三藏內心深處依然有那麼一句話：若有來生。

正如霍驍所說，不僅僅因為這是一句謊話，更是三藏心中的無限遐想。

綿綿溫柔鄉，兒女私情，和取經濟世蒼生相比，舍小取大，顯得三藏光輝偉大，最後三藏也得償所願成佛。

隨後，霍驍繼續道：“人們都說，成佛之後，便無私慾，只有天下，只有蒼生。但敢問聖僧，什麼才叫私慾？”

最後這一句，是質問！霍驍問的很認真。雖然這一串話已不符合今天的主題，但三藏還是回答了：“予己之念，予己之行！便是私慾。”

霍驍繼續道：“那國王是不是蒼生？”

“是！”

“你既然走的是護佑天下蒼生之路，那為何護不得她？只因，她喜歡你嗎？”

這個問題，宛如一記重鎚，砸在三藏心間。這一問，是對他的信仰發起衝擊。

佛說：犧牲小愛，是為大愛。

可此刻，他根本無法以此理論來回答霍驍：“我，我。。。。。”

霍驍繼續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所謂的大愛，為了大道。可不經歷小愛，如何知道何為大愛？你如何知道怎麼做才是叫愛？為何要捨棄小愛才能成就大愛？難道，大愛不是由小愛一點點匯聚而成的嗎？小愛都施捨不了，如果散播大愛？靠坐在大殿裏敲木魚，念經文嗎？”

一連串的質問，句句在理，讓三藏根本無法反駁。

於是，一旁的哪吒、霍袁賈、三生樹、法海、劍神暫時沒有交戰的慾望了。

霍袁賈還是很好奇的，弄出搬到，倒上了茶水，奉上點心水果，眾人安心當吃瓜群眾。

畢竟西遊的故事太精彩了。而男女的八卦本身就具有非常大的吸引力。

三藏看起來還是很平靜，內心思緒早已在打架。

動搖信仰，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

良久，三藏才道：“我本是金蟬子轉世，入世是為了取經，這是佛祖給的任務，最終是為了普度天下蒼生！難道在前輩眼裏，這也錯了嗎？”

霍驍冷笑道：“不是在我眼裏錯了，而是在現實面前錯了，這不是鏡花水月，不是曇花一現，而是實打實，有血有肉的蒼生。而你做的，卻是不負如來負了卿，

當然，在你看來，世上安得兩全法？可如來的口號，不也是普度天下眾生嗎？你寧可負了蒼生也不負如來，這難道還不是錯？你一句若有來生，騙得人生生世世的等待，還在此以眾生以如來為借口。你不只是自己錯了，還將如來拉入了自私的陷阱！這就是佛的作為，這就是佛的真實？”

最後這幾句，宛如天下最猛烈的攻擊，將三藏的信仰徹底衝垮！

那一刻，三藏已淚流滿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或許知道這是無天的伎倆，但沒有辦法！無天之言，正中要害，讓他毫無反駁之力，甚至可以說，毫無抵抗之力。

良久，三藏才道：“她，還好嗎？”

“如果是你，你會好嗎？”

這時，三藏抬起頭，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麼。

“你，真的是無天嗎？”

突然來這麼一句，說明三藏還沒有失去理智！

“早在五百年前，那個稱霸三界的無天已經被孫悟空殺了。現在，我叫霍驍。是霍袁賈與三生樹神之子。”

“你既然才剛出生，怎知國王在等我？”

“因為，現在的我，還有一個稱呼，叫白衣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