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糗
清雲殿:“郡主,夜宴馬上就要開始了……。”豆蔻看着還在沐浴的宋歡愉低聲說道。
宋歡愉聽后並沒有說話,而是將頭埋在漂浮的花瓣里,沉默不語。
從事發到至今,她在天牢裏整整待了半個月,半個月沒有洗過澡,半個月沒有見過太陽,而牢房裏那股霉臭彷彿已經滲透進了她的皮膚一般,怎麼洗也洗不掉……。
“豆蔻,在加些花瓣,多加些。”宋歡愉抬起頭來,不斷的對豆蔻道。
豆蔻聽后一時間不知所措,看着一旁用過的兩大桶玫瑰花瓣……,還是按照宋歡愉的吩咐不斷的將花瓣倒入浴桶。
紫雲殿:“距離夜宴還有一會兒,我們去清雲殿看看歡愉吧。”寧湘海起身道。
說罷,二人來到清雲殿。
“湘海郡主,安好。”豆蔻俯身道。
“夜宴即將開始,歡愉妹妹呢?”寧湘海問。
“歡愉郡主……還在沐浴。”豆蔻有些為難的道。
寧湘海聽後有些差異:“此時!還在沐浴?”
“是,郡主還未沐浴完畢。”
寧湘海聽后看了看天色道:“那我先去御花園轉轉,等歡愉妹妹沐浴后讓她去御花園尋我,我們同去金羚閣夜宴。”
“是。”豆蔻目送着寧湘海遠去的背影,不禁有些頭疼朝殿內看去:“眼看着就要開始了,郡主沒有半點着急啊!”
清寧宮:“瑾之啊,祖母也只能幫你們到這了,玉庭是個好孩子,你們隨他去陳國是最好的安排。”太后摸着宋瑾之清瘦的面龐心痛的道。
宋瑾之聽后笑了,十五歲的年紀卻笑出了四五十歲的樣子:“只是瑾之若是就這麼走了,祖母與舅舅該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宋瑾之擔心的問。
“放心吧,你舅舅都安排好了,罪臣之子宋瑾之昨日已經被處死了,現在的你無名無姓,可以去陳國重新開始。”太后道。
這時,宋瑾之才明白,原來聯絡陳國王子入宮,表面上是和親實則是為了救姐姐的性命,而自己則是趁機混入送親隊伍之中順理成章的離開融國……。
“祖母。”宋瑾之看着看着太后慈祥的面容,和這幾日匆匆長出的白髮,眼淚奪眶而出。
抬頭看着宋瑾之懂事的模樣,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
御花園,閑逛的寧湘海偶遇了迷路的路玉庭,二人四目相對產生的濃厚的傾慕之情……。
“王子有禮。”寧湘海俯身道。
路玉庭一聽有些好奇上前問到:“姑娘怎知是我?”
寧湘海聽后笑了一下,隨後道:“我自幼經常出入王宮,你可是個生面孔,我當然一眼便認得出了。”
路玉庭聽后不好意思的也笑了笑,二人就這麼站在花園裏,一直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可是他們不知道,此時正有一雙眼睛在不遠處默默的看着他們。
朝霞宮:“二小姐,舞衣給您準備好了。”紫嫣捧着梅花金織舞衣俯身對孫熙雯道。
“放那吧,對了,聽說上月王上賞賜給姐姐一對金梅花步搖,與這舞衣甚是相配,你去給我拿來。”孫熙雯不客氣的道。
紫嫣聽后,沒有說話轉身朝明妃的梳妝枱走去,打開首飾盒將金梅花步搖呈到孫熙雯的面前。
孫熙雯見樣高興壞了,立馬就要帶上:“二小姐,金釵沉重恐會影響您今日的演出,不如更換普通珠釵?”紫嫣提醒道。
孫熙雯聽後有些不高興:“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我怎可佩戴普通珠釵?那豈不是太寒酸了?”
紫嫣聽后沒有多說,走上前去親手為孫熙雯將沉甸甸的金釵插余髮髻之間。
金羚閣夜宴現場,宋歡愉坐在一旁冷漠的看着宴會當中的每一個人……。
沒過一會兒,融王便在夜宴現場宣佈了宋歡愉與陳國王子路玉庭的婚事,宋歡愉僵硬的坐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原本以為會遭到現場所有官員的反對,甚至會有官員發聲處死自己,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夜宴現場卻沒有一人反對,甚至還有人說理應為長公主留下唯一血脈。
宋歡愉驚訝極了,立馬看向太后的方向,感動的泣不成聲,此時坐在對面的晏王爺也朝她投去了一個溫柔的眼神……。
明妃聽到這,氣的緊緊的握着自己手裏的酒杯直發抖,她看向對面的父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沒想到父親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即將要上場表演的二妹身上,完全沒有理會自己,怒火中燒的明妃正想拂袖而去,可是想想一會即將要上映的好戲,剛剛抬起的屁股又穩穩的做了下來。
孫熙雯頂着重重的頭飾來到眾人面前,展開長袖翩翩起舞,一瞬間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眼光。
“啊。”孫熙雯跳舞間不知何時腳下突然踩到一顆珠子,一個站不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頭髮上金釵也在掉落的瞬間不慎劃破了臉頰。
不過讓孫熙雯最糗的還不止這些,而是身上被動了手腳的舞衣,在跌倒的一瞬間全部爆開……。
孫熙雯坐在地上,拚命用衣裙裹在身上,臉色煞白。
王后見樣,立馬讓珊瑚將嚇傻的孫熙雯攙出金羚閣,孫父見女兒出糗,一時間接受不了,也默默離了席。
燕極站在門口,剛想進來便看到了孫熙雯出醜的樣子,無奈,轉身繼續閑逛去了。
宋歡愉看着周邊人嘲笑的嘴臉,就感覺是在嘲笑自己一樣,胸口隱隱作痛。
“歡愉,你怎麼了?”寧湘海看着一旁好像不舒服的宋歡愉擔心的問。
宋歡愉搖了搖頭:“無事。”
寧湘海聽後點了點頭,轉身環顧大殿,從晚宴開始到現在,她還沒有看到與自己有婚約的燕國王子。
“長琴,你打聽清楚了嗎?燕國王子真的來了嗎?”寧湘海小聲問道。
“奴婢打聽過了,燕國確實王子確實已經入宮了。”長琴肯定的道。
寧湘海聽后皺着眉頭,繼續用眼睛掃視着大殿的每一個角落。
路玉庭端起酒杯,本來想敬宋歡愉,誰知道宋歡愉全場都心不在焉,完全沒有注意到路玉庭。
寧湘海見樣,拿起酒杯接住了路玉庭的尷尬,二人相視一笑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