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前朝鶴

第二十五章 前朝鶴

第一節出的險境

那人看着夏陽,失語道:“怎麼是他?”說話這人,正是深雲寨中易寒堂主。.那玉寧府風老爺和劉賬房忙問道:“是認識的人嗎?”

易寒說道:“豈止認識,還是我的恩人啊,風兄不見我氣色比以前好多了么,正是這位小兄弟幫我治好了那魔功在體內留存的毒害。”於是把在深雲寨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那風老爺和劉賬房聽了各自唏噓不已。

易寒又問道:“可是夏陽怎麼會來貴府鬧事呢?我看這其中大有蹊蹺,且給我一些時間,我定會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

那風老爺本就想要易寒幫忙,聽了易寒堂主的話,樂呵呵的不住的點頭,忙道:“有煩寒兄了!”

易寒卻又說道:“易寒還有一請。”

風老爺和劉賬房相互對視一眼,道:“寒兄有何需要但說無妨。”

易寒笑笑說道:“也無甚要緊事,只是在我查出這件事之前,千萬莫讓這夏陽小兄弟受了半點傷害,否則易某還有何臉面在與他相見。”

那風老爺哈哈一笑,暗自思忖道,反正這傻小子留在身邊也沒個用處,不如乘機送個人情,由易寒幫自己查出這件事情,那深雲寨在此地亦有不少人手,有他幫忙確實多了很大一個助力。於是說道:“寒兄哪裏話,寒兄的朋友自是我風某的朋友,這小兄弟身上的傷已經有府上醫師和劉賬房救治過了,這小兄弟現在身體尚虛弱不易移動,今晚寒兄且住在寧府,順便看看可有更好辦法救治這小兄弟。寧府之事就有勞寒兄了。”

易寒得此恩情自是感激不盡。當夜同夏陽住在寧府一所客房裏。看的夏陽身上傷痕纍纍,暗自嘆息了會兒,這等純真的男子來這江湖難免受人利用,只盼此次風波能快點結束,好還他清白。

那同寧府二公子打了一場的黑衣人仍未離開寧府,屏住了氣息,藏在寧府一所無人居住的客房內,聽的四下靜悄悄的,又自那房中走出來,來到一所大房前,走近一看,內里香火鼎盛,卻是供奉寧家主宗牌位的祠堂。那人潛入那祠堂,像狗一樣嗅來嗅去,嗅至一塊牌匾前,卻見上書“風清雲”字樣,卻是當代當家老爺的牌位,當下收了起來。乘着四下無人,出的這祠堂來,縱身一躍,跳上屋頂,沿着夏陽和那賬房打鬥過的路線,向城外去了。

第二節風自滿樓

那黑衣人回到一所大宅子裏,卸去身上的黑衣,卻正是那中年男子身邊領命去了的一人,卻不知為何去那寧府鬼祟行事。這人換過衣服,來到一間大房子前,聽的有樂聲自那房中傳出。一個丫鬟推門出來,看見門外有人站着嚇了一跳,這人卻不理那丫鬟,藉機走進房內。那中年男子正在水池中洗浴,旁邊有三位長相極為艷麗的女子服侍着,都一絲不掛。這人也全不避諱,站在門口,等那中年男人話。

那中年男子自和那三個女子調笑,卻似不見這人一般。許久,對身邊女子擺了擺手,那三個女子一臉不悅的熙攘着從澡塘退出來,走過門口時,那人也似乎看不見,連眼都沒抬一下。那池中男子問道:“可有那東西?”

門口那人聽的這話,手自後背伸出,手中拿着那塊靈牌,遞給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接過那令牌,站起身來,向著地上把那靈牌使勁砸了下去,那靈牌咔嚓一聲碎成兩截,自那中間鏤空處掉出一個物什,閃閃光,卻不知這男子要它有何用處。中年男人自地上撿起那東西,放在手上,仔細把玩,旋即哈哈狂笑起來。門口那人在狂笑聲中退至門外,反手把那浴室的門關上,走出好遠距離,仍聽得到那放肆的笑聲。

易寒堂主同夏陽剛剛離去,二公子卻突然走進來。風老爺問道:“我兒不去陪羽然公主,卻來此做甚?”二公子伸出手來,手上握着兩件黑乎乎的東西,正是剛剛交手的黑衣人脫身時飛出的兩枚暗器。劉賬房自二公子手裏接過這兩枚暗器,仔細看了又看,道:“卻也奇怪,各種各樣的暗器也見的多了,卻不見過有人使用這種暗器。”那風老爺接在手中瞧了瞧,也搖了搖頭,道:“卻是稀奇之物。自何處得來?”二公子遂將同黑衣人交手一事說了一遍。劉管家本是武功好手,道了句:“二公子同那玄冥尊者學習過各種兵器,我也自和眾多人交過手,卻不曾見過像二公子描述使用這等武器之人,況且武功如此之高的人,倘若是那二人的同伴,易寒堂主沒理由要向我們隱瞞,這樣說來,卻不知道是哪一路人馬?”

寧府老爺也自沉思着,突然一個家丁慌慌張張自外跑進來,劉賬房喝道:“慌張個什麼?規矩也沒有了?”

那小廝看了劉賬房一眼,定了定神道:“不好了,後院那女賊跑了,看管那女賊的十二個家丁都被殺了。”

“什麼?”風老爺一拍桌子,顯然是憤怒之極。二公子對小廝道:“帶我去看看。”一行人來到了後院,十二個家丁倒在地上,有幾個家丁聽的消息,在那圍着,看到一行人來,忙退到一邊去。二公子翻起一人屍體,仔細觀察了一陣道:“奇怪,這家丁身上怎麼連個傷口也沒,卻又不像是中毒跡象。”

劉賬房也自看着一具屍體,道:“但是屍體溫度已經冰涼,是死了。”對身邊幾人言語幾句,準備這幾個家丁的後事去了。這時易寒也過來了,道:“家丁來我這通報過了,卻不知是何人劫走寒魈,我今晚且去尋幾個深雲寨好手,共同尋找寒魈下落,恐怕找到那女娃,這事情也就明朗些了。”

風老爺點點頭,卻沒再說什麼。整個寧府的上空凝聚着一層烏雲,壓抑的讓人喘不過起來,山雨欲來必風先滿樓。

第三節飄雪之日

不知不覺又過了幾日,寒魈每日和那少女去寧府查看,自那天寧府中十二個家丁被殺之後,寧府中看管更嚴起來,每五十步就有一人,共計三千人手,輪流換班,全天值守,卻是個蒼蠅也躲不過眾人眼線。這倒果如那少女預料的一般。只得和那少女回到旅館再做計議。

這天卻有個少女,蹦蹦跳跳的來到寧府,腰間挎着兩個鈴鐺,一路叮叮噹噹的走了進去。而那些門衛竟像不曾看見一般,並不曾阻攔。那少女卻逕自去了夏陽居所。此時易寒已去尋找深雲好手並不在屋內,那少女看到夏陽,跪在地上先行了一禮,倒似夏陽是極尊貴之人一般,然後那少女自腰間取下一瓶着藍色光彩的小瓶子,從內里倒出些液體,灌入夏陽口中,又伸手點了夏陽幾處**道。然後端詳了夏陽許久,神色間頗有心疼之意,方又叮叮噹噹的轉身離去。而整個寧府,高手不下數十人,竟無一人察覺這少女的存在。那少女走後不久,夏陽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整個身體抽畜起來,惹得床鋪都隨之劇烈的震動,許久,震動方才停止,屋內又歸於平靜,只聽得好像還有叮叮噹噹的聲音繞在樑上,久久不曾散去。

距離這裏有十一二里的一家酒店中,卻來了這麼個人,年齡和夏陽相似,走進店內,向小二要了瓶酒,卻並不點菜。那小二也無甚辦法,拿上酒來。那人坐在椅上,也不喝酒,天上突然飄起雪來,那人定定的看着雪花,像是沉浸在回憶之中,小二不敢去打攪,但難免感到奇怪,這人腰間掛着個酒壺,看樣子是空了,卻也不見將那酒壺灌滿,而且這小二賣酒這些年,從未見過那個酒徒身上的酒壺竟然這般小巧,看那樣子裝不下幾口。小二兀自打量那人,那人突地站起來,取出一定銀子,放在桌上,連酒都沒喝一口,自顧自去了,只留下小二一人在原地愣,不住的道:“卻是個怪人。”

那人走了幾步,就轉過拐角,走進一處巷子裏,突然自前方走過一人,正是在寧府出現過的中年男子。也看着雪花,那雪掉到臉上也不去管它,這掛着酒壺的一人,正是前些時日殺了小乞兒的那人,也站在那裏,看着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呵呵一笑,人突然向這邊奔來,伸手去扯那人衣服,掛着酒壺的青年人劍不知何時已出鞘,只見鮮血飛濺,中年人手上一條長長地血口子,不斷地湧出血來,那血滴落到地上,冒着熱氣,把周圍的雪融了些,很快失去了溫度,同那些雪變得一樣冰冷,凍在地上。青年男子不再有所動作,把劍收回鞘中,整了整衣物,越過那人,逕自向前走去,進入一家院子,卻是空空蕩蕩無甚擺設,只有屋上的煙囪告訴人有人在做飯。那青年進的屋內,有一美麗女子正在燒飯,看的青年回來,忙站起身來,拿了塊布,給那青年擦去身上的雪,然後又回到灶前,燒火去了。那青年卻像極為疲倦一般,躺在炕上,看着屋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院子外面,中年男人還未離開,幾個手下這時都現身出來,給他包紮傷口,那中年男子突然哈哈一笑,引着眾人去了。這時,那女子揭開鍋蓋,白色的煙霧自鍋中冒出,騰的滿屋子都是,那窗戶上的冰花也自消融,一段段水跡滑下,濺起滴水來,打在那青年臉上,青年坐起身來,對那女子道:“請教我那套劍法吧!”那女子愣了愣神,連手上端着的燙的盤子都像不曾注意到,許久,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第四節受命緝盜

寒魈和那少女回的旅館,卻見一老人正在那少女房外站着,那少女向她點了點頭,同那老者進入屋內,過了會兒,那少女來到寒魈房間,對寒魈說道:“不如加入我們吧,或許還有救夏公子的可能。”寒魈略微沉思,點了點頭,同那少女來到少女房間,內里除了那老者外,竟然還有五人,其中一人對寒魈微微一笑,正是寧府中劉姓賬房。

易寒回到屋內,神色間頗有幾分焦急,看着夏陽。就在此時,夏陽醒轉過來,朦朧中看到有個身影在自己身前,橫起兩掌向那人擊去,正是那第五卷中一式奔雷。卻聽得那人喊道:“夏兄弟助手,是我!”夏陽聽的這聲音耳熟,睜開眼睛一看,猶自不敢相信的說:“易寒堂主?你怎麼在這裏?”易寒堂主遂將自己同這裏風老爺的關係以及如何知道夏陽在此救得夏陽,以及眼下的情況一一說了,唯獨沒有寒魈失蹤這一段。不過夏陽心中始終惦記着寒魈,聽易寒堂主說完,忙問道:“寒魈呢?也平安了嗎?”

易寒堂主面有為難之色,許久,嘆了口氣,道:“也罷,反正也瞞不過你。”遂把寒魈失蹤前後經過向夏陽說了一遍。

易寒堂主說罷,暗自驚奇道:“我看夏兄弟身上的傷,沒有半個月應該很難恢復,現在倒像個沒事人一樣,卻也奇怪。”

夏陽也深感奇怪,不僅感到身體已無大礙,稍微運動了一下感覺身體內力充沛,竟像比為受傷以前更充實一般,所以把這種奇異感受對易寒堂主說了。

易寒堂主道:“你那種步法確實有挖掘人身體中內力的功效,但理應沒這麼快才是,大概是你同那二公子生死對決時,勉強用功,體內丹田已經有突破一層極限了。沒想到卻因禍得福,這也是夏兄弟你的造化啊。”

聽的這話,夏陽甚覺有理,可是隱約間,總記得有一種叮叮噹噹的聲音,卻也奇怪。門外忽然來了個小廝,在說道:“老爺有事請易堂主前往大廳相商。”易寒應過那小廝,轉頭對夏陽道:“夏兄弟身體既然已無大礙,也隨我同去好了。”夏陽道:“好,我給寧府惹出這麼大麻煩,還未曾言歉,此去正好。”遂同易寒堂主同去了大廳。

大廳之上,風老爺早等在上面,夏陽看到那風老爺,連忙多番表達歉意,那風老爺哈哈一笑道:“年輕人好膽量,既然是被人欺騙,又何須言謙,老夫現在有一事,夏少俠身體既然已無大礙,還請同易寒堂主同去,老夫則感激不盡。”

夏陽聽的風老爺這樣說,心中大是寬慰,問道:“卻不知是什麼事情?”

風老爺道:“前些時日有一中年男子曾來府上預言近幾日生的事,竟然一件不差被他說中,現在我已派人查的他的居所,只不過卻請不動那人,有勞二位代老夫走一趟,去請那人來此。”

易寒堂主問道:“卻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有這種未卜先知的本事。”風老爺遂把那人外貌描述了一番,又道:“此次府中重要物品被盜,這件事也有勞二位費心。”夏陽道:“此事本就因我而起,自當儘力而為。”二人退出大廳來,匆匆向寧府外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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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基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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