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教官好!
兩個軍人把槍上膛,同時把槍口對準了秦天。
秦天都被氣笑了,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好一個惡人先告狀,我秦天今天就站在這裏,我倒要看看,誰能拿我怎麼樣!”
“開槍,有本事就開槍!”
他把視線轉向那兩個擋住他去路的軍人,二人頓時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壓了過來,險些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龍玉兒看着秦天的背影,忽然覺得他跟自己記憶中的那道身影有些相似。
一個念頭上了心頭,“難道,秦天就是那個人?”
“住手,快住手呀!”柳月馨都快急哭了,急忙對龍老爺子說,“龍爺爺,這都是在幹嘛呀,怎麼好好的連槍都拿出來了啊,這都是誤會啊,還有你秦天,你也不準衝動,別亂來!”
說到底只是個小姑娘罷了,突然看到眼前出現這樣的變故,她心裏一下子就慌了。
龍家人待她很好,但是她也不能看着秦天出事啊,畢竟秦天是她帶過來的,她得對秦天負責。
龍老爺子嘆口氣,無奈的說,“柳丫頭啊,我也沒辦法啊,秦天把白飛打成重傷,不管怎麼樣,他都得給個交代吧,不然天晨也不會放過他的。”
白天晨咬牙切齒的說,“沒錯,今天不給我兒報仇,我白天晨以後還如何立足?”
柳月馨跺跺腳,固執的說,“可是秦天是被迫還手的啊,這在法律上應該叫正當防衛才對啊!”
白天晨絲毫不給她面子,冷冷的說,“不管被迫還是什麼,我兒子被他重傷是事實,今天,要麼斷他雙手,要麼斷他雙腿,除此之外,免談!”
“你……”
秦天這時候冷冷的開口了,“你要斷我雙手雙腿?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嗎?”
白天晨咬牙切齒的說,“我是沒有,可是我們整個白家有,你別以為能打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你再能打,還能打的過槍嗎?你身上就有兩把槍對着他,他們如果打不死你,我就把軍隊調過來,我就不信,你一個人還能對抗得過整個軍隊!”
白天晨的父親是軍隊首長,白家在軍隊說話還是夠分量的,他如果要調軍隊,還真的能調的動!
秦天不屑一笑,“呵呵,是嗎?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不如,你調一個給我看看?”
“小子,你有種,你等着!”
噠噠噠!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一個穿軍裝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龍老前輩,打擾了,我來這裏是找人的。”
龍老爺子還沒認出來他呢,倒是白天晨認出來了,他有些激動的說,“蔣先生,你來的正好,你是來找我兒子的吧?我兒子被你面前這個狂徒給打傷了,請您出手!”
這位蔣先生就是175特種部隊的首席指揮官,由於175特種部隊的特殊性,所以不管是指揮官還是士兵,都沒有軍銜。
先生,就是指揮官的敬稱,如果授銜的話,最低也是個中將!
白天晨只是個文職,當然要對蔣先生客客氣氣的了。
蔣先生一楞,看了一眼躺在白天晨懷中,臉色慘白的白飛,他的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
“白飛,你是被這個人打傷的?”蔣先生指着李小白的背影問道。
白飛點點頭,咳嗽着說,“蔣先生,就是他,請蔣先生替我報仇!”
蔣先生沉聲說道,“放心吧,敢傷我175部隊的人,我絕對不會輕饒他!”
“小子,轉過身來,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秦天慢慢的轉過身子,剛毅的臉龐,如毒蛇一般的眼神,嘴角還掛着一抹若有若無的戲謔。
對視的瞬間,蔣先生的臉色從憤怒到震驚,再到不可置信!
他哆嗦着嘴唇,眼眶泛紅,隨後雙腳一磕,啪的一聲站直,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教官好!”
嘩!
所有人全部都懵逼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說,教官好?
教官?!
蔣先生竟然在稱呼秦天教官?
這怎麼可能啊,他可是175特種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啊,而秦天只是柳月馨的一個司機罷了,他怎麼可能是蔣先生的教官呢?
所有人心中全部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柳月馨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天的眼神中充滿了迷惑與好奇,這個傢伙究竟還有多少事是在隱瞞自己的?
龍玉兒也是暗自低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這些人中,最受震撼的就是蔣先生了,他做夢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那位教官!
四年前他剛進入175特種部隊的時候,曾經跟所有的隊友一起去接受了一位神秘教官的訓練,那位教官沒有告訴他們他的名字,但是蔣先生永遠也忘記不了那張臉!
能進入特種部隊的人,哪一個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哪一個不是無比的心高氣傲?尤其是他,他打心眼裏就瞧不上這個比他們看上去還要年輕的教官。
結果教官也沒生氣,隨意讓他們挑選自己擅長的項目,並且輕鬆的擊垮了他們的自信心!
蔣先生至今還記得,自己當年選擇的是一萬米長跑,這是他最有信心的項目,結果,那位教官輕輕鬆鬆的就贏了他,不光如此,還多跑了兩千米!
從那之後,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就對那位教官心服口服,在經歷了三個月的魔鬼訓練后,他們成功的變強了好幾倍,遺憾的是,那位教官也離開了他們,再也沒有了聯絡。
直到今天,他本來是來找自己的學生的,沒想到會在這裏再次遇到教官,他內心無比的激動,軍姿站的筆直,彷彿回到了當年受訓得時候。
秦天掃了他一眼,也認出了他,表情無喜無悲的說,“16號,是你啊,看來你這些年混的還不錯啊,好久不見了。”
16號,就是蔣先生當年的代號!
蔣先生不敢稍息,激動的聲音都哽咽了,“教官,好久不見了,您當年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麼一聲不吭就離開啊,兄弟們都很想您。”
秦天擺擺手,“過去的事不必再提了,我已經不是你的教官了,你不必對我這麼尊敬了。”
蔣先生大聲說道,“不,一日是教官,終身是教官,在您的面前,我永遠是當年的那個菜鳥1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