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裝醉
靳墨謙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這麼勒着脖子威脅過,而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
下一秒,他主動把手伸過去,強勢的帶上了慕顏溪手裏的婚戒,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如果這會兒被慕顏溪終止婚禮,他在靳氏的地位就徹底完蛋了!
台下掌聲雷鳴,慕顏溪卻只覺得諷刺。
靳老爺子生氣的很,可礙於這麼多親朋好友在,又不好發作,借口不舒服回家了,交代婚禮以後靳墨謙帶着慕顏溪回家領罰。
靳墨謙知道老爺子的怒意,冷冷盯着這個膽敢設計他的女人,眼底閃過一抹冷銳的光。
他故意帶着慕顏溪一桌桌敬酒,慕顏溪酒量並不好,很快就醉了。靳墨謙顯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愣是攙着她逼她喝到吐。
“各位,靳太太酒量不好,我們先走一步。”婚禮沒有舉行完,新郎已經帶着新娘先走了,在座的賓客完全看不懂。
靳墨謙不敢忤逆靳老爺子,扶着醉醺醺的慕顏溪到了老宅,這會兒老爺子正一臉怒氣的坐在沙發上,旁邊坐着他父母,還有其他好幾個人。
“給我跪下!”
靳墨謙下跪,扯着慕顏溪陪他一起跪。
靳老爺子見慕顏溪醉的不成樣子,心裏的火氣更旺了,“你知不知道你是她丈夫,怎麼能讓她喝成這樣,有沒有做丈夫的擔當?還愣着幹什麼?扶她回房間!”
靳墨謙起來要扶她,可又被靳老爺子怒斥了,“你給我跪着,你們兩個扶少奶奶回房間。”
兩個女傭互看一眼,撇撇嘴,過去攙扶慕顏溪。
靳墨謙在老爺子沒看見的地方給兩個女傭使了眼色,兩個女傭小臉紅紅的,扶着慕顏溪就上樓了。
靳墨謙是靳家的長孫,說不定是以後整個靳氏的掌門人,人長得帥,又會撩妹,誰不想爬上靳墨謙的床?
包括家裏的女傭。
女傭在知道靳墨謙結婚以後,心裏就恨死了慕顏溪,這會兒看見她醉着,加上剛剛靳墨謙對她們放電,更是想要給慕顏溪難堪。
其中一個女傭放了整整一浴缸的涼水,另一個女傭把洗手間垃圾筐的垃圾倒了進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是很喜歡又臟又臭的東西,臟死她。
她們扯着醉醺醺的慕顏溪就往浴室走,按住她的頭想要讓她扎進去。
“該死的賤女人,讓你……唔唔唔,唔唔唔,救命!”
女傭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下,腳下一滑,整個人栽進了浴缸,噁心的紙巾之類的貼了她一身,嘴巴里都有。
另一個女傭見狀,趕緊伸手去拉她,誰知道好像被人一推,也跟着掉進去了,下意識張嘴,正好吞進去一個污物。
咳咳咳,好噁心!
兩個女傭在浴缸里撲騰,慕顏溪醉醺醺的走了出去,往床上一倒,睡覺去了。
女傭渾身狼狽的從樓上下來,往老爺子跟前一跪哭訴慕顏溪嫌棄她們照顧不周,把她們扔進冷水裏。
這兩個女傭是靳夫人的心腹,一聽這個火氣就上來了,“這個慕顏溪怎麼回事?婚禮上給我們靳家丟人就算了,回來還要作威作福,有沒有把長輩放在眼裏?”她指着管家說:“上去把她叫下來!”
管家上去沒多久就下來了,為難的說,“少奶奶醉的厲害,怎麼都叫不醒。”
“她肯定是裝醉,剛剛她還沒醉……”女傭繼續哭訴,另一個女傭附和,“她剛剛還醒着,就是她把我們推進去的,還往裏面倒垃圾……她就是裝醉,老爺子,我們雖然是傭人,可那個女人太過分了……”
“是啊爸,剛進門就欺負下人,以後還不得上天了?”靳夫人火上澆油。
靳老爺子臉色陰沉,靳夫人小心翼翼的瞧着,就等他出手教訓慕顏溪。
就在靳夫人以為靳老爺子要對慕顏溪發怒的時候,誰知道他眸色一轉,疾言厲色要趕走女傭。
“給她們兩個結賬,現在就走。”
女傭都傻眼了,靳夫人也是一臉震驚,“爸,你這也太偏心了,做錯事情的分明就是慕顏溪,你怎麼能趕走她們?這傳出去我們靳家成什麼了?”
“你說靳家成什麼了?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靳老爺子橫靳夫人一眼,“我平時睜一隻閉一隻不代表我真老糊塗了,你口口聲聲說長幼尊卑,我倒要問問你,一個女傭見了新進門的少奶奶連個尊稱都沒有,留着幹什麼?騎到主子頭上作威作福?人是你找來的,是你老家的親戚,我還沒拿你是問!”
靳老爺子語氣嚴厲,罵的靳夫人頭都抬不起來。她緊緊握着垂在身側的拳頭,心裏的恨更濃了。
嫁進靳家這麼多年,靳老爺子還是不喜歡她,她丈夫又不是個能成事的主兒,她才不得為自己和兒子謀划?
她做錯了嗎?
慕顏溪那種身份憑什麼能嫁給她兒子,她兒子值得更有權有勢的女人幫着他坐上主位,而不是找這麼個只會拖後腿的下賤人。
可靳夫人的心思又是複雜的,一個跟她出身一樣,要什麼沒什麼的女人憑什麼博得老爺子的歡心,而她嫁進靳家這麼多年盡心侍奉,憑什麼還得不到老爺子一個好臉,還要被排斥在外?
她恨,她恨死了老爺子,恨死了慕顏溪!
可現在,她卻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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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墨謙被靳老爺子罰跪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才被管家通知可以回房間了。
慕顏溪剛剛睡醒,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廣闊的花園,聽見身後的開門聲,她神經一緊,下意識轉身。
靳墨謙已經臉色陰沉的大步走過來了,驟然扣住慕顏溪的腰際,把她整個身子往外面推。
慕顏溪嚇壞了,用力抓着窗戶。這裏可是三樓,真要是摔下去非死即傷。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她咬牙,聲音顫抖地說。
“你倒是喊啊,只要你喊,你的靠山就來了。慕顏溪,我真是小看你了。”靳墨謙眯緊了危險的眸子,語氣森寒的說。
慕顏溪深呼一口氣,努力平息自己的恐懼,“靳少,婚禮的事情真不是我做的……啊!”
靳墨謙又往外推了她一把,慕顏溪嚇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