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平安
有一國太子出馬,自然是想要多少人都有。為了保證風玲琅身體不受影響,言旨還特意篩選身體最健康無病疾的人來。
供血的人有了,接下來就是一系列麻煩的工序就只能交給鶴名和一幫醫者了。
以血換血,用在人身上從未有過的,眾醫者驚詫之餘又不由地躍躍欲試,一個個積極地聽從鶴名的安排去做。
接下來對於袁牧等人來說就是冗長的等待了。
所有人一直守在門外,隔着門望着屋裏忙亂碌碌,看着醫者僕人不斷地進進出出,聽着鶴名時而高時而低的指令,半刻未停下。
天色在不斷變化着,從天暗到天明,再到日暮到夜深,大家的心都一直被提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坐立難安。
就這樣過了一日一夜,鶴名終於拖着疲憊的身軀出現在在眾人眼前。
已經焦慮着急到了極點的眾人忙一擁上千,“鶴師兄,怎麼樣了?玲琅,玲琅她還好嗎?”
“玲琅姐是不是得救了?”
“玲琅怎麼樣?”
鶴名狠鬆了一口氣,“一切順利,玲琅已經醒了,接下來就剩好好調養了。”
這則好消息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振奮。
袁牧激動不已,“我可不可以進屋看看玲琅?”
鶴名點頭,又提醒道:“不過別待太久,她現在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
“嗯,我知道了。”袁牧連連保證,轉身入了屋。
……
聽見特意放輕的腳步聲,風玲琅無力睜開雙眸。
瞧見是袁牧,她虛弱地牽唇笑了着,“是不是嚇到你了?”
看他這一臉緊張后怕的樣子。
袁牧憐惜地將她的手托在腮邊,“玲琅,咱們有一個孩子就夠了,以後再也不生了。”
像這樣的驚嚇他再也沒有能力承受第二回了!
風玲琅聞言直點頭,“不用你說,我也不想生了好嗎?”
這生孩子的十二級級陣痛,真不是開玩笑的,痛得她幾乎靈魂出竅。
要是叫她再生一次,她寧可死了算了。
說到孩子,風玲琅不由問了,“對了,咱們的孩子呢?男孩女孩?快抱來給我看看。”
那時候她生得整個人都虛脫了,忽然就聽見孩子高聲啼哭宣告橫空出世,她心裏只來得及想到“這下終於解脫了”,然後就整個人昏厥過去了。
莫說孩子長什麼樣,就連男孩女孩她都沒看清。
袁牧被風玲琅問得一愣。
這一日一夜他一心都在情況危急的妻子身上,還真忘了自己的兒子。
風玲琅一見他這表情哪還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立馬兩眼一瞪,“好你個圓木頭,老娘拼死拼活生下來的孩子,你居然敢無視他,你也算對得起我了!”
“玲琅,我……”
被怒視的袁牧頓時頭皮發麻,青晗在這個時候入內解救了他。
“玲琅姐,袁夫子不是故意,他也是因為太過緊張你了。莊子上這麼多人呢,不會虧着這小傢伙的。”
她眉眼柔柔笑着,看着精神不算太差的風玲琅,感覺心底一顆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風玲琅側首望見青晗手中的襁褓,心情跟着激動起來,“孩子?快和我看看。”
要不是身體狀況不允許,她差點都要從床上坐起來了。
“別著急,這就給你看。”青晗忙將懷裏抱着的孩子交給袁牧。
袁牧接過孩子,將小傢伙抱好給風玲琅看個仔細,“玲琅,這是咱們兒子。”
風玲琅一聽不由有些失望,“啊,是兒子啊?我還一心期望是個小公……”
想到這個時代小公主不是能隨便亂稱呼的,她又趕忙改口,“期望是個貼心小棉襖呢,現在就剩下棉褲了。”
嘴上雖然嫌棄着,但她的眼睛卻很誠實地盯着孩子直稀罕不停。
小嬰兒才剛吃飽奶,眼睛滿足地翕在一起,留下纖長濃密的眼睫毛露在外面,小鼻子高挺,唇瓣紅潤可愛,十分討人喜歡。
風玲琅看着格外漂亮的兒子,忍不住感慨,“果然長得好看都是男孩紙!”
青晗聞言失笑,無聲地推出屋內,將空間留給這一家三口。
袁牧看着懷中的嬌兒,又看着面白虛弱的風玲琅,心中不由一熱,“玲琅,辛苦你了!”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風玲琅敷衍地回吻了下,“行了,讓開點,你礙着我欣賞我兒子的盛世美顏了。”
袁牧:“……”
他原本還覺得兒子長得乖長得好的,現在忽然覺得不太順眼了。
……
風玲琅平安度過,青晗和言旨也終於可以放心。
想到一雙小兒女還在宮中,他們趕忙馬不停蹄地趕回宮。
青晗不由在心底慶幸,好在最近兩個孩子現在都長大了些,也沒以前那麼粘人,不然她真的離開半刻都不敢的。
說起來,這還要歸功於言旨當初的堅持。
他認為孩子漸漸長大了,就不該讓他們太過依賴青晗,不然青晗白天夜裏都得陪着兩個孩子,都不能好好休息,身體遲早受不了。
再則,這也嚴重影響到夫妻二人生活。
初時,兩個孩子自然無法適應,總是啼哭不休,弄得她這做娘的也很揪心。好在孩子們適應性強,哭了幾輪發現沒人縱容也就認了,沒再鬧騰。
青晗也跟着逐漸適應,感覺每日省心了不少。
不過這一次的時間確實有些太長了,雖然公裏頭宸帝也在,還有那麼多的乳娘宮人伺候着,但是畢竟親爹娘不在身邊,也不知道兩個孩子會不會害怕,有沒有哭鬧找爹娘。
想到這,青晗一雙秀眉都是皺着的。
見她一臉擔憂,言旨柔聲安慰道:“不用擔心,方才宮人不是說了嗎,貓兒念兒都很乖的,都不哭不鬧。”
“可能嗎?”青晗還是難免擔憂。
言旨異常堅定地點頭,“當然,相信我。”
於是乎……
“哇……”
“嗚嗚……”
還沒進門就已經聽到孩子哭鬧聲的青晗斜睨了言旨一眼。
後者暗暗摸了下鼻,掩飾自己此時的尷尬。
真是白疼這倆小東西了,關鍵時候盡拆他們老子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