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眼裏就只剩下錢了嗎?
木卿卿再次暈了過去。
江玉燕作疑惑的模樣:“王爺,您怎會欠一個奴婢一千兩白銀?”
夏侯景墨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的黑沉——木卿卿這個貪財的賤人,死到臨頭竟然還惦記那點錢,還非要在江玉燕面前說出來,真是,該死!
“再潑醒,繼續打,繼續打!”他咆哮着,情緒有些失控。
可幾桶冷水潑下去,木卿卿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行杖的侍衛小聲的道:“王爺……她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再打……就成了杖斃了。”
“什麼?”夏侯景墨忙上了前,試探了一下木卿卿的鼻息,竟是果真試探不到什麼氣息,他頓時就慌了,不管不顧的將人抱了起來,絲毫不在意木卿卿身上的血污髒了自己穿着的金絲蟒袍。
江玉燕見狀,只覺得這一幕無比的刺眼,果然,她得到的消息沒有錯,這個叫木卿卿的女子就是景親王三年前私定終生的那一個。
為了將這個賤人接進門,三年來,夏侯景墨一直都在皇帝面前爭取,甚至不惜答應先娶她為正妃才換的皇帝鬆口。能讓夏侯景墨與她大婚三月後,就讓木卿卿做了景王側妃……
這個賤人,和她江玉燕搶男人?還想踩着她江玉燕過富貴的日子?
她一定不會放過這賤人的!
表面上,江玉燕卻裝作溫婉良善模樣:“快!王爺,您快將卿卿姑娘抱到房裏里,臣女這就請大夫過來。”
“不必了,你先回去,這件事,本王會處理的。”夏侯景墨說道。
他抱着木卿卿往前走了幾步,又補上兩句:“江玉燕,本王與你的大婚會如期舉行,但是關於卿卿的事,本王不希望還有別的什麼人知道,你懂了嗎?”
這分明就是在維護木卿卿。
江玉燕心裏的妒恨逼的她幾乎發狂,卻低下頭,作大度寬容的模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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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卿卿再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日的晚上。
她睜開眼,只覺得全身都無比的疼痛,忍不住口申口今出聲。
就聽到男人冷冷的一句:“還知道痛?看來是死不了了。”
木卿卿的身體僵了一下,轉過頭看向坐在桌邊的夏侯景墨,馬上就問:“請……問王爺,我……不,奴婢……奴婢睡了多久?”
她以為他會打死她的,可他沒有。
這證明他對她到底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情意。
只要有這麼一點點的情意,她心裏就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她就會覺得自己做的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她必須得知道自己還剩下多少日子。
“兩日。”夏侯景墨道。
木卿卿猛地瞪大了眼睛,兩日過去了,那加上之前的,她到王府來已經五日了,再有兩日她就……
“王爺,那一千兩白銀……”
“錢錢錢!木卿卿,你就知道要錢嗎?”夏侯景墨猛地衝過來,一把揪住了木卿卿的衣襟:“如今除了錢,你眼裏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害怕她真的死了,他沒日沒夜的守着她,大夫說他的情況不好,他想着她若是再不醒,他就要去宮裏請太醫了,他如此的擔心她,可她一醒來就只想着要錢?
“王爺,我需要……”木卿卿抬起頭,瞧見夏侯景墨眼裏的傷痛,忽然就打住了話,將頭別開了:“是,奴婢只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