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認出阻截

澹臺宏瀝的頭顱滾落在一邊，眼睛睜得老大，滿是不可置信，似乎不相信蕭天湛竟然真的那樣利落地殺了他！

皇帝也是震驚不已，他萬萬沒想到蕭天湛會如此果決。

殺了澹臺宏瀝，他自是除了一口惡氣。心中被覺爽快的同時，也不免擔憂。

“父皇，宮內還有不少周國的暗探，兒臣且去處置，父皇好好修養。”蕭天湛對皇帝說。

皇宮被滲透得很厲害，為了不打草驚蛇，蕭天湛只悄悄換了乾陽宮的人手。

“你去吧！”皇帝頷首，同意了蕭天湛的想法。在蕭天湛離開之前，他再次開口，“成王他……雖在這場陰謀中奪得好處，可是否真的參與進來，還是兩說。他是你的兄弟，你……”

方才蕭天湛對澹臺宏瀝動手實在利落，皇帝怕成王不慎之下成為蕭天湛的劍下亡魂！

若蕭天泓叛國，他絕不手軟。可至今所有一切，都沒有顯示他參與進來。

在死亡的邊緣反覆橫跳，皇帝他不想後悔。

“兒臣明白，兒臣一定保成王安然無恙，性命無虞。”蕭天湛會意，對皇帝說。

皇帝不說，他也沒興趣將成王殺死。

殘害手足從來不是什麼好名聲。哪怕成王是錯的，百姓們都會視而未見。他們看到的，只是他殺了自己的皇弟。

所以，何必費力不討好。

成王會有什麼樣的結局，自有皇帝，大理寺決斷！

再者，他和成王也不是不死不休。或者說，成王不值得他大動干戈！

清掃整個兒皇宮，動靜不會小。蕭天湛略一思忖，還是決定先抓住蕭天泓與成王妃，皇宮裏，派足夠的人手護住皇帝即可！

命令吩咐下去，蕭天湛帶着一行人趕往成王府。

只是成王妃空無一人，已是人去樓空。

“殿下，屬下等不曾發現成王和成王妃！”侍衛跑過來，單膝跪地稟報道。

蕭天湛陰沉着一張臉，今天的行動非常隱秘，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找，順着成王府的蹤跡，一定要找出成王的行蹤。”

找不到成王，成王就會成為永遠的隱患。而蕭天湛這個人，永遠不喜歡為自己留下隱患，哪怕再小也一樣！

“是！”侍衛領命。

“等等！”蕭天湛叫住欲轉身去搜索的侍衛，“派兩個人去城門口檢查，全城戒嚴！”

“是！”侍衛答道。

見蕭天湛沒有其他的吩咐，這才轉身，帶着另一位同僚，快馬加鞭趕至城門口。

而其他侍衛則開始精細勘察成王府周圍的蹤跡。

且說成王一行人已抵達京城西城門，成王臉色凝重，成王妃也絲毫不輕鬆。

她近日進宮，本想催促澹臺宏瀝加緊速度。可才靠近乾陽宮，便看見侍衛將乾陽宮圍了起來。

成王妃心裏一驚，立刻側身，躲在一處遮擋物后。乾陽宮之外的宮人倒是有看見她的，只是她進宮並非罕見，又不是蕭天湛所控制，不曾使她的蹤跡暴露。

常年待在宮中培養出的敏銳度，成王妃心裏瞬間有了不詳的預感。等了兩分鐘后仍是不見澹臺宏瀝出來，成王妃心裏怦怦直跳，出了宮。

回到成王妃，她第一時間和蕭天泓說她的所見所聞。兩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沒有澹臺宏瀝，她只能依靠成王。

她的智慧算計手段，必須要靠相應的條件才得以施展。

蕭天泓原不信成王妃的話，可成王妃信誓旦旦。退一步想，成王妃雖然平日裏驕橫難以溝通，可不至於開出這樣的大玩笑！

“離開！來人，去青城！”成王命令道。

除了成王妃，他帶走的都是他的親信暗衛，很是靠得住。若成王妃的消息屬實，他們離開避開災禍。若不屬實，只說是去青城辦差。

在昔日受寵的時候，他早拿下了青城的控制。

青城離京城並不遠，寧城之後就是。可惜寧城裏駐紮着宋清誠的軍隊，他不敢多留。

想到這兒，蕭天泓的眼神頗為陰鷙。

宋清瑩該是他的，所以，宋清誠的軍隊也該為他所用。若不是蕭天湛，若沒有蕭天湛……

從始至終，蕭天泓都不希望蕭天湛活在世上，礙他的眼！

“什麼人？”

就在他們要出城門的時候，守門員突然攔住了他們。

“放肆！本王的車馬也是你能攔截的？”蕭天泓黑了臉，冷冷地看向守門員，呵斥道。

“成王殿下，太子殿下請您過去！”

快馬加鞭去往城門口的侍衛對蕭天泓說。

“笑話，父皇早已廢了太子，我蕭國又何來的太子！”蕭天泓心裏一咯噔，表面上卻故作不屑地說。

“這……不滿成王殿下您說，太子殿下請您過去，是得到皇上首肯的！”侍衛乾巴巴地解釋。

他們都是皇帝的侍衛，而非蕭天湛的人。廢太子一事，由於時間局限，他也確實拿不出反駁的說辭。

“父皇首肯？父皇廢了本王那個不爭氣通敵叛國的皇兄，還能首肯他做任何事？荒謬！”成王呵斥道：“前太子的事本王自會處置，可現在有急切公務要辦，本王要出城！”

“成王殿下，太子殿下說了，成王殿下不得出城。而且，若是因為公務，成王殿下何必帶上成王妃呢？”

侍衛眼尖地看見成王妃的衣裙，心裏的底氣足了些。

“本王說了，是前太子！”成王陰寒着一張臉，目光銳利，顯得咄咄逼人，“本王倒要看看，誰敢阻攔本王！”

說完，便命馬夫往城外行駛。

京城裏唯一的皇子，守城門的還真不敢輕易得罪。再者，正如蕭天泓所說，太子殿下是前太子！

侍衛知道的事，城門將未必知道。口說無憑，這讓侍衛不禁遲疑。

之前願意配合只不過是不覺得成王會來，倘若成王真的來了，則說明成王真的有異。

現在，似乎也能說明這一點。

親王畢竟是親王，發現有異又如何？成王一呵斥，城門將就有些頂不住了！

“王爺有要事，屬下的安敢阻攔？”城門將說道，然後大開城門。

“他們不敢，孤敢！”蕭天湛冷聲道。

他堪堪趕到城門口，就瞧見這麼一幕。拿起弓箭，往蕭天泓射去。

蕭天泓為了躲避箭矢，連人帶馬朝後退。

蕭天湛帶來的人也紛紛模仿着蕭天湛，舉起了弓箭。

“本宮是周國的常福公主，你們焉敢如此？”成王妃冷冷地說。極速的擴張，周國吞併陳國后，周國人越發膨脹。

“你說出的話倒是和你皇兄相似！”蕭天湛冷笑道。

常福公主聞言，臉色慘白。看蕭天湛的神色就知道，澹臺宏瀝凶多吉少。

她自私自利，和澹臺宏瀝之間也充滿了算計。可澹臺宏瀝究竟是她的嫡親哥哥，是和她一起長大的，曾經處處維護她的人！

“蕭天湛，你通敵叛國，本王還沒處置你，你卻找上門來了，你是要謀反嗎？”蕭天泓怒吼道。

這裏是城門口，不怕死的百姓聚集得越來越多，紛紛看着蕭天湛與蕭天泓。

“孤有沒有通敵叛國，你們該很清楚才是！”蕭天湛冷聲道。

蕭天泓這個弟弟一直站在他的對立面，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兄友弟恭的感情。但蕭天湛對蕭天泓憤怒，這還是第一次！

不是因為蕭天泓的誣陷，而是蕭天泓身為蕭國皇子，居然和周國的人勾結在一起！簡直是蕭國的奇恥大辱！

“若不清楚，父皇怎麼罷黜你的太子之位？”看到周圍的百姓，蕭天泓的底氣足了些，他不相信蕭天湛敢當著眾人的面殘害手足！

見蕭天湛沒有反駁，蕭天泓越發來勁了。

“本王念着兄弟情分，不與你計較，你卻招來侍衛，阻礙本王辦理公事，甚至假傳聖旨。蕭天湛，本王沒有你這樣的皇兄！”

“假傳聖旨？”蕭天湛意味深長地瞥了眼蕭天泓，拿出一道明黃色的聖旨。“是真是假，你大可以親自檢驗一番！”

聖旨被拿出來的那一剎那，蕭天泓瞬間變了臉色。他心裏有數，蕭天湛是奉皇命而來。

他之所以敢污衊蕭天湛，無非欺負他口說無憑！

沒想到父皇真的下了聖旨，沒想到蕭天湛準備如此周全！

圍觀的人見到聖旨后，看向蕭天泓的眼神立刻就不對勁了。

本來諸皇子親王被逐出京城，百姓們就詫異，其中不乏陰謀論者。現在的場面，不正好證實了他們的猜測嗎？

“皇兄，你通敵叛國也就是了。沒想到你還仗着父皇寵愛，蒙蔽父皇！”成王的臉上滿是痛心，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錯。

“來人，拿下成王！”蕭天湛懶得和他磨時間，直接下令。

手下侍衛都行動起來，蕭天湛才不急不緩地說：“孤有沒有通敵叛國，懵逼父皇，稍後自有公斷。”

蕭天泓見蕭天湛執意要抓到他，他沖手下眼神示意。手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縱馬繞圈。一時之間，城門口一片混亂。

“皇兄，後會有期！”

蕭天泓對蕭天湛說，然後飛身上馬。

城門將已經看呆了，此時也忘了阻攔。於是乎，蕭天泓帶着幾個心腹，出了城門。

眾目睽睽之下，又基於對皇帝的保證，蕭天湛沒有拉弓。沒有蕭天湛的帶領，手下自然更是不敢！

剩下的暗衛們則死死抵擋者蕭天湛的人，為蕭天泓爭取時間。

常福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蕭天泓的背影，蕭天泓從馬車出來，翻身上馬，卻沒有帶上她，把她留在了京城！

若不是自己報信，蕭天泓怎麼可能有機會逃離？只怕還在王府中喝茶，蕭天湛就帶兵將成王府包圍起來了！

忘恩負義的畜生，居然把自己一個人留下！

精英已全部隨着蕭天泓離開，她們是一點兒逃走的希望都沒有了！

看着蕭天泓的人一個個倒下，常福的心越發慌亂。慌亂到極點后，卻又莫名平靜下來。

左右不過就是死亡，這一生，活着也沒多大意思！她痴迷地看着坐在馬背上的蕭天湛，英武俊朗……

不愧是她看上的人！

死在他手裏，或許也不錯。

只可惜，宋清瑩居然還活着。她看上的人，即使她得不到，也不該讓其他女人得到的！

一刻鐘后，死的死，傷的傷，所以沒能和蕭天泓離開的人，全被侍衛們抓住。

“殿下，咱們是不是先化裝躲避？”快到寧城時，蕭天泓的下屬問他。

他們一路上快馬加鞭，一點兒不敢耽擱，不曾打尖休息。如今距離京城漸漸遠了，總算沒那麼慌忙。

蕭天泓望了望寧城，再看了看周圍的下屬，最終點點頭。

他自己也是臉上貼滿了絡腮鬍以及奇醜的痣，還穿上了麻布衣服。

寧城內，全城戒嚴。

在蕭天泓逃離出城門口時，蕭天湛則往京城四周飛鴿傳書。太子被廢，其他城池未必對蕭天湛的命令認真執行，寧城卻不一樣。

若不是蕭天湛，寧城早已成為死城！

他的書信剛到達，下一刻，寧城就處於嚴密戒嚴的狀態！

百姓們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基於對朱太守的愛戴與信任，百姓們選擇了理解。不就是過城門的時候被檢查，能耽擱多少事兒？

何況，普通百姓誰樂意天天出城門。

大家都會生活勞碌奔波，少有閑着的！

宋清誠待在寧城，甚是悠閑。左不過和寧城的官宦小姐結交一二，再了解了解百姓的生活。

如今她懷孕，一切都緊着自己心情，不願受了委屈。許多時候，更是隨處走走，不去費心其他。

今天，她就和晗月一起去街上溜達。

晗月懷孕之後，便被當成了寶貝疙瘩。嬤嬤們不敢讓她四處走動，晗月也擔心自己小產，於是整日裏待在院子裏。

宋清瑩自然不能放任這樣下去，於是平日裏有什麼活動都叫上晗月一起。

朱太守知曉宋清瑩和晗月公主身懷六甲，輕易不敢打擾。等到宋清瑩與晗月在街上溜達之後，才發現異常。

“這是怎麼了？”宋清瑩問道。

水佩聞言，立刻去向看守城門的詢問。

她們不曾打聽詢問，水佩一區，城門將就知道是宋清瑩問事。因此也不隱瞞，將朱太守下達的命令告知給水佩。

百姓們不知道，城門將卻不可能不知道消息。否則，蕭天泓從寧城經過，他們豈不是沒能及時阻止？

“阻攔成王？”宋清誠聽到水佩探知的消息，臉上露出微笑。

京城裏也就蕭天泓和蕭天湛，如今蕭天泓倉皇出逃，必是蕭天湛命人前來攔截成王，這也說明蕭天湛取得了優勢。

情勢對她們越發有利，宋清瑩怎麼能不笑呢？

“主子，咱回小築吧！”水佩擔心宋清瑩被人衝撞，建議道。

“不急。”宋清瑩擺擺手，“今日風和日麗，正該多出來沐浴陽光，賞景看花。”

“可是，若成王他真的來了？”

“倘若他真的來了，那邊不用再離開了！”宋清瑩笑道，臉上滿是自信與坦然。

宋清城帶領的五萬士兵是吃素的嗎？寧城城門守衛是擺設么？她的毒藥是輕易能解的嗎？

只要蕭天泓敢來，他就勢必不能輕易離開。

看到宋清瑩自信的神色，晗月不安的心逐漸安穩。

城門口，人來人往。多是步履匆匆，神色疲憊的趕路之人。這個時代，除了貴族世家，鄉紳富豪，難得有人可以輕鬆遊玩兒。

現代社會的旅遊，對古代的普通百姓來說，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他們如今還追求的最基本的溫飽！

“你，站住！”宋清瑩突然皺眉，對正在過城門的一人說。

那人身形僵住，然後又當做沒聽見般，繼續朝前走。

“沒聽見娘娘讓你站住嗎？”城門將上前拉住他，懷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她是誰？我看也不是官爺，更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叫我，所以才……”那人向城門將辯解道。

“她乃是當今的太子妃娘娘。”城門將一臉驕傲的說，與有榮焉。

“太子不是被廢了嗎？”那人嘀咕道。

這話瞬間引起了城門將的不滿，宋清瑩和蕭天湛在寧城有極高的聲望，所有人幾乎都是打心眼裏尊敬他們。

“你說什麼呢？太子殿下只是被皇上誤會，這個位置遲早會還給太子。而且，在寧城，不管太子是否被廢，他都是咱們心中的太子殿下！”

城門將是蕭天湛宋清瑩的狂熱粉，宋清瑩聽了，卻不禁皺眉。

蕭天泓也不禁勾起諷刺的唇角，沒錯，這個男人正是蕭天泓！

蕭天泓的神情寫滿了嘲諷，看看，這大蕭的江山，這寧城，何曾將他那個父皇放在眼裏，不知他那個父皇知道了，會不會後悔曾立蕭天湛為太子。

還有，蕭天湛有如此愚蠢的追隨者，也不知這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城門將的話若是傳揚出去，也不知道那對感情深厚的父子會不會狗咬狗！

那樣的神情轉瞬即逝，蕭天泓沒有忘記，宋清瑩還在這裏。

可惜已經晚了。

宋清瑩本就覺得他哪裏怪怪的，所以視線一直在他身上。當蕭天泓露出嘲諷地神情，宋清瑩立即就捕捉到。

“你是從哪兒來的？”宋清瑩問道。

“回娘娘的話，小人是從京城來的。”蕭天泓照實回答。

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說是從京城來，還很可能打消嫌疑！

去青城，雖說通過寧城是最近的道路。但是並不是不能從其他地方過去。

寧城有宋清城的五萬士兵，按理來說，走這裏是不理智，風險極大的。可蕭天泓正是出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雞年，所以才來了。

“你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耳熟。”宋清瑩直直地盯着蕭天泓的臉，對他說。

她熟悉自己？哪怕是改變之後，她也熟悉自己。這個認知讓蕭天泓有一瞬間的興奮。

可隨即，他將自己的興奮強制壓制下來。

“回娘娘的話，小人是京城人，有京城口音。再者成年男子說話都差不多，故而娘娘聽差也是有的。”蕭天泓對宋清瑩說。

宋清瑩卻不相信他的寫到說辭，她打量了蕭天泓幾眼，然後問他：“你很不舒服？”

蕭天泓愕然，不明白宋清瑩的意思。

“你穿着這套衣服，似乎很不習慣，不舒服以至於頻繁地撫摸手臂胸膛大腿。”宋清瑩說道。

她終於知道哪兒不對勁了，蕭天泓的動作雖然細微，但頻率很高。與真正習慣穿麻布衣裳的人比起來，就多了幾分違和感。

聽到宋清瑩的話，城門將也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警惕地看着蕭天泓。

蕭天泓唇動了動，沒想到宋清瑩這麼敏銳。

他蒼白地笑了笑，“娘娘，您看錯了。小人最近身體有點不適，渾身發癢，所以才……”

“是不是渾身發癢，看過就知道了。”宋清瑩一笑。

她懷有身孕，不會親身涉險。可寧城的大夫多着呢，不說醫術超群，診治一個小小的身體發癢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小人皮糙肉厚，不勞娘娘費心了。”蕭天泓婉拒道。

“娘娘善心，你好大的福氣，何故要拒絕？”城門將不悅的問。

在他眼裏，蕭天泓是好心不識驢肝肺！白費了宋清瑩的一片心意。

蕭天泓臉色有些難看，他其實已經有預感，宋清瑩識破了他的身份！

“你看出了我的身份？”蕭天泓看着宋清瑩。

“不能肯定，但有猜測。”宋清瑩說道，然後不着痕迹地帶着晗月往後移。

“本王不想傷害你的！你當初還未出閣，本王該把你搶了來！”成王看着宋清瑩，一臉追憶。

那時，宋清瑩伶牙俐齒，將宋玉瑩和宋瑤說得無法反駁，既鮮活又可愛。

當時的蕭天湛，又怎麼比得上他呢？只要他爭取，宋清瑩就會是他的！

可是，他為了宋昭儀的幫忙，竟然想着娶宋玉瑩那個蠢貨。

誰知道宋昭儀另有打算，而他，也徹底沒了希望。他看不上眼的蕭天湛，竟然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

他居然忘記，曾經，蕭天湛沒有中毒時，是多麼的被人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