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青牛秘境
花宛交了仙石,進了城,首先是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慢慢打聽她這是來到了哪裏。原來這裏叫青牛城,因盛產一種叫青牛的妖獸肉而聞名仙界,花宛嘗了嘗傳說中的青牛內,果然美味,對於她這樣的吃貨來說,這種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了,但是這種美味的青牛肉,只在每三十年開啟一次的青牛秘境裏的才最好吃。外面的大多血統混雜,且生長時間短,一般幾年的就有人開始吃了,青牛秘境裏的牛生長周期長,肉更加筋道美味,而且那青牛秘境裏危險重重,每次去都是提着腦袋去的。一般只有吃貨或是專門賣肉的商人才會前往,所以造成了這正宗的青牛肉市面上並不多的情況,當然價格也就水漲船高了起來。且不論花宛吃到的是不是正宗的青牛肉,那青牛秘境裏據說還盛產一種仙藥,青牛草,據說有強身健骨的功效,但是生長在極為險峻之處,且生長條件苛刻,得有青牛的長期相伴,若一處長有青牛草的地方,青牛不再來了,那草也就慢慢枯萎了,若一直有青牛的光顧,那麼隨着年份的增長,那仙藥的效果也就越強。價值也越高,花宛在市面上倒是了解了一下那青牛草長什麼樣,其實它是青牛的食物,只要有青牛的地方就有它,但是青牛不是普通的牛,它也算是一種妖物,找些險峻的地方住着也是為自己的安全考慮。
花宛記住了青牛和青牛草的樣子,便在青牛城租了一間洞府,客棧里人來人往的,不利於她的修行,下一次青牛秘境開放是在三年後,她想進去撞一撞機緣,她的空間裏可是空着的,抓點青牛進去養着,走到哪都有美味的青年肉吃豈不是美哉。
花宛把從萬山森林裏得來的材料全部賣掉了,還把一些不要的仙器什麼都賣了,一下子她的腰包就鼓了起來,這收入也達到了二千萬下品仙晶啊,她的丹藥還沒拿出來呢,過去的那麼多年,她每一次煉丹都會截留一部分,反正大家公認的極品丹一份材料出一顆頂天了,哪曉得她出的是三顆啊。所以她手頭上的一級到四級的極品丹在空間裏的貨架上也堆得滿滿的。一顆拿出來,可都是天價哇。仙界的二世祖太多了,而且願意吃丹藥的仙二代,三代們也很多,不象靈界,大多數人認為丹藥還是有丹毒的,吃多了對進階不好,可是仙界的進階雖然緩慢,但是仙人們的壽命長啊,人家可以慢慢進階,不着急,隨隨便便就能活個萬兒八千年的。誰還那麼拚命啊,不象靈界,鍊氣200歲,築基500歲,結丹一千二百歲,元嬰四千歲,化神才八千歲,大多數人結完丹便止步不前了,因為時間不夠用了啊,要花很長的時間積累靈力,抗拒心魔,不能在一百歲前築基根本此生就無望了。仙界的人生下來不管什麼修為估計就有幾千歲可活。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呢。
因為要去青牛秘境,花宛也不敢長期閉關,便一般幾個月幾個月的閉,有空的時候也出來走走,了解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這天她在坊市裡逛着,因為青年秘境就要開了,所以外面的青牛肉價格也下來了,畢竟新的青牛肉就要問世了。
“不要搶我的肉,這是我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凶臉男子正在搶一個十歲左右小女孩的攤子。攤前放着幾個儲物袋,她神識掃了一下,正是青牛肉。
“臭丫頭,這明明是我的肉,你居然敢偷出來賣,看我不打死你!”小女孩吃疼,哭了起來。
“呸,你這個流氓,這是我爹用命換來的肉,咱們一直囤在家裏沒捨得吃,我爹吃藥需要錢,你不能搶了我的肉。”女孩雖小卻並不肯鬆手,趁着男子不注意,還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男子吃疼,一掌朝着女孩拍去。花宛臉色大變,一看那大漢就是個修士,而那個小女孩卻只是個普通人,修士是不準朝普通人動手的,這是修真界亘古不變的道理,這個大漢居然就這麼出手了,這要讓他打實了,哪裏還有命在,花宛的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推了出去,那個大漢“嗷”地一聲慘叫了起來,再看他的手,手掌盡碎,骨頭都露出來了,嗷完了人家這會在跳腳呢,他使出的力全都作用在他的身上了,當然疼得緊。
“臭丫頭,你居然敢反抗!”小女孩已經見機收起了地上的攤子。作勢要跑,大漢卻拉住了她,一副恨恨的表情。
“什麼時候修士可以朝凡人動手了,這裏還有王法嗎?”花宛見很多圍觀的人只顧着看熱鬧。不由氣憤地說了出來。周圍人聽到她話,場面一靜,半天除了那大漢的抽氣聲,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那大漢給了自己幾個回春術,手上的傷總算好些了,血也不再流了,但到底是受了生傷的。大漢朝着花宛冷笑了一聲。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此聲一出,周圍人嚇跑掉了一大半,這男子居然煉的是獅吼功,好多人神魂不穩起來,花宛因為元神強大,倒沒受什麼影響,但是那個小女孩卻是七竅流血了起來。花宛上前捂住了她的耳朵,又給了她一粒低階的丹藥,高階的不敢給她用啊,這可是一個一點靈根也沒有的普通人呢。小女孩總算不吐血了。但精神卻是十分不好。
“膽子不小啊,這青牛城敢管爺的事的人一個指頭都數不過來,你是外地來的吧,賠我一百萬仙晶,爺可以饒你不死。”大漢看到花宛瞪着他的眼神,本來囂張的氣勢便弱了半分,花宛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他就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看着修為也不高啊,只是個天仙而已。怎麼心裏就那麼怵得慌呢。
“我不管你是誰,欺凌弱小就是不對,你也受了傷,算是得到了懲罰,你走吧。”花宛抱起小女孩,準備帶回去療傷。
“喲荷,出息了呢,居然讓爺走了。你算老幾!”花宛只是一掌揮了出去,掌風猶如龍捲風一樣,摧枯拉朽地把男子拍着倒飛了幾百米遠才落了下來,男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吐了口血,頭一歪,居然暈過去了,這下坊市裏的人都跑沒影了。花宛也不覺得奇怪,抱着小女孩便回到了洞府。她卻不知道,因為她的正義,整個青牛城卻是如煮沸了的開水。鬧了開來。
花宛看着小女孩,因為那一聲吼,全身筋脈盡斷,這還是她護持的快的結果,不然早就掛了,拿出續骨續筋的丹藥,給她喂下后又幫着她用仙力順着她體內的筋脈走了一個周天,在這過程中花宛覺得有些奇怪,這小女孩明明是普通人,可是身體的強度和吸收仙氣的速度一點也不慢,照理她很容易就能引氣入體的,這樣的人不該是普通人啊。看着小女孩慘白的臉,莫名的她有些可憐她,也許是同病相憐吧,她也有過小時候,也有過身不由己,受人欺凌的時候吧,見不到便罷了,見到了不管好的道心會不穩的。
三天後,小女孩才醒了過來,睜開迷茫的眼睛,半天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糟了!”小女孩一骨碌從床上竄了起來,直朝外跑,但畢竟身上有傷,哪那麼容易好,沒到門口就跌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來。
“怎麼了,有什麼事,跟姐姐說,姐姐幫你。”花宛把她扶到了床上。
“我爹,我在這裏多久了,我爹還要吃藥呢。”
“在這裏有三天了。”花宛皺着眉頭,這也是她沒有想到的地方。
“三天了,哇!”小女孩哭了起來,傷心極了,花宛也有些無措。
“你家在哪,咱們現在就趕回去好不好?”小女孩睜着淚眼迷離的眼睛,點了點頭,花宛抱着她,這小孩看着十歲左右,沒想到卻異常的輕。抱在手上,跟抱着塊棉花似的。順着她的指點,總算是來到小女孩的家,真是到哪都有窮人啊,這家徒四壁的,連基本的風雨都擋不住,有鄰居看到小女孩回來了,忙上前,一邊攔着她,一邊還直往後看。
“丫頭,你怎麼回來了,快走,那些人等你幾天了。”
“什麼,李霸天派人來抓我了?”小女孩嚇得一哆索。
“何止是你啊,你爹三天前就讓他們帶走了,還說你夥同外人打傷了人,要你爹償命呢。”
“哇!”小女孩又傷心地哭了起來,鄰居忙掩住了她的嘴。
“可不能哭,要是讓他們發現了,准得把你也抓走了,快些進來。”鄰居把小女孩拉進了門,還把門掩上,拿出了一塊去饅頭似的東西塞進她手裏。
“你爹啊,身子不便,也就那樣了,你還年輕着呢,以後啊走得遠遠的,不要讓那傢伙發現了你,去吧。”鄰居倒是好心,花宛看出來了,人家也不富餘,卻把口糧省給了小女孩,花宛向她施了一禮。
“這位大嬸,是我連累了她,請問那李霸天家在哪啊,我得去把她爹給救出來。”
“這位姑娘,你也快走吧,有多遠就走多遠,千萬不要再回來了,那李霸天是城主的親戚,在青牛城作威作福了很多年了,他家裏人也不管他,這一城的人都對他深惡痛絕,可是胳脯擰不過大腿,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你是外地來的不了解情況,以前有些外地來的,管了這事的,大多都讓他給抓走了,要麼去挖礦,要麼給賣到那種地方去了,過的是生不如死啊。”
“放心吧,大嬸,我也不是泥捏的,我有自保能力的,丫頭就先放你這裏,我去救人,你只需告訴我,對方家在哪便是了。”那大嬸見花宛堅持,便指了指方向,其實城主府倒是好認的很,那李霸天就住在離城主府不遠的衚衕里,家裏也養了一幫潑皮無賴,專門雞鳴狗盜的。花宛稍一打聽便找到了。她的神識掃過了那個衚衕,發現衚衕好幾處都裝了反光鏡,類似於現代的監控器,只要人一進衚衕裏面的人便能發現了,不由冷笑了一聲,以為有這個就萬無一失了嗎?花宛化成了一陣風,進了衚衕,一家家找,總算是衚衕最後一家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一個鬍子拉茬,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男子,看着外形跟丫頭還有些象,更重要的是她看到了李霸天還躺在床上哼哼呢,他的手給綁的象棕子一樣。花宛進了地下室,看到躺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的男子,奇怪這個男子好象也是個修士,但是他的丹田好象讓什麼給包裹住了一樣,阻止了他對仙力的吸收。花宛放出小金藤把那團黑霧給吸了出來,男子突然睜開了眼晴,眼中滿是驚喜,難道是老天聽到了他的禱告,讓他能重新吸收仙氣了嗎?他又可以修鍊了,這樣就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了,男子閉着眼專心地吸收着仙氣。周圍的仙氣也如龍捲風般地湧來,花宛怕有人發現了打擾他吸收仙氣,畫了個隔絕符扔了過去,男子盤坐在當中,很快他的修為就在節節攀升,從一開始的幾乎沒有修為到築基,結丹,元嬰,化神,煉虛,大乘一直到天仙中期才停了下來。這也花去了三天的時間,男子也由一個形將就木的老者變成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
男子,起身,倒頭就拜倒在花宛面前,“小人吳成林,多謝仙子大恩。拔除了毒素。讓小人恢復修為,小人此生為主人命是從,請主人收下小人。”男子的話讓花宛倒退了兩步,她收些妖寵還行,人還是算了,再說了幫人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是她看不慣那些人的霸性,所謂路不平有人踩。她孤身一人慣了,不耐煩身後跟着一堆的人。
“不好意思,我沒有收跟班的意圖。你說你身上中了毒,那是什麼毒,在哪裏中的?”小金藤吸了那玩意居然通體舒泰,看來並不是所有的毒都是害人的呢。
“小人是二十多年前去的青牛秘境的,在那裏一處常年雲霧繚繞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青牛,我守了它很久,才獵殺了它,但是它的洞府里不知怎麼居然還有另一種生物,在我沒有提防的情況下,一下子傷了我,然後我便身中奇毒了,修為也跌落如凡人,花光了家產也只得了個丹田被封的結果,得每個月都要吃排毒的葯,這可苦了我的女兒了。”男子泣不成聲。花宛看着上面那個李霸天似乎聽到了什麼風聲,也是,丫頭還在鄰居那裏呢,她只是個普通人,再怎麼藏也是藏不住的。
“你能走了吧。能走咱們就走吧,我怕丫頭有危險。”男子馬上起身,打了個清塵術便跟在花宛身後七拐八拐的出了衚衕。等李霸天下到地牢裏的時候,傻眼了,“人呢!”馬上讓人去找,但是找來找去都沒有人來去的蹤跡,馬上帶着人,氣勢洶洶地朝着吳成林原先住的地方而去。花宛帶着父女兩個回到她租住的洞府,心裏有些煩躁,她煩自己惹上那些無賴一樣的人,又煩兩人打擾了她清靜的生活,得想個法子,給他們謀條生路。
“主人,這個是青牛秘境的地圖,我便是在這裏中的毒。”男子在地圖上打了個紅色的X,花宛看他雖恢復了修為,但到底是虧空了很多年,遞了一顆極品回春丸給他,男子吞了下去,立馬臉色大變,盤腿坐下來,體內受傷的地方不停地被修復,讓幾十年不知舒服為何滋味的他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
花宛給吳丫丫也摸了脈,每摸一次,她都要疑惑一次,這脈象不對呀。時通時不通的。
“唉,沒用的,這孩子是天生的絕脈,身上存不住任何仙氣,所以她只能做個普通人,也許是我造孽太多,老天爺懲罰我呢,可是老天爺,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為什麼要這麼糟踐我的女兒啊。”吳成林又哭了,花宛有些不耐煩。
“別吵,以前我好象見過這種脈象,只要有通脈丹不就行了,怕什麼,這麼好的苗子,因為絕脈而不能修鍊,真是太可惜了。”花宛努力地一點一點地排查那脈絕在了哪裏。反覆排查之後總算是明白了,就在她的臍下三寸處,那裏其實是形成丹田的地方,換句話說那裏不通,即便她能修鍊也只能很低階,根本結不了丹。花宛不能用仙丹給她服用。她好多煉成了的丹藥都在靈界送了人。忙讓小人蔘給她找出通脈草出來,她要開爐煉一爐通脈丹出來。
人小參看着雖小,但小腦瓜子十分好使,很快便把花宛要求的東西給配好了,花宛正準備開爐呢,門外的禁制卻是響了起來,花宛打開看到租住洞府的管事站在門外。
“這位仙子,不好意思,上頭有命令下來,您不能再住在這裏了,我們要收回我們的洞府,這是賠償您的損失。”管事遞了個儲物袋來,一臉的同情,花宛並沒有接,那麼點仙石她還看不上。
“敢問這位管事,是何原因不讓在下居住在這裏啊?”
“仙子前些日子是不是得罪了城主的親戚,李霸天啊,他現在放出話來,誰要是把洞府租給你,誰就是跟他過不去,小人小本經營,實在是不得已,還請仙子見諒。”花宛冷笑一聲。
“不讓住,好生奇怪。”
“城主有規定,修士在城內是不許鬥法的,他這是要事逼仙子去城外,好一網打盡,仙子還是多加小心為好。”管事拿着洞府的禁制牌走了,花宛帶着吳成林父女倆又找了好幾家租洞府的地方,但都被婉拒了。
“主人,小人去找他,哪怕跟他同歸於盡。”吳成林十分氣憤,花宛看了看他,他慢慢低下了頭。只是握着的指節發白,想是隱忍着。
“用不着跟這樣的人計較,他活不長了。”花宛帶着兩人出了城,她隨便一個陣盤拋出去,裏面放上仙器都可以是洞府。
“仙子真是厲害,這樣的神仙洞府都有,哪裏用得着租坊市的洞府住啊。”吳成林手腳倒是勤快,很快便收拾好了,花宛皺着眉頭,想着怎麼給李霸天一擊,她可從來是不好欺負的,你不惹我,我不惹人,既惹了我,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天雲城的墨家估計發現家族的仙氣淡了很多吧,也是她都把人家的大型礦脈挖走了三條了,只留一些中小型的,當然仙氣要變淡,而且一時半會人家還找不着原因,就讓他們着急去吧,花宛的嘴角噙着笑。此時墨家的家主正在奇怪,按理新一輩的人應該成長起來了才對,為什麼好多家族的新進弟子修為難有寸進呢。他先去找了安庭老祖,自從出現上次的事後,墨家光賠償就賠了個底掉,安和早失了人心。安庭老祖閉着眼,手指卻在不斷地掐着,長嘆了一聲。
“你退下吧。”墨清風退了下去,看安庭老祖的樣子是知道原因的,只是為什麼不說出來呢。安庭待墨清風退下后,起身,出了洞府,來到後山,看着溫泉池中霧氣裊裊,搖了搖頭。
“真是個睚呲必報的丫頭。你這是動了墨家的根基啊!”安庭老祖從自己的收藏里拿出了兩條仙脈埋了進去,隨後便來到安和的住處,安和正在喝茶,看着氣勢洶洶而來的安庭,還沒說一句話呢就被她一頓打給打得暈頭轉向。然後施施然收走了他身上的儲物戒指。
“這個算是你對墨家的補償,讓你多事,記住,以後再敢這樣你就給我轉世去,最好不要回來了!”看着怒氣沖沖的安庭,安和也沒有辦法,可是他肉疼啊,那可是他多少萬年的珍藏啊,一下子就讓人搜走了大半,虧得他蛋沒放在一個窩裏,不然豈不是要哭死。但是形勢比人強,他現在在家裏說不上話了,不敢得罪如日中天的安庭啊。只能忍下這口氣了。
李霸天歪坐在床邊剔牙,一邊斜着眼看下面跪着的人。“找着沒有啊。”
“回大人,沒,沒找着,那幾個人一出城便失去了蹤影。”話音剛落就挨了一腳。
“沒用的東西!找幾個人都找不着。”恨恨地把牙籤扔到了地上。
“限你在三天之內找到人,不然你提頭來見。”下面的人起身哆哆索索地退下去了。心裏卻恨的要死,看來是沒法子混下去了,還是跑吧,那些人早跑沒影了,他這上哪去找人啊,再不跑,可就要吃掛落了,你說跟着這麼個李霸天,本想混些資源修鍊的,沒想到資源沒混上,三天兩頭的挨揍,總不能為了不值當的人把自己的命給搭上吧。
花宛在洞府里把通脈丹給煉出來了,又看着吳二丫服下去,護着她把藥力在體內的筋脈里走了一遍,那脈就通了,同時她的靈根也顯了出來,居然是五靈根,而且是均值,跟她一樣呢,這在仙界可是天靈根呢。吳成林又驚又喜。
“居然是天靈根,我吳家幾萬年前出過一個天靈根的,只是後來意外隕落了,後來吳家就衰敗了下來,沒想到居然又有一個天靈根,真是天佑我吳家啊。”
“這孩子與我有緣,我有意收她為徒,你沒有意見吧。”看着修為比自己高的吳成林,花宛有點拿不定主意,怕人家不同意。吳成林一下子跪了下來。
“多謝仙子抬愛,莫說是收為徒弟,就是讓她此後一直做你的侍女也是使得的。”拉着吳二丫一起跪了下來,花宛不耐煩這些個俗禮。但是拜師還是要慎重的,便受了她的禮,喝了她奉的茶,然後遞了個儲物袋給她。
“這是適合五靈根的修鍊的資源。你先拿去用,用完了再跟為師說。”裏面也有洞府類的仙器,以後你們就可以出去住了,不用來打擾我最好,前提是我給你們掃清了障礙。吳二丫驚喜莫名,沒想到有一天她也能修鍊呢,那高高在上的仙人是多麼令人嚮往啊,每次那些修士來欺負爹爹的時候,她是多麼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有那樣的能力啊,原來真的可以心想事成呢,吳二丫梳洗打扮以後可以看得出將來肯定是美人胚子呢。吳成林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吳二丫第一次引氣入體便成功了,體內的小五行陣無時無刻不在運轉着,時刻幫她提升着仙力累積,仙界也從鍊氣開始,只是進階要比靈界或下界要更容易些,而且威力也大。畢竟是仙界嘛,底子厚哇。
一個月,二丫便築基了,早年的經驗讓她的心境幾乎沒有任何瓶頸地一路飈升着修為。但花宛還是止住了她的晉陞勢頭,嚴肅地跟她講了心境的重要性。另外她還指點她煉起了丹藥,別的不指望,最起碼自己修鍊的丹藥自己能提供吧。二丫也開始了她磕磕碰碰的煉丹之旅。
很快,青牛秘境便開啟了,裏面是不限修為的,二丫想跟着吳成林去,花宛也沒攔着她,但給了他們不少保命的手段,言明不在一起,她要進去后看了才能知道如何行進。吳成林也沒賴着她,知她喜靜,他平日也不怎麼露頭,不過洞府打理的清清楚楚的,為此花宛才留下了他們,不然早轟出去外面住了。
青牛秘境裏去的人還是蠻多的,畢竟若是獵到了青牛,至少未來幾十年的修鍊資源也就有了。對於散修們而言,這還是一條很好的修鍊之路的。花宛進去之後便與吳成林父女分開了,一個人朝着幾處標註着危險的地方探去,她估計容易的地方肯定有很多修士,她不想成為別人打劫的對象,也不想跟散修們爭資源,她辛苦點,去危險點的地方總行吧。第一處便是吳成林受傷的地方,花宛帶着小金藤,它對這些東西十分敏感,但卻沒有感應,想必幾十年過去了,也不曉得那些青牛有沒有搬家。當然路上如果讓她遇到了青牛,她也是不會放過的。那些青牛果然高大,每一頭都跟座山似的,難怪說獵得了一頭,就不用煩了,秘境開啟時間三個月,三個月裏如果能獵到一頭,一般五人組的小隊,每人也能分到好大一塊肉。花宛看着眼前的青牛,人家看到有人來了居然也沒躲,眼中閃頭光,就是那光不能直接看,這是它的技能,能閃瞎人的眼晴,可是光錦最愛這個呀,她一下子就把人家發出來的光給吸收掉了,青牛還有些奇怪呢,它的光明明都發出去了,那個人也不躲,可也好象沒中招的樣子,真是氣人。便大吼了一聲,發出更加強烈的光來,光錦飛了過去,完全蓋住了它的眼睛,然後青牛就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腿蹬了兩下,不動了,花宛看到光錦上面突然出現了兩隻眼晴。
“光光,別鬧,好生嚇人。”
“主人,這個眼睛好,我一直想要一雙會發光的眼晴呢。”光錦樂不可吱的聲音,花宛有些頭疼,這光錦羨慕她空間裏的其它妖寵,有嘴巴能吃好吃的,有眼睛看東西,有耳朵聽,就在努力想讓自己哪一天也長出這些來,可是它是由七彩霞光配以秘術製成的,花宛沒有把握它能長出這些來,但是也不掃他的興,它要如何都隨它。
“不過這個眼睛太大了,我收了這兩隻才發現,這些青牛真有些暴殄天物,這眼睛的神通何止是發光,還能變化大小,更能攝人心魄,跟主人的迷幻訣有的一拼呢,居然不會用,只會發死光有什麼用,難怪成為人們餐桌上的美食。”花宛聽了卻是上心了。
“眼睛還有別的功能?”撈起那兩隻眼睛,想仔細察看一下,光錦在她身邊動來動去的,“主人,我的。”
“知道啦,不會搶你的,你趕緊的把這傢伙分解出來,這裏隨時會有修士過來,免得麻煩。”光錦得令,一下子變大整個撲了上去,很快便肉歸肉,骨頭歸骨頭了,還有一個妖丹,居然是碧綠色的,進了花宛遞過來的盒子,再布上禁制。看着空間裏突然多了一座山似的肉。花宛的口水都出來了。她之前吃過的也不曉得正宗不正宗,這會看着這個可真想吃啊。綠兒好象知道她的心意似的,拿出了烤架,“主人咱們以後就要想吃就吃,想玩就玩,那才是真正的神仙日子呢。”
“就是,就是,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當浮一大白。”吃貨們全出來了,花宛大手一揮。
“吃吧,敞開來吃,我請客!”
“嗷嗚…”空間裏一片歡騰,連帶着花宛都興奮了起來。她四下里找了找,想找一下青牛草,但是周圍卻沒有,想必這隻青年是路過的,便按下心思繼續朝前找了起來,花宛的神識強大,只要發現前面有修士,她就主動避開,一連幾天,她沒再碰到青牛,光顧着避開那些修士了,沒想到進來那麼多人,一拔一拔的。她只好朝着危險地帶進發,連帶着一些高階的仙植都沒收,好在她都有。第六天的時候,花宛來到了一處斷崖,裏面不時地冒出青氣來,很多人來到這裏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估計那青氣是有毒的。花宛在崖邊徘徊了半天,還是決定到崖下去看看。畢竟外面一覽無餘。沒什麼好找的。
花宛裹着光錦,身上趴着小金藤,它化成了本體,做了個象籠子一樣的東西罩在花宛身上,裏面被護得密不透風,雖然花宛百毒不浸,但是畢竟是在仙界,萬一碰到一些不可知的因素豈不是麻煩,所謂小心沒大錯嘛。越往下越暗。這時青牛的兩隻眼晴倒是起了很大的作用,那眼晴所到之處,青光都自動分散開來,沒想到這青牛的眼睛還有這個功能。光錦更樂了。它說了等回去它就閉關把這兩隻眼晴給融到它身上去,倒時候還可以改變它們的大小,她就讓它們變得跟主人的眼晴一樣,如浩渺星辰一樣璀璨。
一直往下降,也不知降了多久,終於到底了,底部倒是沒有什麼青氣,那層青氣好象是一層屏障似的。浮在半空中。花宛腳一沾地,小金藤便收了藤條。這裏比上面真是好太多了,除了很濃的仙靈之氣,還有很多的高階仙植,比外面的不知強多少倍。只怕那些人探索了這青龍秘境這麼久,都沒有發現這裏真正的秘密呢,花宛走在崖底,有水聲潺潺,水裏有一種不知名的無骨魚,花宛煮了鍋湯,十分美味,當下直接收了好多進了空間,只要是好吃的,她從來都是不嗇收藏的。為此還弄了個跟這裏環境差不多的小河在空間的星球上。順着河一邊走一邊採集高階仙植,每一株怕都是十萬年朝上的。花宛恨不能整個都搬進空間裏去。越往下走,岸邊還出現了一些仙花,仙果,花宛來到仙域也看過一些關於此類的玉簡,只要是認識的全部拔拉走,有一種仙果全身金燦燦的,花宛認得它是金厘果,妖獸們的最愛,小金藤十分喜歡,花宛便整棵樹連帶它周圍百米內的土全都移到了空間裏去了。但是一進了空間,那樹便有些枯萎的跡象,果子也一個個地落了下來,花宛有些蒙啊,什麼情況,為什麼進來就要死了呢,忙給它打了幾個回春術,又給它澆了好些仙液靈水,但是那金厘果還是不可逆轉地枯萎了下去。花宛和小金藤都有些着急。這要是死了,多可惜啊,正準備把它移出來的時修,一頭青牛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圍着原先有金厘果樹如今卻只有一個坑的地方發獃,還嚎了兩聲。花宛懶得殺,她總覺得吃新鮮的最好,已經有山一樣的那堆肉了,索性把它拉了進來,那隻青牛一看到空間中的金厘果樹,便奔了過去,對着它又是嚎,又是叫的,然後還在它根部撒了泡尿,然後那個樹上的都已經卷了起來的葉子重新舒展了開來,然後整個樹又精神了起來。看得花宛和一眾妖寵目瞪口呆。
好吧,大自然太奇妙了,而那頭青牛挨到了樹根邊上,蹲了下來,閉上了眼,似乎也很愜意的樣子。花宛與小金藤相視一笑。有時候有些伴生的東西就是那神奇。難怪金厘果樹在外面幾乎沒有,仙界珍稀見聞錄里只是說它幾乎找不到,原來是因為它的伴生物不在,當然沒法生存了,於是一路上再碰到金厘果樹,花宛都要等到它的伴生青牛出現才移植,一路上倒也還算是和諧,只是那些青牛隻能養着羅。不知不覺她在秘境裏呆了一個月了,一路的收穫也是豐厚的,前面好象到了水流的盡頭一樣,花宛加快了腳步。來到了一個水潭前面,原來所有的水從四面八方流過來,都是進了這個水潭。看着水潭十分幽深的樣子,花宛有些遲疑。她總感覺到有點心悸,小金藤卻是興奮地在潭邊走來走去的。隨時準備下去的樣子。
如以前一樣,小金藤裹住了花宛朝水潭下面伸去,不知伸了多長,花宛才觸到了底部,一路上她都是開着迷幻眼的,保持視力,整個水潭的邊沿十分滑,想是水流長年累月的沖刷,讓它的邊沿光滑如鏡,潭底很冷,花宛想着會不會象以前的水潭一樣,裏面有寒冰石之類的,但是找了一圈卻什麼也沒有發現。而且潭底十分乾淨,一點淤泥也沒有,這不科學啊,難不成這裏有人居住,這個想法驚了她一身的冷汗。
“呵呵,小友總算是想起我了。”聲音響起,花宛的雞皮疙瘩都掉了出來,那聲音,好象很遠,但又好象就近在耳邊,花宛後退到潭壁邊沿,警惕地四下看着,潭底突然亮了起來。一個白鬍子的老者出現在花宛面前,面帶笑容,露着慈祥,但是花宛卻總覺得他的笑容里佈滿了算計。
“這麼多萬年了,你總算是回來了,修為可圈可點,還算說得過去,不過還是太弱。”花宛瞪着他。
“前輩認得我?”
“自是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