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第280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林子沒有出聲,專心開車,將顧海城送回酒店休息。

喬羽墨在酒吧門口站了很久,都沒有打到出租車,直到林子開着車出現在她身邊。

“喬小姐,上車吧。”林子說。

“是他讓你來接我的嗎?我才不要上你的車。”喬羽墨固執地說。

“他不知道我來見你,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上車吧。”林子說道。

喬羽墨猶豫了一下,打開車門,上了車。

“顧海城他什麼意思,幹嘛裝作不認識我?”喬羽墨問。

“你訂婚那天,他很傷心,從蕭家別墅出來,開着車一路飛奔,出了車禍。嚴重腦震蕩,醒來以後,有一些記憶缺失了。”林子回答道。

“什麼??”喬羽墨吃驚地看着林子。

她責怪顧海城在喬家出事以後沒有找過她,怪他在她昏迷的時候沒有來醫院看她,卻不知道,那時候,顧海城也躺在醫院裏。

“喬小姐,既然你已經訂婚了,而且他也把你忘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林子直言道。

“我…………”

“老爺子得知顧少是因為你才出了車禍,很生氣,他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顧少面前。如果你不聽我的勸告,老爺子會讓你永遠消失,為了顧少,他什麼都做得出來。”林子勸說道。

“知道了,請你好好照顧他。”喬羽墨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項鏈上串着顧海城送給她的求婚鑽戒。

“嗯,我會的,喬小姐,如果你經濟上遇到困難,可以找我,這是我的電話。”林子將寫有他電話號碼的紙條交給了喬羽墨。

“不用了。”喬羽墨沒有接他手裏的紙條。

“你去哪裏,我送你,下雨,不好打車。”林子說。

“我住在這附近,走過去就行了,再見。”喬羽墨打開車門,下了車,獨自一人走在雨里。

冬季的雨,很冷,很冷,喬羽墨回到旅館以後,趕緊洗了一個熱水澡,可還是受了風寒。

躺在旅館的床上,喬羽墨不停的打噴嚏,流鼻涕,她打電話到服務台,請服務員幫她買了感冒藥。

纏綿病榻十多天,病好以後,喬羽墨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她打算用鄧婉如給她的錢開一家店,做點小買賣,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她太累了,不是人累了,是心累了。

等她去銀行查帳的時候,她的銀行帳戶里只有兩萬多塊錢。那個帳戶是她在學校的繳費帳戶,裏面的錢是喬盛天給她的生活費,鄧婉如打進去的一百萬,不翼而飛了。

喬羽墨不敢耽擱,連忙趕去銀行,銀行工作人員說,這筆錢是以支票的形式轉入的,轉錢的人後來又取消了轉帳,所以錢並沒有到帳。

這筆錢沒有到帳,喬羽墨並不知道,也許銀行給她發了手機短訊,只是她在機場,就把手機卡摘出來,扔進了垃圾桶。

鄧婉如陰了她,並不想給她錢,只是想讓她離開。

喬羽墨用帳戶里不多的一點兒錢,租了一個面積不大的小門市房,開了一家情侶精品店。

店裏的所有東西,大到公仔,小到鑰匙扣,全都是一對對的。

成對出售,不零賣,看店無聊的時候,她就在網上看小說打發時間。

喬羽墨心裏很清楚,她需要一段時間撫平心裏的創傷,父親和姐姐的突然辭世,蕭遠航的冷酷絕情,顧海城又突然失憶,她生命中,那些能幫助她的人一個都指望不上了。

唯一的姑姑,在父親出事以後,突然聯繫不上了,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喬羽墨開始是在網上看小說,然後開始自己寫小說,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她寫的東西會有人看,會有出版社聯繫她出版。

她同意了,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用她脖子掛着的那個鑽戒做書的封面,出版商同意了,並請了專業攝影師為鑽戒拍照。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農曆新年,一大早,喬羽墨就忙着打掃衛生,擦玻璃,然後貼對聯。

大年三十,喬羽墨一個人坐在電視機前看春節聯歡晚會的時候,看着電視裏的歡笑聲,她卻淚流滿面。

麗江的春天來的特別早,喬羽墨穿着碎花長裙,坐在店裏寫作。

第一本書出版以後,出版社馬上就跟她約稿寫第二本書了,她不在乎有多少稿費,看着自己寫的東西印成書,就很開心了。

三月初,書出來了,書名本來叫“一米陽光”,結果出版社為了吸引眼睛,改成:豪門千金的落迫愛情。

喬羽墨看着樣書淡淡一笑,的確,她的初戀真的很落迫,轟轟烈烈的開場,悄無聲息的落幕。

林子去書店買CD光碟,無意中看到喬羽墨的書,封面上的鑽戒很眼熟。

林子將書買了一本回去,經過顧海城的仔細辨認,認定這就是他遺失的那枚戒指。

“林子,馬上聯繫這家出版社,問問戒指圖片的來歷。”顧海城說道。

“是,我這就去查。”林子猶豫地看了顧海城一眼,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林子很快便聯繫上了出版社,結果得知封面的鑽戒是書的作者所有,將鑽戒作為封面,也是作者要求的。

但是作者本人很低調,不願意透露聯繫方式,林子不得已說出顧海城的身份,告訴他們那枚鑽戒對顧海城很重要。

出版社擔心喬羽墨的鑽戒來路不明,影響到他們,只得把喬羽墨的地址告訴了林子。

顧海城正在首都的家中,得知鑽戒的主人在雲南麗江,馬上買機票,飛去雲南了。

喬羽墨失去聯繫的姑姑喬雪,突然在網上給喬羽墨發了一封郵件,說她要回來了,有重要的事告訴她,讓她到首都接機。

喬雪是喬羽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雖然喬雪與喬羽墨母親米白關係不好,但是米白去世的早,這個唯一的親姑姑,對兩個侄女非常疼愛。

喬盛天出事以後,喬雪就失去聯繫了,喬羽墨在網上給她發郵件,也不回。

事隔半年以後,突然收到姑姑的郵件,讓喬羽墨興奮不已,她連忙趕去機場,買了去首都的機票,去首都接姑姑。

在機場,喬羽墨看見了顧海城,他走的很匆忙,與他擦肩而過,林子看見她,只是點點頭,並沒有打招呼。

我的王子,你一定要幸福,就算是忘了我,你也一定要幸福……

喬羽墨含淚登上了飛往首都的飛機,顧海城找到喬羽墨的店時,店裏坐着一位年輕女孩。

女孩告訴他,這家店的店主臨時有事,把店兌給她了。

“請問,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林子問。

“聽說她姑姑從國外回來了,她去首都接機。”女孩說。

林子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剛才在機場碰到喬羽墨,難道她就是那本書的作者,顧海城的鑽戒不是遺失了,而是送給了她,只是顧海城失憶不記得了。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你知道嗎?”顧海城連忙問道。

女孩搖搖頭,說:“不知道,可能不會回來了吧。她住在店裏,如果想回來,就不會把店兌出去了。”

“知道了,謝謝。”

顧海城很失落,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一定要找到那枚鑽戒。

“顧少,你也別太灰心,她如果跟出版社聯繫,我們還會找到她的。”林子安慰道。

“嗯,我們回首都吧。”

喬羽墨到首都機場,剛出來就看見了蕭遠航,她連忙戴上墨鏡,將帽子拉低。

蕭遠航收到喬雪的郵件,得知喬羽墨今天會到首都,他一早就在機場等着,喬羽墨坐哪一個航班,幾點鐘到首都,他都查的清清楚楚。

“喬羽墨…………”蕭遠航喚了一聲。

喬羽墨裝作沒聽見,拉着行李箱,快步向前走去。

蕭遠航上前,一把拉住了她,她害怕地用力甩開他的手,大叫:“保安,保安…………”

機場安保人員馬上過來了,問:“小姐,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我被人騷擾。”喬羽墨說道。

安保人員看着蕭遠航,衣冠楚楚,相貌堂堂,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壞人。

“我是她未婚夫。”蕭遠航理直氣壯地說。

“我不認識他,你們快攔住他。”喬羽墨退後幾步,想開溜。

蕭遠航看她想跑,一把抓住她,從口袋掏出錢包,遞給安保人員,說:“你們可以看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我和她。”

蕭遠航的錢包里,放着喬羽墨和蕭遠航的婚紗照,訂婚當天拍的,安保人員將錢包還給蕭遠航,說:“你們走吧,回去好好哄哄她。”

“你放開我。”喬羽墨吼道。

“有什麼事,回家再說,爸爸還在家等你呢。”蕭遠航不理會她的話,接過她的行李,拉着她就往外走。

“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回什麼回。”喬羽墨掙扎,卻掙脫不了。

“幾個月不見,你身材豐盈了不少。你去哪兒了,那邊的水土很養人啊。”蕭遠航半開玩笑地說。

喬羽墨死死地瞪着他,她怎麼也忘不了,他對她強取豪奪的事。

“我跟鄧婉如分手了。”蕭遠航說。

“關我屁事。”喬羽墨不客氣地說。

司機看他們過來了,連忙打開車門,蕭遠航拉着喬羽墨上了車,司機連忙將她的行李放進了車後備箱。

“鄧婉如小產的事,我錯怪你了,我願意向你道歉。”蕭遠航誠懇地說。

“我在你眼裏,本就是一個壞女人,你沒必要向一個壞女人道歉。雖然鄧婉如不是我推的,你怎麼知道我不想推鄧婉如一把。”喬羽墨沒好氣地說。

蕭遠航微微一笑,說:“你之所以願意跟我訂婚,是因為覺得對不起我。所以,你不會推她的,你也不希望看到蕭家絕後。如果她的孩子平安生下來,你心裏也會好過一些。”

“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我不能接受我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生孩子,就算她自己不滾下去,我也會推她一把。所以,把道歉的話收回去,我不接受,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對我做的事。”

喬羽墨心裏滿是恨意,如果爸爸在,蕭遠航敢這麼對她嗎?

他那麼暴虐,用領帶把她綁的床頭,用他腳上的臭襪子堵她的嘴,強行佔有她,將她折磨地昏死在床上。

現在,他說願意道歉,他道歉,她就要原諒他嗎?

是她先招惹了他,他又傷害了她,他們之間互不相欠,她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羽墨,那次的事,我很抱歉。鄧婉如跟我說是你推她下樓的,我當時真的氣昏了頭,才會對你做出那樣的事。”蕭遠航解釋道。

“我傷害了你,你也懲罰了我,我們之前扯平了,不用說抱歉的話,我承受不起。”喬羽墨冷冷地說,說完別過頭,看着窗外,不想再理他。

“羽墨,我不能沒有你。”蕭遠航伸出手去拉喬羽墨的手,她用力掙脫了。

喬羽墨瞪着蕭遠航,說:“你說這樣的話,不嫌噁心嗎?如果是蕭伯伯給你施壓,讓你照顧我,我可以去跟蕭伯伯說清楚。”

“羽墨…………”

“我不想聽你說話。”喬羽墨捂上耳朵,閉上了眼睛。

蕭遠航看着她櫻紅的唇,湊過去,在她唇上親吻了一下。

喬羽墨反應過來,一耳光甩了過去,怒吼道:“你再敢碰我一下試試。”

“羽墨,我跟鄧婉如分手以後,有過很多女人,但是都提不起興趣,只有跟你的那一次……”

“閉嘴,我不想聽。”喬羽墨打斷他的話。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的身體只忠於你。”蕭遠航說的很直白,喬羽墨卻只覺他的話噁心。

“蕭遠航,你給我聽着,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光只剩你一個,我寧願找個女人,也不要你。”喬羽墨氣憤地說。

蕭遠航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說:“羽墨,半年不見,你口味這麼重,都喜歡女人了啊。”

“你…………”

“你就乖乖等着做我的新娘吧,我們五一結婚怎麼樣,那時候首都的天氣很暖和,可以穿婚紗,你穿婚紗的樣子很美。”蕭遠航笑道。

喬羽墨不想跟蕭遠航說話,別過頭去,他也不介意,只是笑望着她。

蕭家在首都的家是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喬羽墨還是第一次來。

剛下車,就看見蕭夫人在站在門口迎接,她笑道:“羽墨,一路上辛苦了。”

“我不累,好久不見,您還好吧。”喬羽墨客氣地說。

“挺好的,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讓我們好找。遠航說你到首都了,我們都快把首都翻過來了,都沒找到你。”蕭夫人說。

“我爸爸去世以後,心裏很難受,就去了麗江。”喬羽墨答。

“嗯,麗江古鎮很安靜,適合休養。你回來就好了,你蕭伯伯總是惦記着你,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你。”蕭夫人扶着喬羽墨進去。

一進門,便看到一大片的櫻花,瘦瘦的她站在院子裏,心境如同這滿園的櫻花,出奇的寧靜與平和。

“知道你喜歡櫻花,去年冬天遠航特意讓人種上的,還怕活不了呢,沒想到今年就開花了。”蕭夫人笑道。

“我以前的確喜歡櫻花,但是我現在喜歡野薔薇了。櫻花固然很美,但是花期太短暫了,我喜歡野薔薇的堅韌。”喬羽墨淡淡地說。

蕭夫人聽完她的笑,笑了笑,沒出聲,扶着她進了屋。

蕭夫人順手推開右邊的一扇木門,裏面有一張紫檀木大床,桌椅都是梨花木所制,還有一個非常古典的梳妝枱,桌上擺着桃木梳。

屏風上雕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屏風邊上擺着一盆蝴蝶蘭,

“這是你的房間,房間的佈置是遠航前幾天弄的。”蕭夫人說。

“前幾天他就知道我要來首都嗎?”喬羽墨驚訝地問。

“是啊,你姑姑說的,你姑姑明天到首都,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讓遠航陪你一起去接你姑姑。”蕭夫人笑道。

喬羽墨沒想到,竟是姑姑泄漏了她的行蹤,姑姑是先給她回的郵件,還是先聯繫的蕭遠航??

“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喬羽墨謝客道。

“好,你先休息吧,我去廚房看看。”

蕭夫人退出了房間,蕭遠航站在房間門口,喬羽墨瞪着他,他微微一笑,說:“你累了,就休息吧。”

蕭遠航並沒有打擾她,隨手將門帶上了。喬羽墨看着紫檀木大床,配有腳榻,顯得格外的講究,躺上去,非常舒服。

喬羽墨不願想太多,等明天見了姑姑再說吧。

晚上,蕭老爺子回來,見到喬羽墨,心疼地拉着她的手,硬要她坐在他身邊。

“羽墨啊,你這孩子,你到首都了,怎麼不來找蕭伯伯,擔心死我,到處找你啊。”蕭老爺子關心地說。

“蕭伯伯,我現在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嗎?”喬羽墨笑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蕭老爺子今晚特別開心,吃飯的時候,一會兒讓人給喬羽墨盛湯,又怕她夾不到菜,恨不得把所有的菜都擺到她面前。

席間,蕭遠航手機響了,他沒有接,掛斷了,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

“遠航,什麼事,電話響的這麼急。”蕭老爺子問。

“沒事兒,你們慢慢吃,我出去接個電話。”蕭遠航拿着手機出去了。

“羽墨啊,你姑姑明天就到了,我想着,不如趁你姑姑在,把你和遠航的婚事給辦了,一家人好熱鬧熱鬧。”蕭老爺子笑道。

“蕭伯伯,我知道您心疼我,可是,我愛的人不是蕭遠航,他愛的人也不是我,兩個沒有感情的人在一起,不會幸福的。”喬羽墨直言道。

“遠航已經跟鄧婉如斷了,他年前就回首都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蕭老爺子勸說道。

喬羽墨起身,向蕭老爺子鞠躬,說:“蕭伯伯,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嫁給蕭遠航。我今天回來,就是想跟您說清楚,請求您同意我們解除婚約。”

“羽墨,你爸爸不在了,我怎麼忍心你到外面去受苦。遠航會對你好的,他敢對你不好,你告訴我。你別怕,我給你撐腰。”蕭老爺子關切地說。

“蕭伯伯,我知道您關心我,為我着想,但是請您慎重考慮我跟蕭遠航的婚事。”

喬羽墨再三請求,蕭老爺子只得點點頭,說:“只要你好好的,蕭伯伯都依你。”

“謝謝蕭伯伯。”喬羽墨感激地說。

蕭遠航出去接電話,然後就不見蹤影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是見女人去了。

吃完飯,喬羽墨睡不着,想出去轉轉,蕭老爺子讓司機送她,她想自己出門。

“羽墨,開車出去吧,初春的首都,晚上冷。”蕭老爺子說。

“我讓人把車開到門口。”蕭夫人說完就去打電話了。

喬羽墨不好推辭,只好同意了,走出四合院,看見門前停着一輛蘭博基尼,跟她在蕭遠航的別墅看到那輛一模一樣。

司機把鑰匙交給喬羽墨,蕭夫人把她送到門口,說:“這輛車本來就是你的,出去轉轉也好,熟悉一下環境,記得早點回來。”

“好。”喬羽墨點點頭。

上車以後,她才知道,蕭老爺子為什麼讓她開車出門,因為車上裝了GPS定位系統,她在去了哪裏,他們都能知道。

夜晚的首都,路上的車輛並不算擁擠,喬羽墨開着車,往香山方向走,她開的很慢,後面跟着一台悍馬,一直閃燈示意她讓道。

喬羽墨心裏本就不痛快,憑什麼要讓他,悍馬了不起啊,她開的還是跑車呢。

她就是不讓,在前面慢慢晃,走到路面寬闊的地方,後面的悍馬想超車,喬羽墨一攔,結果被悍馬撞了。

餘力撞得喬羽墨身子向前傾了傾,她想起去年秋天,她開着顧海城的車撞到樹上,也是這種感覺,有些眩暈,卻很刺激。

後面的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不高興地敲了敲喬羽墨的車窗,她一怔,怎麼會是他??

“小姐,你是故意的吧?”顧海城揚眉,打量着喬羽墨,道:“你什麼意思?”

喬羽墨微微一笑,說:“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開車的,你撞了我,知道嗎?”

他笑了,他的笑還是那麼迷人,看得喬羽墨有些失神。

“原來是你。”顧海城認出了喬羽墨。

喬羽墨心中一喜,他記起她了嗎?

“你是想勾搭男人吧,現在的女人為了勾男人,什麼手段都用啊。”顧海城嘲諷道。

喬羽墨一怔,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他還是不記得她。

“三百塊,我是你的。”喬羽墨說。

顧海城笑了,眼睛閃閃發亮,“小姐,你身材雖然差了點兒,臉蛋還算漂亮,也不至於沒男人要。開着這麼好的車,三百就把自己賣了?”

“怎麼樣,去酒店,敢不敢?”喬羽墨誘惑道。

他的眼睛朝喬羽墨瞄了一眼,問:“身材怎麼樣?對女人,我可是很挑的。”

“三十四A。”

“能在首都碰見你,也算有緣,我勉強接受了。”顧海城說。

“我上你的車。”喬羽墨說。

“走。”

就這樣,喬羽墨把車扔在了馬路上,坐顧海城的車走了。

進酒店,顧海城抱起她一起滾到了床上,迫不及待地撩起她的衣服,看到她腹部的傷口,猶豫了一下,問:“這傷口是怎麼弄的,你生過孩子?”

“呵呵,你看我,像是孩子他媽嗎?”喬羽墨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剖腹產,那就是闌尾切除?”顧海城笑道。

“嗯,去年秋天,我去麗江,得了急性闌尾炎,在麗江做的手術。”喬羽墨淡淡一笑。

“很痛吧。”顧海城低頭將她的衣服拉下來,沒有再繼續。

他依然是他,看到她腹部的傷疤,雖然記不起她,卻還是心疼她所受的痛苦,不會像蕭遠航那樣嘲笑她的傷疤難看。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顧海城說看到她的傷疤,有點發怵,說要喝點酒壯膽,然後又喝醉了!

手機發出震動聲,喬羽墨看了一眼,“蕭遠航”三個字,非常刺眼。

他是怎麼知道她手機號的,也是姑姑告訴他的嗎?

喬羽墨緩緩起身,從顧海城的錢包里拿出三百塊錢,將戒指放在了桌上,在桌上留下一張字條:“物歸原主。”

那三百塊錢,是她給他的,那戒指是他給她的。

走出酒店,喬羽墨攏了攏衣服,打了一個電話給蕭遠航。

“羽墨,你在哪裏,你沒事兒吧,你的車被撞了。”蕭遠航緊張地問。

“我沒事,你過來接我吧。”喬羽墨說了酒店地址,蕭遠航趕了過去。

昏黃的路燈下,喬羽墨靜靜地站在那裏,蕭遠航將車停在她身邊,打開車門,她上了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回到家,喬老爺子在客廳等她,見她安然無恙地回來,總算放心了,沒有人問她去了哪裏。

“羽墨,我想跟你談談。”蕭遠航將她送到房間門口,忍不住說。

“很晚了,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喬羽墨道。

“我在酒店樓下看見顧海城的車了。”蕭遠航說道。

“那又如何?”

“你不肯跟我結婚,是因為他嗎?”蕭遠航問。

“不是,他不知道我是誰,我們訂婚那天,他出了嚴重的車禍,他把我忘了。”喬羽墨含淚道。

“羽墨…………”

“蕭遠航,我不跟你結婚,不是因為他,是我們真的不合適,你明白嗎?我曾經愛過你,很愛很愛,你是我的初戀,但是愛你讓我很受傷,所以,我不想再愛任何人了。”喬羽墨哽咽着說道。

“我明白,羽墨,能給我一次機會嗎?”蕭遠航問。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喬羽墨說完關上了房門。

淚無聲滴落,蕭遠航,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喬家雖然落敗了,我還沒有迷失到成為你發泄的工具。

蕭家有的是錢,你能把我折磨的死去活來,就證明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你還纏着我做什麼?

說什麼身體忠於我,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喬羽墨一夜無眠,天剛蒙蒙亮,她就起床了。

早上,外面刮著風,櫻花隨風飄落,很是凄美,這脆弱的花,果真是經不起風吹雨打。

“羽墨,你這麼早就醒了吧。”蕭夫人看見喬羽墨站在院子裏,笑道。

“嗯,您也起的很早。”喬羽墨笑。

“是呢,你姑姑今天要來,我得早點準備着。”蕭夫人笑道。

蕭遠航也起得很早,早餐都沒吃,就回公司去了。

吃早餐的時候,蕭夫人說,蕭遠航把他的遠洋集團總部移到首都了。

這些喬羽墨並不感興趣,他愛把公司總部建在哪兒,與她何干?

下午,蕭遠航忙完公司的事,和喬羽墨一起去機場接喬雪。

喬雪見到喬羽墨,抱着她就哭了起來,問她過的好不好,過的怎麼樣,一堆關心的話,喬羽墨的態度卻是淡淡的。

在她最需要親人的時候,喬雪,她的姑姑在哪裏?

“羽墨,你別怪我,你爸爸出事的時候,我是真的不方便回來。”喬雪解釋道。

喬羽墨淡淡一笑,說:“都過去了。”

喬雪將行李交給蕭遠航,說:“遠航,麻煩你幫我把行李送去酒店,我想跟羽墨單獨談談。”

“好,我先把行李送去酒店,晚點過去接你們。”

左岸咖啡,喬雪坐在喬羽墨對面,一直哭,杯子裏的咖啡都涼了。

“姑姑,您別傷心了,過兩天,我陪你回去看爸爸吧。”喬羽墨安慰道。

“羽墨,姑姑對不起你啊。”喬雪哭的更傷心了。

“姑姑……”

“姑姑本想把你和你爸爸都接到國外去,誰知道,你爸爸…………”

“我爸爸從來沒說過他要出國。”喬羽墨說。

“羽墨,你爸爸的確是貪了錢,但他絕對不是自殺的。”喬雪握着喬羽墨地手說。

“姑姑,你說什麼,我爸爸,他真的…………”

喬雪點點頭,說:“這些都是你媽媽生前犯下的罪孽,姑姑不喜歡你媽媽,也是這個原因。”

“姑姑,到底是誰害死了我爸爸,您知道嗎?”喬羽墨急忙問。

喬雪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恐怕只有你蕭伯父知道,他不會說罷了。羽墨,我聽說你要跟遠航解除婚約,如果沒有蕭家的庇佑,我擔心那些害你爸爸的人會對你動手。”

“到底是什麼人要害我們家,我媽媽到底做過什麼,我一定要查清楚,我這就回去問蕭伯父。”喬羽墨起身就要走。

“坐下,你冷靜一點兒。就算他知道是誰做的,也不可能告訴你。”喬雪一語驚醒夢中人。

“那我該怎麼辦,就讓爸爸這麼白白枉死嗎?爸爸的腿都骨折了,他是被人扔下樓的,他不是跳樓自殺。”喬羽墨激動地說,引來鄰座的人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喬羽墨回頭,竟是顧海城,他怎麼會在這裏,偌大的首都城,她居然又遇到他了。

“嗨……”顧海城笑着跟她打招呼。

喬羽墨別過頭去,沒理他,放一百塊錢在桌上,拉起喬雪就要走。

顧海城霸道地將她攔住了,問:“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姑姑……”蕭遠航及時趕到,也看見了喬羽墨跟顧海城的糾纏。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讓開,我未婚夫來了。”喬羽墨說道。

顧海城回頭看了一眼,笑道:“蕭少,你訂婚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蕭遠航笑道:“去年的事了。”

“噢,恭喜。”顧海城鬆了手,喬羽墨如獲大釋,連忙跟蕭遠航離開了。

上車以後,蕭遠航什麼都沒有問,喬雪也沒有多說什麼。

“姑姑,我爸爸特地準備了家宴,請你到家裏吃飯。”蕭遠航笑道。

“這怎麼好意思,我跟羽墨在外面隨便吃點兒就行了。”喬雪客氣地說。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蕭遠航說一家人的時候,看了喬羽墨一眼,她頭一偏,看向窗外。

回到蕭家,蕭老爺子和蕭夫人對喬雪非常熱情。

席間,蕭老爺子說:“本想趁你回來,幫兩個孩子的事給辦了,可是羽墨不願意,都怪遠航這個臭小子不爭氣。”

“我看遠航挺好的,如果他照顧羽墨,我最放心不過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羽墨不願意結婚。”喬雪笑道。

蕭老爺子示意讓蕭夫人說,蕭夫人笑了笑,說:“之前,有個女人一直纏着遠航,羽墨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這孩子也是,到首都了,她卻不回家,害我們好找。羽墨她姑姑,你勸勸羽墨吧,遠航跟外面那個女人早就斷了。”

“誰都有犯錯的時候,結婚以後,不犯錯就好。”喬雪別有深意地看了蕭遠航一眼。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會對羽墨好的。”蕭遠航馬上表態。

發誓,蕭遠航,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喬羽墨嘴角掛着嘲諷地笑,道:“蕭伯伯,我年紀還小,我想讀完大學,再考慮結婚的事。”

“羽墨,像遠航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了,你去讀書,到時候他被人搶走了怎麼辦,其實可以先結婚,現在大學生不是可以結婚嗎?”喬雪說。

“是啊,大學生可以結婚。”蕭夫人附和道。

“羽墨,遠航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這一回。趁你姑姑在國內,你們抓緊時間把婚事辦了吧。”蕭老爺子說道。

“蕭伯伯,我……”

“這樣就最好了,明天我就陪羽墨出去添置結婚的東西。”喬雪高興地說。

喬羽墨看了喬雪一眼,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早就應該想到,喬雪是站在蕭遠航那邊的,要不,她怎麼剛到首都,就被蕭遠航堵住了,他還知道她的手機號。

望着一桌美味佳肴,喬羽墨如同嚼蠟,食之無味。

吃完飯,蕭遠航送喬雪回酒店,喬羽墨要跟着一起去。

一路上,喬雪一直在勸喬羽墨,還讓蕭遠航保證,一定會對喬羽墨好。

回來的路上,蕭遠航看了喬羽墨一眼,說:“你跟出來,是有話要對我說吧。”

“我不想跟你結婚。”喬羽墨說。

“羽墨,我知道之前有些事,我做的過了頭,我向你道歉,我是真心想對你好,想照顧你。”蕭遠航說。

“不需要,我高攀不上你,蕭太太寶座我不敢僭越。”喬羽墨冷冷地說。

“蕭太太只能是你,我會向你證明,我有多愛你。”蕭遠航認真地說。

“可是我不愛你,我根本配不上你。以你蕭家的地位和權勢,根本沒必要娶一個落迫的流浪兒。”喬羽墨說。

蕭遠航搬過喬羽墨的身子,讓她看着他的眼睛,非常認真地說:“我蕭遠航只認定你一個女人。”

喬羽墨用力推開他,大聲喊道:“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我一點兒也不好,我是一個壞女人。”

“羽墨…………”

“總之,我不想結婚,你去跟蕭伯伯說,就算你夥同我姑姑也沒有用,我不會嫁給你的。”喬羽墨說完打開車門下了車。

蕭遠航一直開着車,跟着她,沖她喊道:“你先上車,如果你不想結婚,結婚的事,可以緩一緩。”

喬羽墨看他一眼,上了車,馬上說:“你說真的?”

“嗯,你什麼想結婚了,我們再結婚。”蕭遠航笑道。

蕭遠航對喬羽墨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不再逼着她結婚。

喬雪走的時候,交給喬羽墨一張銀行卡,說是她爸爸留給她的。

喬羽墨將卡里的錢全部捐給了孤兒院,那些不乾不淨的錢,她不想要,她真的不願意相信,她的爸爸,居然是一個大貪官。

吃早餐的時候,蕭遠航說:“羽墨,首都的大學,隨你挑,選好我去幫你聯繫。”

“普通學校就行了,名牌大學,我不敢奢望。”喬羽墨答。

“嗯。”

吃完早餐,蕭遠航便回公司去了,喬羽墨在家陪着蕭夫人。

“羽墨,我們出去轉轉吧,天天呆在家裏,怪無聊的。”蕭夫人提議道。

“好啊。”

蕭夫人待喬羽墨很好,喬羽墨的母親死的早,蕭夫人又沒有孩子,她們倆很快就親如母女了。

喬羽墨穿着一套鵝黃色的碎花裙,與蕭夫人手挽着手,一起逛商場,經過女士服裝店的時候,喬羽墨居然又遇到了顧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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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替嫁鮮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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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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