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搶婚!
如果是換了之前,喬羽墨說什麼也不會同意鄧婉如生下蕭遠航的孩子。
可現在,蕭遠航不能生育了,鄧婉如懷上了他的孩子,如果她願意生下孩子,喬羽墨心裏的罪惡感能減輕一點兒。
“你自己決定吧,我不會幹涉你。”喬羽墨答。
蕭遠航扔下喬羽墨,去找鄧婉如了,那個該死的醫生說可能影響到他的以後生育。
如果鄧婉如真的懷上他的孩子,他是真的想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在牆邊,蕭遠航看到了蹲在地上抱頭痛哭的鄧婉如,他走了過去,將她拉了起來。
“別哭了,老爺子在,我也沒辦法。”蕭遠航將鄧婉如摟進懷裏,安慰道。
“遠航,你不要跟她結婚,我愛你,我懷了你的孩子。”鄧婉如哭着說。
“你放心,我不會跟她結婚的,我只是跟她訂婚而已。”蕭遠航說。
鄧婉如擦乾眼睛,欣喜地看着蕭遠航,說:“真的嗎?”
蕭遠航點點頭,眼睛朝她肚子看了一眼,說:“你確定孩子是我的嗎?”
“遠航,你不相信我?”鄧婉如說完眼淚馬上就下來了。
“如果是我的孩子,那就生下來,等孩子生下來,我就跟喬羽墨解除婚約。這幾天就委屈你了,等老爺子走了,我再接你回來養胎。”蕭遠航給鄧婉如吃了一顆定心丸。
“嗯,你可說話一定要算話,一定要來接我。”鄧婉如含淚道。
“我一定會去接你的,我叫司機送你回去,裏面還有客人,我不能出來太久。”
蕭遠航安排人把鄧婉如送走以後,這才回去接着招呼客人,雖然今天上演了一個大鬧劇,但是沒有人敢議論什麼。
訂婚宴結束,客人們相繼離去,蕭老爺子和喬盛天都板著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蕭遠航。
客人走光了,蕭遠航也累了一天,以為總算可以休息,回到客廳,卻看見沙發上坐着兩個等着興師問罪的人。
“你這個逆子,你給我過來。”蕭老爺子厲聲吼道。
喬羽墨暗吐舌頭,她早就聽聞蕭老爺子很兇,果然,光聽這聲音,就把她給震住了。
蕭遠航硬着頭皮走了過去,叫了一聲:“爸…………”
蕭老爺子一拐杖打了過去,邊打邊罵:“你這個逆子,你把我臉都丟盡了,那個女人怎麼回事?”
“老爺子,您別激動,遠航年輕,年輕人哪有不犯錯的。”蕭夫人連忙上前勸阻。
“遠航,那個女人的事,你準備怎麼處理?”喬盛天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我會處理好的,不會讓她生下孩子,你們放心吧。”蕭遠航回答道。
蕭老爺子聽到他這麼說,態度緩和了一些,道:“這件事情一定要處理好,不能委屈了羽墨。她要多少錢,給她就是,這些女人無非是為了錢。”
“喬叔叔,您放心,我不會委屈羽墨的。”蕭遠航向喬盛天表態。
“怎麼還叫喬叔叔,都是一家人,該改口了。”蕭夫人笑着提醒道。
蕭遠航看着喬盛天,極不自然地叫了一聲:“爸……”
喬盛天沒答應,而是心疼地看着喬羽墨,他真的後悔了,這一刻,他只想帶喬羽墨離開蕭家。
“羽墨,過來,到我身邊來。”蕭老爺子朝喬羽墨招招手。
喬羽墨走了過去,蕭老爺子拉着喬羽墨的手說:“要是遠航對你不好,你打電話告訴我,我收拾他。”
“嗯,有您給我撐腰,他敢對我不好。”喬羽墨笑道。
雖然很捨不得喬羽墨,可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喬盛天起身告辭,“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爸爸,我送你。”喬羽墨上前挽住了喬盛天的胳膊。
喬羽墨一直將喬盛天送上車,關上車門的時候,喬盛天老淚縱橫地說:“羽墨,要是在蕭家住不慣,就回來住。”
喬羽墨頑皮一笑,道:“嗯,等蕭伯伯走了,我就回家住。”
“嗯,那爸爸走了,你多保重,有事給爸爸打電話。”
“我會的,爸爸再見。”
“再見。”
喬羽墨回頭準備進屋的時候,發現蕭遠航就站在她身後,說:“我爸爸讓我們住在一起。”
“知道了。”
走到二樓,打開蕭遠航房間的門,床品全換成了大紅,好喜慶的顏色,跟洞房無異。
“喜歡嗎?”蕭遠航問。
“很漂亮。”喬羽墨答。
“紅的像血,睡在這麼紅的床上,真不知道晚上會不會作惡夢。”蕭遠航說了一句很掃興的話。
洗完澡,喬羽墨疲憊地撲到大床上,抱着枕頭,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蕭遠航則被叫去了書房訓話,等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喬羽墨已經睡著了,可是老爺子交代的任務他不能不做。
“羽墨…………”蕭遠航輕輕推了推喬羽墨。
“幹嘛,我要睡覺,有事明天再說。”喬羽墨嘟噥道。
房門關着,蕭遠航從門縫底下看到有人影在晃動,估計是老爺子監督他有沒有實施。
蕭遠航用力掐了喬羽墨的屁股一下,喬羽墨痛的大叫一聲,“啊,你幹嘛…………”
“你幹嘛掐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蕭遠航吻住了她的唇,喬羽墨被他壓在身下,小腳不停的蹬床板。
蕭遠航往門口指了指,喬羽墨明白過來,蕭遠航這才放開她。
掐她一下,她大叫一聲,蕭遠航又要伸手掐,喬羽墨趕緊叫了一聲,接下來不用掐,喬羽墨也叫的很歡。
直到門前的黑影消失,喬羽墨這才一頭倒在床上,又呼呼大睡起來。
剛睡着,喬羽墨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蕭遠航,接起電話,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喬羽墨,面色馬上變得沉重。
“羽墨,快醒醒,你爸爸出車禍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蕭遠航用力推了推喬羽墨。
喬羽墨緩緩睜開眼,道:“你說誰出車禍了?”
“你爸爸出車禍了,正在醫院搶救。”蕭遠航重複道。
喬羽墨這才反應過來,一邊哭一邊慌亂的找衣服,越慌越亂,她的手直發抖,衣服好半天才套上去。
“羽墨,你別慌,冷靜一點兒,有我呢。”蕭遠航安慰道。
蕭遠航和喬羽墨緊急趕往醫院,蕭老爺子在家等消息。
凌晨三點多,喬盛天終於從手術室出來了,醫生鬆了一口氣,道:“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
回到病房,喬羽墨緊緊拉着喬盛天的手,哭的跟個淚人似的,“爸爸…………”
“羽墨,乖,別哭,爸爸沒事。”喬盛天安慰道。
蕭遠航則去了醫生辦公室,醫生說:“病人沒什麼大礙,腿部骨折,已經接上了,需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
“知道了。”
在病房門口,蕭遠航看到了一臉驚恐地老黃,走上前,問:“怎麼回事?”
“發生的太快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喬先生剛下車,突然有輛車開過來,撞了喬先生之後就跑了。”老黃回憶道。
“有人故意開車撞過來,還是那輛車失控撞過來的?”蕭遠航問。
“不知道,只有調取當時的監控錄像,才能知道。”老黃答。
“嗯。”
回到病房,喬羽墨已經趴在病床邊睡著了,她的手緊緊抓着喬盛天的手。
蕭遠航脫下外套,蓋在喬羽墨的身上。
“爸,你感覺怎麼樣?”蕭遠航關心地問。
喬盛天不放心地看了喬羽墨一眼,說:“遠航,有人要我的命。我倒是不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羽墨,她就托負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我會照顧她的,你放心吧,好好養傷,我一定儘快查清車禍原因。”蕭遠航冷靜地說。
“遠航,羽墨的媽媽去世的早,她自小就被我寵壞了,你讓着她一點兒,她嬌縱慣了,但本性不壞。”喬盛天虛弱地說。
喬羽墨為了跟蕭遠航在一起,設計喬小米跟林涵發生關係,迫使喬小米與蕭遠航解除婚約。
她這麼做,難免會給蕭遠航留下不好的印象,喬盛天擔心自己萬一出事,蕭遠航對喬羽墨不好。
即使他再不放心,女兒長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
“爸,羽墨只是個孩子,我不會跟她計較的。”蕭遠航知道喬盛天的擔心,安慰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們倆累了一天了,帶她回去吧,醫院這邊有老黃照顧我。”喬盛天說道。
“好,那我們明天早上再來看你。”蕭遠航抱起熟睡的喬羽墨,她的身子軟軟的,像只小貓咪一樣依在他的懷裏。
喬羽墨真的太累了,以至於被蕭遠航抱出醫院,扔到車上拉回蕭家別墅,她都不知道。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睜開眼,看到了一張男人的臉,她本能地飛起一腳,把眼前的男人踢下床。
“啊……我的腰……”蕭遠航痛的大叫一聲。
“誰,你是誰,你怎麼在我床上?”喬羽墨緊張地問。
“誰?你老公!喬羽墨,這是我的床,你不會是失憶了吧。”蕭遠航滿腦黑線,氣急敗壞的瞪着喬羽墨。
“哦,是你啊,我怎麼回來了,我不是在醫院嗎,我爸爸怎麼樣了?”喬羽墨一下子連問好幾個問題。
“還好,你沒失憶,還記得你爸爸在醫院。話說,喬羽墨,你真關心你爸爸的傷,你怎麼還能睡的那麼香呢?”蕭遠航嘲諷道。
喬羽墨懶得理他,趕緊起床,她要到醫院去看爸爸。
“你是要去醫院嗎,我送你。”蕭遠航說完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穿衣服。
洗漱妥當,喬羽墨隨蕭遠航下樓了,蕭老爺子告訴他們,老黃早上打電話過來了,喬盛天醒了,沒什麼事,讓他們吃了早餐再出去,喬羽墨拒絕了。
來到別墅車庫,喬羽墨驚訝地發現,那裏居然停着四輛車,一輛奔馳,一輛奧迪,還有兩輛跑車。
“那輛蘭博基尼是給你的,寶時捷是我的,我喜歡寶時捷。”蕭遠航說道。
“我上學不需要車,我們去醫院,開奧迪就行了。”喬羽墨說完走到蕭遠航的奧迪車身前。
“嗯。”蕭遠航點點頭,他一向低調,只有跟客戶見面的時候,才會開奔馳車。
平時他都是開奧迪,跟朋友出去玩的時候,才會開寶時捷跑車。
經過肯德基的時候,蕭遠航下車,進去買了皮蛋瘦肉粥,油條和豆漿給喬羽墨做早餐。
當蕭遠航將吃的遞給喬羽墨的時候,她怔了一下,接了過來,說了聲謝謝。
“我是嚴禁別人在我車上吃東西的,今天就破例一次,快吃吧。”蕭遠航若無其事地說,說完繼續開車。
喬羽墨感動地望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蕭遠航的手機響了。
“蕭總,喬先生出事地點的四個攝像頭全壞了,什麼都沒有拍到。”
蕭遠航眉頭一皺,道:“看來那些人早有預謀,繼續查。”
“是。”
“怎麼了?”喬羽墨問。
“你爸爸出車禍不是意外,有人要害他,這段時間你出門一定要小心。”蕭遠航叮囑道。
蕭遠航和喬羽墨趕到醫院,看見醫院門前圍着很多人,還有警車。
“請問一下,這裏出什麼事了?”蕭遠航走過去問道。
“有人跳樓自殺了。”一位圍觀的人回答道。
“走吧,別在這裏湊熱鬧了,上去看我爸爸吧。”喬羽墨說道,這個時候,她可沒心情湊這種熱鬧。
蕭遠航突然發現,喬盛天的司機老黃正在跟警察說什麼,趕緊喊道:“老黃,老黃,你怎麼在這裏?”
“蕭先生,喬先生他…………”老黃眼眶紅紅的。
蕭遠航放開喬羽墨的手,擠過去一看,喬盛天趴在地上,摔的血肉模糊,他沒想到,跳樓自殺的人竟是喬盛天。
“出什麼事了?”喬羽墨也擠了過去。
“沒什麼,不要看。”蕭遠航攔住了喬羽墨,想拖她離開。
“你放開我。”喬羽墨用力掙扎,一口咬在蕭遠航的手上,他痛的鬆開手。
喬羽墨擠了過去,當她看見摔的血肉模糊的喬盛天時,連哭都不會了,直接昏了過去。
待喬羽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
陽光暖暖的照在床上,喬羽墨不停的呼喚着:“爸爸,爸爸…………”
猛的睜開眼,強烈的陽光刺的她睜不開眼睛,她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羽墨,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蕭夫人溫柔地問。
喬羽墨看着蕭夫人,問了一句:“我這是在哪裏?”
蕭夫人微微一笑,道:“醫院,你都昏迷一個月了。”
喬羽墨拍拍自己的頭,奇怪地問:“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醫院?”
“你怎麼了,你不記得嗎?”蕭夫人問。
喬羽墨仔細想了想,說:“我記得我跟遠航訂婚,累了一天,我骨頭都快散架了,倒床就睡了,怎麼醒來就在醫院了,我真的昏迷了一個月嗎?”
“可不是嗎?一個月過去了。”蕭夫人笑道。
喬羽墨掙扎着想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全身無力,一點兒都使不上勁兒。
“羽墨,你乖乖別亂動,我去叫醫生。”蕭夫人連忙出去叫醫生了。
蕭夫人連忙打電話給蕭遠航,“遠航,羽墨醒了。”
“我馬上過來。”
得知喬羽墨醒了,醫生也很驚訝,像這種受了刺激,深度昏迷的人醫生還是第一次遇到。
“喬小姐,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醫生問。
“我就覺得頭暈,全身無力,然後有點餓。”喬羽墨答。
“你一個月沒有進食,睡的久了就會頭暈,全身無力,這是正常現象。”醫生笑道。
蕭遠航趕到醫院的時候,護士帶喬羽墨去做檢查了,病房只有蕭夫人。
“遠航,你可算是來了,羽墨失憶了,她的記憶只停留在訂婚那天晚上,後面發生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蕭夫人發愁地說。
蕭遠航點點頭,道:“剛才醫生已經告訴我了,你沒有跟她說什麼吧?”
“沒有,她現在不能再受刺激。就讓她以為她姐姐一直在國外念書,她姐姐墜機身亡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她。至於她爸爸,如果問起來怎麼說啊?”蕭夫人嘆氣道。
蕭遠航沉思片刻,果斷地說:“就說她爸爸出國公幹了,等她出院我就帶她回首都,她不在雲城,就不會知道她爸爸的事。”
“你真的願意回首都嗎?你爸爸知道,一定會很開心。”蕭夫人欣喜地笑道。
“我答應羽墨的爸爸,要照顧她的。”蕭遠航平靜地說。
蕭夫人萬分憐憫地說:“她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姐姐和爸爸同時出事,現在喬家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好了,別說了,她快回來了,別讓她聽見了。”蕭遠航道。
喬羽墨清醒以後,檢查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回到病房,喬羽墨一直耷拉着腦袋,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
“你回去吧,她由我來照顧。”蕭遠航將喬羽墨從輪椅上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蕭夫人不放心地看了喬羽墨一眼,點了點頭,走到床邊,握着喬羽墨的手說:“羽墨,我回去給你做些好吃的送來,你好好休息。”
喬羽墨沒有出聲,蕭夫人自覺無趣,退出了病房。
蕭夫人走後,喬羽墨抬起頭望着蕭遠航,小嘴動了動,艱難地說:“我想我爸爸,我記得鄧婉如懷了你的孩子……”
蕭遠航瞪她一眼,說:“你少拿鄧婉如說事,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你以為我想讓鄧婉如給我生孩子嗎?”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卻跟她在一起,我就說她了。你能跟她生孩子,我也能跟別的男人生孩子。”喬羽墨氣憤地說。
蕭遠航被徹底激怒了,一把捏住喬羽墨的手腕,道:“喬羽墨,你還想找多少個男人?”
“痛,你弄疼我了,放手。”喬羽墨低頭去咬蕭遠航的手,他馬上放開,生氣離開。
本想趁蕭遠航不在病房,趁機溜走,可是她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大清早,蕭夫人便給喬羽墨送來了營養粥。
蕭夫人見喬羽墨欲言又止的模樣,道:“羽墨,你怎麼一直看着我啊,有話就說吧。”
“鄧婉如懷了遠航的孩子。”喬羽墨說道。
蕭遠航突然接到蕭老爺子的電話,這才知道,他又被喬羽墨擺了一道。
“等她出院,就帶她回首都,鄧婉如的事情處理好了嗎?”蕭老爺子問。
“已經處理好了。”
“嗯,公司那邊請個職業經理人管理吧。賄賂的事,我已經讓人給你處理好了。”
掛斷電話,蕭遠航怒氣沖沖地殺到醫院,喬羽墨正若無其事的坐在床上吃蘋果。
“喬羽墨……”蕭遠航大叫一聲。
“這麼大聲幹嘛。”蕭夫人怪嗔地瞪他一眼。
“我有話要跟她單獨說。”蕭遠航不客氣地說。
“好,那我晚上再過來。”蕭夫人看蕭遠航臉色不對,退出了病房。
“喬羽墨,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蕭遠航陰陽怪氣地說。
喬羽墨看他一眼,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別以為把老爺子搬出來給你撐腰,我就怕了你。”蕭遠航離開醫院,便直接去了鄧婉如住的地方。
“誰啊,來了。”鄧婉如聽到門鈴響,連忙起身去開門,見蕭遠航站在門口,高興地把他請進了屋。
“婉如……”蕭遠航什麼都沒說,緊緊地將鄧婉如摟進懷裏。
“遠航,你怎麼了?”鄧婉如關心地問。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你還好吧。”蕭遠航問。
“好多了,孩子都三個多月了,孕吐也沒那麼厲害了,這兩天胃口很好。”鄧婉如笑道。
蕭遠航伸出手,在鄧婉如的肚子上輕輕地撫摸,將耳朵貼在肚子上,聽裏面的動靜。
“寶寶,我是爸爸,我是爸爸。”蕭遠航笑道。
“孩子還小,哪裏知道你在說什麼。遠航,我累了,想去午睡一會兒。”鄧婉如說道。
“我扶你進房間吧。”蕭遠航扶着鄧婉如進了房。
一進房,鄧婉如便勾住了蕭遠航的脖子,撒嬌地說:“遠航,你好久都不跟我親熱了。”
“你懷着身孕,不方便。”蕭遠航說完便想推開她。
“遠航,我都三個多月了,胎位也穩了,醫生說可以…………”鄧婉如說道。
蕭遠航很是窘迫,她是可以,可是他不可以,服了一個月的葯,也吃了很多補品,但是他看到鄧婉如,卻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鄧婉如依偎到蕭遠航懷裏,說:“嗯,聽說喬羽墨醒了。”
“嗯,我準備帶她回首都,這也是老爺子的意思。”蕭遠航說。
“那我怎麼辦?”鄧婉如一聽說蕭遠航要走,頓時緊張起來。
“等我過去安頓好,就會接你一起去,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蕭遠航給鄧婉如吃了一顆定心丸。
“你說接我回家養胎,結果現在又要去首都。”鄧婉如不滿地說。
“喬家的事你也知道,這個時候,我不能扔下喬羽墨不管。只能委屈你了,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會虧待你和孩子的。”
蕭遠航輕輕撫摸鄧婉如光滑的肩膀,這一刻,他是真的很開心。
從醫院出來,心裏就不痛快,但是剛才跟鄧婉如親熱,他發現自己又重振雄風了,雖然只是短短几分鐘,但是他起碼在好轉。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喬羽墨便嚷嚷着要出院,蕭夫人告訴她喬盛天出國公幹了,她只好回蕭家。
“羽墨,昨天晚上遠航沒有回來。”吃早餐的時候,蕭夫人對喬羽墨說道。
“噢,昨晚我睡的早,並不知道他有沒回來。”喬羽墨簡短地答。
“你可得留心點兒。”蕭夫人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喬羽墨一怔,蕭遠航的身體狀況,想出軌都難,擺十個美女放他面前,他也是有心無力了。
“媽,我相信遠航,他不是那樣不自製的人。”喬羽墨笑道。
“你這孩子,以後吃了虧,就知道了,男人盯緊一點兒總是好的。”蕭夫人嘆氣道。
“知道了,我會留心的。”
吃完早餐,喬羽墨來到花園曬太陽,她坐在鞦韆上,給蕭遠航打了一個電話。
“找我什麼事?”蕭遠航接起電話,冷冷地問。
“上哪兒鬼混去了,一晚上沒回來。”喬羽墨問。
“鄧婉如懷孕了,沒人照料,你現在出院了,家裏有人照顧你,我就到她那兒去了。”蕭遠航並不隱瞞。
“你媽在這裏的時候,你晚上最好回來睡,等她走了,你愛回不回,我不干涉。”喬羽墨語氣生硬地說。
“她不是我媽,我媽早死了。”
“你…………”
“如果沒有別的事,就掛電話了,我晚上回來,明天就讓她回首都。”
喬羽墨生氣地掛斷電話,蕭遠航出去鬼混,還這種態度跟她說話,怎麼著,她也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晚上,蕭遠航回來了,喬羽墨對他愛理不理的,這些,蕭夫人都看在眼裏。
吃晚飯的時候,蕭夫人說:“遠航,你要多關心羽墨啊。”
“我們的事不用你管,我已經給你買了機票,你明天就回首都吧。羽墨現在出院了,不需要你照顧了。”蕭遠航冷冷地說。
“好的,那我回房收拾一下。”
蕭夫人走後,喬羽墨瞪着蕭遠航,不高興地說:“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你小媽。”
“在我眼裏,她只是一個保姆,照顧我爸爸的保姆。”蕭遠航不客氣地說。
“你幹嘛這麼恨她,我聽我爸爸說,她跟你爸爸結婚的時候,你媽已經不在了,你媽又不是她害死的。”喬羽墨說。
“這是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插嘴。”蕭遠航冷冷地說。
喬羽墨生氣放下筷子,沖蕭遠航吼道:“蕭遠航,你不要太過分,她忍着你,我可不會忍你。”
“等她走了,我再收拾你。”蕭遠航邪惡一笑。
“懶得理你,太監果然很變態。”喬羽墨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蕭遠航冷哼道。
“沒什麼,我又沒說你,你緊張什麼。”說完喬羽墨朝蕭夫人房間走去。
蕭夫人正在收拾東西,喬羽墨輕輕敲了敲門,“進來吧。”
“您真的要走了?”喬羽墨推開門,看蕭夫人在收拾東西。
蕭夫人見是喬羽墨,笑道:“過來坐,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遠航剛才的話,您別放在心上。”喬羽墨安慰道。
“我都習慣了,他對我還算客氣了,自我小產以後,他對我比以前好多了。”蕭夫人笑道。
“小產,您有過孩子嗎?”喬羽墨問。
“他覺得他爸爸年紀那麼大了,我不可能懷上他爸爸的孩子,趁他爸爸不在的時候,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了。因為這件事,他爸爸大發雷霆,他便逃到雲城來了。”蕭夫人平靜地說,就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
喬羽墨聽完以後很害怕,蕭遠航僅僅是懷疑蕭夫人懷的孩子不是他爸爸的,就把她推下樓。
等蕭夫人走後,蕭遠航會怎麼收拾她?
“您恨他嗎?”喬羽墨突然問。
“恨有用嗎,小產以後,醫生說我以後不能生育。他爸爸打他,讓他跪下來向我道歉,我能怎麼辦,只能原諒他。”蕭夫人長嘆一口氣。
“您真好。”
“羽墨,你好好照顧自己,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跟你說這些,你應該明白我的用意。”
“我明白,謝謝您的提醒。”
蕭夫人淡淡一笑,道:“我累了,想早點休息,你也去歇着吧。”
“嗯。”喬羽墨失魂落迫地從蕭夫人房間出來,一抬頭,看到蕭遠航一臉的陰沉,死死瞪着她。
喬羽墨故作鎮定,繞過他,朝二樓走去。
“她跟你說什麼了?”蕭遠航問。
喬羽墨停住腳步,沒有回頭,說:“沒什麼,我累了,回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蕭夫人便走了,蕭遠航沒有去機場送她,喬羽墨醒來的時候,才知道蕭夫人已經走了。
喬羽墨懊悔不已,用怪罪的眼神瞪着蕭遠航,道:“你不去機場送她,你怎麼也不叫醒我,讓我去送送啊。”
“送什麼,等我忙完公司的事,我就帶你回首都。”蕭遠航說道。
“我去首都,怎麼上學啊?”喬羽墨嘟噥道。
“你可以不去首都,然後上學去。”蕭遠航提議道。
“我不去首都,對了,昨天我在你抽屜里看到你的病例了,你明明能治好,幹嘛騙我你只能活到35歲,你居心何在?”喬羽墨氣憤地問。
如果不是因為內疚,如果不是以為他只能活到35歲,她怎麼會答應跟他訂婚。
蕭遠航邪魅一笑,道:“喬羽墨,你把我害成這樣,我還能便宜你,讓你跟顧海城雙宿雙飛嗎?”
“你故意騙我,為的就是拆散我跟顧海城,你好卑鄙。”喬羽墨生氣舉起手,就想去打他。
被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他冷冷地說:“卑鄙,彼此彼此。”
“你…………”
“你喬羽墨又是什麼善男信女?你還敢說我卑鄙。”蕭遠航說完,用力一把推開喬羽墨。
當天下午,蕭遠航就把鄧婉如接回來了。
“蕭遠航,你什麼意思,她怎麼來了?”喬羽墨看見鄧婉如就來氣。
“她懷着身孕,住在外面不方便,你回房,把你的東西拿到客房裏,以後她就住我的房間。”蕭遠航理直氣壯地說。
“憑什麼把主卧讓給她,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管家,把那個狐狸精趕出去。”喬羽墨大聲喊道。
“管家,把鄧小姐的東西拿到我房間去。”蕭遠航說道。
管家為難地看了喬羽墨一眼,接過鄧婉如的行禮,提上樓去了。
“蕭遠航,小三懷孕找上門,我就是不讓,你能把我怎麼著。”
“婉如,別理她,我們上樓吧。”蕭遠航並不理會喬羽墨,扶着鄧婉如上樓了。
喬羽墨追了上去,蕭遠航回過頭,瞪她一眼,她便不敢上前了,她怕蕭遠航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了。
眼睜睜看着鄧婉如鳩佔鵲巢,喬羽墨卻無能為力,可是,讓她跟鄧婉如這樣的女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她又怎會甘願。
喬羽墨拿了錢包,就出門了,管家連忙追上去,喊:“喬小姐,您去哪裏?”
“我去門口透透氣,一會兒就回來。”喬羽墨答。
“噢,您別走遠,要是出門,就讓司機送您。”管家說。
“知道了。”
管家知道喬羽墨心裏不舒服,既然她說出去透氣,也就沒有攔着她。
喬羽墨出了大門,就朝山下走,正好看到一輛出租車過來,她伸手攔了出租車,便離開了。
“小姐,您去哪裏?”司機問。
“海濱大道,浪琴軒。”喬羽墨答。
“浪琴軒可是好地方,全是別墅,離海濱公園也近,景色好,空氣也好,有錢人和貪官都住那裏。”司機隨口說道。
喬羽墨心情不好,懶得搭腔,司機見她不說話,就沒再出聲。
車停在喬家大門口的時候,喬羽墨意外發現,大門上貼着封條。
“這裏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被封了?”喬羽墨急忙問道。
“喬盛天貪污受賄,已經畏罪自殺了,喬家當然會被查封,你沒看報紙嗎?”司機問。
“你胡說,我爸爸不會死的。”喬羽墨拚命搖頭,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爸爸?你是喬盛天的女兒,喬盛天的女兒不是墜機身亡了嗎?”司機奇怪地說。
“你說誰墜機身亡了?”喬羽墨驚恐地問。
“我也不知道,我在報紙上看到的,喬盛天自殺,他女兒從國外趕回來,結果飛機失事,墜機身亡了。”
“不,不會的,不會的,你一定是在騙我,你騙人。”喬羽墨打開車門,發瘋似的跑到門口,將大門上的封條撕了下來。
“爸爸,快開門啦,我是羽墨,快開門,開門…………”
司機本來還想找喬羽墨要車費的,看她瘋瘋顛顛地,連忙開車走了。
“爸爸,開門,開門,我是羽墨…………”喬羽墨一邊哭一邊喊,可是喬家大門緊鎖,沒有人出來給她開門。
到吃晚飯的時候,喬羽墨還沒有回來,管家告訴蕭遠航,她出去散步了。
蕭遠航一聽,責備道:“喬家的事,她還不知道,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出去呢?”
“我以為她只是到門口轉轉,一會兒就會回來,沒想到…………”
“好了,我出去找找吧。”蕭遠航開着車,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喬羽墨。
打喬羽墨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他開着車來到喬家,結果看見喬羽墨倚着喬家大門睡著了,臉上滿是淚痕。
蕭遠航抱起喬羽墨,將她放到後排座位上,將她帶回了蕭家。
“喬小姐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管家看到蕭遠航抱着喬羽墨回來,連忙上前問道。
“她回喬家了,她爸爸和姐姐的事,她可能已經知道了。”蕭遠航回答道。
“都怪我不好,我不該讓她出去的。”管家自責地說。
“算了,也不全怪你,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的。”蕭遠航抱着喬羽墨,將她送到客房。
蕭遠航本想陪着喬羽墨,可是鄧婉如不允,硬是將他拉走了。
“爸爸,爸爸…………”喬羽墨從夢中驚醒,記憶的大門一下子就打開了。
她連忙下地,跑到蕭遠航的房間,一推開門,看見鄧婉如與蕭遠航交纏在一起,且身無寸縷。
“你怎麼這麼沒教養,不知道要敲門嗎?”鄧婉如不高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