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誤會了
終於找到四合院,他敲了敲門。
霍錦言很快來開門,“這麼偏僻,你過來做什麼?”
“好不容易有休息,來看看你,車裏有我帶的東西,搭把手拿下來。”
兄弟倆把那些吃食拿下來,然後進了院門。
霍清絕打量着這裏的環境,“除了地點偏僻一點以外,環境倒是挺安靜的。”
蟲鳴,鳥叫,遠處偶爾還傳來一陣陣狗叫聲,安逸自在。
“這麼個地方,居然還有生的那麼好看的人啊。”霍清絕脫下西裝外套,情不自禁的感嘆了聲。
男人幫他進屋倒了杯水,“好看的人?”
兄弟倆坐在葡萄藤底下乘涼,霍清絕喝了口水,“嗯,剛問路遇到的。”
他的眼前還浮現着那個女人的樣子。
雖說他不是在意外表的人,但那個女人應該是他見過這麼多女性里,最讓他記憶深刻的了。
看着一點也不柔柔弱弱,靜靜與你注視時,反而還有種冷淡。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吃什麼?一會兒我給你做。”
天還亮着。
夏天的七點多鐘還沒徹底黑下來。
“隨便弄點吧。”霍清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沒有風扇嗎?”
“有,在屋裏。”男人鑽進了廚房,準備炒兩個菜。
不一會兒,霍清絕把風扇搬到了院子裏,接上電后吹着風才覺得自己能透口氣了。
……
隔壁。
女人回了家直接鑽進了房裏,狗籠子打開,德牧歡快的跑出去自己找廁所拉臭臭。
拉完了又跑回來陪她一起休息。
最近基本都是早上才回來,五點多鐘就又出去了。
剛接觸公司,她要了解的事還有很多。
好不容易把一切都了解透了,她沾着枕頭就睡著了。
睡前還想着等醒了去找他。
“你不找女朋友嗎?”
酒過三巡,霍清絕忽然問了句。
霍錦言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白色的棉麻短褲坐在椅子中,視線落在那堵牆上。
聽到這句話,他微微扭回頭,“找。”
“需要我給你介紹嗎?”霍清絕笑了,“S市裏的名媛不少,適合你的應該也有。”
“名媛?”霍錦言擰眉,“不要名媛,我有惦記的人。”
“誰啊?”霍清絕眨眨眼,“不會還是那個蘇奈吧?”
一牆之隔的那邊,女人剛準備爬上牆頭,就聽到了這句話。
剎那間,她的眉頭好像擰了下。
伸出手攔住也要冒出腦袋的德牧,一人一狗悄無聲息的又下去了。
屋裏。
她拿出身份證,看着上面的名字,指腹微微用力。
心裏說不出的有些煩躁。
這個名字,是他心上人的名字?
“我真是莽撞了。”她嘟囔了句。
帶着煩躁的情緒,她把德牧關回籠子,“不許叫啊,我先走了,還要賺錢養你呢。”
說完,她貪着夜色走了。
黑暗中,女人的背影略顯幾分落寞,可在落寞之中,又能隱約察覺到一絲絲孤傲。
…………
上午,九點鐘。
尚江國際。
“咚咚——”
“進來。”
女人穿着運動短袖埋頭處理着那些文件。
她雖是第一次正式接觸金融領域,但她智商高,理解能力很強,很多事多看兩遍就懂了。
抬起頭看向推門而入的男人。
對方穿着一身職業裝,臉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蘇總,我是江總之前的實習助理孫才。”
女人細細的盯着他,過了大概能有一兩分鐘,她扔給他三份文件,“幫我看看哪裏有漏洞。”
“好。”
忙碌了大概四十多分鐘,孫才把修改好的文件放回去,“蘇總,我們今天要跟一個律師團簽合同,您要親自出面嗎?”
女人捏了捏手中的鋼筆,視線有點恍惚。
那個律師團是她剛來到公司以後,做的第一件事。
可一想到那會兒聽見他說的話,她雙手揉了揉眼睛,“你替我去吧。”
孫才有點錯愕,“蘇總,我就是一個實習助理,哪能代表整個公司呢。”
女人擰眉,非常嚴肅的開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助理,我代表公司,你就代表我。”
強硬又強勢的語氣,瞬間給了孫才一股子自信與底氣。
“謝謝蘇總信任,我一定辦好。”
“嗯。”
孫才前腳剛走,後腳這間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狠狠地踢開了。
咣當一聲,震的整個辦公室的玻璃都在嗡嗡作響。
“你野心還真大啊!剛上任,換了我的律師團隊,還搶走了我的助理!”江辭狠狠地拍着那張桌子。
合同都被他弄歪了,女人手中的鋼筆在合同上劃出了長長的一道。
她琥珀色的眸子裏忽而閃過一抹嗜血的光,可很快被她壓制下去了。
緩緩的抬起頭,女人面帶笑容,“你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你!”
江辭臉都氣白了,恨不能掐死這個鳩佔鵲巢的女人!
“這是我家的公司!你換律師團隊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意見?”他大吼。
她無情反懟,“如果你的意見有用,你爺爺也不會找我。”
江辭:“……”
女人慢條斯理的對他道:“現在,這家公司的董事長是我,你是副總,所以進門的時候要記得敲門,對我說話的時候不要大吼大叫,我不聾,有什麼事你可以慢慢說,我會給你解釋,聽清沒有?”
她的目光好像有毒。
每每長時間對視上,江辭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就好像,惹急了她,她是真的會弄死自己那種。
“你這個狼子野心的東西!”
她神情不變,“我問你聽清楚了沒有?”
江辭氣的都要爆炸了,撕心裂肺的大喊:“沒聽清!沒聽清!!”
直到……半小時以後。
總裁辦公室里好像在循環播放什麼。
辦公室里,江辭被綁在了一把木椅子上,嘴巴也用膠帶纏上了,而他的旁邊,就放着一隻喇叭,裏面整循環播放着剛剛女人說的那段話。
她手中的鋼筆未停,頭也沒抬的說:“直到你示意我,你聽清楚了為止。”
江辭說不出話,只能嗚嗚嗚的叫,欲哭無淚的他,滿眼噴火似的憤怒。
有些事,有些人,原本就是註定好的。
無論再來幾次,結果都不會有分毫的差錯。
比如相遇的前後順序,再比如江辭永遠也吵不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