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抽身而出

第六百三十章抽身而出

在罌粟和蘇焱的左右夾擊,進攻之下,白楚諭再無方才的輕鬆,他手中的山水扇雖然是精鐵煉製,堅韌無比,但是罌粟與蘇焱手中所持的皆是長刀長劍,受制許多,應對起來很是吃力。

白五見狀,想要躍下房頂幫助白楚諭,夜寧瀾覺察他的動機,加以阻攔,逼得白五和白二都沒有機會抽身。

說時遲那時快,在蘇焱迅猛攻擊的時候,罌粟瞅准一個破綻,手杖迎面相向,身手極快的朝白楚諭撲砍而去。

白楚諭扇骨格擋着蘇焱的長劍,無法抽身而出,欲閃身避開,不防蘇焱抽身,忽然絞出三道劍花,凌厲的劍氣直指白楚諭三處要害。

兩人夾擊之下,白楚諭露出弱勢,劍光火石之間,只來得及避開蘇焱直要他性命的狠辣招式,饒是如此,他的前胸依舊被蘇焱的劍氣所傷,罌粟的長刀架在了他的脖頸處。

“放手吧。”罌粟毫無感情的看着白楚諭,冷冷出聲道。

總是纖塵不染,白衣翩翩,溫潤玉立的白楚諭從未有過這麼形容狼狽的時候,他慘然一笑,“若是我不放手,你會殺了我嗎?”

他星眸深深的看着罌粟,想要透過她面無表情的臉,看出些什麼來。

罌粟唇角抿成一條直線,捏着長刀的手輕微的顫動了下,別開臉,不去看白楚諭,用平淡沒有起伏的清冷聲線道,“會。”

白楚諭臉上的笑意愈發深,也愈發苦澀,愛而不得原來竟是這般的叫人抓心撓肺,他平生第一次愛一個女人,愛到最後,只剩下要佔有的執念。

“你做不到,讓他來吧。”白楚諭看向蘇焱,緩緩出聲道。

周圍的人在刀架在白楚諭的脖子上的時候,全都停下了手,夜寧瀾臉上格外緊張,雖然他陰差陽錯的幫了蘇焱,但是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弒君。

他飛身跳下房頂,落在蘇焱面前,出聲阻止道,“蘇夙景,你要知道你面前的是誰?他是我們大慶的天子,你不要衝動,若是背上弒君的罪名,你這輩子永無安寧之日。”

蘇焱丹鳳眸幽暗深沉,眼角微微上揚,睨着白楚諭,抬手從罌粟的手中接過了長刀。

罌粟不願給他,如果真的要弒君,她一人來承擔這個罪名好了,不該到這一步的,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呢?

蘇焱卻已經不容拒絕的從罌粟的手中搶過了長刀,冷冷的看着白楚諭,長身玉立,鋒利閃着寒芒的刀刃緊緊貼在白楚諭的脖頸上。

他何嘗想要弒君,全都是白楚諭逼的,他只想和罌粟孩子一起過平凡安定的日子,可是這人容不下他,步步緊逼。

那麼,便是弒君謀反,被天下人所不容,只要能和罌粟在一起,他無悔。

“夙景!放下你手中的刀,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們鎮北侯府世代忠烈,便是他夜家對我們不起,他也是君,是這天下的帝王,我們蘇家不能對天下人不起。”蘇戰雲站在遠處,臉色複雜而又沉重的道。

蘇焱沒有做聲,只握着手中的長刀,冷冷的凝視着白楚諭。

罌粟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緩緩搖了搖頭,對白楚諭道,“你前些時日曾許諾我,無論我提出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的話還作數嗎?”

白楚諭毫不猶豫的點頭,“我跟你說過的每一句話,但凡你還記得,都作數。”

“那好,你走吧,就當今日的事從未發生過。”罌粟淡淡道。

白楚諭失聲大笑,玩味的看着蘇焱,道,“你就是個懦夫,我瞧不起你!事事都要你的女人出頭,你算什麼男人?”

蘇焱握着長刀的手緩緩收緊,臉色冷峻,沉聲吐出幾個字眼來,“好,我成全你。”

皇權富貴,榮寵地位……

說罷,手腕猛然一動,長刀朝白楚諭的脖頸處劃去,電光火石之間,罌粟快速出手,一把握住了長刀的刀刃,攥着刀身大力朝相反的方向推去。

血水順着罌粟的手心滑過刀身,朝地上的滴落。

在蘇焱動作的時候,夜寧瀾和白五等人皆飛身上前,在罌粟以手擋刀的那瞬間,夜寧瀾打落了蘇焱手中的長刀,刀子太過鋒利,白楚諭的脖頸處已經被劃破,一道長長的血痕蔓延開來。

他卻彷彿不知道痛一般,仰天大笑,眸光之中全是罌粟只手為他攔刀的畫面,許是因為太過開心,眼角竟笑出了淚花。

蘇焱沒有理會身邊的眾人,而是捉住了罌粟手上的手,查看她掌心的傷勢。

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赫然映入眼帘,蘇焱的雙目被那血色深深刺痛,臉色格外低沉,一把撕下裏衣,從懷中拿出金瘡葯灑在罌粟手心的傷口上,動作小心的將刀痕包紮起來。

夜寧瀾和白五白二則忙活着查看白楚諭脖頸上的傷,見只是劃破了表皮,刀痕並不深,也沒有傷到動脈之處,才放下心來。

由白五幫白楚諭包紮脖頸上的傷痕,夜寧瀾雙膝一彎,跪在了白楚諭的面前,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等待着白楚諭的雷霆之怒和降罪處罰。

白楚諭抬袖故作不經意的拭去眼角的淚痕,看着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的蘇焱和罌粟,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恢復了他君臨天下的天子之尊的氣勢,出聲道,“蘇夙景,記住你今日朝我揮刀的勇氣,想要娶我心愛的女人,你就該為了她能與天下人拔刀相向,包括朕。”

說罷,他轉身上了馬車,白五與白二飛身躍坐在馬車外,朝巷頂上的黑衣弓箭手打了一個手勢,而後一揮韁繩,駕着馬車疾馳離開了巷子。

隔着翻飛的車簾,白楚諭深深的看了一眼罌粟,她現在對他大抵只剩下厭惡了吧,可是他還是好開心,不論她是為了什麼,終究是出手護着他了。

“對不起……”馬車駛過罌粟身側,白楚諭唇齒微動,無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攪和她的大喜之日,並非他的本意。

他只是想要確定蘇夙景配不配得上她的這份喜歡,如果他不能為了她與全天下為敵,不能竭盡所有,無畏無懼,不怕至高無上的皇權,只為她一人。

他就不會甘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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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農婦調教夫君養養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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