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放屁幹嘛說出來
當初村裡人都說李氏買了一個狐媚子,想來這李二狗不安好心也的確是有可能的,只是姦殺!?這也未免太……
頂着罌粟犀利的目光,張朵梅硬着頭皮道:“你別瞎說啊!什麼姦殺?你一個婦人怎麼能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來?再說你不是好生生的在這裏站着嗎?我家二狗姦殺誰了?”
罌粟嘴角牽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儘管她穿的破布爛衫,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身後,身上還滴着水,卻還是叫所有人看暈了眼,瘋子不瘋之後,依舊好看的不容忽視。
“狐狸精!”人群中,吊梢眼的婦人出聲罵道。
“大嬸,我知道自個長得美,你沒必要誇我這麼大聲!讓大家都聽見了我會不好意思的!”罌粟看向吊梢眼婦人,輕飄飄的道。
只氣的那婦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罌粟打斷,只見她一步一步朝李二狗走近,悠悠然的道:“李二狗姦殺了沈翠花,就在這個茅草屋裏,哦,對了,他是強姦未遂,卻把沈翠花給活活掐死了!事後還將沈翠花的屍體丟進了茅草屋后的東峻河裏,這就是為什麼我全身濕透的原因。”
“放屁!”張朵梅嗓門一高,大聲反駁道。
“你放屁就放屁,幹嘛要這麼大聲說出來,怕大家聞不見?”罌粟嗤笑一聲,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咦,你嘴巴好臭啊!”
張朵梅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氣的臉色漲紅,一旁的張里正看不過去,呵斥道:“你這婦人說話好生粗俗!你說李二狗將你姦殺扔進河裏可有證據?你又為何好生生的站在這裏?李二狗反倒是被打斷了手腳?若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我非好好懲處一番你這惡婦!”
罌粟輕笑一聲:“我說話粗俗關你屁事?吃你家飯喝你家水了?想管教嘴巴臭的在那呢!”罌粟朝張朵梅微揚下巴。
張朵梅羞得脖子都紅了,狠狠的瞪了罌粟一眼,眼看就要暴走。
“李二狗姦殺沈翠花的證據我是沒有,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為什麼好生生的站在這裏,而李二狗卻斷了手腳。”她忽然鬆開小包子交給李氏,俯身靠近李二狗,嘴角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
李二狗渾身一抖,驚恐出聲道:“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罌粟嘴角的弧度更深,張朵梅忙護在李二狗面前:“你要幹嘛?”
沒人看清罌粟做了什麼動作,只見張朵梅身子猛然傾斜,一下子撲了出去,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罌粟的手已經掐上了李二狗的脖子,力度把握的十分精準,既讓李二狗覺得呼吸吃力,又讓他能說出話。
“你要幹嘛?沈翠花你給我放開李二狗!”張里正臉色變得鐵青,他當了里正那麼多年,就沒有見過這樣膽大妄為的婦人。
“鬼啊!救命啊……沈翠花被鬼附身了!”李二狗只覺得掐在自己脖頸上的那雙手冰涼無比,腦海中立時出站沈翠花披頭散髮從河中央出來的樣子。
“說什麼呢?我不是好生生的活着?怎麼可能是被鬼附身了?”罌粟輕悠悠的道。
張朵梅從地上爬了起來,罵罵咧咧的又朝罌粟撲了過來,卻被她輕鬆躲開,還贈送了張朵梅一腳,張朵梅痛叫一聲,哭天喊地的求張里正給她做主!
周圍沒有一人敢上前,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嚇到了。
李二狗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臉色漲紅,“救我,救我啊!沈翠花已經死了,我親手將她的屍體扔進河裏的,可是她……她她……又活着從水裏爬了出來,她不是人啊……梅子快救救我!沈翠花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見李二狗不打自招,罌粟冷冷一笑,“對,我不是沈翠花!沈翠花早就被你給掐死了,我是來替沈翠花報仇的。”
聽到這話,村民們都齊齊打了一個寒顫,只覺得渾身發涼。
張里正到底是管事的,有些見識,率先回過神來,喊人去將沈翠花拉開!可是村民們都信了幾分沈翠花是被鬼附身了,沒誰敢上前,有幾個膽大的漢子似乎猶豫了下要上前,卻被自個女人給攔住了。
張里正臉色鐵青,咬着牙道:“這青天白日哪裏來的鬼?你們別被沈翠花給糊弄了!”
罌粟心中暗罵這老東西果然難纏,一句糊弄就想將她打發了,可能嗎?
“你將沈翠花給活活掐死,我現在就將你也掐死,一命換一命甚好。”罌粟聲音一冷,厲聲對李二狗道。
李二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會被我掐死,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只聞見一股騷臭,有水漬順着李二狗的褲子流了下來。
罌粟微微挑眉,嫌棄的收回手,看向張里正:“里正,聽清楚了嗎?李二狗他親口承認了,他姦殺沈翠花還丟屍河中,這可比你說的證據來的更可靠!別說你頭昏眼花耳聾沒聽見,村裡這麼多人看着呢!你若是處置不了,我就一紙訴狀告到縣衙里!”
張里正被氣的直喘粗氣,暗罵李二狗個不爭氣的,心裏卻對沈翠花多了些顧及,“翠花咱們有啥話好好說,縣令大人忙的很,哪裏有時間管咱們村子裏的事?這點事我這個裏正還是能處理好的!”
罌粟也不拿嬌,“好啊,那你就秉公處理,我知道張朵梅跟你是一家的,不過身為一村之長,可得幫理不幫親,張朵梅方才明目張胆想要搶我兒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合著他們還真是一對好夫妻,壞事做絕!果真絕配!您可別跟他們一樣!”
罌粟一頓夾槍帶棍的話砸向張里正,堵住了他偏心的可能。
“屁!你個小娼婦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讓我家二狗神志不清說了這些胡話,對……你個狐媚子給俺家二狗使了妖法,是這樣的,大伯,你要給俺做主!這小娼婦勾引二狗,還給二狗施了妖法!”張朵梅被這急轉直下的變故弄得口不擇言,亂說開來。
張里正狠狠瞪了張朵梅一眼,復看向罌粟,道:“儘管二狗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我還是有些疑惑要問,按照二狗和你的說法,你現在已經是已死之人,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