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強搶幼女
許富的庄園裏。
“老爺,今天叫哪位姨娘陪寢呢?”管家按照慣例,詢問許富。
這可真是山高皇帝遠,一個窮村子裏的許富居然娶了十二個女子,學着皇帝的做派,每夜挑人侍寢。聽說曾經還死過兩個排不上號的女子,至於怎麼死的,就無人知曉了。
不管什麼時代,總是有些可憐女人的。
“不挑了,滾滾滾!”許富自從上次見了魚笑之後,就心煩意亂的,就等着三日期限。他許富還沒對誰這麼有耐心過.
“是,是!”
“等一下!”許富略微停頓,面帶狠色的說道,“派兩個人,去把那個魚笑給我弄來!動靜小點,別驚動那個老傢伙!”
“是,老爺!”管家瞭然,這老爺是又看中誰家女子了,不過可輪不到他來說什麼,於是謙卑的退了出去,吩咐人去辦老爺交代的事情。
許富獨坐屋中,露出齷蹉下流之色。他何必講什麼信用呢!去他媽的三日期限。他就抓了那個小丫頭,也沒人敢亂說!只要瞞住那個老傢伙。
許富嘴裏的老傢伙,叫許仁政。
村子裏輩分最高的老人。人正直,說話最管用的老人。
很多時候一個有影響力的人,是很可怕的,比如許仁政,比如那位和魚笑有些過節的大巫。這個村子裏,他許富需要忌諱了,也就這兩個人而已。
許富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臉上帶着激動的齷蹉神情,心情很好的用桂花油抹了個中分油頭!就等着管家送美人來。
這邊,大晚上的管家怕事情不好辦。就安排了幾個平日裏的狠角色去請魚笑,想着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似乎所有人都沒有把魚笑這個小女孩的意見放在心上。
這三個家丁都是平日裏跟着許富在村子裏橫行霸道的主,當即應下,腳步匆忙的往魚笑家走去。
“咚咚咚!”
“誰呀!”
魚笑剛準備睡下,就聽見那剛休整好的大門,被大力的敲得咚咚做響!
“開門,快開門!”門外傳來男人粗聲粗氣的喊聲!
柳姨在聽見敲門聲的時候,就嚇得一下子坐起身來,一臉驚慌的看着魚笑,顯然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此時的柳姨如驚弓之鳥般情緒不穩。
“阿笑!”
“您別擔心,沒事的!”
魚笑打開了門,她怕在不開門,這剛修好的大門,又給拍壞了!
“誰是魚笑!”一個男人上前問到!
魚笑抬眼看去,三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人,領頭的臉上還有一道恐怖的傷疤。
“我是!你們又是誰?”
“老爺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領頭的刀疤臉說完就自顧自的伸手去拉魚笑的胳膊,似乎不準備給魚笑一絲反對的餘地。
魚笑眉頭一皺,閃身躲過!她討厭別人的觸碰,更何況是這些一身汗味的臭男人。
“你們老爺,許富?”魚笑問道。
“我們老爺的大名,豈是你隨意呼叫的!少廢話,趕緊走!”刀疤臉有些不耐煩。
柳姨聽見這對話,越發擔憂了。拖着一瘸一拐的傷腿,不知道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把魚笑拉到自己身後,母雞護崽似的把魚笑擋得個嚴嚴實實。
“許富找阿笑做什麼!有什麼事,我跟你們走,不許動阿笑!”柳姨咬牙切齒的說到,仔細聽還能聽出她強硬話語裏帶着一絲顫音。
刀疤臉的表情越發不耐煩了,伸手對着柳姨使勁一推。柳姨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
“柳姨,還好吧!”魚笑額前的青筋在跳動,壓抑的怒火快要爆發。
扶起柳姨,小聲說,“柳姨,您放心,我跟他們去一趟,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我一會兒就回來。”
魚笑透黑的目光堅定的看着柳姨,堅定的訴說著,相信她。
這是這麼多年了,柳姨第一次見到魚笑這樣的眼神,她從那眼神里看出了魚笑的堅定。罷了,雖然她不知道阿笑到底想做什麼,但是,她決定就像阿笑說的,相信她!
安撫好柳姨,魚笑站起身來,面對這幾個男人,一臉平靜的,上前,伸手,揮出!
“啪!”
“你幹什麼!”
“你敢打我,你想死嗎?”
魚笑對着推到柳姨的刀疤臉就是一巴掌,最近吃飽喝足身體好,力氣也越發見漲,這不那沒有刀疤的右臉明晃晃的五個小巧的手指印。
刀疤臉大怒,揚起大手對着魚笑的臉就準備扇下去!不給這個小丫頭一點顏色看看,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打呀!不知你們老爺是要一個完好無損的我,還是一個傷了臉的我!”魚笑面對着頭頂上的大手,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眼神都沒有多餘的波動。
刀疤臉卻猶豫了,他當然知道老爺要這個臭丫頭做什麼,要真傷了這丫頭的臉,老爺怕是不會輕饒他!
他狠狠的甩下手,一臉不善的看着魚笑。
“把她給我帶走!”刀疤臉對着身後的兩個男人說道。
身後的兩個有些呆愣的家丁趕緊上前,似乎是剛才魚笑打了刀疤臉,居然還完好無損的站着,兩個家丁對着小小的魚笑,硬是生出了一絲畏懼。
一左一右的準備拉住魚笑的手臂,帶走!
還沒有碰到衣袖,魚笑平淡的看了他們一眼!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兩個家丁趕緊把伸出的手縮了回來,似乎怕自己動作慢了,也會挨上一巴掌!
“走!”......
柳姨看魚笑就這麼跟他們走了,雖說告訴自己要相信阿笑,可是也急得眼眶泛紅,不自覺的跟着追出去,卻被攔住了,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帶走了魚笑,咬緊的貝齒在薄唇上留下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柳姨就這麼在門口坐着,等着魚笑回來。嘴角的血跡宣告着內心的某種決心,如果阿笑回不來,明天天亮,她就一頭撞死在許富的大門口。
魚笑可不知道柳姨這絕望無助之餘,生出這等魚死網破的想法。
她此時跟着這三個人來到了許富的莊園。
莊子很大,四處有着丫鬟家丁,魚笑沒有畏懼。對於她來說,她以為的有錢人,都是書里住着豪華別墅,隨便抖一抖,世界都能顫上三分的人物!
許富這樣的,頂多叫做暴發戶。
看着魚笑他們到了,管家迎了上來,看着刀疤臉臉上的指印,有些詫異。不要現在可沒工夫深究這個問題,老爺等了這麼久,已經發脾氣了。
“小姑娘你跟我來!”管家對着魚笑說道,很是客氣,面帶微笑。
這管家在許富這如此暴躁的脾氣下,能安安穩穩的做上這麼些年,可是個八面玲瓏的角色,對着魚笑這樣被搶來的姑娘,也是客客氣氣。因為他知道這些姑娘,說不定運氣一好,就變成了主子。這不,許富的十二房妻妾,對這個管家都很是欣賞。
“恩。”可魚笑沒有和常人一樣,面對管家的客氣感恩戴德。她猶如一個高傲的上位者,根本不屑去看旁人的臉色,客氣不客氣,對於她來說,都不重要!
管家沒有怒氣,反而越發謙卑。不知為什麼,這個姑娘,他總覺得不是他們老爺能隨便玩弄的人!
兩人一前一後往許富的屋子裏走去,雖說是一前一後,可管家在前面彎着腰帶路,魚笑在後面平靜的走着。任誰一看都會認為魚笑是主子。
她並沒有刻意的背着雙手昂首挺胸,或是抬高下巴眼神凌厲。她只是無比自然平靜的走着。而正是這份自然,卻讓她看起來,生出一種常人無法探究的高貴。
“咚咚咚!老爺,魚姑娘到了!”管家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
管家推開房門,示意魚笑進屋。
一直平靜的魚笑終於有了一絲停頓,眉頭輕皺。這許富的房間,在門口就能聞到一股香味,令人噁心的香味。
吁出一口氣,魚笑走了進去。
紅木金杯,綉着金線的帷帳,四處擺放着古董金箔,一看就是暴發戶的標配。晃金晃銀的,深怕誰人不知道他是有錢人。許富此時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泛光的看着魚笑。
“你來了!”許富站了起來,笑容過於用力。臉上的肥肉都被擠出一道道痕迹。
“叫我來做什麼?我沒有記錯的話,三天期限還沒到!”魚笑準備趕緊解決了就走人,在這個房間待着,讓潔癖的她有些難受。
許富詫異,他沒想到都到這種地步了,十幾歲的魚笑居然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一般十幾歲的年紀,都在籌劃着嫁人了,怎麼會什麼都不懂!
其實也不能怪魚笑不知道,兩輩子她的生命里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男人。她也不知道所謂的強搶民女之後到底要做什麼?侮辱,怎麼侮辱呢?
“不做什麼?銀子也不用還了,管他什麼期限,我這不是想着提前讓你來過好日子了嗎?”許富摸摸嘴角,笑得好不得意的走近魚笑。
魚笑眉頭卻皺得越發深。
許富看魚笑愣在原地,以為魚笑想明白了這事!越走越近,臉上的肥肉,中分的油頭,無一不在顯示着噁心油膩的感覺。
突然,許富對着魚笑伸出那肥厚的手!
魚笑終於忍不下去了,抬手一揚,粉塵四散。
“咚!”許富毫無預兆的暈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