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風波不斷
許靜月內心欣喜不已,大人認同了自己的話,這是不是代表自己說的話,還有幾分影響力呢?
許靜月越發驕傲,站在魏遲身邊,不屑的望着魚笑,對於把魚笑逼迫到窘境,她很是滿意。當然她沒有注意魏遲往邊上靠了靠。
“靜月,退下!”大巫看着村民的神色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許靜月似乎還不明白,母親怎麼會對自己語氣不好。但就如村民一樣,常年的聽從,讓她對於母親的話,絲毫不敢反抗。
既然說到她家的藥材了,魚笑站起身來,她有些矮小,站在灰壩的角落裏很不顯眼。
“在座的各位都是常年和藥材打交道的,大家確定,我家的藥材真的不好嗎?魏遲你說呢?”魚笑的問話最後直指魏遲,她相信魏遲絕對能看出來。她也知道這是在為了之前的事情故意刁難她呢,等着她先低頭呢!
因為魏遲確實不像一般的藥商,村民們自發的叫他大人,根本沒有人會像魚笑一樣,直呼其名。許靜月嫉妒的看着魏遲居然沒有不快的神色,想着下次,她也要叫他的名字。
“我看確實不如別家的,價格壓低兩成!”魏遲並沒有理會魚笑問話里的怒氣,毫不客氣的說道,看向魚笑的神色似乎在說,我就欺壓你了,怎麼著。
魚笑走上前,直接走到魏遲面前,輕輕的拉拉魏遲的衣袖,小聲的說道,“你到底想怎樣,之前算我錯!”。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大聲的說道,“您上前細看一下,我家的藥材不管質量藥性都是上乘。”
魏遲輕笑。
兩人之間的暗流沒人能看明白。
文蒙在一旁睜大雙眼看着。看吧看吧,又來了,親密接觸又來了!
眾人沒想到魏遲居然聽話的親自上前查看,看場中兩人的神色,似乎好像是認識吧。
許靜月站在大巫身後,看着兩人的背影,眼光淬毒似的,望着魚笑,居然,居然敢吸引魏遲的目光。她能收拾魚笑一次,自然也能收拾第二次。
這時,魚笑若有所感的回頭。目光相對,許靜月突然打了一個冷戰!這是什麼眼神,如霜似冰!寒入心底。
大巫臉色不善的看着許靜月。對於許靜月今天的表現,很不滿意。大巫還有些詫異,在她跟前學了這麼久的許靜月居然比不上魚笑鎮定。那個女孩,那個魚笑,是不該在村子裏待下去了。
這邊魚笑和魏遲可沒空理會身後的動靜,兩人邊走邊小聲說。
“你到底想怎麼樣!”魚笑不得不妥協,因為她看到了柳姨擔憂的神色,也知道柳姨為了這些藥材付出了多少辛苦。
“玉佩拿來!”這個時候的魏遲才是魏遲,冷靜,散發著一種掌握一切的王八之氣,哦不,王霸之氣。
“好,你很好!”
魚笑掏出身上的玉牌,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死角,悄悄的塞入魏遲手裏。
魏遲握着帶有淡淡體溫的玉牌,有些呆愣。似乎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要回來了?他這玉牌可比這一堆一堆的藥材值錢多了,村姑始終是村姑,眼光實在不怎麼樣。
其實魏遲不知道,不是魚笑的眼光不好。而是魚笑根本沒有用銀錢來衡量這些東西的價值。她只是覺得這個玉佩不值得柳姨為此傷神。只是因為柳姨在她心中的地位,無關金錢,僅此而已。
“細看這藥材還是不錯的,按原價收購吧!”走進的魏遲,卻有些驚訝了,這魚笑家的藥材,越走進越發感覺到異常。居然比上次靈藥山裡他的傷葯蘊含的那股氣息還要深厚。
饒是魏遲如此鎮定,此刻內心都波瀾不輕。可臉上的神情並沒有一絲變化,別說原價了,就算高價,他也必須得到這筆藥材。不過魚笑可不知道。
看着柳姨放鬆的神色,魚笑坐回了柳姨身邊,不過魏遲這個男人長相很符她心意的男人,如今在她心裏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原以為今天的事情就此結束了,這個時候,卻變故橫生。
“等一下!”有兩人扶着病病歪歪的許富居然也親自到了。
這是上次夜裏的那場動靜之後,魚笑第一次見到許富。
魚笑有些詫異,多日不見的許富,簡直是變了個樣。肥胖的臉瘦了一大圈,濃重的黑眼圈,吃力的呼吸聲,也在昭示着這個人大病未愈。
許富惡狠狠的瞪了魚笑一眼,雖然那佈滿血絲的雙眼,實在沒什麼厲色。他現在可不怕魚笑了,他身上帶着大巫給的護身符!
“柳曼瓔你們欠我的錢該還了吧,沒錢的話,這批藥材,我就收了!”許富自以為已經很給魏遲面子的站在魏遲身後開口說道。哼,斷了她們之後的生活來源,看她們怎麼辦。
魚笑失笑,許富原來在這裏等着她呢!大多家庭,靠的都是賣藥材的錢去買下一季的葯苗,並維持下半年的生活。想來許富是想讓她們走投無路來着。
“滾!”開口的居然是魏遲。
魏遲從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這批藥材,他必須要得到,這又是哪裏跑出來的人,居然敢在他跟前指手畫腳!
魏遲的滾字一出,文蒙趕緊讓人上前把許富捂着嘴拖走,留下在場的眾人目瞪口呆。
魚笑也似乎有些呆愣,平靜的表情都有了一絲裂縫。她想着既然許富來收債,把錢還了就是了。沒想到這個多事的魏遲,二話不說,就把人拖下去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都是那麼的不順眼。
藥材收購順利收官,柳姨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兩人剛到院子裏,就發現,那早早離場的許富此時堵在魚笑家門口,眼睛上莫名的多了一圈淤青。這是文蒙想着敢欺負他家主子看中的女人,稍微給的一點教訓!
......
“喲!找了個大靠山是吧,找了靠山也得還錢,有本事,你讓那個野男人幫你還啊!”許富一臉怒氣的慢慢說道。
魚笑上前一步,許富驚懼的退後一步。他才不是怕,他有護身符,不過太過靠近總是不好的。心裏閑着等哪天一定要讓大巫做場法事,定要來一桶黑狗血,收了這個妖孽。
“多少個三天了,銀子準備好了嗎?不過剛賣了藥材,想來是有錢的,把錢交出來吧!”許富習慣性的鼻孔朝天,大有不交錢要你好看的模樣。
就如看着小水溝里的小魚,翻不出什麼水花來。貧窮的人,總是容易控制的。沒了下半年的銀錢,看這一家人怎麼生活。到時候定讓這兩個女人生不如死。
許富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家丁,上前一步,準備要是這兩人不給,就打算強搶!
今天被魏遲威脅的魚笑,本就情緒不佳。又聽着許富嘰里呱啦的自說自話,更是不爽。而今,這不長眼的家丁,居然伸出手想要拉扯柳姨的胳膊。
情緒更加不好了,說話自然也就不會太客氣了!
雖然心情實在不美麗,可面上魚笑還是沒什麼表情。這一點倒是和魏遲很像,似乎這張平靜的面具已經成了習慣,就連柳姨也看不出這般平靜面容下的內心,魚笑就這麼一臉平靜的對着許富說道。
“你是傻子嗎?”
......
魚笑一開口,所有人都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丫頭哪裏來的勇氣,對着許富出言不遜。
“你這臭丫頭,怎麼說話呢!”許富臉色微變,大聲喝道,他身後的家丁也惡狠狠的上前一步。
“我有說過沒錢嗎?你是被那個藥商打傻了吧!”
提起藥商,許富更是面色難看,今天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惹怒了那位藥商,居然把他家的藥材價錢都壓得很低,要麼就不收。他是富有,可也緊緊是村子裏的富有,他的藥材也還是要等藥商收購的。
不過他拿那個該死的藥商沒辦法,怎麼也拿這兩個女人也沒辦法啊,他許富什麼時候混到這種地步了。
這時魚笑拿出錢袋,隨意的拿出三兩銀子,遞給許富。明晃晃的銀子猶如在取笑這許富進院后的高傲姿態。
“你......你們哪裏來的這麼多銀子。”許富看着那錢袋裏,明顯還剩下不少。似乎不敢相信,那點藥材頂多也就值個三兩銀子,這個家徒四壁的家裏怎麼會有這麼多銀錢。
“這個問題,需要向你交代嗎?拿着銀子趕緊走,或者說,你還想要利錢!”
魚笑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偏偏許富硬是聽出了一股子丟臉的味道,偏偏魚笑還雪上加霜的又丟給他一貫銅錢,說是利錢!
什麼叫打臉,這就叫打臉,實力打臉。
“好,好,你們給我等着,以後有你們好看的!”病病歪歪的許富那臉上的肥肉隨着他說話,抖動着,實在是有些噁心。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滾。”許富沒地發泄的怒火,踢了一腳身後的家丁,大聲吼道。
欠人銀錢的事情,就這麼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沒有對魚笑他們造成任何影響。
此時的柳姨只是有些心疼魚笑隨手丟出的一貫銅錢,多可惜啊,哪有這麼高的利錢啊,就這麼白給了那個死胖子。
她魚笑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人,她都說了,她很記仇。
和許富的恩怨還沒完,許富打了柳姨,拆了她們家的大門,難道就這樣算了嗎?怎麼可能!許富會不會放過她,她不知道,但她肯定是不會放過許富的。
以後的日子大家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