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萬法大師
“什麼事情?那老乞丐怎麼樣?”鬍鬚臉一竄進醫館就大聲嚷嚷。.
白衣女子微皺眉頭,沉聲道:“恐怕今天你要為他償命了。”
“你說什麼?你要我為這個老乞丐償命?姑娘,在下對你一再忍讓,你卻得寸進尺。不要以為我真是怕了你。如若再三相逼,休怪我不客氣。”
鬍鬚臉怒目圓睜,憤怒之情已是溢於言表。他心下暗忖:“老子打不過你,拼了這條命便是,豈能一直被你個小娘皮欺辱?”
白衣女子冷笑道:“那你不客氣看看,我倒要瞧瞧你到底怎麼個不客氣法?”
鬍鬚臉大喝一聲,氣運雙臂,向著白衣女子奮力一擊。
對付女人,這鬍鬚臉向來是不屑於先出手的。可對方委實太厲害,絕不能失了先機。是以說動手就動手,只是沒有偷襲而已。
說時遲那時快,白衣女子一個側翻回手就是一掌,快如閃電,正中那鬍鬚臉肩頭,瞬間將那他打飛出了醫館。
鬍鬚臉一個鯉魚打挺,站穩了身形,右腳一點地,猛然衝上去,又向著白衣女子一記快拳。這時白衣女子縱身向前,也是一拳凌空相向,赫然成了硬碰硬。
只聽“轟”的一聲,那鬍鬚臉已如斷線的風箏般向後倒去,一下子摔得七葷八素,金星亂閃,“哇”的一聲,竟吐出了一口血。那白衣女子得勢不讓人,一個箭步,俯衝向前,一腳踩在鬍鬚臉胸口,冷冷的道:“怎麼樣,還要不要再試試?”那鬍鬚臉氣道:“你也忒小瞧老子了,老子輸就是輸了,要殺要剮都隨你。”
白衣女子嘴角微微一動,道:“看你還象條漢子,我就實話告訴你,這位老人家活不過半月,他剩下的日子便由你來照顧,就算抵消了你的罪過。否則現在就要了你的小命。”
鬍鬚臉緩緩看了醫館一眼,哼道:“技不如人,自當聽命。”
白衣女子道:“暫且相信你,如若的得知你虐待老人。休怪我不客氣。”
鬍鬚臉氣紅了臉,語帶咆哮,道:“老子**向來說一是一,既然答應你了,怎麼還會再反悔。”
白衣女子心下也頗為欣賞他粗豪的性格,只是另有目的,不得不這麼說。她故意板起臉,冷哼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又不認識你,怎知你的為人。有些人總喜歡當面說一套,背後又是另一套。”
**大聲道:“那你有怎樣才肯相信老子呢?”
白衣女子道:“好說,我只要親眼看見你將這位老人家帶到劉府即可。”
**想了一想,面色沉重,咬了咬牙,道:“好,老子豁出去了,待劉兄弟一回來,我們就去劉府,如何?”
白衣女子佯思片刻后,道:“好,就這麼辦。”
那**一起身,忽然又道:“姑娘,這……這……只怕不妥……”
白衣女子秀眉一蹙,冷笑道:“怎麼,你想反悔?”
**凝思片刻,方道:“姑娘,劉府眼下邪異作祟……”
白衣女子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沒關係,本姑娘神通廣大,可不怕什麼妖魔鬼怪,你放心就是。”
她聽出了那**方才之言是真的關心自己,是以也不再為難他,說話語氣也柔和了很多。
**吱吱嗚嗚兩下,轉身不再多說,算是默許了。
過了大約四個多時辰,劉毅儒才帶了一群僧人來此。待**說完前因後果后,劉毅儒也沒說什麼,讓**帶着他們一群人,自己先行策馬前往劉府通報。
此刻天已西斜,日頭越紅潤,大地之上,儘是紅彤一片。
劉毅儒和**瞟眼瞧了白衣女子一眼,見她在夕照下,紅光滿面,金光閃閃,心中同時大驚:“這女子生的好生美貌,此刻便是仙女下凡,怕不也不及其萬一。”
**更是喃喃道:“長得漂亮有甚用,還不如俺家那乖巧的老婆。”
白衣女子則盯着那一眾僧人,暗忖:“這事僧人大多平常的緊,能制服什麼鬼物了,大不了坐坐法事,區區小鬼罷了。要劉府真是這等鬼物作怪,只怕我又要失望了。”可她心中,還是抱有極大希望的。
她看了那為的一個僧人,忽然心念一動,暗忖:“這僧人想必就是福音寺的萬法大師了。看他面相氣度,倒也不是沒有本事之人,說不定這劉府還真有什麼邪異之物。”一時間,心中蠢蠢欲動,就想要立刻見見那妖物。
劉府主人劉冬乃本地第一富豪,平時對一些江湖朋友極為熱心,聽了劉毅儒的話,不怒反喜,道:“劉府多了一位高手相助,自然是好事。你下去將那老乞丐好生照料,不愁那女子不相助我劉府。”
白衣女子與那群僧人一同走進劉府,剛一進門,領頭的萬法大師眉頭一皺,凝聲道:“府上好重的陰氣。”
劉老爺劉冬忙迎了上來,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萬法大師果然慧眼獨到。”
白衣女子見劉府陰森之氣極重,暗暗猜測着究竟適合邪物。
劉冬今年六十有七,人雖還健康,滿頭已是花白頭。他忽然一眼瞧見隊伍最後的那位白衣女子,心中一顫,暗忖:“天下竟有如斯女子,一美至此,靈氣十足,天仙怕亦不過如此。”
轉念想到劉毅儒的話,滿臉堆歡,轉身向白衣女子道:“這位姑娘,你帶的這位老人家劉某一定好生照顧,等會請姑娘與大師一同就餐,好讓劉某人一盡地主之誼。”
白衣女子看着劉府下人小心翼翼的抬着老乞丐進了府,便滿意的點頭應允。她本來就想要留下來,自然順水推舟了。
席間,劉冬先是恭維了萬法大師和白衣女子幾句,便開始講述起了劉府鬧鬼的情況。
“昨日,我出嫁多年的女兒帶了女婿和外孫回家省親,劉府大開喜宴,全家人開開心心和樂融融,鬧到很晚。到得半夜裏,大家都已經開始熟睡了,我多喝了些,頭疼欲裂迷迷糊糊的,遲遲沒有入睡。不知何時,忽地響起了一聲慘叫。慘叫聲雖然低沉,我卻是聽得清清楚楚。這一下我的酒意倒也醒了個七七八八。只是我心裏害怕,便不敢起身出去,料想我府上這許多的武師聽到動靜多半是要出手的,可等了許久不曾有聲響,心下雖有不滿,可卻也安心了不少。”
白衣女子暗想:“哼,你手下的武師各個都是大鬍子般的貨色,何況又喝的醉醺醺的,如何得知?”
劉冬忽地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駭然之色,續道:“可這麼一折騰,我硬是睡不着了。本來我還道或許是有些武師爭吵打鬧,正要入睡之時,慘叫聲又起。先前一聲或許還有些不確定,可這一聲卻是真真切切。我冷汗驟起,寒毛倒豎,心中害怕已極,便摸索着起床。我敲敲打打的,想儘可能的把武師們喊醒,可沒料到動靜雖大,卻是無人應答,我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心驚,一顆心在胸膛里動也不動,跳也不跳,便似離體了般。我哆嗦着腳步,戰戰兢兢的朝着門外院子而去,卻見皎皎月光之下,庭院柏樹暗影滾動,驀然,一股血腥之氣瘋狂的湧來,我大驚望去,只見柏樹影下,一個身着黑袍的怪物滿臉猙獰,露出一對獠牙緩緩的咬着府上僕人,他身上更是已經橫七豎八的倒了好幾句死屍。我嚇得渾身抖,雙腿便是連挪動一下的力氣都沒,只盼那怪物看不見我,咬完僕人便即離去,可沒料到他似乎早就現了我,對我邪邪一笑,竟然當著我的面折磨那僕人,手段之殘酷,乃老夫生平僅見。待得那僕人死去多時,他這才獰笑着緩緩朝着我走來……”
萬法大師忽地打斷劉冬,問道:“那妖物是人身?”白衣女子則想:“明明就是這妖物故意在你面前嚇唬你,可見他的目標是你。”
直至此刻回想,劉冬仍是心有餘悸,他摸了摸臉上冷汗,道:“正是。那怪物和人一般無異,只是生了一顆奇醜無比的頭。”
白衣女子及萬法大師同時想到:“人身作孽,面目猙獰,嘴生獠牙,卻不知是何妖物?莫非是……”兩人忽地心中一緊,卻又同時搖了搖頭。
劉冬見萬法大師和白衣女子同時沉默,便續道:“我只道自己會被吸血厲鬼百般折磨而死,幸好此刻我女兒抱着外孫出來撒尿,見我渾身抖立在門邊,喊了聲‘爹’,那吸血厲鬼這才‘嗖’的一下化成一團黑煙散去。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而我女兒也沒有見到。若不是今天看到死屍,我都還以為是在做夢呢。”
萬法大師忽插口道:“照劉施主所說,那異物應該不是厲鬼,鬼是不會吸人血的。”頓了一頓,又說道:“劉施主說那異物能因令千金一句話放過你,想必他和施主一家大有干係吧?”劉冬面色一紅,未說出話來。那萬法大師站起身來作勢欲走,說道:“劉施主,現在不是該隱藏的時候了。有什麼話就要說清楚,不然,貧僧也幫不了你了。”
“是,是,萬法大師所言極是。”聽到萬法大師這麼說,劉東也急了,“事情是這樣的。十多年前,小女與竟然與府上一個下人王小二私奔。我惱羞成怒之下,命人重責王小二,豈料竟然打死了他,我怕惹上官司,便將王小二棄屍於亂葬崗。昨天那怪物雖然臉相醜陋不堪,卻依稀還是看得出當年模樣,他就是當年的那個下人王小二,他……他多半是來報仇的……”
說到這裏,已過六旬的劉冬臉上有些訕訕。雖然現在已經到了生死之間,但這畢竟是家醜,如今叫他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親自說出,還是有些掛不住臉。
扶着座椅緩緩坐下,萬法大師道:“施主放心,除魔衛道,義不容辭。”神色凜然,義正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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