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番外之長歌篇(164)
可是這樣的話,染長歌沒有辦法對君珩說實情。
這只是她的直覺,莫說是告訴君珩,就是告訴隨便的哪一個人,都不會有人相信自己。
君珩聽到這話,以為染長歌多少還是在鬧脾氣,便直接出聲道,“不行。長歌,明日朝中重臣都會過來,你乖一些,若是你覺得不舒服,早些回去就是,好不好?”
她一直都沒有出現在外人的眼中過。
更是也不願意出現。
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借口可以帶着她出去。
所以明日的合宮家宴,或許是他唯一的機會。
他要正大光明的讓所有人知道,染長歌是他的妃子,是他正大光明娶回來的。
明日,長歌一定要過去。
果然如此。
聽到君珩的回答,染長歌毫不意外。
只是輕輕的笑了一下,沒有反駁,“嗯,我知道,我會去。”
她會過去,明日會準時到的。
只是……
染長歌的心頭煩躁的很。
對着君珩的面容,竟是升起了一股衝動,對着君珩的唇瓣,直接吻了下去。
這一下,讓一貫冷靜從容的君珩,眸中頓時揚起一抹瘋狂。
這御書房的後面,有一張用來休息的小塌。
日常不怎麼用。
但是今日,君珩卻是將染長歌打橫一抱,直接壓在了塌上。
他似是已有許久,沒有再和長歌之間……
——
染長歌看着眼前的帘子,隱隱錯錯,恍惚間,隱約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一夜。
那一夜,她被君珩……
染長歌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與那夜一般無二的說出那句話,“君珩,我喜歡你。”
那一夜,起起伏伏,她開始還可笑的以為,君珩是中了毒。
實則,他根本就是被人下了葯……
當時,那個夜晚,那個屋內。
坐在太師椅上面的君珩,雙目赤紅,不時間喘着粗氣。
狠厲的盯着面前的人看。
眸中嗜血。
就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染長歌心裏咯噔一下,頓時什麼都忘了,匆忙的跑過去,“王爺!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奴婢,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此時此刻,她滿腦子都只有一個。
是不是在什麼不知道的情況下,王爺又被人下毒了?
然而,還沒等她起身。
手腕處就被人死死拽住,哐當一下,直接將她拽着跌入懷中。
隨即,染長歌便感覺自己跌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之中。
君珩像是一頭被壓抑了許久的虎狼。
此時此刻,全然分不清眼前之人。
他只知道,抱着她涼悠悠的,可以緩解他身上快要爆炸的衝動。
“君,君珩……”染長歌的聲音在發抖。
渾身的力道都軟了下來。
她即便再後知後覺,此時此刻,也終於反應過來。
王爺這是被人,下了葯……
且不知是何藥性,讓他連人都分辨不清。
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清清淡淡,很好聽。
讓他很,舒服……
不行,他還想要更舒服。
面前的女子模樣他看不清,可是直覺告訴他,這就是他想要的。
就是她!
沒有別人!
染長歌感覺背後一陣劇痛,被人推搡在桌面上。
眼前略略一黑,緊接着,一股涼薄的感覺傳來。
那種突如其來的痛處,讓她壓抑了許久的眼淚瞬間滑落。
聲音微顫,“君珩……”
我喜歡你……
——
不知今夕是何夕。
染長歌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像是被人拆散了一般。
疼得厲害。
身子似乎還被人禁錮着。
那些回憶,彷彿在這一瞬間統統擠入腦海之中。
下意識朝着身側看了下。
君珩面色冷硬,睡夢時沒了那抹笑意,整個人都似乎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她微微一動。
立刻引來君珩的少許反應。
不!
不行!
她不能被王爺發現。
染長歌幾乎是一瞬間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的伸手,將地上已經被撕碎了的衣物撿起來。
內里,藏着一個小小的銀針。
這是前段時間,她和三王妃在一起閑聊時,三王妃教她的一些小的防身術。
給了她幾根銀針。
上面,抹了些讓人昏睡的葯。
染長歌小心翼翼的摸出銀針,回憶着之前她畫過的那幅畫。
上面的穴位,她還略微有些印象。
照着某一處穴位,直接扎了下去。
原本眉頭微蹙,像是快要醒過來的君珩,立刻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染長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整個人都癱軟在床榻邊。
緩了許久,才盯着地上的衣物在瞧。
外袍還勉強能穿。
現在這個時辰,府上的人應該都還沒有起來,她若是早些離開,應該不會被人察覺。
等到王爺明日起來,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染長歌嘴角掛着一絲苦笑。
忍着身上的巨疼,將地上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小心翼翼全部撿起來。
套上外袍。
將屋門打開,卻忍不住回頭,遙遙的盯着床榻上的人在看。
心裏反反覆復,唯獨那一個念頭,如果,她還是染家的大小姐該多好。
如果王爺心裏喜歡的人是她,該有多好……
可惜,沒有如果。
這邊。
秋洛再一次的孤枕難眠之夜,便再一次夢到了那一晚。
是她受盡所有屈辱,剛剛開始的那一晚!
她給珩哥哥下藥,想要徹底的變成珩哥哥的人。
可是呢,珩哥哥根本連碰都不願意碰自己,還故意尋了那麼假的借口!
珩哥哥!
為什麼,偏偏是她!
為什麼!
即便是中了葯,都不願意碰她?
說什麼回到藥房中緩一緩。
根本就是借口。
她好不容易找來的葯,絕對不是普通藥物,可珩哥哥居然願意忍着。
不願意碰她,卻願意碰染長歌?
不行!
秋洛忍不住進了屋。
屋內還瀰漫著一股歡好之後的味道。
簡直令人作嘔!
那個下賤的婢女,怎麼配得上珩哥哥?
秋洛緩緩的走到床榻邊,看着緊閉雙眼的君珩,指尖忍不住撫上君珩的臉龐,“珩哥哥,你可知道,自從她出現以後,你的眼裏,就再也不是我一個人了?”
“為什麼當年要救她?為什麼……”
“珩哥哥,你是我的,屬於我一個人的。我絕對不會將你讓給任何人,尤其是染長歌!”
真也好,假也罷。
只要珩哥哥是她的,一切,都無所謂。
秋洛抬手,一下拔下頭上的簪子,在手臂上輕輕劃了一個小口子。
滴了少許的血跡。
她走的倒是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