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近墨者黑

514近墨者黑

綉娘很爽利,見到劉海棠就主動拿出了幾種花色給她挑選。

劉海棠對這些不講究,在她看來,在成親這個繁瑣的過程中,最重要的是新郎。

很顯然,她的新郎是這世上最優秀的新郎,所以,其他的事在她眼中,都可以將就。

從綉坊出來,宋元時不滿地看着她:“你不覺得那幾個花色圖案太俗氣了嗎?”

“我覺得都很喜慶啊,而且……”她小聲道,“我其實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同。”

宋元時唾棄不已:“你還是女人嗎?”

“我是不是女人,這輩子你是不會知道了。”劉海棠昂着頭道。

宋元時被氣笑了:“你果然不是女人了,這種葷段子你是張口就來。”

“葷的人耳朵里,聽的話自然都是葷段子。”劉海棠憐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少東家,雖然我要成親嫁人了,但你也不要因為太傷心而自暴自棄啊。”

“這世上比我優秀的女人不多是真的,但以您的條件,找一個差不多的,還是有可能的。”

“呵呵、呵呵!”宋元時啐了她一口,“我這就去告訴秦王,讓他也看看你的德行,保不齊成親那天,他就逃婚了。”

他話音落,就聽到身後悠悠傳來趙嘯的聲音:“你嫉妒我如此?”

“啊?”宋元時驚了一跳,回頭瞪他,“我、嫉妒你?”

趙嘯揚眉,不言而喻。

“哈!”宋元時笑了,“果然近墨者黑啊,你和劉海棠在一起后,也被傳染成沒臉沒皮的人了。”

趙嘯摸了摸臉,看向劉海棠。

“他嫉妒的瘋了。”劉海棠回答他,“不用太理他,畢竟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安慰他了。”

“可惜了,好好的人。”趙嘯牽着劉海棠的手,看向氣的臉色泛紅的宋元時,“你找地方冷靜一下,我和海棠去選傢具。”

宋元時拂袖:“再見!”

“再見!”趙嘯道。

宋元時轉身大步走着,身後兩個人視線並沒有收走,他擰着眉頭加快了步伐,極快轉個彎進了個巷子,又繼續走着,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來,靠在牆上,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

“有病!”他咕噥道,“成親了不起了,說的我好像找不到好女人似的。”

嘴裏說著,可又忍不住搖了搖頭,嘆氣道:“還真不一定能找到啊。”

那個死丫頭,真是太讓人討厭了。

不過,能一直做這樣沒有顧忌交心的朋友,也很不錯啊。畢竟,做夫妻還有一天兩看相厭,可知心好友卻永遠不會。

這樣想來,或許他和劉海棠之間的友誼,能比她和趙嘯之間的愛情更長久呢?

“哪首詩來着?”他回憶着某句詩句,可又想不起來,不由敲了敲頭,自嘲道,“要多讀書啊。”

說著,他拂了拂衣服上蹭上的牆灰,慢悠悠地沿着看不見盡頭的巷子徐徐走着,暖陽之下,他舒服地半眯着眼睛,如墨的髮絲隨着清風舞動着,說不出的輕鬆愜意。

“王爺,有伴郎的設置嗎?”劉海棠問道。

趙嘯不解地看着她。

“算了。”劉海棠道,“咱們去看傢具嗎?”

趙嘯頷首:“有幾種樣式和木料,需要你挑選定奪。”又道,“晚上周先生約了我們吃飯,你得空嗎?”

“有啊。”劉海棠和並肩走着,隨口將她剛才選喜服的事說了,又仔仔細細地養生堂修裝的事告訴他。

趙嘯認真聽着,等她說完才不滿地道:“怎麼說養生堂的時候,用了這麼長時間,而談喜服的時候,卻是一句話就帶過去了?”

“咦?”劉海棠詫異地看着他,“我怎麼聽着,語氣中有些不滿呢?”

趙嘯抿着嘴巴,點頭。

“哈!”劉海棠停下來看着他,“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的不滿收回去。”

趙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刻意刻板敷衍的笑容。

“不滿意。”劉海棠戳了戳他的胸膛,“你不知道嗎,我最近因為要嫁給秦王做王妃娘娘了,所以又狂妄有自大又目中無人!”

“我已經開始橫着走,幾乎擁有了橫行鄉里的暴脾氣了!”

“你給我小心伺候着。”

她一本正經地說著,趙嘯也一本正經地看着她,好一會兒噗嗤笑了起來,叉手賠禮道:“對不住了王妃娘娘,小人一時失態,還請您莫怪。”

“行吧。”劉海棠負手走在前面,“看在你風流倜儻的份上,原諒你了。”

趙嘯點頭:“感謝我爹娘。”

“嗯,感謝你爹娘給了你這幅好相貌!”劉海棠道。

趙嘯嘆氣:“果然宋元時說的話是對的,我的確是近墨者黑了。”

“後悔了?”

“來得及嗎?”

“來得及啊,你要後悔嗎?”

“算了,一直黑下去也是不錯的,誰說做人一定要白呢。”

劉海棠讚揚地給他拋了一個色眯眯地媚眼,趙嘯看的心頭一盪,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去挑選了傢具,這一次劉海棠很認真比較和挑選,一直到下午才出來,直接去周季耘的府邸。

他現在和兄長住在一起,他的周大人原本就是三品大員,如今因兄弟的功績順理成章地進了內閣,雖是末位,卻已經是內閣中最年輕的輔相了。

而周季耘卻貪圖安逸,選去了通政司,做了個五品經歷。劉海棠聽說,這個差事就是每天幫忙看奏疏,挑選一番,然後擇一些相對重要,需要聖上批複的送進內閣。

奏疏雖多,可做事的人也多,更何況,後面還有內閣和中書省二次三次篩選奏疏,所以,通政司的事相當輕鬆。

周季耘常常怠工,拿着朝廷的俸祿,約三五好友遊山玩水逛花樓吟詩作對,日子過的逍遙自在。

“先生,我們都很羨慕您。”劉海棠羨慕地看着周季耘。

周季耘喝了一口酒,笑眯眯地道:“你可以比我更自在的,可你願意嗎?”

“所以,這是人生的選擇,有人願意做爛泥,而有人非要做蒼天大樹,拚命努力地生長,累死累活。”

劉海棠躺托着下巴,嘆氣地看着趙嘯:“王爺,先生在說您呢。”

“他說的是你。”趙嘯道。

劉海棠接着嘆氣:“命苦啊。”

周季耘笑了起來,拍了拍她的頭:“昔日的小丫頭長大了,轉眼都要成親嫁人了。”

“怎麼樣,什麼樣的感覺?是期待幸福,還是忐忑不安?”

劉海棠又看着趙嘯:“先生在挑撥離間。”

“你這樣不地道。”趙嘯回周季耘。

周季耘哈哈大笑,指着劉海棠:“還沒嫁人,夫君卻已經捏在手掌里了,用起來得心應手啊。”

“先生又挑撥離間了。”劉海棠道。

趙嘯還沒瞪周季耘,周季耘已經甘拜下風:“行,我不打趣你了,自罰三杯。”

劉海棠認可他的自罰,親自給他斟酒。

“說起來,有一件喜事你可以不可能。”周季耘看向劉海棠。

劉海棠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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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妃農家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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