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離京的離京考試的考試
於佟自從因為作弊被書院趕出去后，被鎮國公狠狠地收拾了一通，遂窩在國公府很是老實了一段時間。
後來見他改過態度不錯，到底是國公府唯一的嫡子，鎮國公又去尋了一個書院，將他送進去讀書。
於佟雖然喜歡遛鳥鬥雞，結交的也多數是京中紈絝，但人本身不算太笨，畢竟也曾取得功名的。
加之國公爺時時耳提面命，重新進了書院后，倒也費了些心思在學業上。
月考成績雖說不能名列前茅，但基本回回都能夠排個中位。
重新調整了期待值，國公夫人並沒有灰心，只想着等於佟考上舉人後，再托些關係讓他入朝為官不是難事。
至於進了官場后，有了機會總能往上爬。
再不濟，於佟也是鎮國公世子，一輩子順順噹噹不在話下。
又哪是於羽那種不思進取的庶子能比的。
所以春闈前兩三天，鎮國公府門前插滿了各色旗子，全部都是給於佟的。
至於沈姨娘那邊讓人插的旗，早就讓下人不動聲色地處理掉了。
於羽在國公府眾人心目中，依舊是那個上學不盡心，月考掉隊尾的印象。
皆因於佟被趕出書院后，國公夫人對書院恨極了，從不讓下人提起書院的事，更是不會讓人去打聽書院的情況。
遂沈姨娘和於羽不提，鎮國公府的人從來不問，府裏頭竟真沒人知曉他這一年來每回月考都是第一的事。
這件事，於斐倒是從沈姨娘平日裏讓人捎來的信中略知一二。
而且，她知道的比國公府的人怕是更多一些。
於佟現在所去的書院是京城裏一家普通偏下的書院，書院中的學子多數都是家中略有名望地位，但學業不精的人。
同學中和於佟趣味相投的甚是不少，而且溜摸作弊的風氣頗是濃厚。
只不過書院管得不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着學子們去。
所以，其實，於佟那月考中位的成績，亦是作弊得來的。
於斐琢磨着這回春闈，於佟想要考取舉人，怕是可能性極低。
常嬤嬤得了吩咐，很快就領着人去了鎮國公府。
“娘娘掛心二公子，特意又讓奴婢送來兩面旗子，說是要與先前送來的旗子一同插上，好為咱們二公子春闈高中祈福。”
剛聽下人稟報將於斐送來的旗子處理掉了的國公夫人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勞煩嬤嬤跑一趟，還請將旗子留下，這就安排人到前門去插上。”
“不必了。”常嬤嬤恭聲道，“娘娘囑咐讓奴婢親自插上，不得假手他人。”
語落，就見跟隨常嬤嬤前來的一個婢子近前稟報：“嬤嬤，奴婢們仔細查了前門的所有旗子，並未找到太子妃娘娘所制的旗。”
常嬤嬤臉色一變：“敢問國公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國公夫人一驚，扭臉嚴詞厲色地望向隨伺嬤嬤：“還不趕快下去查查！”
“奴婢一道前去。”
常嬤嬤冷笑一聲，轉身就往外走去。
國公夫人到底怵着於斐，遂亦一同急急去了國公府前。
“常嬤嬤，”有婢子見眾人前來，撿起一側門邊上被踩皺了的旗子，“這是咱們太子妃娘娘親手所制的旗子。”
常嬤嬤上前將旗子接過，恭恭敬敬地將上頭的皺褶撫平，隨後看向國公夫人：“還請國公夫人給個交代！這事若是讓殿下知曉了，後果怕是……”
“嬤嬤放心。”國公夫人麵皮一顫，忙應聲道，“此事本夫人定然立即讓人去查個水落石出。”
常嬤嬤回府後，將在國公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報給於斐：“國公夫人後來查到了踩踏旗子的婢子，當眾杖責三十。然後又將門外的旗子，一半留作為於大公子祈福，另一半則是給二公子祈福。”
於斐聽了，神色滿意地頷首道：“如此一來，想必她們亦不敢再胡作非為。”
插旗本是家人對考生的祝福，若不是國公夫人欺人太甚，她本不欲與之較真。
只望哥哥能夠旗開得勝，考取好的成績。
春闈將近，朝堂上卻又另起了風雲。
這天夜裏燕然回來得甚晚，回府後雖然躺下了，但卻依舊目光炯炯地思索着什麼。
於斐睡了一小覺醒來，竟然發現燕然手執輿圖在看，不由奇怪：“阿然，你在看什麼？”
“西北有異動。”
燕然沉聲道，“還記得北狄嗎？北狄上個月開始一直侵擾我國邊境，現在的戰事愈發有了激越的態勢。”
“西北今日來了密報，說是急需朝廷供應各種軍資，以防北狄大肆發動戰爭。”
北狄？
於斐瞬間想起了蒼狼令：“阿然，年前不是說北狄王恐身體不好，怎會突然如此？”
當初有人前來威脅她配置了解藥留下蒼狼令，燕然就讓人去查探過。
送回來的消息確實是北狄王身子不適，應是中毒未解。
“阿斐，你當時配的解藥雖然救活了北狄王，但他手中大權卻旁落到了北狄攝政王手裏，本身亦一直稱病不出。”
燕然雖有讓人留心北狄朝政，但以北狄如今的混亂情況，按理說不該大肆進犯。
然而事實上卻截然相反。
“爺恐怕要親自去趟西北。”燕然下了決定。
隔日，出征的事情徹底確定下來。
這一回由燕然和楚王帶領三千兵士，親自押送軍資前往西北。
臨行前，於斐將蒼狼令遞給了他：“雖然不知道是否有用，但帶上總沒錯。阿然，你要好好保重，安全回來。”
燕然接過蒼狼令：“爺留了一百精兵下來守護太子府，若是有危機可以讓胡平去調度。”
又過了三日，正好是春闈這一天，燕然和楚王率軍離京。
燕然離開后，於斐繼續窩在太子府里過她的閑散日子，每天和嬪妾們說說話，見見管事，覷了空閑還去旁聽了女夫子的課。
日子就這麼過着，轉眼就到了三月十五這一天，是春闈放榜的日子。
一大早小雨就得了於斐的同意出了門去看榜，直到日上三竿都未曾回來。
於斐見完管事，已經讓人去外頭問了好幾遍小雨的消息。
“娘娘！娘娘！二少爺高中了！是會元！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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