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漫漫婚寵:修成正果
品牌確定下來后,小夢這邊的活動準備也已經進入尾聲,這周末付茜瑤再次幸運地不用加班,不過想到整個周末家裏只能是她一個人,欣喜也沖淡了不少。周五下班她接了阿浩,帶他和楊諾涵吃了個飯,逛了街,結束時已經十點多了,阿浩堅持要回去奶奶家,說是周六有補習班,奶奶家離得近,付茜瑤自然知道,阿浩是想讓自己好好休息,才堅持回家的。
把阿浩送回去后,付茜瑤和楊諾涵又逛了一圈,期間楊諾涵問了一句:茜瑤,你和王一燁是怎麼回事?
既然復婚了,怎麼要瞞着所有人?
付茜瑤少有的不安,笑了笑說:我還不確定。
是啊,還沒確定。
周末沒人理她,阿浩上各種補習班,街舞、英語、鋼琴......王一燁出差......倒是只有她是個大閑人了。
和楊諾涵分別後她乾脆直衝超市,把食材和零食都買足了兩天的存量,大包小包拎回家裏,準備開始不出門的宅女生活。
周六早上睡了個大懶覺,起床早飯和午飯一起解決,下午她就全身心投入到畫稿之中。
時間充足,又沒有別的事情讓她分心。
她一下畫了十多張稿,給小夢發完后,她嘿嘿坐着傻笑。
眼看着太陽已經落下去了半截,付茜瑤總算從窩了兩天的電腦前站起來伸個懶腰,準備打個電話問王一燁什麼時間到家,她好開始做晚飯。
抄起電話撥過去,少見地沒有立刻接通,只傳來語音提示:“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付茜瑤愣了一下,隨即想到王一燁可能是還在飛機上,就放下準備過會兒再打。結果從這個時間開始,她每隔半個小時撥一次電話過去,每次都是那句不變的“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天色一點點黑下去,直到冬天的黑夜已經毫不客氣地降臨,付茜瑤才總算接到了王一燁的回電。
來電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她就飛快按通湊上去:“王一燁?”
“茜瑤,”王一燁的聲音似乎刻意壓低了些,還有微微的暗啞,“抱歉,我今天不能回去了,明天我會早些回家。付茜瑤鬆了口氣的同時,怒火就上來了:“不能回來你早說啊,關着機多嚇人,我還以為是飛機……”
“抱歉了,”王一燁低笑了笑,彷彿是不方便多說話,“明天回去,我向你道歉,今晚不用等我了。”
付茜瑤不想耽誤他的事情,壓住火氣不怎麼高興:“好吧,明天再說。”
王一燁又笑笑,道了聲“明天見”,就掛斷了電話。
王一燁不過是晚回來一天,就算被放了鴿子,付茜瑤也沒太當一回事,帶着更新過的滿足感,撂下電話就放縱自己跑到群里閑聊了一整晚。
第二天周一,事情照例很多,她埋頭忙到下午,才發現辦公室的氣氛又沸騰起來了。
“看吧,茜瑤姐說的果然沒錯!還好,我沒被美色迷惑,哎,這些有錢人私生活真夠亂的,不過這上娛樂版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付茜瑤略微茫然,抬起頭就看到楊諾依手持着一份都市報,站在幾個同事中間,臉上有隱隱得意的笑容。
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付茜瑤不動聲色地站起來走到書報架前。為了方便報社的職員們了解市場情況,每一個辦公室里都設了書報架,上面每天及時放上幾份A市其他重要媒體的當天報紙。
付茜瑤抽出一份晚報,翻到娛樂版,果然看到一行誇張的標題:《情場事業雙得意,王一燁海邊約會當紅女星》。
壓圖的標題下,是一張狗仔隊偷拍到的照片,當紅的女明星楊雪側着臉,修長手臂挽在身邊男子的腰間,兩人動作親密地朝酒店大門走去。楊雪素來以美貌和惹/火/身/材著稱,所以僅憑一個側臉和背影,就能確定照片上的人是她無疑,至於她身邊那個男子,反倒因為只被拍到了一個挺拔的背影,沒有露出臉,會讓人存疑。
但別人可能還會確定不了,付茜瑤卻連想搞錯都不行,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昨晚打電話對她說不能按時回來的王一燁。
更何況這個報道里提到的海邊城市,就是王一燁這次為了考察新公司的風電項目,出差去的目的地。又看了一眼那個照片,付茜瑤合上報紙,重新放回書報架上。
身後傳來小夢略帶擔憂的聲音:“茜瑤?”
付茜瑤回頭朝她笑笑:“沒事。”
小夢是知道付茜瑤和王一燁那一段婚姻的,此刻,不由得心疼起來。
要讓她說謊的話她也不會,那的的確確是王一燁,但真實情況如何,她也不能確定,畢竟,只是一幅照片而已。看她明顯不願多說,小夢也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就裝作沒什麼事離開了。
那邊幾個人還在熱火朝天的討論,連照片上楊雪穿的是什麼牌子的新款都討論到了,不過付茜瑤只是在旁站着並不插話,也就沒有人拉她一起聊。
付茜瑤剛擠到地鐵上,手機就顯示出王一燁的來電,身旁都是人,還不時有報站的聲音,她覺得接了也說不清楚,索性按斷。
電話倒也沒繼續打進來,等她開門進到家裏時,王一燁已經回來了,正在卧室里整理行李,聽到響動就走出來,向她笑笑:“茜瑤,昨晚抱歉了。”
退後一步仔細打量他,發現沒有了燈光佈景的陪襯,他看起來沒報紙上那麼光芒四射了,付茜瑤滿意地點點頭:“沒什麼,反正周末都過完了,今天回來也一樣。”
她說完,像沒事人一樣換了衣服跑去廚房做晚飯,王一燁倒是沉不住氣了,跟着進去站在門口,清咳了一聲:“茜瑤,晚報上那張照片拍的時候,情況有點複雜。”
連頭都沒有抬,付茜瑤應聲:“我知道啊,通常言情小說在這種情況下,會設置出很多說法給男主脫罪,比如說--她當時喝醉了或者你當時喝醉了。再比如說--她當時身體不舒服或者你當時身體不舒服。無厘頭一點可以說--她為了躲避跟蹤狂,讓你幫忙假裝她情人。”
她說完才揚着手中的菜刀,回頭露齒一笑:“你可以挑一下,當時是上述幾種的那種情況?”
王一燁臉上的表情原本還比較嚴肅,在盯着她手上寒光凜凜的菜刀看了一陣之後,終於忍俊不禁:“你倒想得周全過譽!過譽!”
付茜瑤得到誇獎甚是愉快,手裏的菜刀也繼續舉着並不放下,笑得更加陽光燦爛,“當然如果當時的情況不是上述幾種情況的之一,我的刀今天就要做點別的用處了。”
她此時明顯需要個捧哏的帶出話頭,王一燁就笑着搭腔:“哦?那是什麼用處?”
付茜瑤亮出森白兩排牙齒:“對於婚外情這種問題,我一般喜歡直接剁了那個出軌的。”
王一燁再也綳不住了,笑得咳嗽:“好險,幸虧我沒有一念之差,鑄成大錯。”
付茜瑤收起菜刀,做高深莫測狀:“我諒你也不敢。”
小別勝新婚是句至理名言,這晚不但王一燁出差前的冷戰氣氛一掃而空,兩個人簡直比平時還要甜蜜融洽一點。
吃過晚飯後,付茜瑤打開火又熬了一鍋薑糖水,倒出一杯來給王一燁。
接過冒着熱氣的水杯,王一燁臉上帶了點笑容:“謝謝。”
付茜瑤揚了揚下巴:“我聽你又咳嗽了,在海邊着涼了吧,多喝點怯寒。”
王一燁笑了笑,眼中目光流轉:“我還以為你發現不了。”
付茜瑤頓覺被質疑了身為人/妻的能力,嚴肅地申明:“你不要污衊我,我很會關心人的!”
王一燁笑着不答,突然猛地一拉她的手,將她拉得差點跌到沙發上,才單手接住:“是嗎?怎麼我有時候體會不到?”
他故意湊到她耳旁說,低沉磁性的嗓音帶着陣陣氣流,噴到她耳後敏感的肌膚上,付茜瑤差點給他弄得手腳都軟了,狼狽抬起身推他一把:“你不要婚內調戲!”
王一燁還是把手放在她腰上的敏感地帶,笑:“是么?我怎麼只聽說過婚內強/暴,沒有聽說過婚內調戲?”
付茜瑤強撐着正義凜然:“我生造的!”
她正義完了,記起來還有個重要問題,就撐着王一燁的肩膀把他推開一點,問:“那個楊雪都摸你哪裏了?”
王一燁笑着回憶一下:“大概是胳膊和腰?”
付茜瑤鬆口氣:“那還差不多。”說著單手挑巴,“聽好了,你是我的,別讓別的女人給我佔了便宜!”
既然是婚內,接下來也不用再矜持,調戲來調戲去,結局就是相攜去滾床單。男寵外出歸來,之前的一些不愉快也煙消雲散.
楊雪那個事情,她最初知道的時候是憤怒的,畢竟看到自己老公跟別的女人抱在一起,就算是誰也不會無動於衷。不過等她坐地鐵回到家裏,就已經想通了:只要王一燁願意說那個事情是個誤會,她就相信,不然夫妻間連這點信任也沒有,那就太可悲了。
就這樣沒過幾天,又是在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辦公室里再次沸騰了。
一圈女人圍着新出的晚報唏噓感嘆,還是楊諾依嗓門最高:“哦買雷帝嘎嘎,這簡直就像坐過山車一樣!楊雪杯具得太快,出乎我的預料……”
有了上回的教訓,付茜瑤這次更加八風不動,試圖摸到書報架前自己去求證,不料還沒等她走過去,就給半路上衝過來的小夢裝了個正着。
那丫頭手握報紙,比她還急:“茜瑤,茜瑤,你看……”
打開的娛樂版上,跟上次幾乎相同的地方,這次是一行其他的標題:《王氏繼承人王一燁日前親自公佈已婚消息》。
付茜瑤粗粗一掃,報道中只說王一燁特地邀請媒體前往,然後當眾宣佈已婚的身份,並展示自己手上的結婚戒指,言辭中流露出對自己的夫人相當寵愛,並且說自己是尊重夫人的意願,所以才不對外公佈她的姓名,以至於媒體朋友對此並不知情云云。
整個報道除了寫這些絮絮煩煩的事情之外,只在末尾提到幾天前登載的那個海邊私會的報道純屬烏龍。通篇到尾,連楊雪的名字都沒有提到一次。
付茜瑤一看就知道這種報道絕對是通過公關,買通娛記給放上去的,不然每天國內娛樂圈的破事那麼多,誰有工夫關注你一個跟娛樂半點都不搭界的公司老總的花邊新聞?還特地登在同一份報紙同一版,甚至是同一個位置上這樣欲蓋彌彰的么?
不知是不是她臉上的表情太過變幻無常,嚇得小夢有些愣:“茜瑤?你別太在意那個小開……他們這種人都是混蛋……”
付茜瑤摸了把臉,努力讓自己笑得不那麼猙獰:“沒關係,我習慣了。”
王一燁打開家門的時候,所有房間的門都緊閉着,客廳的遮光窗帘也放下了,室內一片黑暗。
在這幾乎可以算是凝重的黑暗裏,唯獨有電視機的液晶屏幕亮着,音箱裏傳出《不如不愛》凄涼的旋律,付茜瑤懷抱一盒抽紙,蹲在沙發前的地毯上,身上罩着螢屏透出的閃爍光亮。
王一燁放下鑰匙,將外套脫了放在沙發背上,然後走到她身旁,挨着她也坐在地毯上。
等電影結束,那片藍得恍如夢境的大海充斥了屏幕,付茜瑤抽了一塊紙巾胡亂擦拭臉上的淚痕,含含糊糊地嘟囔:“我想去海邊。”
王一燁也抽了一張,放在她鼻子下,給她擤鼻涕,接着站起來打開燈,又到卧室去取了一樣東西,走回來放到她手中:“上次出差幫你帶的。”
他上次去的地方是海邊,現在遞過來的應該算是當:一個穿了幾顆珍珠的手鏈和兩顆不大的珍珠耳釘。
付茜瑤嫌棄地看了看沒有任何包裝,就放在一個透明膠袋子裏的珍珠:“當地政府接待你們就給這個?這也太小氣了吧?”
接待投資大戶,當地招商局當然不會送這麼簡陋的禮品,王一燁笑笑:“那些倒是包裝很精緻,不過被蘇白拿走了,這個是我在海邊的小攤販那裏買的。”
付茜瑤聞言不由呲牙:“好的都被別人拿走了,你就買這些便宜貨來糊弄我?”王一燁笑着挑眉:“哦?你要是喜歡那些裝在禮盒裏的大珍珠,我可以讓蘇白打電話再要幾套來。”
這麼一說,付茜瑤反倒把手裏的袋子抓得更緊了:“那麼幾套幾套送的我才不要!”她嘴上說得不屑,卻還是樂滋滋地打開袋子將幾粒小珍珠拿出來把玩。
王一燁笑着看,頓了頓開口:“這是那天下午我一個人去海邊的時候買的,那裏的海灘不是很好,遊人也不是很多。”說到這裏,他又停頓了下,“我就是買了這些,從海邊回酒店的時候,遇到了楊雪。”
付茜瑤本來一邊擺弄珍珠一邊聽他說,等聽到里,就抬起頭眨眼睛望着他。
王一燁笑:“然後當時出了點小狀況,就有了被媒體拍到的那幅照片。”
初看到報紙上那篇報道的時候,付茜瑤就沒有追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就更沒必要去問,她想了想,倒是問起另外一個問題:“你一個人去海邊做什麼?”
王一燁只是笑着看她,隔了一會兒才說:“我想起有人說過……蜜月旅行一定要去海邊。”
付茜瑤“啊”了一聲,連她自己都忘了什麼時候說過這個,不過以她對大海的執念來看,可能是復婚前後她念叨着給王一燁聽到了。
他們復婚也快三個月了,各自忙各自的,王一燁提過幾次要辦婚禮,但都被付茜瑤拒絕了。
廉價的養殖珍珠涼涼地在她手心滾動,付茜瑤覺,自己能夠想像當時的情景:他剛從忙碌的考察和應酬中抽出點時間,獨自一人去到風景並不多麼好的海邊,從小攤販那裏買下這些作為帶回家的手信。
她想着就抬起頭笑,把那兩個小珍珠耳釘拈起來放在耳旁比劃:“你說我要是帶着出去,跟人家說是你送給我的,別人會不會根本不相信這東西只值幾塊錢?”王一燁表情認真地點頭:“那大概會吧,能把地攤貨送出奢侈品的效果,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付茜瑤給他故作嚴肅的表情逗得失笑,伸手去拍他:“你也知道是地攤貨啊?”王一燁笑着握住她的手,又將她拉過來一點摟住腰,把話題轉了回去:“茜瑤,你為什麼一直不願意公佈我們復婚的消息?”
聽他這麼說,付茜瑤就重重“哼”了一聲:“因為你出爾反爾,陰險狡詐,說過的話都能不算數。我是絕對不會上第二回當的!”她說得太苦大仇深,王一燁不由笑:“復婚前,你明明原諒我了。”
付茜瑤來了勁兒,推開他端坐好,義正詞嚴地指責:“復婚前明明約好了,我們各自做自己的事,你不主動對外宣揚已婚,結果你還是開了那個什麼發佈會!”
對此王一燁早有準備,笑笑:“我記得這個不主動對外宣揚之前還有個條件:在不影響舒天和我個人聲譽的前提下。”
付茜瑤回憶一下,好像的確有這樣一個這樣的條件,但氣勢還是不減:“那麼現在你不公佈就會影響你或者公司的聲譽了?”
“那是當然的了,”王一燁笑着好整以暇,“如果不公佈,我和楊雪的緋聞就不能澄清。和女明星傳出緋聞,當然會影響一個企業管理者的聲譽,進而影響集團公司的聲譽。”
付茜瑤承認自己從來說不過他,悲憤之餘只能說:“那你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我沒做好心理准比。”
王一燁笑着,抬起手伸過去,溫暖的手掌輕輕覆蓋在她的手上:“茜瑤,我不想再讓自己覺得,你嫁給我是勉強的,我希望這次,我們是因為愛在一起,不是將就,不是因為任何人任何利益。”壓低的聲音里沒有一點多餘的情緒,彷彿只是平靜的陳述。
付茜瑤卻在聽到后就愣住了,她此刻才意識到,或許她這一點堅持,真的是有那麼點矯情,有那麼點沒有必要。她只是不希望大家再去關注到幾年前那場婚禮鬧劇,她不願別人說她只是因為生了阿浩,才能嫁給王一燁,她希望這段婚姻是平等的,是因為愛而選擇,卻沒有想到,這對於王一燁來說是一種否定。
低下頭,她看到蓋在自己手背之上,王一燁左手的無名指上,白金婚戒閃爍着淡淡的光華。
“復婚後就一直帶着了。”注意到她的目光,王一燁淡笑着解釋,“茜瑤,被抗拒的時候,我也會失落。”
付茜瑤承認,她全面潰敗在了王一燁溫和的語氣下,聽到他的話之後短短數秒內,她突然愧疚到死。看看王一燁,隱忍、溫柔、縱然千般不願,卻只是在被忽略了很久之後才淡淡地說起自己的委屈。再看看自己,冷血、殘忍、完全沒有考慮到對方的感受,對比之下簡直就是天理不容,情緒一激動,她立刻搖頭堅決否認:“我沒有!我絕對沒那種意思!”
王一燁垂下長長的眼睫,露出點傷感的神情:“茜瑤,我還是不想勉強你。”
付茜瑤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沒有,一點都沒有,我從明天起也開始戴結婚戒指!別人問我,我就說我老公是你。”
王一燁倒又為她考慮了,握着她的手,誠懇地說:“沒關係,只要戴上結婚戒指就可以了,還是不要特地解釋說那個人是我了,會影響到你的。”
他這時候越是退讓,付茜瑤就越是心疼,硬撐着:“怕什麼?我老公又不丟人,為什麼要藏着掖着。”
王一燁眼眸中有笑意轉瞬即逝,他點頭拉住付茜瑤的手:“這個以後再說吧。”說著將她的手帶到自己的胃部輕輕按住,“茜瑤,我還沒吃飯。”
他回來的算是晚了,進門的時候都已經過了十點,一聽他還餓着肚子,付茜瑤什麼都顧不得了,連忙環住他的腰:“怎麼還沒吃飯?我去給你做。”
王一燁笑了笑:“去趕了一場應酬,不過外面的東西不如你做得好吃,所以沒吃。”
付茜瑤也沒覺察出來是不是自己把他的胃口養刁了,又抱了抱他:“你要吃什麼?等着我去給你做!”
隱忍溫柔,剛被傷害過的王一燁提起要求來可沒含糊,笑着:“熬個粥吧,再清炒兩個菜,太晚了我不想吃得太油膩。”
廚娘付茜瑤領命而去,一溜煙跑去廚房忙活着準備他。
等伺候王一燁用膳完畢,又把餐具洗刷乾淨,送他去沐浴,付茜瑤跑去和楊諾涵打電話,楊諾涵一語點醒夢中人。
又被騙了。
就算反應過來是被腹黑算計了也是白搭,等王一燁洗完澡從浴室中神清氣爽地出來,就笑吟吟地坐在床上看着付茜瑤從首飾盒裏翻出婚戒,一路監視到她滿懷悲壯地把戒指套在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
還未乾透的碎發散在額前,此刻的王一燁看起來有了些落拓不羈的氣質,勾勾唇向付茜瑤招手:“過來。”
沒骨氣的小白受聽話跑了過去,王一燁笑着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她的手指。這樣虔誠的動作配以他唇邊帶着七分隨意的淡笑,實在太有殺傷力,酥麻的觸感從指間升了上來,付茜瑤微微有些臉紅:“你幹嘛?”
抬起頭看着她,王一燁眼眸中滿是笑意:“我還是覺得這個戒指很襯你。”
戒指和王一燁的那隻一樣,白金的指環上,碎鑽簇擁着色彩純粹到極致的紅寶石。幾十年前的設計,現在看起來卻還是典雅美麗,絲毫沒有陳舊的感覺。
付茜瑤到這個時候,才嘆了口氣出來,不是覺得無奈,而是詫異於之前自己的堅持,就這樣輕易被瓦解得煙消雲散。但她這個人迷糊是迷糊,既然答應了,也沒想過要反悔。
就算是手上的戒指不大像普通的婚戒,左手無名指的位置也絕不是可以隨便亂帶的,小夢第一個發覺了不對,詫異看她:“茜瑤,你這個是?”
付茜瑤微吸口氣,盡量平靜地笑:“婚戒。”
小夢迷茫一陣,隨即驚訝地張大眼睛:“你已經結婚了?難道說?”
付茜瑤只能繼續微笑着供認不諱:“王一燁是我老公。”
即使我們和好如初,過往的傷疤也不會消失殆盡,但是,如果我們相愛,一切都不是問題。
一個月後。
王一燁和付茜瑤舉辦了婚禮,這次婚禮,只有熟人到來,不盛大,卻溫馨。
漫長的十三年,終於修得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