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妄死城中走一遭
人們常講人活着沒意思,可真正掛掉之後才會懂得生命的重要。
陳小初則無疑是其中一員。活着的時候着嫌自己的生活太過枯燥無味,每天工作就是改裝槍械及練習射擊,可真在一次槍械起火意外中喪生之後,他才想起自己銀行里的鈔票沒用完,上個月認識的漂亮oL還沒泡上手,做為四屆國際聯合會射擊冠軍的自己,還沒有奪得第五座冠軍獎盃打破前輩創造四連冠的歷史。
反正就一句話,等他被黑、白無常這對黃金搭配逮到下面時,這傢伙才想起沒做的事情實在太多,就這樣掛掉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你小子磨磨蹭蹭做什麼,給老子走快點,等下咱們兄弟兩人還要去喝閻王女兒的喜酒。”話音沒落,陳小初**上已經挨了一腳。
要現在身上有把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反身就給這對活寶兩槍。俗話講得好,帥哥也怕砍刀,佛祖也怕板磚;說不定手槍在這地方同樣管用。
只可惜,自己現在身上赤條條一絲不掛,那裏有地方能藏得住那把經過改裝威力巨大13.8毫米口徑手槍,只好陪着笑面道:“兩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黑白無常,何必跟咱這種無名小鬼計較,等下還望兩位能在閻王跟前多多美言幾句,給兄弟找個好差事。”
勾陳小初魂的黑白無常,在妄死城屬於最低級的鬼役,前不久本來有機會升任中級鬼投,結果也不知道得罪了那路鬼仙讓煮熟鴨子飛了,現在聽對方一口一個大名鼎鼎只覺很是諷刺,將對方送到妄死城讓判官定了個“生於亂世”,這才陰笑着去干下一單活計。
判官副手眼見上司濫用職權將一個好人判成“生於亂世”,心中不服卻又無法改變這個判決,於是在將對方壓到奈何橋途中又悄悄在後面加上了“活在盛世”四個字,這才將陳小初與判決書一起交給了奈何橋的小鬼。
“生於亂世,活在盛世!”瞟了一眼判決書,其中一名小鬼打着酒咯對身邊小鬼,道:“閻王嫁女,孟婆去王府喝喜酒還沒回來,誤了投胎的時辰咱們這種小啰啰又擔待不起,你看這可怎麼辦?”
另一名小鬼睜開醉眼一臉不耐回答道:“這傢伙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魔頭,咱們給辦了趕快回去睡覺才是正事。”
妄死城有十萬零八百座奈何橋,按照規矩每座奈何橋頭都放着兩隻木桶,其中一隻盛着孟婆湯,另一隻中則盛着還魂水。喝了孟婆湯前世記憶全部消失,至於還魂水則只有三世修得極品善人才能享用,可在三魂六魄之外再多加一陰魂,轉世之後能在特定條件下勾通陰陽界。
打了個哈欠,領頭那名小鬼隨手從一隻桶中挖了瓢黃色液體給陳小初灌下,然後一腳將對方從橋上踹了下去,“生於亂世、活於盛世,轉世投胎去吧。”
看着那一縷魂魄消失在無盡黑暗之中,另一名小鬼才一臉蒼白冒出一句,“兄弟,你剛才取得是那個桶里的水?”
“還能是那個桶,不就是……”張着嘴,那名小鬼臉上冷汗頓時冒了出來,望向身邊同伴眼光也充滿了驚恐。
奈何橋這地方雖然挺無聊,可平日裏由於業務量不大也算是閑差。如果這事讓上級主管部門知道了,他們兩個鐵定會被罰到十八層地獄去挖煤。
想到永生永世只能呆在十八層地獄挖煤的生活,兩人很有默契地互相遞了個眼神,“一號,你剛才看見什麼了?”
“什麼,剛才什麼都看見啊。”
“那你剛才做了什麼?”
“開玩笑,咱們剛從妄死城喝酒回來,能做什麼。”
再次對視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得好,咱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沒聽見,更加沒做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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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轉世
睜開雙眼,陳小初感覺自己整個身體輕飄飄的,思維、聽力方面都十分正常卻無法去控制身體的運動。或者講,以他現在所擁有的力量還不足以支配這個身體。
“這是什麼地方,自己這是怎麼了?”正琢磨着眼前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顆巨大奶頭突然出現在眼前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就直接塞進了嘴中,緊接着一股略帶一絲腥味液體涌了進來。
“老陳,你看咱們家老大長得多壯實,長大之後肯定能接你的班。”看着懷中孩子胖嘟嘟的小臉蛋,躺在床上的胡小惠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甜蜜笑容。
陳衛國端着一隻鋁鍋從廚房走出來,看着妻子懷中大胖小子也是一臉笑意,一邊將鍋中雞湯盛到瓷碗中,一邊笑呵呵地說道:“一團的洪團長前天得了個千金,這次可總算是被老子給比了下去。”
在整個軍分區,一團前身是長征時期保留下來的紅軍團,從來都是整個xx軍主力中的主力、王牌中的王牌,什麼先進裝備送下來都會先給一團挑選,相對而方二團反而成了後娘養的,每次換裝都只能揀一團挑剩下的東西,為此他跟一團長洪有志之間關係一直不怎麼融洽。
胡小惠聞言,伸手就在老頭子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你這個人做夢都想要個兒子,現在總算是如願了。”
“老子當了一輩子兵,以後如果沒個兒子接班,死都閉不上眼。”說話間,陳衛國已經將兒子從妻子懷中搶了過來,湊過去就在那張粉嫩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硬硬的胡茬頓時讓陳小初心中一陣不爽,小嘴一撇就給自己老子來了一泡童子尿。
“看看,把你兒子惹急了吧。”
從丈夫手中接過孩子,胡小惠再次將奶頭塞進兒子嘴中,這才詢問道:“我說老陳,你看給咱們兒子起個什麼名?”
陳衛國正為身上的童子尿惱火,想也沒想就吐出一句,“這小子居然敢向老子開炮,乾脆就叫他陳大炮好了。”
畢竟是轉世為人,帶着前世記憶的陳小初可不想自己有個這樣老土的名字,吐出嘴中奶頭就哇哇大哭起來,搞得胡小惠一臉驚訝,“看你兒子多聰明,居然也知道這個名字不好聽。”
陳衛國是粗人,自然沒本事引經據典給自己兒子取名,聽老婆這一講乾脆從家中找出新華字典攤開放在兒子跟前,“兒子,你想要什麼名自己取吧,老爹一定支持你的選擇。”
陳小初這時只能感嘆自己這個老爸太有才了,伸出小手翻動字典就分別在‘小’跟‘初’兩個字上停了下來。
“好,咱兒子以後就叫陳小初了。”
耳邊響起一聲炸雷,正慶幸可以使用原名某人又不得不十分幽怨地瞪了老爹一眼。咱現在可是如假包換小正郎,你這個做老子的就不能小聲一點?
接下來幾年時間,陳小初很自然成了陳衛國與胡小惠兩人的心肝寶貝,師後勤部每次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死皮賴臉湊過去分一份,讓其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也從沒缺少過營養,結果就是同歲小孩還在四處爬的時候,他已經自己開始扶着牆壁學走路了,別人走路的時候,他早已經四處亂竄了。
那幾年,胡小惠每次到軍區倉庫上班都會有其它同事湊上來詢問,“小惠,你家孩子是怎麼養的,怎麼長得這樣快啊?”
其實胡小惠心裏也犯嘀咕,自己這個孩子似乎從小就跟其它孩子不同。生下來除去在老陳身上撒過一泡尿之外,就再沒撒過尿在其它人身上。平時被大院子內鄰居抱着不哭不鬧,可一被陌生人抱着就開始大哭不鬧。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小傢伙從生下來開始就從沒讓自己鬧心過,乖巧得一點都不像才幾歲大的幼童。
不過到了三歲,這個小傢伙終於給她出了一道難題,因為他怎麼都不願意去上部隊的託兒所。這年頭,為了不影響大人正常工作上託兒所基本上是部隊孩子都必需經歷的過程,自己的兒子自然不能搞特殊化。
這天一早,陳衛國開着吉普強行將兒子帶到託兒所交到了託兒所洪老師手中。最開始,陳小初對於這種七十年代部隊中的託兒所還很好奇,可沒過兩天新鮮感一過就開始感覺到無法忍受。
想想看,一個前世有着豐富生活經驗的射擊冠軍,現在卻不得不每天跟一群又哭又鬧小屁孩混在一起,怎麼受得了!特別是託兒所阿姨一邊搖着波浪鼓,一邊問自己一加一等於幾時,他就有一種要暴走的衝動。
晚上回到家中,陳小初把母親拉到一邊很鄭重地說道:“我不想去上託兒所了。”
“為什麼?”胡小惠一臉驚訝。
“整個跟一群又哭又鬧小孩在一起,煩死了!”
現母親臉色不善,陳小初又連忙補上了一句,“而且託兒所阿姨教得那些東西,我早就已經會了。”
這個家裏陳衛國文化程度剛好達到掃盲標準,胡小惠也只是中小的學歷,現在突然聽兒子講自己能識字,臉上表情之豐富可想而知。
眼見母親不信,陳小初立即取來紙筆在上面工工整整寫下了自己與父母的名字,甚至還默寫了一篇唐詩。
“這孩子什麼時候認的字,咱們怎麼不知道!”陳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看著兒子寫出遠比自己漂亮千百倍的鋼筆字,同樣也是一臉驚愕。
“可惜現在全國鬧革命,縣裏面幾所學校也都停課了,否則這孩子還真是讀書的材料。”
嘆了一口氣,胡小惠轉頭注視着身邊愛人,“孩子不願意去託兒所,咱們平時又都有自己的工作,你看這事怎麼辦?”
兩人一核計,最後決定將孩子送到住在鄉下的父母那裏,等過兩年再接回來。
就這樣,陳小初第一次離開軍區大院來到湖南農村,跟着爺爺、奶奶開始了同小夥伴一起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的自由生活。
轉眼到了一九七八年,對於這一年陳小初可以講是記憶深刻,不光是在這一年舉行十四屆三中全會對後來中國的深遠影響,而且還因為在這一年中國領導層下定決心在南疆燃起滾滾狼煙,以教訓南邊那位越來越不聽話的“小朋友”。
如果沒記錯,父親所在xx軍將會出現在第一批調往南疆進行自衛反擊戰大名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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