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番外:夜色伊人
我知道,只要我騙他,他一定會義無反顧的相信我。
可是在看到他的眼睛時,那些精心編造的謊言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阿爵的眼眸猩紅:「我要你說話,啞巴了?」
此時夜太太的聲音傳來:「她不會狡辯了,因為事實擺在眼前,阿爵,你心心念念的這個女人,在你上大學的三年裏在國外做了三年的外圍,而且還做的風生水起。」
眾人頓時一陣唏噓。
夜太太開始了自己精湛的表演,嘆息道:「哎,當年你任性-交了白卷,我就想着小姑娘這麼年輕就混社會,太可惜了,既然國內混不下去了,那就國外混個文憑吧,將來也好找工作嫁人啊,於是就找了一家國外的大學,想着讓她深造幾年,誰知道她竟然偷偷跑去做雞。」
眾人越發的覺得夜太太太善良了,是我太無恥了,而且還骯髒。
阿爵忽然舉起了手。
我以為他要打我,嚇得閉上了眼睛。
誰知道他只是捂住了我的耳朵,而後帶着我離開。
我怔怔的跟在他的身後。
夜太太吼道:「夜斯爵,你聾了還是瞎了,不知道這個女人身上滾過多少男人,你還護着她!」
阿爵淡淡道:「我只相信我查到的東西。」
他帶着我離開。
這場生日宴變成了一場笑話,而我成了笑話的女主角,整個江都的人都在傳我是外圍,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甚至有人還站出來說自己就是客人,被我侍候過。
我這才知道,這是夜太太的反擊,這一戰,她贏了。
她用流言蜚語再次毀掉了我的名聲。
可我不在乎,因為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復仇。
可我的依仗是阿爵對我的愛。
如果他拋棄了我,我餘下的棋局就無法進行了。
回到別墅,他什麼都沒有跟我說,但是我感受到了他的盛怒。
他回到房間收拾了自己的行禮。
我以為他要拋棄我,嚇得立刻抱住了他:「阿爵,你不要我了嗎?」
阿爵抬手摸了摸-我的髮絲:「我出差幾天,你乖乖待在這裏。」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騙我,所以努力的表現出很乖的樣子。
「好啊,我等你回來。」
阿爵拎着行李走了,偌大的房間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後來他便沒了消息。
我慌亂的撥打他的電話,卻提示已經關機。
我頓時有些慌亂,難道他拋棄了我。
正當我局促不安時,夜太太頤指氣使的來到了別墅。
她發出暢快的嘲笑聲:「你還真以為能夠走進阿爵的心裏嗎?其實對他而言,你不過是個暖場的東西,可有可無。」
我握緊了手指,明明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但我還是有些心疼。
「你來做什麼?」
「來做什麼?當然是來給兒子擦屁股了,我打聽過了,國外最好的外圍,一晚上也就十萬塊,我給你二十萬,帶着你的東西馬上滾!」
這是夜太太第二次用金錢侮辱我的人格了。
這相似的經歷,像是一雙大手一樣撕開了我的記憶。
我頓時冷笑道:「是誰把我變成了這副模樣,是誰讓我在那三年裏過着提心弔膽的日子!」
夜太太淡淡道:「你活着,就是我對你的仁慈,喬伊,你就應該感恩戴德。」
「我現在,依舊不會接受你的錢,更不會接受你所謂的安排!」
「喔,不想要也沒有關係,那你就在這裏等着吧,不過可惜了這座別墅,雖然我很喜歡,但是畢竟有了髒東西,我就要毀掉它。」
夜太太起身離開。
我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癱倒在地上。
阿爵真的不要我了嗎?
儘管我知道夜太太還會想法子收拾我,我留在這裏只會有危險,可是我還是想留下來。
我內心渴望看到阿爵回到我的身邊。
只是那個時候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沒有意識到,其實在我的心裏,阿爵已經佔據了首要的位置。
也正是因為這種感情,促使了我的心軟,才發生了後來的變故。
就在第三天的時候,別墅里來了人。
我嚇得立刻握緊了一把水果刀。
只見幾個男人翻牆而入。
我慌亂的尋找藏身之地,別墅的女傭已經被夜太太遣散了,整個別墅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那些人拎着酒瓶,帶着熏人的酒氣闖了進來。
他們四處翻找着什麼。
「不是說有個美人在這裏嗎?怎麼沒看到?」
「肯定藏起來了,咱們好好的找找。」
「先讓老三跟老四守住前後門,免得把小美人驚擾了。」
我相信這些人一定是有預謀的,而且是受了誰的授意,否則不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裏。
別墅在郊區,遠離喧囂,當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我嚇得躲在了地下室的儲物箱裏。
那群人幾乎把別墅搜了個遍,腳步聲已經逼近了地下室。
有人打開了門,嚇得我屏住了呼吸。
好在他們巡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
我想只要我熬到天亮就好了。
為此,我甚至提前關了機,以免弄出聲響。
沒想到這幾個卑鄙的人為了逼着我出來,竟然拿着火把放置在了地下室的門口。
滾滾的濃煙嗆入了我的肺里,我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他們立刻揪住我的頭髮,把我拖拽出來。
「小賤人,你讓我們好找啊!」
我竭力的掙扎道:「別碰我,阿爵絕不會放過你們!」
「哈,你還不知道吧,那位夜少已經去國外花天酒地了,滿世界的都是他的緋聞,你已經被拋棄了!」
我頓時停止了掙扎,心裏一陣陣的抽疼。
阿爵嫌棄我了。
阿爵不要我了。
他們把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其中一個人走過來撕扯我的衣服。
我死死的咬了他一口。
他狠狠的揪住我的頭髮,用力的撞擊在了牆壁上。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心機跟技巧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幾乎昏厥過去。
他們扒了我的衣服,刺耳的笑聲令我感到無助,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在瘋人院裏,我裝瘋賣傻,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在花姐的地盤,我靠着自己的智慧保住了清白。
現在,我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