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破例一次
……爭,這個字還沒說完,陳雪黎一下子頓住,笑容在他的臉上凝注,他伸出拇指抹過自己的嘴角,眯了眯眼說道:“是陳氏?”
雖然陳雪黎問的是一個問句,但是幾乎在心中已經確定了,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現在還有能力能如之一較高下的人,只剩下陳氏了,於是就在陳燁白變成傻子的時候,他掉以輕心了,所以陳氏就在這個時候出手了。
可是怎麼可能呢?明明剛剛才通的電話,陳燁白確實變成了那樣……陳雪黎不相信的其實是哥哥怎麼會連他也騙呢?
但是維安卻不會讓他自欺欺人,他幾乎是斬釘截鐵地說道:“沒錯,就是陳氏。越南和泰國這邊的生意都被蕭策接手過去了,英國這邊的組織被陳開帶人接了過去。”
“蕭策和陳開?”陳雪黎喃喃自語。
但是維安幾乎是立即懂了他的逃避,立即說道:“沒有陳燁白的吩咐,你以為蕭策和陳開會有這麼敏銳的洞察力和如此迅速的行動力嗎?阿黎,我懷疑陳燁白根本就沒有傻,這只是他的障眼法而已。”
陳雪黎捏着手機的手指慢慢手緊,都能看出來泛白的骨節,好半天才說道:“不可能,我剛才才和哥哥打過電話,而且私家偵探和羅落都已經證實了,他不可能做到騙過所有人,而且我是他的弟弟,他不可能連我都要騙。”
維安的眉頭皺的更狠了,語氣也變得更冷了,他說:“阿黎,你清醒一點,如果陳燁白不能成為你的同伴的話,那麼他就是你最大的敵人了,你看清楚了!你自己也清楚,這個世界上能與你抗衡的人只有陳氏了,這個你一手幫助奶大的陳氏,其實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陳雪黎像是完全不想相信一般,冷冽地說道:“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說完猛地將手機砸在地上,手機屏幕立即四分五裂,屏幕暗了下去,電話那頭再也沒有傳來令人厭惡的話語了。
陳雪黎跌坐在天台上,抱緊自己的膝蓋,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然後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語道:“不會的,不會的,哥哥永遠也不會騙我的,他永遠也不會騙我的。維安才是騙我的,維安才是那個想要挑撥我和哥哥關係的人。”陳雪黎像是完全失控的人,他不願意相信他聽到的一切,他要親自去證實,他要去見到自己的哥哥,他要聽哥哥親口告訴他。
陳雪黎從天台上爬起來,就往校門口跑去,他要見到哥哥,現在就見到,他要親自看一看自己的哥哥是不是真的在騙自己。
陳燁白和夏凰堃的別墅里,夏恩格看着陳燁白掛掉陳雪黎的電話,有些不解,“燁白,你為什麼這麼討厭陳雪黎?”
陳燁白的眉頭皺的更緊,他說:“因為他很像一個人。”他很像陳啟銘,就彷彿是陳啟銘的翻版,陳啟銘是一個怪物,他是一個小怪物,不,應該說他只是年齡小而已,和陳啟銘比起來,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燁白低下頭看着夏恩格,捧住她的臉,然後親了親,然後說道:“阿笙,從現在起,你一步都不能離開我的身邊,好不好?從現在開始的今後每一天都很危險,我的身邊也不安全,但是我會拚命保護你,把你
送到別的我看不見的地方,我會慌張。”
夏恩格笑了笑,“燁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很危險,外面天氣晴朗,春天已經來了,我們新婚的第二年一切都很好,怎麼就危險了?”
陳桐琢深深地看着她,最後也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他沒有告訴她,如果他的弟弟來求證他是不是真的瘋了傻了,那麼就能證明一件事了。
他的弟弟陳雪黎就是那個一直躲在暗處的那個人。
從陳啟銘開始,所有的車禍后最後的受益人不是陳氏,就是間接是陳氏,如果說那時候是陳啟銘在背後搗鬼,那麼在陳啟銘成為植物人後,陳氏依舊還在不斷地受益,那麼究竟還有誰還希望陳氏變強大,然後還有誰有這個能力能做到,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打倒了陳啟銘,並接手了他手中的一切權利和資源。
陳燁白閉了閉眼睛,陳雪黎現在甚至才只有17歲,他有膽量有能力打倒陳啟銘的時候或許更年輕,十四歲或者十五歲?但是不管多大,但是他做到了,這就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陳燁白想起夏恩格曾經收到的關於陳雪黎寄的那些血腥的照片,那時候他還只是以為他的弟弟只是個有些心理扭曲的怪小孩而已,他只是將陳雪黎打了一頓而已,可是其實他早就不是一個怪小孩了,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比陳啟銘更加可怕的怪物丨!
陳燁白想起夏恩格之前幾次遇到的危險,心中的后怕就又多了一分,因為那些危險原來離她是那麼近,那麼近,近到他只要一個疏忽,夏恩格就會萬劫不復!
陳燁白之所以繼續裝傻,就是為了迷惑敵人,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敵人是誰,但是當他給蕭策和陳開下命令接手暗夜城的時候,就是再也裝不下去了,敵人一定會意識到陳桐琢在裝傻,並且只有敵人能意識到,所以誰來求證他是否真的傻,誰就是敵人丨!
所以如果陳雪黎來了,那麼就是他!
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放虎歸山。他絕不允許這樣的危險還繼續存在在夏恩格的附近,即便是弄死他也在所不惜。別墅周圍的安保已經加固了,周圍增加了三倍的保鏢人員,他要一次成功,如果這次失敗,怪物有了警覺,想要再捕獲,就會難上加難。
但是這些話,陳燁白還是沒有告訴夏凰璽,這些噁心的骯髒的事情就不要告訴她,這些本就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她的眼睛理應只看到光明和美好,這個世界的醜陋就不要展現在她的面前了。
那些航髒的,黑暗的,醜陋的,就讓他的手去了解,卻結束,她只要活在光明中,活在他的身邊,只要她的光還能照在他的身上,他就可以繼續朝着光走過去,即便滿手血污,即便滿身污穢,只要她在那裏,光就在那裏。
陳燁白抱住夏凰璽,緊緊地抱住,他輕聲說道:“阿莖,今年是我們結婚的第二年了啊。”陳燁白幾乎是喂嘆一般地滿足,他說:“這幸福如此來之不易,我是不會讓人有機會破壞掉的,誰也不行。”
夏恩格哭笑不得,總覺得陳燁白的語氣怪怪的,她笑着說道:“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破壞我們倆?除了你我沒有人能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