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最起碼的良心,是應該有的

6、最起碼的良心,是應該有的

十三姨道:“喜套,采蘭真的是個好姑娘……你會後悔的。”

“……”張喜套按住胸口,盡量扼制住乾嘔的衝動。

“你既然暫時不願意和采蘭在一起,那你就回去吧!”

“怎麼回去?”張喜套的頭腦里,突然出現十三姨背着自己飛翔的綺麗畫面。

他,太神往了!

“正常的,有三種方法可以回去。當然,你不會飛,這一種就排除了。第二種,我給你開個傳送門……”

“這世界上還真的有傳送門?”

十三姨道:“開傳送門的方法,你回去簡單省事,但不會增加你的功法。最後一種方法,是我把你踢回去……”

“踢回去……不要不要!”想起屁股被踢時的劇痛,張喜套連聲道。

十三姨語重心長:“喜套啊,你耕地一月,鍊氣就達五層了。我這一腳,要夠你修鍊十多年時間的呀。如果你修鍊得法,今年就有可能突破六層……”

“我選擇踢回去!”張喜套急道。

一腳省下十多年修鍊,要不選的話,那就是傻子。

再說,自己又不是沒被踢過。

“喜套啊,你今後好好修鍊啊。修鍊的內容,都在這本書上了……”

“謝師父,謝十三姨!”這一個月,張喜套每天都想着回去。

要離開了,他又有些不舍。

“嗯,由於路途遙遠,為了保證你能準確回家。你趴下,面向西方,呈獵豹即將飛奔的姿態。”

張喜套立即趴下。

趴好后,屁股撅着,他總感覺這姿勢有點彆扭。

十三姨退後五六十步。

突然向前。

飛奔。

近前。

抬起腳來。

對準張喜套的屁股就是一腳。

張喜套的屁股一陣劇痛,感覺體內滿是劇烈跳動的鴨蛋大的黑色火苗。

他像被狂風捲起的一片柳葉,飄向天空。

張喜套淚水狂涌:師父,你對我這麼好,我真的不應該誤解你啊!

身下,暴雨如注。

海面,波浪濤濤。

此時,他沒有一點懼意。

他在思念這過去的一個月:十三姨,采蘭,師父,小寶,以及那四頭倔強而且有趣的水牛……

不知不覺中,他望見了暮色中的雲華山三清道觀……

怎麼,我回到家啦?

一個月啦,不容易啊!

突然,他在思考着在哪裏降落?

要湊巧出現在闕德房地產常務副總穆友新面前,把他嚇一跳就最好不過了。

不過,要嚇着其他人就不好了。

最終,他選擇在海凌公園那片樹林中降落。

樹林裏的人都在專心致志的做他們愛做的事,不會注意天上掉下個人來的。

突然,他瞥見霓虹燈閃耀着的電視大樓。

當他見到2021年4月11日星期日19點44分的時候,他一陣苦笑。

自己記得清清楚楚,一個月前,2020年4月11日星期六,自己到人才市場找工作的。

10點多鐘被師父帶走的,這才過去一個月,怎麼可能是2021年呢?

這麼大的電視台啊,這些工作人員,工作也太不認真了吧?

就這麼一走神,他發現自己已經偏離了方向。

他看到了玉清河。

他感覺在玉清河邊的綠化帶中降落,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剛落下,他就聽到有個中年男人聲嘶力竭吼唱着:

“悠悠歲月,欲說當年好睏惑。

亦真亦幻難取捨。

悲歡離合都曾經有過……”

張喜套覺得,中年男人要不是身上被插着刀子,絕不會發出這撕心裂肺的唱聲。

當然,他也有可能是被他的女人家暴了。

或者,是他的女人給他戴了一頂和青草一樣顏色的帽子。

這時,中年男人一邊唱着,一邊爬到了欄杆上。

這人要跳河?!

我是不是要救他?

當然得救。

救下之後,正好朝他的家人要個百把二百的。一個月沒掙錢了,正好補貼補貼。

張喜套想着,便拿出牛鞭。

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驚惶失措的向跨在欄杆上的中年男人奔去。

中年男人縱身一躍,向河中墜去。

張喜套的牛鞭一甩,甩出三十米遠,一下拴住那人的腳脖。

猛的向懷裏一帶,那中年男人便到了他的懷裏。

中年男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繼續唱着悠悠歲月的歌曲:“這樣執着,究竟為什麼……”

橋上的兩個年輕人向河裏張望了一下。

那個男青年脫下衣服,看樣是準備救人。

但一聽到河北岸中年男人的歌聲,他們愣住了。

這裏,沒有路燈,只有遠處橋上射來的燈光。

張喜套感覺眼前這人有些面熟。

橋上的兩個年輕人拚命的向這邊跑來。

那個女的尖聲叫着:“舅……舅……我舅……”

張喜套納悶:這人是你救的嗎?

“舅……我舅……”

待兩個年輕人快要跑到面前,張喜套道:“喂,明明是我救的人,你為什麼要說是你救的呀?”

女子一把抱住中年男人:“舅……我舅啊……嗚嗚……”

張喜套見她一直強調是她救的,他也想不出是什麼名堂?

他道:“美女,看樣你是寫了入黨申請……好吧,人算是你救的。見義勇為的獎狀你可以拿去,不過,獎金你得給我啊。”

中年男子目光無神的突然又喊唱道:“漫漫人生路上下求索……”

“孫經理?!”張喜套這時才聽出聲音有些熟悉,再看向他那一張大扁臉,他不禁大叫一聲。

“你……你認識我舅……咳……”女子驚道。

張喜套見她輕咳一聲,立即看向女子的臉——一張美得不能再美的瓜子臉。

他又是一驚:我的天啦,今天遇到的怎麼都是熟人?

眼前這瓜子臉的女子,不就是一個月前在人才市場門前,拉着自己跑的感冒女子嗎?!

怎麼?

一個月啦,她的感冒還沒有好?

看樣她平時沒有注意多喝開水啊:“你……你是孫經理的女兒?”

“不是的……嗯,我是他外甥女,他是我舅。”

我了個去!

張喜套一直以為說是她救的人,原來,他是她舅啊。

這“救”和“舅”的同音,就有點太不地道了,讓自己造成這麼大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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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閨女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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