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喂,明明是我救的人啊
張喜套想:我要死了,連三年睡沙發的那可憐的贅婿都做不成了!
海洋波濤洶湧的浪濤聲,在提醒着他,他還沒有死。
仙師問:“喂,小婿,我問你感覺怎麼樣呢?”
他……他喊我什麼……喊我小婿?!
我個天啦,他真是這麼喊的呀!
看樣,我做贅婿是鐵定的了。
我有這樣牛比的老丈人,從今以後,天下最強贅婿,就非我張某人莫屬了,哈哈……
“小婿,你是不是被嚇傻了呀?”
“咳咳……我……我被你打得難受死了,有許多鵝蛋大的白色火苗,在我的身體裏亂竄……”
“啊……有許多,真是太好了!”仙師驚喜的叫道。
“啪!”
隨即,仙師又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
張喜套疼的又是一聲慘叫!
他,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
贅婿大夢,隨着這一巴掌,也要煙消雲散了。
他,疼的暈過去了。
待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雲霧繚繞的山頭。
他感覺自己的體內,那白色火苗,在有節奏的跳動。
眼前有三人:
一個是老丈人兼師父。
一個是七十多歲花白鬍須的老者。
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女子。
老者的鬍鬚相當奇怪:左邊鬍鬚及胸,右邊颳得凈光,這看上去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那女子,只見她圓圓的臉,亮晶晶的眼睛,有如從畫中走出的美人。
“爹,您回來啦。”
張喜套聽見老者叫爹,而不是女子叫的。
他納悶極了:老者是叫誰爹呢?
師父說的閨女,要不是拉我手的感冒女子,那這圓臉女子肯定是他的閨女了……
他激動的無法呼吸。
“爹,這是誰呀?”
張喜套看老者又叫自己的師父爹,他又是一愣:難道他們這裏,都喊兒子叫爹?
“你妹也老大不小的了,一直是我的心病啊……這是我為她物色的夫婿。”
他妹……他妹又是誰?
師父,你不是說好是你閨女的嗎,怎麼又是這位老爺爺的妹妹?
張喜套突然感到驚恐:莫非他要給我找個媽媽桑……
這裏面肯定有陰謀!
老者嘆了一口氣道:“爹,我看這小子不合適啊。”
張喜套心裏急道:這位爺爺,您說得對啊,我才二十三歲,找個媽媽桑怎麼能合適呢?
“怎麼講?”
“這小子人長得確實不錯,可就是有點……他的眼睛始終在盯着十三姨呢。”
我盯了嗎……你這老頭,喊這女子叫十三姨,你是什麼意思?
難道媽媽桑就是十三姨,十三姨就是媽媽桑……
不好了,我幸福得沒法活了!
“無用兒啊,你可能久不入凡塵了。相比之下,這小子已經很不錯了。”仙師嘆息了一聲,“你的鬍子又是怎麼回事?”
聽了師父叫老者兒,張喜套又是暗自吃驚:
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樣,這裏的人叫兒子為爹,叫爹為兒子!
“這還用問嗎,老婆叫刮的唄。”老者答道。
“無用啊,男子漢不能太怕老婆了呀。”
“爹,那是愛,不是怕。”老者又擔心的道,“爹,這小子一付不怕老婆的模樣,真的不適合採蘭啊。”
“你也不要以你的標準來衡量他人。”
“……只要采蘭妹同意,我就不說什麼了。”
采蘭妹……拉着我手跑的瓜子臉女孩叫采蘭……還是眼前的這十三姨的圓臉女子叫采蘭?
張喜套徹底迷糊了!
“無用啊,你把他傳給采蘭看看。”仙師道。
張喜套依舊迷糊:傳給采蘭?
采蘭要是拉我手的那個瓜子臉女孩,她不是早就看過我了嗎?
要是這十三姨什麼的,她就在眼前啊!
難道,采蘭還另有其人?
再說,我是人啊,你們怎麼傳?
難道還有傳送門啥的?
仙師看張喜套望着十三姨時眼神放光,便道:“喜套,她是你的十三姨娘。師父如父,姨娘如母啊。”
姨娘如母?
這老者也稱這丫頭叫十三姨,難道他也要稱她為母……
這就有些太亂了。
“傳吧。”仙師手一揮,直指西北山頭,“采蘭有些路盲,叫她傳回來的時候,細心一些啊。”
老者頷首。
接着,老者的手裏拿起自己的半邊鬍鬚,在嘴裏醮了醮。
他在符紙上寫了起來:“采蘭妹,這是爹爹為你物色的夫婿。他還是凡人,請接好了,踹他屁股要踹正中心。還有,你傳回來的時候,叫中黃給你指個方向。”
寫完,老者把符紙在嘴裏醮醮,貼在張喜套的身後。
他瞄準一下中心位置,抬起一腳,對着張喜套的屁股踹去。
張喜套被踹向空中。
被踢之處,有許多鴨蛋大的白色火苗。
他顧不得疼痛,驚恐的望向四周。
身後的符紙,像旗幟一樣激烈飄蕩,發出咧咧響聲。
符紙,也好像是自己的翅膀。
……這裏既然是仙人的世界,那麼,師父的女兒,也定然是個仙子。
我是老丈人親自選定的女婿,這麼看,我的命運比那個倒霉的董永好多了!不會出現有了孩子夫妻再分離的悲劇。
眨眼間,他便飛到了西北山頭。
山峰之巔,只見有一黑臉後生,英姿颯爽。
她的左手牽着一條黃狗。右手接住張喜套,將他放到一邊。
張喜套一看他這模樣,英俊得沒法說,感覺他太晃眼。
他的英氣逼人,就連黃狗也顯得威風凜凜。
這美男子,無論把他放到哪部電影中,所有男一號都得必須去演男二號。
所有男二號都得必須去演男三號,以此類推。
這條黃狗,除了體型比二郎神的哮天犬小以外,其威風,絕對可以和它媲美。
張喜套估計他肯定是采蘭的哥哥了。
就連哥哥都美成這樣,何況他的妹妹呢?
於是,張喜套學古人模樣,雙手一抱拳道:“大哥,請問采蘭仙子在哪裏?”
這黑臉後生眉頭一皺,一把扭過他的身體。
張喜套立即旋轉一百八十度。
他大驚:這大哥想要幹什麼,怎麼讓我的背後對着他……
馬蛋!難道要發生意外?
黑臉後生要在他的背後符紙上寫字,不把他轉過來,她也要轉到他的後面去的。
誰知,張喜套誤解了她的意思。
她用毛筆在符紙上寫道:“大哥,這小子模樣長得真心不錯。但好生無禮,見面就叫我大哥,傷了我的心了!”
黑臉後生寫完,便抬起腳來,準備向西踢。
“汪!”這時,黃狗大叫一聲。
黑臉後生愣了一下道:“中黃,你亂叫什麼?你不要以為我的方向感比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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