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系統降臨
老頭都走了，車內的“好人們”紛紛沉默，之前他們引以為傲的正義感也都蕩然無存。
他們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會在弱者身上找存在感，真要遇到較勁的，他們立馬就蔫了。
這個時候，那個年輕的女人還是沒有說話，她只是摘下墨鏡，抬頭望了一眼秦風。
秦風的目光不經意間跟她碰撞到一起，宛若墜入星辰大海。
這個女孩真的很漂亮，五官精緻，膚如白雪，非常有氣質。
秦風沒想着搭訕，他做這些也僅僅是出於本能。
就在這時，秦風發現了最後排拿着手機偷拍的眼鏡妹，秦風二話沒說，直接上去奪下她的手機。
眼鏡妹懊惱說道：“喂，你幹嘛？”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未經他人允許，擅自偷拍別人是違法行為，你難道不知道嗎？”秦風冷聲質問道。
眼鏡妹有些臉紅，她心虛說道：“我是一名記者，我只是想要將最真實的一面展示給公眾看。”
“真實？什麼叫真實，就憑你抓拍的錄像嗎？你了解這位女士嗎？你知道她為什麼不肯讓座嗎？你知道她背後經歷了什麼嗎？生活在這座城市，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你能懂嗎？”秦風接連發問。
眼鏡妹回答不上來，短暫的沉默后，她說道：“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自有公正存在。”
“人心？公正？我告訴你，就憑現在的網絡速度，一旦你將這段視頻曝光，會有無數的噴子鍵盤俠在黑暗的角落指點江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像審視囚犯一樣抨擊別人，你覺得自己是在維護公平正義，實際上你跟兇手無疑。現在是文明社會，不提倡罵人，但是，就你剛剛的行為來看，你就是一個傻逼。”
眼鏡妹頓感委屈，她哭唧唧說道：“你怎麼罵人呢？”
“哦，對不起哦，我向你道歉好了，希望你以後少做這種傻逼事，因為你比剛剛那些說三道四的人更噁心，他們只是明刀傷人，傷人三寸，你是暗箭扎心，戳人心骨。”
秦風字字珠璣，說得全公交車上的人都啞口無言。
接着，他刪掉了手機上的錄像，將手機還給了眼鏡妹。
公交車到站，眼鏡妹哭着跑下車，好像受到天大的委屈一樣，真是好笑。
車內變得安靜很多，秦風回到之前的位置，距離公司還有一段距離，他要繼續站着。
一個小時后，公交車到站，秦風要下車了。
巧的是，剛剛那個年輕女子也在這站下車。
秦風沒有在意什麼，本是萍水相逢，沒什麼好留戀的。
然而，當兩人下車后，女子卻將他叫住說道：“車上的事，謝了。”
“嗯……”秦風沒有多說什麼，他要趕緊去公司了。
秦風所在的公司是上市集團，企業文化是狼性文化，秦風位於最底層的銷售部。
上個月他的業績沒有達標，挨到主管的一頓責罵，這個月，他必須再簽下幾個大單。
他剛打完卡，坐在自己位置上，準備處理一些文件，這時，一個小鬍子同事來到他的桌前，冷聲說道：“一星期後，我們總經理外甥結婚，部門決定一起隨禮，每人出兩千塊，一會兒你去交給主管，就這樣。”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隨禮了，第一次是總經理兒子；第二次是總經理侄兒，這回是總經理外甥，秦風真是受夠了！
“靠！”秦風大喝一聲，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到了。
“有病吧，嚇我一跳。”
“沒錢急得唄，這種人盡量離他遠點。”
一些同事小聲議論起來，秦風聽得清清楚楚。
他懷着壓抑的心情去了趟洗手間，他沖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望着鏡中的自己，感覺像條狗，活得沒有尊嚴，想說的話不敢說，想做的事情不敢做，早上在公交車上，是他這麼些年來最痛快的一次。
“活得還真不如一條狗。”秦風自言自語。
話音剛落，秦風腦海中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像是人工智能語音。
“叮，逆襲系統已激活，宿主秦風，當前基礎點：
健康值：85
魅力值：70
武力值：60
手藝值：30
宿主每次拒絕一次道德綁架，便會增加基礎點，並會獲得額外獎勵。”
秦風還以為是幻聽呢，忽然，他感覺口袋裏多出一樣東西，他掏了出來，竟然是一輛蘭博基尼的車鑰匙。
“兩個小時前，宿主之前已經拒絕過一次道德綁架，獎勵一輛蘭博基尼跑車，本車證件齊全，可放心使用，終身有效。”
這下秦風完全慌了，敢情自己被上天眷顧了。
逆襲系統，聽起來真不錯。
“是不是只要拒絕道德綁架，就能夠獲得獎勵？”秦風試着與系統溝通。
“沒錯，任何形式的拒絕都可以，當然，心理上譴責除外。”
“我明白了。”
秦風沒想到就去了個洗手間的功夫，竟然成功激活了系統。
他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握着車鑰匙，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不一會兒，部門主管走了過來，他白了秦風一眼說道：“喂，你怎麼回事？現在就差你一個人沒交份子錢，還想不想在公司呆了？”
換做之前，為了生活，秦風或許會忍氣吞聲，但現在不同，有了系統就等同有了底氣。
他抬頭瞪着主管，回應道：“我沒有錢。”
這句話瞬間惹火了主管，他怒拍桌子說道：“沒錢？你什麼意思？作為公司的員工，給總經理的外甥隨個禮，難道不應該嗎？”
“不應該，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外甥。”秦風直言。
“呵呵，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不想幹了吧。”主管冷呵呵說道。
“我沒這個意思，反倒是我有句話想要問張主管，我們這個月隨了那麼多錢，錢真的到總經理親戚手裏了嗎？”秦風質問。
主管一下子就慌了，他怒視着秦風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貪進自己腰包不成？”
“我很懷疑。”秦風說出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主管怒不可遏，他指着秦風說道：“你現在就給我捲鋪蓋滾蛋，公司里不需要你這種隨口污衊的小人。”
秦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着說道：“好啊，走就走，但走之前，我一定去趟總經理辦公司，親自問問總經理，到底你有沒有抽油水。”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秦風跟主管劍拔弩張，互不相讓，在平時，這畫面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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