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真是禍水!
“我....咳咳....五公主怕是有所不知,我,我與郡主姐妹相稱,我撲向郡主,不過是....不過是見了郡主歡喜罷了。”姚月升虛弱的說。
楚琳琅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了。
她又氣又笑,眸中一片幽冷。
姐妹相稱。
好一個姐妹相稱啊。
嘖,楚琳琅發誓,今後誰再跟她說姐妹相稱四個字,她絕對翻臉不認人!
楚凰聞言似乎遲疑了一下,“是這樣嗎?”
她還煞有其事的看向楚琳琅問,狐疑又單純的模樣,好像在說,是本公主理解錯了?
楚琳琅翻了個白眼,一個個都這麼會唱戲,改天在宮裏搭個戲檯子讓大傢伙兒都上去表演一番好了。
“姚二小姐說見了本郡主歡喜?當真是歡喜嗎?”楚琳琅勾唇笑道。
歡喜,她真想問問,是怎麼個歡喜法?
歡喜到藏着刀朝她衝過來,然後被她推下水?
這歡喜還真是夠歡喜的啊!
姚月升目光有所閃爍,“自然....”
“那我可得好好領會,以免又會錯意。”楚琳琅保持微笑。
姚月升臉色難看了一瞬,蒼白虛弱的面色給了她很好的掩飾。
“如此說來,此事是誤會一樁了,因姚二小姐的無心之失,引起郡主警覺,發生誤會,既然說開了,此事便就此作罷,往後不得再提。”林皇后適時的出來打圓場。
誰心裏都清楚,此事不是誤會。
但這個局面,大事化小是最好的解決法子了。
省的大動干戈,驚動皇上。
林皇後有意咬重了‘無心之失’四字,便是在警醒姚月升,你的意圖,瞞不過在場的人,不予追究此事,便是對你最大的寬容,切莫得寸進尺。
畢竟姚月升並未真的刺殺楚琳琅,楚琳琅卻出於警覺,真的推了姚月升。
這事兒就不好定性,真爭執起來,估計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掰扯不清楚。
畢竟姚月升是姚家的二小姐,有個太傅的爹,大將軍的兄長,還有個太子側妃的姐姐,如果是個普通的宮人,倒好說了。
“是嗎?”低沉冷冽的嗓音響起,簡單的兩個字,威壓卻凌駕於皇后的威壓之上。
姚月升抬頭,望進那雙深諳凜冽的眸子裏,頓時覺得寒氣從腳底竄了上來,心口一缺,感覺有寒氣從裏面冒了出來。
王爺那雙眼睛,看她像看死人一樣。
姚月升脊背一涼,冷汗從鬢角滑落,咬着牙不敢吭聲。
兄長說,是王爺拒絕了她,她不肯也不願相信,王爺瞧不上她,她明白,可她就是不甘心。
於是將這口氣轉嫁到楚琳琅身上。
有人為你出頭的感覺,真好。
明明前世,她也有這麼多人處處維護她,替她出頭的,可最後偏偏一手好牌被她打的稀爛。
她最大的敗筆就是輸在容燼身上。
可現在,容燼卻也站在她的身邊。
姚月升是報復也好,構陷也好,楚琳琅頓時覺得心裏的那些氣悶彷彿通通都消失了。
她有容燼,便贏了很多人不是嗎?
楚琳琅嘴角上揚,單單是‘有容燼’這個念頭好似便將她心裏的窟窿填滿了。
連姚月升都好似變得沒那麼不可原諒了。
楚琳琅握了握容燼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輕輕摁了摁,你閉嘴,交給我。
然後抬眸與姚月升對視道,“皇後娘娘既說是誤會,我認可,現在我們來說另一件事,說開了才能萬事大吉。”
容燼渾身冷厲的威壓在小獸似的撓他掌心的時候就沉沉的褪了去,眸子裏的凜冽被柔和所代替,反握着楚琳琅的手,從男人眸子裏的笑意便能看出,他心情很好,揪着楚琳琅的手指頭細細把玩。
軟軟的,真想咬一口。
在男人想把小獸的指尖放到嘴裏的時候,楚琳琅猛地抽了出來,兇狠的瞪了眼男人,屬狗的啊你!
還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咬人。
楚琳琅瞪着眼睛,讓他老實點,這麼多人看着呢!
某王默然的不吭聲了,被楚琳琅瞪一眼就乖巧下來了,眾人都看在眼裏,王爺的態度表達的很明顯,此事全由楚琳琅說了算。
既然他家小獸想自己解決,他便由着她,她高興就好。
前一秒對姚月升明顯動了殺心,后一秒便因楚琳琅的安撫而乖乖坐着玩手指!
因着某王抓着她的手指玩的不亦樂乎,於是楚琳琅也就只能呆在男人不出一步之遙的距離內。
楚琳琅表示無奈的嘆了口氣,“姚二小姐中的毒,怎麼說?”
前一樁是誤會,后一樁還沒說清楚呢。
說不清楚,外頭會傳出些什麼閑言碎語就不好說了。
所以,還是一樁樁一件件的說清楚了好。
姚月升咬了咬牙,她知道現在明哲保身是最好的法子,“頭釵塗毒一事自是與郡主無關。”
姚星淺幾不可聞的鬆了口氣。
就說月升不是沒分寸的人。
眼下這個形勢,明顯已不利於月升。
“郡主贈我的頭釵,我日日戴着,若有毒我早就中毒了,今日想必是有人蓄意挑撥我與郡主之間的情分。”
情分。
楚琳琅笑了笑,我與你還有何情分可言?
可別再提那點可笑的情分了。
姚月升,對自己的確夠狠。
故意讓她看到刀,激起她的警覺,從而推開她,又能在頭釵上塗毒。
如果容燼沒將那把匕首撈起來,姚月升必然不會是這番說辭。
試想她推人下水,又下毒害人,姚月升自然大獲全勝。
嘖,多虧了她有這麼多人向著她,偏袒她,若易地而處,她今日未必能保全自己。
身份這種東西,當真是求都求不來的。
今日這一通鬧下去,楚琳琅感覺身心疲憊。
出宮的時候,楚琳琅一路都在想,今天鬧過去了,以後呢?
以後這種事,能少得了嗎?
姚月升能就這麼算了么?
楚琳琅捏了捏眉心,她其實真沒興趣跟姚月升過不去,更沒興趣跟她斗,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
但經過這一遭,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她不由得偏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眸子。
都是這男人,一切的根源因他而起。
真是禍水!
“琳琅。”
母親大人的聲音在身後,楚琳琅停下腳步,面帶疲憊,“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