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難關頭
一個破舊滿是裂痕的古井。
周圍因為溫度過低,結下了寒霜,井壁周圍貼有兩張符籙。
兩張符祿不慢不快的燃燒着,並沒有受到周圍低溫的影響。
.......
領頭的中年男子拿着小刀,將手心割開的更大了,鮮血宛如流水一般,流入雕花杯里。
杯子如同黑洞一樣,流入的鮮血,無論怎麼也灌滿不了,周圍溫度下降的更低了,夜明都感覺渾身打顫。
四周的人影開始逐漸消失但時不時又出現一兩個,就這樣消失重複着,兩邊不斷僵持着。
隨着時間慢慢流逝,領頭的中年男子臉色越發蒼白,夜明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握在手中的禁錮符更緊了。
所幸的是,遮蓋太陽的雲彩也慢慢的飄了過去,天色也灰濛濛了起來,周圍的人影如同倒影一般,拉長消失在林子裏。
但,隨着這一朵雲彩飄過,緊追其後的還有一朵雲彩,比之前的更大更濃更密,宛如死神對他們的審判一般,中年男子知道,如果按照之前強度,自己絕對抗不下這一波了。
領頭的中年男子臉色蒼白卻絲毫不減氣勢大聲喊道:“想活命的往之前冒煙的地方跑,快點!”說完躺在一顆樹旁邊,一動不動,大口的喘着氣,卻不見好轉,長時間使用雕花杯的副作用實在太大了。
眾人聽到后,看到他那蒼白的模樣,又看了看即將飄來的雲朵,知道他保護不了自己了,一個個都宛如脫韁的野馬,跑了起來。
扎着雙馬尾的女子,站在原地看着中年男子。
她知道,這個男子雖然手段十分殘忍,但也是為了大家着想,如果沒有這個男人,自己早就已經身死,不止自己,所有人都已經死了。
突然一張有力的手,握住她的胳膊。
“瑩蟬,快點跑吧,命要緊吶!剩下的交給俺吧。”
這個渾身肌肉的中年男子,叫陳光亮,在現實世界中是一個鍛體俱樂部的主管,為人實誠,非常的受俱樂部大家的歡迎。
說完就對站在旁邊的青年說道:“徐劍老弟你先帶她走,等下我們在村子裏集合。”
青年男子就是之前借夜明手機並邀請他入隊的那人,徐劍看着渾身肌肉的陳光亮,語氣有些擔憂。
“亮哥,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那好吧。”
若瑩蟬想要開口,被陳光亮打斷。
“你們倆細皮嫩肉的就算在這裏,也是累贅。”
“亮哥,你一要平安回來啊。”
徐劍說完拽着旁邊的若英禪:“走吧,瑩蟬。”不顧她願意不願意,拽着她扭頭跑向村子的方向。
發生的這一切,夜明都看在眼裏,現在周圍加上他就剩下了三人,雖然領頭中年男子有些無情,但他也救了大家,有的人臨走前連句感謝話都不說。
本來夜明打算道個謝,就跑去村子,但是現在,他改變了注意。
陳光亮看着離去的二人,隨後又扭頭看向站在領頭中年男子旁邊的夜明。
“老弟,你怎麼還不走?”
“我認為和你倆在一起,活下的幾率更大一些。”
“哈哈哈,真幽默啊,既然這樣那就幫俺一把。”
兩人一人一邊拖着中年男子的肩膀,走向了村子的方向。
“老弟,咱倆也算是患難與共了,我叫陳光亮,你叫啥名?”
站在一邊的夜明隨口說道:“夜明。”
一直沒有開口的領頭中年男子也開口了:“謝謝二位。”虛弱的刻臊了倆下。“叫我粱嵐就可以了。”
“謝個啥,要不是你,俺早就死了,算是還你人情。”
聽到這句話,粱嵐心理有中說不出的感覺。
“人情嗎?好久沒有聽到過了。”
就這樣一行三人,不快也不滿的走着,好在,風向時逆時順,天空上的雲彩也時近時遠,天上的太陽早已看不見身形,只能看到身形旁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雕花杯的副作用隨着時間也少了許多,三人奔跑在山林中,與時間賽跑着。
終於,太陽唯一散發出的光芒被黑暗所代替,好在他們看到了村子的輪廓,有着亮光。
三人因為天黑,腎上腺素激發跑的更快了,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
梁嵐左手接着握緊雕花杯,上面的色澤已經比之前暗淡了許多。不知道什麼原因,左手上的刀傷,已經結了疤。他將疤傷給弄掉,鮮血流了出來,這樣做是為了防止來不及的突髮狀況。
“快點,村子就在眼前了。”陳光亮大聲的喊着。
這時另一邊又傳來了陳光亮的聲音。
“救..救命。”
梁嵐聽到后,立馬將手中的雕花杯在手心中轉了一圈,頓時周圍溫度下降了,跟在身旁的陳光亮逐漸潰爛,眼神充滿怨毒。
夜明立即拿着手中的禁錮符,貼到了它的額頭上面,頓時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空靈尖叫聲,眼前的厲鬼消失在黑暗中,額頭上的禁錮符也掉在地上。
將禁錮符撿了起來,上面的光澤暗淡了許多,等級變成了F-,站在旁邊的梁嵐,看到夜明手中的符紙心中驚訝了一下,因為情況緊急也顧不得問他哪來的。
夜明和梁嵐追着陳光亮的聲音來源,在一個草叢裏面,發現了他。
陳光亮可以說是半個測身已經入土了,嘴巴都卡在土裏面,支支吾吾的,兩人齊力的把給拽了出來。
他使勁的吐了吐嘴裏的土,嘴裏還是苦苦澀澀的。
“哎呀,我去,這鬼真猛哈,比俺力氣都大,本來和它比劃比劃的,一下子把我塞進地裏面了,要不是俺反應快,喊了救命,估計就沒了。”尷尬的摸了摸滿是泥土的後腦勺。
“謝謝啊,多虧你倆。”
夜明一頭黑線,這心帶有多大吧,能和鬼打起來。
梁嵐蒼白的臉,皺了皺眉頭:“沒事就好,快點,抓緊時間,進村子我們就安全了。”
陳光亮活動活動筋骨,隨後跟着二人,跑向村子。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十分安靜,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讓夜明感覺很奇怪。
“難不成是因為之前的那聲叫聲?”
摸了摸兜里的禁錮符,心裏美極了,這東西沒想到還挺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