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醋罈子打翻
李治面色陰沉,捏着侯海棠的手有些發白,疼,手臂快要被李治捏碎,可縱然如此,她不曾叫喊,求饒半分,那雙眼透着一股倔強。
“找別人?你還想去招惹誰,你這女人,難道就這般喜歡擺舞弄騷,這般寂寞?到底多少個男人才能滿足你?”
固然是生氣,可更多的卻是醋意,然而這醋意連李治自己都未曾發覺。
侯海棠心中冷笑,莫非在李治的眼中她就是那種輕浮的女子,無論要達成什麼目的,都要出賣自己的身體才能完成?
侯海棠掙脫了李治,嗤笑到:“這是我的本事。”
李治步步緊逼,將侯海棠逼入牆角,捏着她的下顎,眼底一片陰鬱:“那本王倒想要見證一下你的本事。”
侯海棠一怔,驚恐的看着李治,許是因為害怕,連帶說話的也跟着結巴了起來:“你,你要做什麼?”
李治把着侯海棠的手,棲身而下,霸道的強吻着她,掠奪她口中的美好。
任由侯海棠如何掙扎,這一次李治都不曾放手,慾望已經充斥了他的神經,這一次侯海棠徹底激怒了他。
“你們守在這裏,不要讓太子妃踏足這裏半步,知道了嗎?”
門外李乾承命令的聲音傳來,李治鬆開了侯海棠,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恢復了以往的淡漠。
相對於李治的淡漠,侯海棠比較毛躁多了,想着身在門外的李乾承,心裏一陣恐慌,若被他發現李治在這,怕是一切都已泡湯了。
“你還楞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走?”
“走?”李治挑眉,到:“你確定要我走?”
侯海棠跑到了門口,望着往屋子邊走來的李乾承,心懸到了嗓子眼。
侯海棠四處的尋找,沒能找到一藏人之處,最終將目光定格在床底。
“躲進去。”
侯海棠推搡着李治,將他往床底塞。
李治面色陰鬱,他堂堂王爺,在不濟也不至於淪落到床底,這若是傳出去他顏面何存?
“你可知你面前站着的人是誰?”
侯海棠默默地擦試着額間的汗珠,真想知道貴族之人都是這般矯情的嗎?
眼看李乾承就要走進來了,侯海棠不管不顧的將李治給塞到了床底。
“廖音姑娘,今日休息的可好?”
廖音持起茶壺,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一側的空位,淺笑到:“多謝殿下惦念,民女休息的很好。”
李乾承握住了廖音的手,情緒略有激動到:“廖音姑娘,你覺得吾如何?”
雙眸微眯,眼中的危險一閃而過,躲在床底下的李治緊緊地盯着眼前的一幕,雖然看的並不全,但他們兩個人的話是那般的刺耳,清晰。
廖音連忙的抽回了李乾承握住她的手,許是因為仇恨的原因,面對李乾承的觸碰,廖音覺得很噁心,恨不得將他摸過去的地方擦掉一塊皮才得舒坦。
“殿下自然很好。”
“那你可願意嫁給吾,你放心,固然你是妾侍,吾保證一定不會要任何人欺負與你,待有朝一日吾登上皇位,你就是高高在上貴妃,音兒覺得如何?”
李乾承滿懷欣喜的說著,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金錢,還能誘惑人的就只有權利,地位。
廖音站起了身子背對着李乾承,心中冷笑,他當真以為那貴妃的位置能吸引她嗎?若真是如此,那麼他就錯了,廖音從來不在乎這種虛名,她想要只是復仇。
然而現在也許是復仇的最好機會,李乾承對她動心必然會毫無防備,若是這時她出其不意刺殺他,說不定還有些勝算。
想着眼中閃過一抹皎潔,廖音轉過了身子去看李乾承,走到了他的身側,坐在了他的腿上,挽着他的脖子,輕笑到:
“殿下所說可是真?若我真的嫁給你,你可願意一直愛我,寵我,無論我犯下了多大的過錯,你都願意包容我?”
見廖音如此,李乾承連忙證實自己的決心:“這是自然,只要你答應嫁給吾,吾發誓,愛你一生一世,若吾坐上皇位,只要你想,哪怕皇后的位置吾也會給你。”
廖音咯咯的笑了起來,在她的眼中李乾承所說的話無非就是哄騙她的罷了,李乾承在他的心裏已經貼上了小人,賊人的標籤,無論李乾承做了什麼,都無法改變他在廖音心裏的位置。
李乾承勾着廖音的下顎,眼底滿是柔情之色:“音兒,吾這一生閱女無數,還從未對任何女子動情,直到遇見了你,答應吾,留在吾的身邊,在也不要離開吾了好嗎?”
衣下的拳頭攥得有些發白,躲在床下的李治面色陰沉,黑的仿若能夠地處墨水,那身上散發的醋意都要將人給酸死。
廖音勾着唇角,放在李乾承身後的手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小刀,正在朝着李乾承的脖子慢慢的靠近。
咣當....
碰撞的聲音傳入耳畔,李乾承微蹙着眉頭,一臉警惕的環視着屋子,到:“誰?”
廖音一愣,連忙的從李乾承的腿上站了起來,她這才想起來,原來這屋子裏並非只有他們兩個人,相對於恐慌,更多的是不甘,若非不是李治弄出了動靜,現在李乾承已經死在了他的手裏。
“怎麼了殿下?”
李乾承抬眼去看廖音,不確定的問着:“不知音兒可有聽到什麼聲音?”
廖音搖了搖腦袋,一臉好奇的看着李乾承,到:“民女並未聽到什麼聲音,殿下,您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李乾承還未開口言語,外面便傳來了管家的聲音:“殿下,趙公求見。”
劍眉微微的皺在了一起,長孫無忌這個時候來,想必是因為他那日指責長孫聘婷一事吧,好個太子妃,現在竟然懂得告狀了:“吾知道了,你告訴趙公,吾隨後就到。”
“是!”
李乾承略有虧欠的看着廖音:“你且在這裏等着吾,吾晚些在來看你。”
廖音點了點腦袋,目送着李乾承離去,在轉身的那一剎那,腦袋撞到了李治的胸膛,順着胸口向上望去,是李治那張黑的不能在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