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長生不老神仙夢

白狐滿是羨慕神情，盯着孫悟空的眼神之中卻落出一絲苦笑。

孫悟空見她似乎有心事，問道：“白狐，你怎麼會在此？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我來幫你如何？”

白狐見他問自己，抬頭看了眼孫悟空，知道此時自己就算有什麼事情，說與他聽，以他的法力修為。還真能幫自己，但是她卻不能說出口，搖了搖頭“小猴子.....”她本想叫他小猴子，卻想到如今他已經有了姓名，沉吟片刻才道：“孫悟空，你還是離開這裏吧，念在你我相交的份上。”

孫悟空聞言，臉上一片肅然盯着白狐，白狐眼神一陣慌亂躲閃，孫悟空問道：“莫不是你在此處害人不成？”

白狐見他問自己，猶豫了下方才道：“我是妖精，害人自是應當。又有何不可？難道只可以人類屠戮牲禽，卻不能害人性命嗎。”

孫悟空面沉如水，或許正如白狐所講，她本事妖精，自然害人性命也屬於天性，又有何不可。

兩人正在說話間，不遠處傳來嘈雜人言，卻道是豬八戒和沙和尚護着唐僧卻好奇他這裏，護着唐僧也來到了御花園，至於比丘國國王更是點齊兵馬前來捉妖，他此時倒是病態全無，也多虧了那大殿之上國丈刨腹一幕。驚得他是心驚膽戰，不想卻因禍得福，自己精神反而好了不少。此時來到御花園，見到亭子之內的孫悟空和白狐，那國王厲聲喝道：“來人，上前將那妖精捉了。”

眾甲胄兵丁，齊齊上前，挺着長槍，便已經到了亭子邊上，孫悟空橫眉一皺，冷冷掃過一眾甲士。孫悟空何等的修為，就這簡單的眼神，頓時讓一眾甲士停步不前，這些人都是護衛王宮甲士，至於金殿之上所發生的一切皆是知道的，此時見了孫悟空那可怕的眼神，哪裏還敢上前。均是躊躇不行，回頭看向國王。

孫悟空看向那比丘國的國王，見他一副張狂嘴臉，心中本就煩躁，此時更加氣惱，手臂抬起，手掌虛空一抓，躲在人群之後的國王，感覺身子一陣輕巧。身子騰空，快的不可思議速度朝着亭子飛了過去，待到他回過神來，卻已經被孫悟空抓在手中。

國王驚駭莫名，急忙呼喊道：“大神，饒命。”

孫悟空將他一把扔在地上一指身邊的白狐怒喝問道：“她就是你的美妃？”

國王從地上爬起，跪在地上，哪裏還敢問什麼原因，當即點頭道：“大神，正是這個妖精。”

白狐聞聽他叫自己妖精，不怒反笑道：“怎的大王，你知我是妖精卻不要我了嗎？”聲音纏綿蝕骨，不過此時聽在國王耳朵里彷彿猶如九幽厲鬼凄厲叫聲一般。卻看向孫悟空連連叩頭道：“大神，還望救我性命，我是被這妖怪迷惑才會亂了心智。”

孫悟空臉色冰冷，瞥了眼白狐，眼睛眯起一道縫隙，直接一把拉住白狐的腕子道：“你隨我來。”說這不等白狐回應，拉着她化作兩道光影直接消失不見，只留下那滿臉驚恐的比丘國國王，此時放鬆下來，一下癱軟在地上。

孫悟空帶着白狐飛至豈止萬里之遙，尋得一處深山古林，方才落下，白狐被孫悟空拉着手，不自覺心中卻湧起一陣莫名悸動，本欲掙扎，卻提不起一絲力氣，任由他拉着自己。此時落在山林之內，孫悟空放開她的手。

白狐捏着自己的手腕，眼中一陣嗔怪神色，分明是怪他捏痛了自己，孫悟空背對白狐，良久方才言道：“此地我已看過，無其他妖魔，你大可在此地安身。”

白狐聞言眉頭一皺，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你莫不是要我在此地安身？”

孫悟空轉身看向白狐點了點頭，目光卻是沒有一絲暖意。

白狐見他神色，面容一冷，問道：“你莫不是見我可憐。還是不叫我殺生害命？”

孫悟空冷漠道：“我只不過念在你我相識的份上，不願意害你性命，卻也不能見你為禍人間，留在此地你安心修鍊吧。”說著話盯在白狐臉上，似乎有威脅的意味。

白狐見他這般眼神，心中生出怒意，俏臉被氣得煞白喝道：“孫悟空你自去你的東土，何必管我的事情，我害人也好，殺生也罷，怎的要你關心，你已經有了好的歸屬，而我卻是一個小妖，三界之中沒人能夠害的了你，卻有無數之人能取我性命。”說著指向身邊深林：“你以為此地無妖魔存在，我就能安心在此嗎？你莫不事忘記了你我初次相識的情景。”

孫悟空想起從前，那時白狐正被一隻吊睛白狐所追趕。如果不是她已經有了些許道行，恐怕早已經葬身虎口了。正如世間萬物，弱肉強食，你若有本事便可高高在上，就像他此時一般，那個老虎敢找他的晦氣，可是自己為修的神通之前，自己怕是沒有安穩一天，生怕是在樹上被豹子抓了，在地上被老虎吃了，終日可謂是提心弔膽，就連睡覺都是睜着一隻眼睛。

白狐見他沉思不語，目光泛起光澤，幽怨嘆氣道：“世間萬物，皆有一定之規，我生為妖魔只能無奈，如有一日我死去，怕也是歸於黃土”說著目光灼灼看向孫悟空道：“所以我拚命修行，為的就是有日得道升天，脫離生死，我這麼做難道有錯嗎？”

面對白狐，孫悟空眯起眼睛，沉思良久，卻沒有絲毫反駁，佛言眾生平等，卻又分神仙、妖精，萬物生靈尊卑有序，差別有類。孫悟空無言以對，卻生生在口中擠出幾個字來：世間之事皆逃不過因果孽報。”

“因果孽報？”白狐冷哼，一臉的不屑神情道：“所謂的因果孽報，只不過是神佛謊言罷了，不說遠處，就拿那比丘國國王說吧，我本在比丘國鄰國州郡與一男子相戀，卻不想被那昏王從何處得知，將我搶奪，殺戮城中居民百姓，我那夫君更是.....”白狐說著似乎是想到什麼傷心之處，雙眸之中晶瑩滑落，至於後面的話，不用她講，孫悟空也能猜出大概，那城中館驛驛丞曾言這白狐是他國進獻入宮，想來是那比丘國國王因貪戀這白狐美色，妄動兵禍，才導致他國將白狐獻上罷了，也不知那國王是運氣太差還是上天懲罰他，費盡心機搶來之人竟然是個狐狸精。

比丘國王宮金殿之上，原本狼藉一片此時已經被收拾乾淨，國王安排美酒佳肴款待唐僧、豬八戒和沙和尚三人，他倒是做的好的打算，見到孫悟空所露出本事，曉得三人也是不凡，此時宴請三人不是為了別的，然而卻還是為了長生美夢。坐在王座之上對着唐僧站起躬身道：“聖僧，小王誤聽妖魔之言，險些害了聖僧性命，當真是罪過，還望聖僧海涵贖罪。”

三人對着昏王都是沒有好印象，就連平日裏甚為有禮的唐僧此時也不難免冷視與他。倒是豬八戒此時面對佳肴，一陣狼吞虎咽。那國王所言，全不曾聽見。

國王見三人不理自己，心裏雖然不悅，奈何面上哪敢露出絲毫不滿，見了豬八戒面前桌案之上酒菜殆盡，慌忙命令兩旁宮女再去催促多上些酒食。知道唐僧是其餘兩人師傅，露出一臉諂媚對着唐僧道：“聖僧，小王之所以被妖魔矇騙，全因小王自小便羨慕天上仙家，自持身修戒，日裏禪佛，往年不止。如聖僧有長生之法傳授小王，小王定當感謝聖僧大恩，願獻上江山與聖僧共享。”那國王如此說著聽在唐僧耳中卻如烏鴉鼓噪，刺耳難聽，露出一副煎熬神情，一邊的沙和尚冷哼一聲道：“你這昏王，殊不知那妖魔沒害了你，本就是我們師徒功勞，不然的話，你安有命在。”國王臉色尷尬無比，看了眼那兇惡的沙和尚，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一邊唐僧接話，恭敬施禮道：“陛下，你須知這長生之法我已交於你聽。只不過你不信我罷了。”唐僧說著苦笑搖頭輕嘆：“人間自有千般好，何須長生不見老”

那唐僧所言不能吃肉喝酒，女人也不能碰，如此活着長生，倒是真是沒有意思，那國王討了個沒趣，但是這人的慾望可不是那麼輕易消失的，這享受世間富貴，那個會嫌時間長。陪着笑臉道：“聖僧，小王也並不貪心，知道天上神仙有仙丹靈藥，不知聖僧可有，賜小王一些也好。”

豬八戒忙着咽下口菜，那伸出去夾菜的手頓在半空憋了眼那國王，嗤笑一聲：“你這哪裏叫做不貪心，分明是貪心的過了頭。”說完才夾上一大塊丸子，放進自己嘴裏咀嚼，咽下后，方才伸手摸了一把嘴上油漬，站起身來，對着唐僧和沙和尚道：“這吃的飽了，我們也該上路了吧。”

唐僧和沙和尚聞言站起身來，倒是不想對着那國王說些什麼，三人逕自下了金殿。一邊兵丁甲士皆是露出敬畏神色。目送三人離開，那大殿之上國王卻恨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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