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血腥:生不如死
我的手覆在小腹上,眼睛餘光看着齊慕宣聽到北璟容的話腳下的步子微微向前,狹長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忍。
眼前這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得抱着質疑之態,但是他對於簫初念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那麼無動於衷。
就憑他眼中的那一抹不忍,我開始懷疑他之前扼住簫初念脖子是做給我們看的,他真正的目的,是想保全簫初念。
男人,都是希望自己的血脈傳承下去,齊慕宣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因為愛我,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要。
我的心思百轉千回,北璟容見我不說話,瞳孔深了深,輕聲喚我,生怕驚了我一樣:“殿下,本王/剛剛的提議如何?”
寬大的衣袖往腿上一擋,壓下與他對視着心中悸動:“當然可以,不過用重物捶打,沒有直接拿勾,鑽進她的下/體來得更加專心刺骨的疼!”
北璟容骨瘦白凈的手,終於落在了我的臉上,捻過我散落的青絲,別在耳後,眼中滿滿寵溺:“殿下喜歡的,希望的,想看的,本王都可以給殿下看!”
他的指尖劃過我的臉,落在我的耳後,引起我身體的顫/栗,我拉了拉茶煙,讓她移了一個位子,站在了我和北璟容中間。
北璟容手極其緩慢的收了回去。
齊慕宣大笑起來:“一國攝政王,一國帝后,對付一個身懷六甲弱女子,說出去就不怕別人笑話嗎?”
我心中的不甘和恨一直在滋生蔓延,齊慕宣又在此無地三百兩,我忽地笑了:“北疆後宮做什麼事情,旁人怎麼會知曉?又有誰會說出去?”
“你剛剛惱羞成怒扼脖子的動作,是很好看的,本宮會讓人宣出去,南齊的攏南王妃偷人,被攏南王抓個正着,你們屬於窩裏鬥,知道嗎?”
“簫初見!”簫初念托着肚子連連後退:“只要我有一點點事情,簫初筵就會死!”
我眼中有那麼一絲遲疑,不過很快的消散:“沒關係,阿九是東晉神醫的徒弟,我也是東晉神醫的徒孫,雖然沒有得到他的真傳,小小的畫皮之術,我應該能勝任!”
“你們可以換臉,我就可以畫皮,你們玩弄我於鼓掌之中,我就讓你們生不如死!”
簫初念被我的狠勁嚇着,轉身就要跑,她所處的地方是御花園,北疆的御花園,她想跑怎麼能跑掉?
禁衛軍手中持刀,圍堵了她,讓她無路可跑,無路可逃,齊慕宣眼中的急色越來越明顯,北璟容也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張口提醒道:“不想死就好好的在這裏看着,畢竟生不如死,不是要性命!”
簫初念被禁衛軍抓住手臂,禁錮起來,我努力的揚起明媚笑臉,眼睛盯着齊慕宣,對宮人吩咐道:“找一個經驗豐富的太監和宮女過來!”
宮人領命而去,簫初念被禁衛軍手腳麻利的綁在御花園的光禿禿的樹榦上。
簫初念害怕的叫喚:“慕宣哥哥你救我,我不要失去我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我們的孩子!”
齊慕宣雙手拽緊,不敢向前一步,口氣生硬道:“初見,你們血濃與水相煎何太急?”
我翻着眼看他:“我和她有沒有關係,和她又是什麼關係,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看見本宮痛苦,你的心裏很得意,所以本宮,也得看着你們痛苦,心中得意一下!”
“初見……”
“不要叫本宮!”我對他厲喝道:“齊慕宣你真令本宮噁心!”
他怔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我,簫初念得意和囂張已經在她眼中尋不得絲毫蹤跡。
我派人叫的宮女和太監,不消片刻工夫就過來了。
石桌上擺着茶水和茶點,現在的場景像極了嗑着瓜子看大戲,看見別人在台上悲歡離合,歡了自己。
簫初念害怕的直搖頭,求不上齊慕宣,轉頭向我:“小姐姐,我錯了,你不能這麼殘忍的對我,我是你的親妹妹啊!”
我點了點頭:“我在如你所願,你剛剛已經說過了,孩子對你來說可有可無,只要你人不死,就會有無數個孩子!”
我斷定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懷有身孕這件事情,整個南齊隴南盡知,因此她無所謂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因為到最後生下來的肯定是男嬰,從別人抱來的男嬰。
從小養到大,自己把他當成棋子,不會心疼,還能讓他達成自己的心愿,何樂而不為呢?
簫初念害怕的眼淚唰一下子流了下來,眼中驚恐,膽戰心驚的眼眶通紅。
我對着旁邊的禁衛軍命令:“讓隴南王坐下,好好的讓他看一看,他的孩子是怎麼沒的!”
齊慕宣被人按住了肩頭壓坐在石凳上,面對面的對着簫初念。
老太監和老宮女手中手中手中拿着尖細帶鉤的鐵竿,一步一步的走向簫初念。
簫初念驚悸萬分,不斷搖頭:“不可以,不可以,簫初見,你這樣對我,簫初筵他是活不了的!”
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楚楚可憐,令人心生憐惜,可惜我早已鐵石心腸,對她自始至終只有痛恨,沒有憐惜!
堂堂公主隴南王妃,再不要臉面,別人脫她褲子,她的尖叫也響徹整個御花園,老宮女和老太監手法極其利落,手中戴着鉤子的鐵杆,對着她下/體直接捅進去。
“啊!”一聲慘烈的叫從簫初念嘴裏發出。
饒是鐵石心腸的齊慕宣也是面色一白,撇過頭去,不忍再看簫初念。
北璟容調轉四輪椅,冷冷地覦了一眼,茶煙,茶煙神色一頓,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就因為她在後退的一步,北璟容四輪椅擋在了我的前面,遮住了我看向簫初念的視線,他嘴角浮起一抹極淡的笑容。
我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不讓我看的那麼血腥殘酷的一面,但是簫初念聲聲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痛呼聲,是他怎麼也遮擋不住的。
手慢慢的摩擦肚子上,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鼻子,我的身體略斜,看着血液順着簫初念腿流了下來。
簫初念臉色慘白如鬼,眼珠子因為疼痛有些往外突出,我聽着她痛不欲生的呼聲,對齊慕宣道:“無論你怎麼算計,本宮北疆最尊貴的女人,而你,你和她,這輩子都要活在本宮的陰影之下!”
算計,痛恨,到底誰狠得過誰,真的沒有一個定律。
齊慕宣唇色無血色:“初見,放過你妹妹,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些皆是我的算計,我來承受這後果!”
“心疼了?”我眼中劃過一道流光:“你也知道心疼啊,我還以為你對她沒感情,對她鐵石心腸呢!”
齊慕宣掙脫在後面壓着他的侍衛,撲通一下子從石凳上落下來,膝蓋落地,額頭太陽穴青筋爆出,“我是心疼了,你放過她,我的命給你!”
我御花園的血腥味越來越重,簫初念從一開始的慘叫響徹御花園到現在的越發微弱,讓我極其滿意的開口:“都說了生容易,死容易,生死不容易,你……本宮現在看着歡喜,要你的命做什麼?”
齊慕宣掙扎着將頭磕在地上,沉聲道:“初見,我所做的一切,出發點是為了得到你,我愛你沒有錯!”
“卻不料我的愛,讓你如此血腥殘酷冷漠,夠了,讓他們住手!”
我的面前有北璟容,我身體向前側傾,盯着他狹長的眼眸:“你以為你是誰?你的愛本宮從來沒有接受,你算計本宮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我們兩個如此相似,一旦抓住對方,不是生,不是死,是生不如死”
“可我沒想到你這樣!”齊慕宣咬牙切齒,臉色漲得通紅:“你妹妹肚子裏的孩子已有五月,五月孩子已成形,已經在她肚子裏會動,而你的一句話……”
“你說那個會動的孩子嗎?”我拿着手帕的手一指,“你的孩子已經出來了,連同本宮妹妹身體裏的胞宮,就躺在她的腳邊,似乎還動呢!”
一灘子血加微微蠕動的嬰兒,場景看在眼帘中是何等震撼,我殘忍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拜他們所賜。
把我逼到這份上,再過來說我殘忍,血腥,冷酷,那我的心傷,我的迫不得已,誰又會來憐惜?
齊慕宣扭頭過去看,綁在樹榦上的簫初念已經昏厥了過去,血滴滴嗒嗒地往下流,血刺紅了他的眼。
“簫初見!”齊慕宣從牙縫裏擠出聲音叫我。
我冷漠的看着他,內心卻是不可抑制的悲哀,在這一場精心的算計之中,我和簫初念兩個人誰也沒討到她,我和她兩敗俱傷。
“叫本宮做什麼?”我笑如惡魔:“愛你的阿九姑娘現在在軍營,深愛你的初念妹妹現在為了你沒了孩子苟延殘喘,開心了嗎?歡樂了嗎?”
齊慕宣狹長眼眸中染滿了對我的恨:“你這樣下去不會有好下場,我只要不死就不會善罷甘休!”
“無所謂了,本宮不怕你!”我慢慢的站起身來,腿腳發軟打顫,茶煙來不及扶住我,我下意識的伸手扣在了北璟容肩頭上。
他出手如閃電,反扣在我的手背上,我借了他的力站穩了身體,對老宮女和老太監道:“找一個漂亮的透明瓶子,把血和孩子裝起來,拿給南齊隴南王,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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