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似有人在一瞥中
“傳說更東的那邊,有着無數的部落林立,有着各自敬拜的圖騰,圖騰,有着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一路駕馬述說,不覺已經臨近了一個靠近山脈的村子。
司安少陽下馬,示意着身後十幾名隨從在外等候,便領着江護二人進村。
“江陽兄弟,女丑姑娘,不如隨我一觀。”
其實像這些村莊,他司安家是並沒有直接掌控的,也不屑於去掌控,估計那些村民連他這個司安少主都不認識。
不過,不認識臉不要緊,認識那身衣服就足夠了,如此華麗的錦緞袍子,而且還綉着司安城的標誌,這個可不會認錯。
一個村子也需要同其他地方交換貨物,像衣物,鐵器等大多數不能自給自足的。
若是沒有游商過來,他們就只能去遠一些的集市去,更甚者要到司安城才能採購得到。
村子並不大,前後兩三百米,像這樣的村子一般都有幾百年的歷史,因為只有用人類氣息蘊養了百年以上的土地,才可能適合人們居住,不然就算沒有奇怪的蟲子瘴氣之類的忽然冒出,人住了一段時間也會莫名其妙的生病,各種怪病,根本難以醫治。
這就是一直說的水土不服,所以對於實力低微的村民來說,除非必要,是很少去其他地方走動的。
村子不大,很快就逛完了,發現村子裏除了極少守衛的健壯男子,大多是婦女和孩子,都在忙碌着趕在夜晚降臨之前做完進的活兒。
夜晚無疑是可怕的,但每一夜都是要度過的,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既然都要度過嗎,何不試着去了解,適應?
所以有了無數的強者,在黑夜之中化作土地的養料,但,生命的偉大總是在於此,不會因為無數的死亡而畏懼止步,終有人修鍊到命胎境的層次,足以在這黑夜之中獨存。
當然,也有些人煉製了神秘的器具,足以然弱小的人在荒夜幕中存活,比如江護背上的那把齜虎刀。
當然,這等武器是可遇不可求之物,絕對是絕頂強者煉製的。
想平常行走荒野的商隊,更多是早出晚至,得幸於千年前的巫咸古國留下的殘破驛站或是零落的村子,才足以存在。
……
顯然,他們三人並不是游商,身無長物,還是能一眼看出來的。在村莊護衛警惕的目光中,走過,今天畢竟村裏的男人太少,由不得他們不小心,若是平常,倒是可能會被熱情的村民入家住宿,掙點住宿費用。
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孩抱着一個腦袋大的黑陶土罐從旁邊屁顛屁顛的小過,烏溜溜的眼睛卻盯着江護一行三人,小孩子的好奇心總是特別多,大概是很少見到像司安少陽和女丑這般衣着之人。
看着司安少陽那撕破的錦緞袍服,眼睛裏滿是羨慕,如此華美的衣裳,他也想穿一穿,不禁流出羨慕的笑意。
不過,在司安少陽看來,對方可不是單有羨慕這麼回事,他想來小孩子注意到自己撕破的衣服,怕是在嘲笑他。
“這馬兒實在可惡,回去得教訓一番。”司安少陽羞惱之下,難免解釋一句。
其實大家都知道要是路滑跌倒,馬是不會逃開的,只是聽到少公子這麼一說,也不會有那個不長眼的去揭短。
“城主大人剛才派人傳話給公子,說要你趕緊過去。”一名護衛恭敬說道。
“恩,知道了。”司安少陽應了一聲,便對一旁的江護說道:“我與江兄一見如故,不知江兄可願與我一同前往。”
江護心中想的自然是要去,然後怎麼解決事情,不過表面上還要猶豫一番,於是面露猶豫,似乎是在害怕此去有風險,最後看了一眼女丑,才答應了下來:“少陽兄弟好意怎麼好意思拂卻,正好想一睹城主的英姿。”
這一番細微動作表情,他自然是演技精湛,心中不免得意。
“這金錢豹.....?”一名隨從出口問道,畢竟這樣的猛獸可是稀罕物,一年也見不了幾次
“就送於少陽吧,於我也無用。”前世今生,因為數十年不曾回來,所以有些不認識路,不然他也不會臨了到目的地還想着打這隻豹子來填肚子
心中暗道:“早知道這麼快遇到你,也就不會奪了它性命了。”
幾名隨從將金錢豹處理一下,畢竟太大一時無法運起,還好哪位城主怕自己這個兒子不聽話,又派了幾騎人馬過來,於是或兩人共成一騎,又空出兩騎過來給二人。
迴路並不急切,一路與江護談着話,關於這三百里封地的各種人情風貌,佚事趣聞,傳說古史之類,竟不知覺間便到了另一座山頭。
雖是在山林之中,江護卻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放眼望去,之間前面不遠處鱗甲排布,劍戟林立,一隊隊甲兵駐守着山腳,可能是防止有不良居心的人馬殺入,而對於山脈內部,他們卻並不設防。
說明到了城主那個層次,三五個的刺客是沒有意義的,除非是千軍萬馬才會讓他置於險地,而且城主身邊自然是不缺高人。
“有機會我一定帶江兄去那通天峰,看一看那倒掛天河的磅礴氣勢。”正說到三百里司安內的一處奇景,司安少陽興緻勃勃的邀請着江護。
因為被這一番肅穆氣氛感染,一時間他們到沒有出聲。
山林走勢雖算不上陡奇,卻也不是馬踏無忌,山林之中的危險江護早就領教過,要不是跟着女丑,憑他自己是絕無可能走出來的。
遠遠地看見一行人在山林中悠悠踏馬,不像是出來狩獵的,反而是出來散心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邊有人到來,三匹悠悠隨性的駿馬安然立足。走近了才看清是兩白一紅,紅馬要當先一頭,而另外兩匹白馬雖然神駿異常,卻像是紅馬隨從,它並沒有倨傲神態,反而平淡無奇。
“爹!”司安少陽御馬上前:“不知喚孩兒過來有何事?”
紅馬上的那名身形偉岸的男子眼神中始終透露着柔和,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嚴,也許是因為旁邊兩人的威嚴淡漠,反而襯托出他含蓄藏內的氣勢。
“陽兒,最近司安境內有點不太平,你不要一個人亂跑。”目光打量着一旁的江護和一身碧水衣裙的女丑,問道:“這兩位是?”
“爹,這兩位是我剛結交的朋友,這位叫江護,這位叫……女丑”他實在不懂,如此美貌的女子,為何偏偏叫女丑。
這位司馬城主可並不認為江護二人就是自己兒子的朋友,目光沒有絲毫友善地看向江護看去,似乎是在看江護二人是否保藏禍心。
身為司安城主,統領一域之地,威嚴自然無比強大,此刻他就要動用這份威嚴,來壓迫眼前二人原形畢露。不過在於女丑的對視之中,並未勝得半分。
旁邊的人為江護二人緊張,但心中未免沒有幸災樂禍,城主大人雖然平時很少展露威嚴,但是沒有誰敢這麼冒犯,因為關於城主的傳說一直在流傳着,一旦他展露威嚴,便是山河失色!
今日得見城主威嚴,何其幸也。
不過在於女丑的對視之中,他並未勝得半分。
原本,女丑並未在意,目光從未在一人身上停留過片刻,清麗淡漠臉色更是如雪嶺冰湖一般不見好顏色。
但此刻,感受到司安城主的目光,她似乎才在注意到了眼前有人在看她,目光若有意的瞥看一眼,比看其他等閑事物多一眼。
只一眼,但眼中卻是瞬間青光一綻,猶如蓮花綻開,而後迅速消失。
在那位司安城主的心底,卻是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