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曾經是營長
“那個，鄭警官，我需要去做筆錄嗎？”
陳子鳴問道。
談到這些，鄭警官也嚴肅起來：“筆錄當然還是要的，不過會很快，多耽誤你一點時間啦！”
“好，那我們這就走吧。”
……
一直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陳子鳴才與鄭警官、羅警官道別，因為跟陳偉，羅文，呂濤沒有關係，所以陳子鳴早早讓他們回了學校，此刻陳子鳴正一臉輕鬆的現在公安局門前，背後跟着耷拉着腦袋的彭海。
“你也回家吧，我改回學校了。”陳子鳴扭頭拍了拍彭海肩膀，轉身就要走，卻發現彭海不對勁。
“怎麼了？”
“唉，沒有他們，我哪裏有家回啊！”
彭海低着頭，說話時無奈又難過。
“你有錢嗎？先去賓館將就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找到工作……”陳子鳴聽到這句話，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他們這樣的人估計很多都沒有家人吧，就算有也很少聯繫，跟着兄弟一起混，兄弟就算是家吧。
“我沒有錢……”
吹來一陣風，直接灌進了衣服裏面，涼得陳子鳴一陣哆嗦，一旁的彭海也直接把拉鏈拉了起來，半張臉都要埋進領口之中。
“哦，是這樣啊……”陳子鳴不知道還說什麼，拿出手機看了又看。
“那跟我來，也許我這裏有個地方可以讓你安身，對了你會開車嗎？”陳子鳴拿出手機翻了又翻，最後微微一笑道。
“嗯，好，謝謝大哥了。”
“不用，你這樣也是我造成的，很抱歉啊，後悔幫我拍了視頻嗎？”
“哈哈哈，怎麼會後悔呢？如果一件事會讓你後悔幹嘛要去做呢？而且已經做了我也不想拿後悔當借口，這是無能，要是我也能打，絕對會跟你拼一把的，哪怕倒地不起也義無反顧。”
彭海露出下巴，深深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尾氣，美食街的混雜味道，還有地面的瀝青裹在一起，竟讓彭海放鬆下來。
“看來你挺有想法的！”陳子鳴稱讚道。
“這不是有想法啦，若不是沒有家，也沒啥能力我怎麼會願意跟他們一起呢，搶一些小錢，偷點東西這些怎麼可能會有未來，而且我還想娶媳婦啦，只是我小學都沒有讀完，怕是要一輩子單身了，他們都是被生活所逼，迫不得已才走上這條路的。記得第二個對你出手的人吧？”
“嗯，記得，舉止像紳士一樣，不過很奸詐哦！”
“知道么，他生下來沒多久就沒了爸爸，是他媽媽把他拉扯大的，因為跟胡老八同學多年，所以跟老八交情不錯，也認識一些道上的人，也正是因為認識道上的人，對他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就在五年前，不知道是哪個幫派的一個人跟着洛川回了家，把洛川打暈后強姦了他媽媽，講真的我也見過他媽媽，雖然四十多歲，但漂亮得如同風華正茂的二十歲女生一樣，有時候我們開玩笑都會說到他媽媽，那之後一年洛川都沒再去胡老八那裏，後來他媽媽得了抑鬱症自殺了。”
“原來是這樣，你也是有故事的吧，那後來洛川怎麼又到胡老八手下了？”
“因為洛川爸爸是一個很紳士的人，這是他媽媽死前對洛川說的，而且他媽媽也一樣洛川是一個高尚的紳士，所以洛川才會這樣打扮，而且行為舉止很得體，但是強姦他媽媽的人一直沒有被抓到，洛川不得已給老八說了這件事，老八說只要他跟着自己混就幫他，所以洛川就跟了他，人後來找到了，但那個人在的勢力是老八和三哥兩個小幫派加起來都不敢惹一點的大勢力，所以到現在洛川都沒有報仇。我的故事嘛，那就不說了吧，雖然我們經歷不同，但同樣辛酸。”
……
陳子鳴跟彭海打了出租車，坐在車上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不知什麼時候彭海抽出了一根煙吧嗒吧嗒的抽着，那麼用力，像是用全身的力氣去抽，車裏面沒有那麼冷，彭海卻縮着腦袋，拿煙的手不停地抖着煙灰四飛。
陳子鳴不喜歡抽煙的人，也不喜歡煙味，但此刻看着彭海卻沉默下來。
司機專心致志地開着車，就像兩個人說的話他沒有聽到絲毫，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的道路，車流太多，速度很慢，行人，高樓，綠樹慢慢跑向車子後面，車笛聲不斷，卻沒能讓車更快一些。
彭海抽完了煙，獃獃地靠在車窗邊，車外的景色飄過他的眼睛，卻印不進他的心裏。
這時陳子鳴的手機響了。
“營長，在的在的，我才忙完呢，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一接通，電話裏面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出租車一抖，司機扭頭看了看陳子鳴，彭海也看着陳子鳴愣神。
營長？
“抱歉，以前當過……”陳子鳴捂着手機，道歉說。
“營長，這有啥不能說的，你可是當了一年兵就成為營長的兵王啊，有資本，別謙虛！”
手機對面的人卻聽到了陳子鳴的話，又連忙說道。出租車又是一抖，陳子鳴連忙吧音量調小，一臉歉意。
“不想讓我收拾你就別說那些過去式的東西，我找你就是因為認識一個朋友，你不是說要找一個私人司機么？他挺不錯的，給你介紹介紹！”
“營長，你真有心了，竟然還記得給我幫忙，你不是才退下來嗎？”聲音調小了，但依然沒能阻擋住電話那頭開心的聲音。
“今天才認識的人，不過你放心，出了事找我！”
“哪裏，哪裏，營長看人不會錯的，人在哪裏？我怕你秘書去接他。”
“不用接，我這就給你送過來，順便來看看你！”
“哎呀，怎勞您大駕呢？還來看我，這是領導視察啊！還有多久來？我去讓老婆準備一桌子！”
“行了吧你，還讓你老婆準備，不怕你老婆在我走後讓你跪搓衣板啊！”陳子鳴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行啦，我家那位她敢？她要是敢看我晚上不教訓她！”電話對面傳來嘚瑟的聲音，隨後就連忙斷了線，隱隱約約之間好像一個女的聲音傳來。
“江明，你膽子肥了？”
聲音嘹亮而憤怒，陳子鳴又是笑了出來，彭海苦着的臉也露出了笑容。
“彭海，我沒啥能幫你的，我有一個戰友，家裏有些錢，他退役了就搞了一些企業，最近缺一個私人司機，你無牽無掛就去他手下啊，順便看看能不能從他公司‘騙’一個女員工！”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我都不敢想會有貴人相助的，沒想到還能當私人司機，大恩大德我彭海下輩子都不會忘，要是有一天你用的上，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彭海感激涕零，一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着，陳子鳴不太擅長應對這種情況，僵硬的回應着。
這時腦子裏面傳來了聲音。
“子鳴，你眼前這個人也是有覺醒武血的一些底子的，若是你用人可以讓他覺醒武血。”
“師父，還是不了吧，他才有了安穩的去處，就不要讓他去搞這些世人不會信的東西了。”
“好吧，怎麼做看你，不過有人在你身邊你會安全一些，而且也會應對很多東西，也許你以後用的上呢？”
“師父說的也對，那我就先把他記着，等需要的時候再看吧。”
“好，你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