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情債系統
“滴滴滴……滴滴滴……”
急促的鬧鈴聲響起，揉了揉眼睛緩緩坐起來。
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房間，楊沐榮有些患得患失。
身體無恙，除了有些乏力外一絲異樣也沒有，可昨晚的經歷都已經模模糊糊。
彷彿只是一場夢。
“完了，要遲到了！”
看了看時鐘，心比天大的楊沐榮飛快的跳了起來。
……
穿過熱鬧的明湖公園，一個老頭兒遠遠看見楊沐榮，大聲的叫道：“小沐榮，別忘了，下周回來和李爺爺學耍劍。”
楊沐榮一咧嘴，看着興緻勃勃的老頭兒，出口提醒道：“李爺爺，你那八卦劍倒是沒什麼，可最好向王爺爺學下他的太極拳口訣，合一而練效果更好。”
“好，你小子好好上學就是了”，李爺爺痛快的答應着。
「李福：人情債30點，利息每天一點，一周期限」
聽到突然出現在意識中的聲音，楊沐榮愣了一下。
“人……人情值漲了！”，感嘆一聲，心中似乎有了些眉目。
點了點頭，看着路邊一個要過馬路的大嬸，快步走了過去。
「趙淑娟：人情債10點，無利息」
將大嬸扶過馬路，楊沐榮心中一亮。
“只要對我心存感激就會產生人情，而長期收益的人情可以收取利息，一次性的卻沒有，而且根據人情大小，得到的值也不同，很簡單。”
而看着系統目錄中，唯一亮起的那行選項，楊沐榮暗自猜測道：“現在開啟了第一排的選項，看樣子其他功能，要提高實力才能開啟了啊，可覺醒的言靈是什麼鬼？”
不解的搖了搖頭，看了看時間，快步向著學校走去。
衛城二十三中，市重點高中，也是楊沐榮就讀的學校。不同於以往，今天的學校似乎格外的熱鬧。
校園門口滿是送學生的車輛，而本該空曠的學校廣場，卻停滿了黑色裝甲運兵車。
“搞什麼？軍事演習？”，漫不經心的嘀咕一句，可還是被這場面震撼的不輕。
“是來挑學生的”，一名相貌斯文，身材瘦高帶着眼鏡的男生走了過來說道。
“「國立精英學院」一個新成立的學校。
據說能進去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出來后更是前途無量，他們今天要來我們這挑選些人才。”
看到來人，楊沐榮會心一笑，“我說假正經，有個教導主任的老爸就是不一樣，消息靈通啊。”
這眼鏡少年叫鄭京，是楊沐榮的同班同學加損友，假正經這個綽號，就是楊沐榮起的。
鄭京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的說道：“跟我沒關係，昨晚微信群里黃鑫說的，他老爸是省教育局的領導，消息比我靈通。”
“額，是那個官二代啊”，不屑的撇着嘴回了一句，二人漫步走進了學校。
教學樓一樓，走廊里多了很多身穿黑西裝的陌生面孔。這些人無一例外的胸前佩戴了一枚小巧的徽章，而這黑衣人與徽章楊沐榮並不陌生，昨晚還見過。
一樓的禮堂內坐滿了學生，此時正議論紛紛談論着這次精英學院的事。
“哎，我說沐榮，你的成績一向都不錯，這次我看你被選中的幾率很大哦”，前排一個身高剛剛一米六的男生，回過頭來扯着嗓子嚷到。
“我說錢總，你小聲點不行嗎”，楊沐榮用手捂着被他震的嗡嗡響的耳朵回道。
“你們家那麼有錢，我看你去的希望大些，實在不行，讓你爸給你買個指標不就得了。”
這矮個叫錢程，也是楊沐榮的死黨，與鄭京都是他從小學就認識的朋友。
“你們就別做夢了”
幾人聊天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鄰桌一名皮膚白凈，長相頗為帥氣的男生不屑的說道：“這次精選，可不是成績好就行的，聽說是要些特殊條件的。
楊沐榮，你這土鱉是沒希望的，錢程和鄭京倒是有些希望，讓家裏活動活動……”。
“黃鑫，說話別那麼損行嗎。你不就是仗着你老子嗎”，大大咧咧的錢程有些不屑，可似乎忘了自己也是拼爹族。
楊沐榮倒是無所謂，他對這黃鑫只當空氣，畢竟不是一路人。錢程和鄭京都是自己死黨，而且從不仗勢欺人，而這黃鑫是典型的二世祖。
黃鑫看到錢程與鄭京的態度，也沒再說什麼，畢竟那二人的家世也不弱，可楊沐榮就不同了。
眼皮一翻，輕蔑的說道：“楊沐榮，我說你，你還別不服氣，你的學習成績是好，可這次選拔，你的好成績可幫不到你了。”
聽到這嘲諷，楊沐榮也是帶着淡淡的不屑，可忽然靈機一動，眼珠兒一轉笑道：“黃大少說的沒錯，我家沒錢沒人的，估計是夠嗆了。可這次選拔的內容和目的，我確有個準確消息”。
“準確消息？你能有什麼準確消息？”，黃鑫不屑的回道。
“剛剛聽幾個穿黑西裝的工作人員聊天時得到的，你，想聽嗎？”，楊沐榮微笑道。
“工作人員說的？”，黃鑫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了，仔細想了想，落出一臉的心領神會狀，眯着眼睛道：“你開個價吧，只要消息準確，錢，不是問題。”
“靠，你這……你這個有錢人”，心中無力的吐槽一句，楊沐榮一陣苦笑。
隨即又壓低聲音，悄悄說道：“提錢就見外了不是，免費消息。
這些黑衣人，來自一個叫靈氣管理局的官方機構。而這次選拔精英應該和最近那些新聞提到的，擁有奇異能力的人有關。”
“你是說，那些網上說的能力者？”，黃鑫心中一動，對最近的一些新聞也毫不陌生。
“看來沒錯了，這機會，絕對比進入一般的官方機構更有前途，我得好好把握下。”
說完，黃鑫拿着手機匆匆走出教室。
「黃鑫：人情債100點，利息每日3點，期限2天」
“這人情看來還不小啊，嘿嘿”，心中偷樂，楊沐榮利用昨天的見聞，準備悶聲發大財。
半個小時左右。
一名身穿白色長款制服的美女走進禮堂，甜甜一笑后，用清脆的說道：“我叫到名字的同學請跟我來，其他同學請安靜等待，我們不會耽誤大家很多時間的。”
叫了五個名字，跟着那美女走出了禮堂，而楊沐榮也悄悄觀察起了禮堂內的人。
“只有高一高二的學生，都是16歲17歲的人，沒有18歲的，也就是說沒有成年人”，心中一陣盤算，似乎對這國立精英學院的選拔也好奇了起來。
小城的一所高中，高一高二的學生一共不過600多人，可每5人一組，還是耗時不少，一直到臨近中午。
“哎！醒醒，快醒醒，到我們了”，錢程費力的推醒口水流了一桌子的楊沐榮。
“哦，來了！”，楊沐榮匆忙的答應一聲，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看着掩嘴偷笑的白色制服美女，飛快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臉上一熱，低着頭跑了過去。
……
美術室臨時改造的房間裏堆滿了各式儀器，一條條手臂粗細的電纜穿出教室，直接連結在樓外的幾輛房車上。一排電腦前端坐的幾名工作人員，此時正熟練的忙碌着什麼。
看了一會兒楊沐榮就失去了興趣，這才注意到自己這一組的五人。
“這還真是巧啊”，心中感嘆一句，看向身邊另外四人。
錢程搓着雙手，緊張的看着一切。
鄭京用手推了推眼鏡，一副風輕雲淡的架勢。
黃鑫滿臉的勝券在握，彷彿已經內定了一般。
而另外一人，長發及腰，身姿妖嬈，精緻的臉孔，冷冽的氣質，這女神級別的配置，可一雙大眼睛卻有些茫然感，站在人群里非常顯眼。
“霍靈兒？”，看到第四人時楊沐榮愣了一下，“跟電波女神一組，還真榮幸啊。”
這女孩在學校也算風雲人物了，論容貌絕對是女神級別的，只是從來不與人交流，我行我素到了連老師都感到頭疼的地步，所以電波女神實至名歸。
“大家不要緊張，檢測項目很簡單，一會兒就結束了。”
一張臨時擺放的課桌前，一名鬚髮花白的老人笑道：“錢程同學，坐到我對面就行了。”
左右看了看，錢程忐忑的走過去坐下。
老人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開始若無其事的聊一些瑣事。
可楊沐榮卻清楚的看到，一絲絲白色霧氣從老人手上釋放而出，籠罩了錢程。
只過了一分鐘左右，老人收回手掌點了點頭，欣慰的笑道：“好，好啊。強化系E級潛力，有很大幾率覺醒自然之力，是個好苗子。”
一旁的工作人員飛快的拿筆記下，並將一臉懵懂的錢程帶到了另一邊，開始各種詳細檢測。
“鄭京”，沒等幾人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那老人卻繼續叫道。
推了推眼鏡，鄭京明顯也沒搞明白狀況，“錢程只是聊幾句就合格了？這麼簡單？”
可稍稍遲疑后，他還是大步走了過去。
同樣是手搭在肩膀上，同樣的閑聊，同樣的時間。
老者慢慢收回手，眉頭輕皺帶着淡淡的疑惑，“沒有強化系特徵，給他做個腦電波檢測。”
助手紀錄一下，帶着更加發懵的鄭京走向一旁的儀器。
“切，我就說嘛，這貨色肯定不行”，黃鑫不屑的嘲諷道。
楊沐榮側頭看向他，剛要開口，可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黃鑫，到你了”
黃鑫一挑眉毛，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型，瀟洒的走了過去。慢慢坐下，落出一抹微笑，壓低聲音說道：“您好，我爸爸是……”
“坐好”，老人慢條斯理的打斷了他。
同樣一隻手搭在他肩膀，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黃鑫：“我父親是省里……”
老人：“今年多大了？”
黃鑫：“我的意思是，他已經打過招呼……”
老人：“練過什麼武術沒有？”
黃鑫：“你們應該接到電話……”
老人：“好了，你可以走了”
只用了二十幾秒，老人便搖了搖頭，“沒有任何資質，帶他回去吧。”
一名工作人員走過來，將滿臉詫異的黃鑫帶離了座位。
“這不可能！你們應該知道我是……連錢程那貨色都通過了……”，站在一旁，黃鑫和臉色鐵青的工作人員辯解着，“我覺得你們的考核方式有問題，有黑幕，絕對暗箱操作，憑什麼他一句話就能決定。”
……
“霍靈兒，意念系B級潛力，覺醒幾率百分之百！”，老人略帶激動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黃鑫的牢騷。
屋內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那在老人對面落座的女孩，眼中儘是震驚與羨慕。
“B級，意念系B級！”，老人興奮的又重複了一遍，一旁同樣被震驚的助手趕忙用筆紀錄下來。
幾名學生不明所以，可楊沐榮卻心中一顫，“B級潛力？那被酒痴老人打包裝瓶兒的徐陽，他是B級實力，覺醒自然之力的水能”。
昨晚那場交戰，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結束了，酒痴老人完全碾壓了徐陽，可徐陽的實力，仍然讓楊沐榮震撼不已。
“楊沐榮，到你了”，老人愉快的聲音傳來，將楊沐榮拉回現實。
看了看老人面前已經空空如也的座位，楊沐榮大步走了過去。
同樣的方式，一股溫熱的能量傳遍全身，楊沐榮卻沒有任何抵抗。當然，也沒敢吸收。
“小傢伙，今年多大了啊”，老人愉快的問道，他彷彿還沉浸在剛剛發現一名B級潛力學生的喜悅中。
“哦，今年16歲”，楊沐榮慢條斯理的答道。
“嗯，16歲，年輕真好啊。”
“嗯？”
老人忽然一愣，有些詫異的看着楊沐榮，“你練過什麼武術功法沒有？”
楊沐榮笑了笑，“我從小好動，八歲就在廣場和李爺爺煉八卦劍，現在也練了七八年了。”
這說辭，脫口而出沒有一絲猶豫，楊沐榮在心裏，對愛「耍賤」的李爺爺道了聲謝。
老人點了點頭，滿臉欣慰。
“怪不得！靈脈寬廣，體內已經有些許靈氣，難得，實在難得啊，那八卦劍的修鍊方式也必然不凡啊。
強化系E級潛力，居然還有意念系潛力……暫且也定為E級。”
老人捋了捋鬍鬚，長出了一口氣，為今天的收穫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