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前後矛盾
與廖茹玉是第一次接觸,但我能夠感覺到她這個人並不做作。
像她這樣的人一般而言是不太容易說謊的,當然,這只是我的第一感覺,並不一定十分的正確。
“廖女士,我聽說你對你的女兒並不好,家裏的事情都讓她做,而且動輒不是打就是罵,有這回事嗎?”我問道。
廖玉茹一怔:“誰說的?誰這樣亂說?”
不等我回答她便又說道:“一定是他說的,肯定是他說的。沒錯,我是讓招娣做事情,一個女孩不該承擔一點力所能及的家務活么?至於說打罵,誰家的孩子不挨打不挨罵,你們小時候沒挨過父母的責罰嗎?你們敢說從小就沒有被打罵過嗎?”
我們當然都曾經被父母親打過,畢竟沒被打的是少數。
所以我們都不說話了。
“他一定是說我虐待招娣吧?那可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可能虐待她?”廖玉茹一臉的忿然。
她說道:“我要是真虐待招娣又怎麼會讓她去念書?讓她做事情也是對她的一種鍛煉,我不想她成為溫室的花朵,而且我們家也不是溫室。”
劉方方說道:“但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可能會給她的身心帶來多大的創傷?”
“創傷?如果我真對她不好,她會對我好嗎?招娣很孝順的,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
劉方方又說:“可是你對她不好大家也知道的,這可不只是賈樹仁一個人這麼說。”
廖玉茹白了劉方方一眼:“自己家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外人知道什麼?這就像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
接着她望向我:“外人看到的永遠都是表面上的,他們肯定都覺得姓賈的人不錯,能幹,對他們也很好,可是他們看得到姓賈的在這個家裏是怎麼對我,怎麼對我的女兒的嗎?招娣好幾次跑來找我哭,說是姓賈的總是背着我的時候對她動手動腳的,為這我沒少和姓賈的吵,我警告過他,如果再這樣我會報警,我以為他會收斂,之後招娣確實也沒有再來找我說這事兒,不曾想招娣她竟然……”
說著她的臉上帶着幾分悲傷,眼角溢出了淚水。
她說她不相信招娣的死與賈樹仁沒有關係,她很自責,要是早一點把賈樹仁攆出這個家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一年前你不會他離婚?”我問道。
在我看來這個女人又很是矛盾,雖然她看上去不做作,但她的一些言行卻讓我覺得有些無法理解。
她說道:“離婚?我為什麼要和他離婚,我要慢慢地折磨他,報復他。”
劉方方扭着看了我一眼,我苦笑着搖了搖頭。
“再說了,那個時候廖家的錢都在他的手上,唉,在做生意這方面我倒真是蠻佩服他的,這些年他為我們廖家掙了些錢,只是他自己也撈了不少的好處。”
對於他們之間的經濟糾葛我倒是蠻有興趣的,我問道:“你說那個時候廖家的錢在他的手上,現在呢?”
廖茹玉說道:“當然拿回來了,不然我能放他走嗎?”
“當初他拿廖家的錢做的什麼生意?”
廖茹玉搖頭:“不知道,正是因為這樣當初我才很擔心,他只說是做投資,但投資是很有風險的,我幾次追問他都沒有說,大概是三個月前吧,他把錢全都拿回來了,確實是賺了不少。”
“他的那個公司你知道嗎?”我記得當時傅華和我說賈樹仁的公司只是家小公司,做耗材的,可是於帆卻說公司至少值幾百上千萬,這就讓我有些納悶了,耗材公司怎麼可能值幾百上千萬。
廖茹玉說道:“當然知道,他開了一家耗材公司,專門賣一些耗材,掙不了幾個錢的,他提出離婚,我開口要一百萬他也只給了五十萬,我答應了,我知道我找不到他害死招娣的證據,也只能作罷,不過我相信像他這種人,遲早會有報應的。”
我突然發現我是不是看錯了,她說話總是這樣的自相矛盾。
我望着於帆,於帆似乎也猜到了我的想法,他聳了聳肩膀:“我也是聽說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廖茹玉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我說道:“我們怎麼聽說賈樹仁的公司可是掙了不少的錢。”
“怎麼可能?那個公司我不是沒有去過,而且他開那個公司當初就借了我二十萬,他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錢,後來他還了借我的錢,這次又補償給我五十萬,我覺得他應該也剩不下多少的,除非他還有其他的財路。對了,說到這兒我倒是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他這個人做事情總是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他既然已經回了黔州,那公司他應該已經轉手了吧?”我問廖茹玉。
她淡淡地說道:“誰知道呢?反正他只要把錢給了我,其他的事情我就不關心了。”
我點點頭:“對了,我聽說後來警方向你了解的時候你提到了招娣玩了一個什麼遊戲對吧?”
她說道:“嗯,有一段時間招娣喜歡去網吧,有時候晚上偷偷跑去,一去就是大半夜,後來被我知道了,我狠狠地教訓了她一頓。”
“你知道她玩的是什麼遊戲嗎?”
她搖頭:“我不知道,可是賈樹仁可能知道,因為好幾次都是他把招娣從網吧給帶回來的,打那以後我覺得他和招娣之間的關係有些不對勁,之前招娣說他對她動手動腳,可那以後招娣倒經常和他在一起,兩個人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而且他們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我私下裏也追問過招娣,可是招娣不說,我氣不過又收拾了她幾回,每一次賈樹仁都會出來替招娣說話,我們於是又吵了好多回。”
看來她這個母親做得還真是失敗,連自己的女兒都沒能夠好好看住。
而她作為賈樹仁的妻子,而賈樹仁還是上門女婿,她卻根本拿捏不住他,聽她的話,好像賈樹仁一直掐着她和廖家的命脈。
“你和他的兒子應該有五、六歲了吧?怎麼沒看到他?”
“送到我爸媽那去了,我們現在在鬧離婚,我可不想他把我的兒子帶走。”
“那你另一個女兒呢?”
“寄宿學校,招娣的事情讓我不得不多個心眼,怕他再禍害我的來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