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救下陶緒蓉
我和傅華來到了天台,文峰派出所的同志見到我們來了長長地舒了口氣。
所長上前對傅華說道:“傅隊,多虧了老沈,不然的話這小丫頭早就已經跳下去了。”
傅華沖所長點了點頭,他自然不會說出來陶緒蓉沒有跳並不是因為那個老沈磨了半天的嘴皮子,而是在等待着電視台的人出現。他不能否定了派出所做出的努力,畢竟派出所在這件事情上的反應是很迅速的,處理也很是得體。
我走到了老沈的旁邊,輕輕拍了拍老沈的肩膀:“老沈,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老沈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傅華和所長,傅華點了點頭,老沈這才退下,傅華又和所長說了兩句,所以帶着他的人退到了後面。
陶緒蓉扭頭看到了我,我剛踏出一步,她便叫道:“別過來,否則我就從這兒跳下去!”
我停下了腳步,卻是一臉的平靜:“你還認得我嗎?”
她抿着嘴不說話,她這是在拒絕與我溝通。
我嘆了口氣:“今天中午我還和你父親在一起,因為你的失蹤你父親已經快要發瘋了。”
我看得出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我有些擔心她的情緒激動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我相信她自己並不想這麼做,一定是對方用了什麼手段威脅她的。雖然我與她的接觸並不多,但我相信她絕對不是一個想不開的人,像她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想去自殺。
我又說道:“她很後悔,她覺得虧欠你的太多,你知道他和我是怎麼說的嗎?”
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我說道:“他說他應該多抽些時間陪你的,這些年來他一直忙於工作,對你的關心太少了,他說如果能夠把你找回來他一定會好好彌補。”
陶緒蓉轉過了頭去,不再看我。我猜想她一定哭了,她的肩膀確實輕輕地抽搐起來。
傅華來到我的身邊有些不滿地輕聲對我說道:“你不該刺激她的,下面還沒弄好呢,萬一……”
我淡淡地說道:“沒有萬一,我也不會讓她往下跳的。”
傅華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他是把與陶緒蓉的溝通交給了我,這樣也好,這個時候最好是只有一個聲音。
我試着悄悄向前了一步,陶緒蓉沒有發覺,我繼續說道:“是不是有人逼你這麼做?”
她這才重新扭過頭來望着我,但並不回答我的問題。
“你在這兒已經站了快一個小時了,你在等什麼?”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我知道她仍舊不會搭理我,只能繼續我的獨角戲:“你給報社和電視台打電話也是他們的意思吧?他們是不是讓你等到媒體都到了再跳?”
她像是一驚,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她確實是在等媒體到齊,對方這一招很是險惡,竟然想要通過大眾傳媒這個平台當著全茶城市所有人的面進行自殺直播!
“你這麼做你想過你父母的感受么?”我問她。
她終於哭出聲來了。
我知道我的話起了作用,至少她現在已經在按着我的思路在進行思考。
“此刻你的父親正在趕來的路上,你的母親或許就坐在電視機前,你真能夠這麼殘忍,讓他們看到這一幕嗎?我想他們應該是以你父母的安危來對你進行威脅吧?你覺得你這麼做是在保護你的親人。可是你有沒有站在他們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你是他們的獨生女兒,甚至可以說是他們唯一的希望,正是你給了他們努力活着的信心,若是你沒了,他們活着還有意義嗎?你母親說過,如果你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也不活了,我相信她這話並不是說說而已。至於你的父親,我只能說他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堅強。”
“你不要再說了!”她嘶聲叫道。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你還年輕,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就是你的父母他們也才三十多歲四十不到,你就忍心這樣把一個家都斷送了么?”
她轉過了身來,竟然背對着外面,我的心裏也是一驚,她不會準備要倒跌下去吧?
她望着我:“晚了,一切都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並不晚,只要你下來,什麼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相信我!”
我的目光中露出真誠,我緊緊地盯着他的雙眼,我要把她的注意力全吸引到我的身上。
她也在看着我,一雙眼睛落在我的臉上。
我的聲音更輕了:“相信我,一切的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不是嗎?假如你覺得累了,困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讓我們來幫你解決吧。”
我身旁的傅華想要說話,我輕輕碰了他一下。
陶緒蓉看了去確實有些睏倦的樣子。
“試着放鬆一下。”我說著走出了兩步。
她並沒有因為我試圖走上前去而顯得驚慌,我的嘴裏繼續說道:“現在我過來帶你回家,回去好好睡上一覺,等你醒來你會發現這只是一場惡夢而已,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發現她的身形微微晃動了兩下便趕緊快步上前去抱住了她的身體。
我把她從圍欄上抱了下來,衝著傅華叫道:“搭把手,別發獃了。”
傅華這才小跑着上來,陶緒蓉此刻卻開始了掙扎:“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她掙脫不了,竟然在傅華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看到陶緒蓉被我們給弄到了安全的區域,派出所那幾個幹警都鬆了口氣。
他們也趕過來幫着拉住了陶緒蓉。
傅華輕聲問我:“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對她做了什麼?”傅華的臉色並不好看,他應該已經猜到了我剛才在做什麼。
沒錯,我剛才一直在嘗試着對陶緒蓉催眠!
我知道這樣很危險,這個度很難掌握。
我不能真把她催眠了,那樣的話很可能她的行為不受控制會一頭栽下去,但我又不能讓她處於清醒的狀態,那樣我根本無法靠近她,所以我只能讓她遊離於半夢半醒之間,在麻痹她精神的情況下讓她的身體仍舊處於一種可控的狀態。
我是在賭,賭得我自己都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沖傅華笑了笑,沒說什麼,這個時候我可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否則就是給我自己找麻煩。
不管怎麼樣,我是把她給拉回來了,結果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