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默默的守候
走的時候是光明正大的坐着阮家的車離開的,這個時候阮墨淵才有一絲貴族家的孩子的氣勢。
項一芮的臉一直火辣辣的,都不敢正面看阮墨淵,可能是第一次和男人這麼親密的緣故。
但阮墨淵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主,在看到她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也不着急,乾脆合上眼睛輕輕的哼起歌來。
如果項一芮心裏亂不想看他,但也不能把耳朵閉起來不聽他的聲音,這樣溫柔恣意的聲音清歡的飄進她的耳朵,如汩汩清泉溫和的撫慰着心房。
她心慌……
直到到了項家的小樓,比阮家的莊園小了好幾圈,但是勝在有年代感,也是非常精緻有氣場的。
阮墨淵安靜地站在距離項家大門不遠的地方,似乎並沒有想要入侵的意思。
雖然項一芮心有點慌也不敢太靠近他,可是她還是愣在原地想禮貌地請他進門喝一杯咖啡。
像是讀懂了她的想法,他輕輕一笑:“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等天亮了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你來處理。”
“好。”她本來就心慌,現在能有一個躲開的機會,她非常的珍惜。
近乎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家裏,三層小樓從外面看非常的有年代感,走進來的時候裏面的裝修也是復古風格。
這裏的陳設自從父親離開之後就沒有變過,而一轉眼項一芮已經大學畢業,要遵循父親的遺囑學着頂天立地了。
她回來的時候身體不太好的母親已經早早的休息了,家裏唯一一個老傭人趕過來照顧她。
好像是從門邊的窗戶上看到在門口傻傻站着的一個人,老傭人好奇地問:“門口那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嗎,不請進來喝一杯咖啡嗎?”
“不用了。”她努力讓自己說得雲淡風輕,都不敢回過頭去看守在外面的人。
總感覺後背上有一雙灼灼的眼睛盯着,所以她像是逃一樣離開了玄關。
匆匆吃了晚餐回了卧室,她的卧室正好是這棟小樓沿路的位置,她湊近窗邊隔着輕薄的窗帘朝外面看去,可是路燈昏暗,看着朦朦朧朧得不真切。
看看錶,她發現從吃完飯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應該不會有個人還在外面傻等着了。
關了燈,她一口氣撲到小床上,今天發生的事情起起落落的,她也累了,雖然腦海中時不時的閃現出阮墨淵的身影,可她不慌亂了更多的是心安,一晚上睡得倒是深沉。
早上醒來的時候,項一芮本能地看了眼手機,發現阮老爺已經發來了短訊,約她在阮家見一面再談論一下婚姻方面的事情。
睡了一晚上她也神清氣爽,左右不過是推遲婚期,她也是據理力爭,所以毫不緊張的帶着早餐出了門。
雖然她家裏的條件不錯,但是沒有閑錢去養一個司機照顧基本沒什麼活動的母女兩個,所以她現在還是打車去阮家。
但是一出門,發現在清晨陽光下,小鳥啾啾中阮墨淵還守在路邊。
項一芮幾乎是本能地想往後退,可是來送她的老傭人溫柔的說:“這位先生是一個認真的人,在這裏等了你一晚上了。”
被這麼說了,她也不是一個小家子氣的女孩,於是溫柔的說:“茹阿姨,你去在準備一份早飯吧。”
聽了她的話,茹阿姨手腳麻利的把她早就準備好的早餐打包送了出來,項一芮接過飯盒深吸呼吸,讓她顯得大方的來到了阮墨淵面前。
“這麼早你一定沒有吃早飯吧,給你填填肚子。”
她猜不到阮家那麼大的家族是怎麼對待養子的,所以不奢望茹阿姨的手藝能被滿意,只要能略盡地主之誼就不錯了。
趁着阮墨淵低頭驚喜地看着飯盒的時候,她能清楚的看着這個男人眼睛底下淡淡的陰影,在這朝氣蓬勃的清晨顯得輪廓深邃。
“謝謝你給我準備的早餐。”
其實這都是茹阿姨的意思,畢竟阮墨淵這樣衣着得體的人守在她家門口這麼長時間,誰都知道是衝著項一芮來的。
“是茹阿姨給你準備的。”她從來不喜歡搶別人的功勞,倒是好奇。“你這麼晚不回家嗎?”
“我這個身份回去他們會放過我嗎?”阮墨淵聳聳肩,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一樣隨意。
但是他顯得並不頹廢,笑眯眯地說:“我以為我這個哥哥一定會氣不過來找你麻煩的,所以在這裏守着你。”
“那謝謝你了。”
項一芮說話的聲音有一點冷,這個男人實在是獻殷勤,讓她有一點難以信任。
但是兩個人地位都擺在那裏,連一輛車都沒有,於是默契的打車回到阮家的大宅。
項一芮的早餐是非常精緻的三明治,捧在手上小口小口的吃。
而茹阿姨非常體貼的給阮墨淵準備了蛋包飯,他就在出租車後座上拿着勺子大口大口的吃着。
這樣不在意形象倒是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項一芮有點擔心得問這個地位低下到都不敢回家的養子。
“你這樣維護我,不擔心你家裏人為難你嗎。”
“我也是一個人,不是他們做的機器,只要熬過他們對我的刁難,我還會好好的。”
這句話說得輕巧,可是項一芮的心還是揪了一下,看上去她是受了奇恥大辱,可是她早就想好了利用的辦法,所以也不覺得虧。
但是別人不知道,還這麼執着的挺身而出,她是心有謀略,可也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可是眼下的情況能讓她做主的事情不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是無緣,她將來掌握了公司的大權也會回報阮墨淵的。
想到這裏,他們彼此的心都安定了,下了出租車又來到了阮家。
阮老爺知道項一芮是爭不過項家上上下下,再看她這麼軟弱的樣子,所以也有意促成這段姻緣,好幫兒子吞下這筆款子。
反正阮欽淵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將來有個懂事點的女孩規勸着也好,至於阮墨淵?他可從來沒想過讓一個養子有那麼大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