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禽獸!你連小孩都不放過?”
白蘇根據這句話自動腦補了一段,青樓名妓愛上風流王爺,本以為是兩情相悅,最後卻慘遭拋棄。最讓人唾棄的是,被拋棄的人還被埋怨,不該記仇。
白蘇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挑戰:“七王爺,你還能多大豬蹄子,能給我仔細說說?我好有個心裏準備。”
沐瑾驍震驚,他不知道何時自己在白蘇心裏的形象,落魄於此,本來當時的事潤色了一番,挽回自己的形象。
可發現說來實在話長,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我也才剛認出來,小姑娘長大了還真漂亮,可惜還是比不過我。”
白蘇更驚訝了:“禽獸!你連小孩都不放過?”
其實沐瑾驍才是有誤會的一個,他在沐瑾驍心裏的形象從來都是落魄的。
沐瑾驍完全沒想到事情演變成這樣,想要解釋,可依照現在他在白蘇心裏的印象,張口只能發現自己現在越描越黑,還是不要多說的好。
兩人說話之間,配合著將那層薄膜撕了下來,困住他們的籠子終於露出原貌,這是一個用木頭搭成的四方框,四周都被定牢。
有幾處木條被水沖斷,沐瑾驍用內力打斷木條,兩人從籠子裏出去,才看清四周的環境。
這裏是一片淺灘,兩岸都是荒蕪的平原,稀稀疏疏的長着幾顆歪脖子樹。兩人站在岸邊,彷彿滄海一粟,不知這是何處何地。
白蘇哀嘆了一下,拍了拍自己臉,自認倒霉,開始勘探幹活。
這裏雖然土地肥沃,卻不見耕種的痕迹,再往裏走還有一片密林,不知大小。而水域有腥味,河面上還有旋渦。說明水域有魚。
最終白蘇拿定注意:“我建議沿水路往回走,遇到域漁民的幾率很大。”
沐瑾驍讚許的點頭,姓白的丫頭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還能注意到這些,並猜出他的計劃,甚至沒有猶豫的與他結盟。
過人的智慧,臨危不亂的鎮定,果斷準確的決斷力。白蘇這個人出乎他意料的厲害,也出乎他意料的有趣。
白蘇不知道沐瑾驍的思想已經跑到彎,繼續分析道:“汴京河自東向西,注入長江,幸好沒給我們倆,衝到江里,不然不死也掉層皮。我們先往上遊走,回上京城再說。”
沐瑾驍伸卻出手抵上白蘇還在闡述的嘴唇,柔軟的嘴唇觸碰上冰冷的手指,白蘇愣了一下,停了下來。
沐瑾驍不知何時站在了她前面,與她平視。眼裏含笑道:“這岸邊潮濕,萬一找不到漁民,連睡的地方也少有,我倒是行軍打仗習慣了,但是讓白大夫風餐露宿,我會心疼。”
他說的認真,眉眼帶笑卻不輕佻。雖是浪蕩話,卻沒有任何被侵犯的感覺。反而有種被診視的錯覺。
妖孽!
白蘇在心裏鄙視着這個無時無刻再散發著自己魅力的花孔雀,臉上仍然帶着和煦的笑容:“這麼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
雖說這裏地勢開闊,到底還是淺灘,大大小小的石頭堆積,並不好走。兩人走了一個多時辰也不過幾里,剛剛進入灌木叢林。
白蘇突然停住了腳步:“誰?出來吧?”
沐瑾驍右後的灌木叢中傳來細微的聲音,白蘇拉住沐瑾驍的袖子一扯,將人攔在他的身後。藏在袖子裏的銀針落到了指縫間。
沒想灌木叢的樹葉抖動了兩下,從中鑽出一個白衣少女。
少女雙十年華,雙目炯炯,眼角帶笑,紅唇猶如一點硃砂,襯的衣白如雪,氣質如蘭。正是寒大人的嫡長女寒芫荽。
“寒大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寒芫荽!你怎麼會在這裏?”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寒芫荽嚇的差點坐在地上,她結結巴巴的道:“七王爺?太好了,我以為我一開始就得死在這裏了。”
說完之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白蘇兩人面面相覷。
寒大小姐,七夕陪文昌公主去姻緣廟裏祈福,按理今日應該回京,可為何現在卻出現在這荒郊野嶺。
“你沒事吧?”沐瑾驍一向憐香惜玉的率先走上去,安撫道:“先別哭,既然遇到了,說出來一起想辦法?”
白蘇撇了撇嘴,鬼知道她多想把,這個傲慢大小姐丟到這裏,任她自生自滅。
可惜沐瑾驍在這裏,在沐瑾驍的認知里,白蘇和寒芫荽並不認識,更沒仇。就算不幫忙,也不能動手加害。
寒芫荽雙眼婆娑:“我和公主在返京的途中,遇到了劫匪,不幸失散。誤入了此林,幸好得見七王爺。王爺你一定要去救公主和賀小姐呀。”
這話一說完,兩人又默契的陷入了沉默。
他們現在帶着一身的傷,自身都難保,怎麼去綁匪哪裏搶人。
“先冷靜一下,她們在哪個方向?”沐瑾驍沉默過後繼續問道:“你身後可有追兵。”
寒芫荽搖頭,指了指東南方向:“我從那個方向來的。”
話畢,白蘇的銀針抵上她的脖子:“說實話!東南方向可是有名的死亡谷,千溝萬壑。你們一群女眷。跑到那去幹嗎?”
寒芫荽明顯很怕白蘇,在她靠近的那刻,就開始瑟瑟發抖,連話都說的結結巴巴:“我說的是真話,公主沒出過宮,央求我們帶她出去好好玩玩。我們就擅自從後山跑了,沒想到迷路了。”
白蘇拍了拍她的臉:“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撒謊。公主的命,你賠不起。”
說完,略微粗暴的將寒芫荽從地上拉起。隨着沐瑾驍的腳步追去。
密林比兩人想像的要短。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到盡頭。
盡頭只有一面聳立的峭壁,沒有土匪,更沒有所謂的公主,白蘇知道上當,立即將握住寒芫荽的命門,將人挾持住。
沒想寒芫荽在同時扯下白蘇頸間的玉箋,朝峭壁扔去。
玉箋碰上峭壁,峭壁和玉箋撞擊閃耀出藍光。緊接着剛剛還密不透風的牆壁,如水一般,被玉箋穿透。
白蘇再也管不得什麼寒芫荽,奮力一躍,想抓住玉箋上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