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出發
外觀精美，散發幽香，品相很好，色澤烏黑，老天爺，木炭還能像個大姑娘家家的長如此漂亮？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市面上流通的木炭和王爺提供的木炭一比較，簡直就是漂亮娘子身旁的醜丫頭。
點燃木炭，燃燒產生的熱量讓整個廳堂暖和不少。
“奇怪奇怪，黑木炭竟然不產生難聞的煙霧，也不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趙縣令眉頭微微一皺。
“不僅不發出難聞的煙霧，還有淡淡的幽香，等等，難道是沉香木的香味？”趙縣令滿臉震驚，難道王爺用沉香木燒制木炭？
不可能，絕不可能，沉香木有多名貴，整個大夏王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它們的價格動輒百兩銀子，千兩銀子，萬兩銀子，拿來燒制木炭，只有傻瓜才幹的出來。
顧不上臟，陸長使拿起一塊木炭放到鼻子上聞起來，臉上神色猶豫不決，來回聞了好幾遍，確定沉香木的香味無疑。
“敢問王爺，雲夢城出產的木炭用什麼木料燒制而成？”
“神仙木。”陳銘微微一笑，娓娓道來。
“神仙木？”陷入沉思，陸長使腦海里努力搜索，從未聽過神仙木這種名字的木頭。
“而且神仙木具有具有烏木的色澤，沉香木的香味，粉紅象牙木的紋理，紫檀木的硬度十分難得。”陳銘耐心解釋。
一種木頭同時具有四種名木的優點，鬼都不信，何況活生生的大活人。趙縣令撇撇嘴，心道：為了提高木炭價格，堂堂王爺怎能編故事騙人。
見趙縣令滿臉碰到神棍的表情，陳銘沒打算讓對方相信，畢竟神仙木具有的優點太嚇人，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弄虛作假。
“王爺剛才也說了，造福百姓，愛民如子，是我等崇高的目標，下官這次造訪王府正是為受苦受凍的百姓而來，王爺看看，價格能不能再優惠點？”
經趙縣令這麼一說，好像本王不降低價格就是乘人之危，發老百姓的危難財，陳銘哪會上當。
別看趙縣令滿口百姓掛在嘴邊，這些年來不知撈了多少好處，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古話講得好——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把道理講得明明白白。
而且趙縣令並非正經進士出身，靠捐錢買官當上南峰縣縣令，上台以來瘋狂貪污，斂財手段五花八門。
今天媳婦過生日舉辦宴會收錢，明天兒子過生日舉辦宴會收錢，後天老丈人過生日舉辦宴會收錢，大後天狗狗過生日辦宴會收錢，讓許多送禮的叫苦不迭，據說任何禮物都收，連別人家養了六七年的老母雞都不放過，下手真狠。
簡直貪官界的奇葩。
這種富得流油的貪官污吏，陳銘不榨乾他簡直天理難容。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雲夢城子民也需木炭過冬啊，本王給出的價格絕對良心，童叟無欺。”
良心個鬼，趙縣令白眼一翻，心裏有氣，但又不敢發作，腦海里飛快計算利益得失。
這時一名信使神色慌張，急匆匆跑到趙縣令跟前，低聲耳語。
“什麼？”趙縣令聞言，臉色大變，冷汗直冒，對着信使揮揮手，說道：“下去吧。”
“兩百兩銀子就兩百兩銀子，成交。”咬咬牙，趙縣令滿臉痛苦的表情，看來一定發生什麼大事，不像裝出來的。
“雲夢城去往南峰縣的道路只有一條陽山道，可陽山道不好走啊，山路崎嶇難行，運輸成本太貴，本王一直尋思着修整一番，無奈沒有銀錢修路，如何是好。”
陳銘唉聲嘆氣，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只要王爺將木炭送到南峰縣，微臣願意出錢修路，為百姓謀福利。”
趙縣令已經顧不上計較利益得失，信使送來情報十分重要：有許多人暗中注視南峰縣、六合縣、上關縣的一切，只要百姓發生動亂，第二天奏摺就會鋪天蓋地出現在京城大殿之上，目的是動搖八皇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涉及皇位儲君之爭，他一個小小的縣令哪敢插手，就算九命貓妖再世，有九條命都不夠死的，所以對於五皇子陳銘的無禮要求，只能含淚答應。
辛苦貪污好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趙縣令有苦說不出。
（……）
一輛輛載着新鮮出爐木炭的牛車、馬車整裝待發，目的地通向南峰縣城。
“王爺，真的需要我們假扮車夫混入其中，暗中保護車隊？”王大壯戴上頭巾，腰間綁着布袋，一副憨厚車夫的打扮。
“惠州南峰、六合、上關三縣遭遇五十年難得一遇大雪，造成百姓凍死凍傷的情況可以理解，但還不至於到了出現謀反的地步，肯定有人暗中推波助瀾。”
想到某種可能，陳銘目光一寒。
“這些狗官，個個中飽私囊，都該千刀萬剮。”劉大壯揮舞手中大刀，恨不得砍下狗官腦袋。
“逼得老百姓謀反，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娘的，大不了一命換一命，有道是皇帝輪流做，明天到我家。”
說道動情處，劉大壯為過過嘴癮，一不留神口裏蹦出句大逆不道的話。
陳銘滿臉驚訝地望着劉大壯，感情你劉大壯還真具有造反的精神啊，要不要本王敲鑼打鼓幫你宣傳宣傳？在封建落後的古代，一句——皇帝輪流做明天到我家，絕對可以殺頭。
“俺嘴笨，嘴笨，過過嘴癮而已，請王爺恕罪。”劉大壯嘴炮失言，連連扇自己三大耳光，刁民本性顯露無疑。
“大壯，以後這種話盡量少說，本王當做沒聽見。”作為受過高等文明教育的大學生，陳銘不會讓部下因言獲罪，沒好氣說道。
“這次你倒是誤會南峰縣縣令，他想要平息百姓怒火，所以才屁顛屁顛跑到雲夢城購買木炭，讓百姓安穩讀過寒冷的冬天。”
“哦，恕大壯愚笨，還有其他人希望百姓謀反？”劉大壯摸摸後腦勺，滿臉好奇。
“皇家爭權奪利充滿爾虞我詐，八皇子領地內出現百姓叛亂，必然影響八皇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任何能夠有效打擊皇帝寶座競爭者的機會，其它皇子包括不同派系的大臣都不會輕易放過。”
陳銘抓住重點，簡明扼要解釋一遍，希望自己多心。
劉大壯恍然大悟，心想:生在帝王家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王爺，最近俺發現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彷彿察覺天大的秘密一樣，劉大壯語氣語氣嚴肅認真，整個人神神叨叨的。
“神奇的事情？”陳銘問道。
“自從新式軍校建成后，士兵們訓練的效果出奇的好，就拿朱胖子來說，僅僅訓練五天，他二舅姥爺的，身材立刻變苗條，一身肥膘以肉眼可見速度長成肌肉，人變俊了，好多姑娘暗送秋波，大夥十分羨慕。”
“連士兵們的忠誠度也變高了，看到俺就想看到親生父母差不多，讓俺好不適應，一度懷疑鬧鬼。”
劉大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這是系統‘軍事體系’稱號帶來的影響，而且軍事體系稱號具有的功能非常強大：提升士兵訓練效果300%，士兵士氣變得不容易降低，士兵忠誠度變得不容易降低。
看到劉大壯一副撞見鬼的表情，陳銘忍不住笑場。
“怎麼回事，突然好崇拜王爺啊。”鬼使神差的，劉大壯對上陳銘的視線，粗獷的臉上露出小姑娘家家的紅暈。
“嘔！”只覺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陳銘好想吐出來，後悔多看了劉大壯一眼，心裏怒罵：你個劉大壯，崇拜就崇拜，臉紅個什麼勁。
被一個肌肉猛男盯着，還露出小姑娘家家害羞的紅暈，噁心程度不亞於肌肉猛男拋媚眼，是個鋼鐵直男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好羞恥。”劉大壯徹底懵了，好端端得為什麼要害羞，沒有任何道理啊，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天地良心，俺可是純爺們，對男人真的沒什麼興趣。”看到王爺後退幾步，一臉看到變tai的表情，劉大壯感覺比竇娥還冤。
一切的一切都是軍事體系稱號帶來的影響，因為忠誠度變高，當然更加崇拜上司。
就這樣，由北營一兩百號正規士兵裝扮車夫的隊伍集結完畢，護送着一車車木炭通過陽山道往南峰縣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