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番外之婭霖⑮
孝文看到倒在地下的廖青就像一個吊著一口氣苟延殘喘的人,對着大夥說道:“我看現在先把這位同學送到醫院,其餘的通知雙方家長來協商?”
理科班的班主任點點頭:“對對對!”
校長額頭冒冷汗:“那你們倆班的班主任就各自通知本班學生家長。理科班的這位同學先去醫院,其餘的人都和我一起去我辦公室吧。”
......
江海霖去辦公室之前,對周少真和向亞說:“你們先帶着丫丫回去上課,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然後對劉顏婭說:“你不許哭鼻子,這是小事,我去趟辦公室就回來。還有,上課就認真上課,不許發獃!”
她的眼淚都出來:“我不要。”
“小孩子不許胡鬧!”江海霖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就走了。
孝文看着這一幕,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江海霖自從來到音樂班,平時寡言少語。很少看到他對哪個同學這麼親近。他們班的學生都很團結,所以大夥都玩的不錯。江海霖對劉顏婭的特殊待遇......前段時間他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一看,心裏想法更加堅定。這倆孩子,很有可能早戀了。現在眼前最嚴重的事情,是江海霖把別班同學打傷了。他稍稍掩飾情緒。等這件事情處理了之後,他在好好和這倆同學聊聊。
到了校長辦公室,校長親自給江樹思打了電話。孝文站在江海霖的身邊,對校長說道:“校長,我相信我的學生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他打人是非常不對,校方處分是必須的!可我認為事情的前因後果必須要弄清楚,不能冤枉了我的學生!”
旁邊袁老師說道:“孔老師偏心有的過分了吧。你學生把我學生打成這樣,你們學藝術的脾氣暴躁,無心讀書愛打架我知道,可不管因為什麼樣的原因,在校規校紀清清楚楚,規章制服嚴嚴明明的學校,打架就是不對!”
江海霖冷笑了一下:“袁老師說的及其在理!可我很納悶,像您這麼講規章制度的老師,為什麼班裏的脾氣溫和,認真學習不愛打架的同學說話卻像放屁一樣?我們這些學藝術的,在我們班主任教育下,都知道面對同學和老師都要有禮貌,你大可平時有空的時候,去我們教學樓那邊看看,哪個不比你們理科班的學生有禮貌。脾氣暴躁可不代表沒有家教!剛剛我們班的同學說的清清楚楚,你的學生對我進行了人格侮辱,您是老師!老師都必修教育心理學吧。我這樣脾氣比較暴躁的學生,被出言不遜的傻子激怒了,做出了什麼不得體的事,應該也是情有可原吧。”
江海霖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地方,一個班級,十八班是他人生中最治癒的一個團體。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他接受不了任何人對這個溫暖的家庭的任何詆毀。在來到這兒之前,他從不尊重老師,也不友愛同學。可孝文和李木,還有這些可愛的同學們改變了他對班級的認識。
孝文從袁老師說你們學藝術的脾氣暴躁那句話開始,臉色一直在變。
“袁老師說話要負責任,我的學生們,每個都是好孩子。我不喜歡你帶着有色眼鏡來說我的學生。請您就事論事客觀的處理這件事。”孔孝文的底線,就是他的學生。他接受不了任何人任何理由對他這幫小豬兒詆毀。
校長在來辦公室之前就託人調監控看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他從懷裏掏出手帕,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一邊是黑社會大佬江樹思的兒子,一邊是H市實業企業老闆的兒子。兩邊都不好惹,可一對比,江海霖這邊,完全惹不得!
袁老師也是一個負責的好老師,學生打架這麼嚴重的事情,他也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可是對待特長生卻帶着一些偏見。他看向那個打人的學生,心裏有些暗暗的服氣。一個高中生,卻又一種莫名的領導力和掌控全場的能力。在這個小孩面前,他會有種微微害怕的感覺。孔老師平時對人很和善,很少語氣這麼強硬的說話,他意識到自己說話不得體,立馬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着急了。”
江海霖很大方的接受他的道歉:“沒關係,請您下次說話時注意一些。也請您對我們班主任客氣一些,我們班主任脾氣太好了,所以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忍,可我不行。我聽到別人說他不好,我就又容易脾氣暴躁,可能我們學藝術的人,都有些瘋魔。您說是吧?”
孔孝文看到袁老師道歉,也就覺得這事兒翻篇了,可是沒有想到,江海霖還會不屈不撓的幫他討說法,這個死孩子,他打了人和別人打了他似的,全身都是理。
校長看到江海霖這麼得理不饒人,心裏的害怕更甚:“海霖啊~您阿不,你覺得該不該請江先生蒞臨學校呢?”
江海霖不理校長,然後走到孝文面前問:“老師,你覺得呢?你定吧。”
孔孝文很看不上庄柳,對於上級領導選擇這樣的廢人做一校之長......他人微言輕,沒有資格表態,可余靜這些年對他學生做的事情,他一筆一筆的都記在心裏,他無數次些匿名信給上級領導,奈何,他們都是一丘之貉。平時如果沒有什麼一定需要交流的事情,他是不會同校長庄柳和余靜有來往的。
他一向不喜歡走關係戶,可這一回他心裏暗暗慶幸,江海霖家裏那些為人所懼的背景。如果海霖家裏真是普通的工薪家庭,他就很有可能被庄柳不問是非草草開除。所以,心,就是用來偏的。
不管怎樣,江海霖把人家班學生打成這樣,不叫家長着實說不過去。他把江海霖拉到辦公室外面沒人的地方。
“你打了人,監護人就要負責任!賠禮道歉醫藥費,一樣也不許少人家的!不管事情的經過是什麼樣的,現在確實是你不佔理。記大過的處分肯定是少不了的!真是只豬!為了這樣的人,在檔案上塗一個黑點真是划不來!”孝文氣得直嘆氣。
江海霖悶着聲笑:“急什麼。孝文,反正我聽你的,你說要叫監護人就叫,我是無所謂,可以我對我監護人的了解,如果把我監護人請過來,他們一家都有可能遭到不同程度的報復!”
孝文瞪大眼睛:“這麼嚴重!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別告訴我,大伙兒說你爸爸是黑社會的事情是真的!”
江海霖點點頭:“我給你惹了禍,那就不撒謊了。他也不能算是我爸爸,也就有點血緣關係。如果可以,我想親手把他關進牢裏!今天我之所以我打那個傻子,他說我是黑社會的。我心裏就憋屈啊,孝文這麼疼我,我怎能是黑社會呢,我是黑社會這不是給我們偉大的孝文抹黑嗎?”他半認真半玩笑帶着他一貫的痞氣和弔兒郎當。
孔孝文被他油嘴滑舌樣子氣夠嗆:“你可拉倒吧你。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你們這群豬,一下子沒看住,放出去就給我惹事!不管你爸是什麼社會,你都要把他請到學校!”
他點點頭:“行!”
“你們這幫豬,以後我要把我辦公桌搬到咱班後門去,一天要盯着你們,不這樣根本看不住你們!至於你!以後給你上個鎖,我牽在手裏!”孝文氣得深呼吸了好幾下。
江海霖終於憋不住笑出聲。
醫院傳來消息,廖青被打的很嚴重,打落了兩顆牙齒。鼻樑骨骨折,現在必須要請雙方父母到醫院協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行四人,校長孝文袁老師和海霖一起趕到醫院。
途中,孝文打電話通知了江樹思。
......
廖青的父母,他們聞訊去了醫院。廖青的媽媽看到她兒子躺在病房,心疼的大呼:“我兒子怎麼被打成這樣?這是哪個沒有家教的孩子做的!”
她轉身對着廖青班班主任袁老師大罵:“你們這些老師怎麼當的!我把兒子放在學校是讓他讀書的!你們怎麼能在眼皮底下看着我兒子被打成這樣。”
袁老師默不作聲,站在病房門口一動不動的讓廖青的母親郭鳳梅罵。孝文在一邊看到廖青的母親像街邊罵街的潑婦似的,趕忙過來勸說:“家長擔心我們理解,可是遇到這樣的事情,誰也不希望看到。您先消消氣,”
郭鳳梅激動的推了孔孝文:“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小老師敢對我指手畫腳!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就在Z區混不下去!”
江海霖坐在椅子上,站起來:“好大的口氣!就你?!”
他擋在孝文的前面,居高臨下的看着郭鳳梅:“你現在應該慶幸,我沒把你兒子打死!我正納悶呢,你兒子這樣欠打的品種出自哪裏,看來一脈相承,您的種挺給力!”
“你!你你你你你!”郭鳳梅氣的差點沒吐血,一巴掌就要拍到江海霖的臉上。
江海霖毫不客氣的抓住郭鳳梅的手:“告訴您,您還真是說對了。我從小到大都是野着長大的,沒什麼家教,所以動手打人我可是不分對象的!”
孝文急壞了,趕緊拉住江海霖:“快鬆手!你還想記幾個過?!真想把我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