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都在包庇
並未真正離開的草姑,躲在屋外的窗戶口,偷看林依依和小麵條的互動。
“是我錯了嗎?”
草姑在心裏問着自己,她心情複雜的離開了公主府。
“明希光,你帶着他來見我,是有什麼用意嗎?”
林依依只以為是明希光想要跟她說,毒盆栽的事,卻不曾想到明希光會帶着方顯名來見她。
明希光帶來了方顯名,卻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站在一旁看着林依依和方顯名。
方顯名輕咳了兩聲,上前走了兩步,又看見林依依的身邊還有一個小孩躺着,見他走了過來,小孩還對他笑了。
“你別走過來了。明希光,帶着他離開這,我不想看見他。”
林依依一狠下心來說的話,也足以讓方顯名再沒有了上前走一步的勇氣了。
“……。”方顯名也不敢再留下來了,他決絕的轉身走了出去。
明希光想向林依依,林依依卻對他搖了搖頭,表示不想聽到他的解釋了。
“你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明希光追上了方顯名,一把拉住了方顯名,想要把事情問清楚。
“你說你,要我幫了你,你卻不想跟我說點什麼話嗎?”
方顯名還在彆扭當中,他以為就自己心裏有恨,當看到林依依也對他有恨的時候,他的心,竟然也會疼。
“好,你可以不說話,當你要想拖着她一起死,還有你那個才出生的小外孫也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的話,你永遠也不說話,都是行的?”
明希光這番話刺激到了方顯名那根脆弱的神經,扯着明希光的衣領問道“:那個孩子,真是她的?這怎麼可能,她還沒嫁人,哪來的孩子?”
明希光的目光閃爍,沒有再說話了,他已經說了太多的話,再說下去,就是他的罪過了。
“這怎麼可能呢?”
方顯名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一直都有在公主府里,要是林依依懷孕生子的話,他怎麼可能會一點都不知情呢?
“娘子,誰傷的你?”
牧俊安一身臭汗的回來了,他未去理金礦的事,派一個年輕的將士帶他到金礦去走個過場了。
“你先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了,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實情?”
林依依催着牧俊安去洗澡,她聞不得牧俊安的身上有一股臭汗味。
牧俊安沒有聽林依依的話,立刻就去洗澡,而是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下,林依依腹部的傷口,是很淺的一道劍傷。
“該不會是……?”牧俊安的心裏已然有底了,當林依依伸手捂住了牧俊安的嘴巴,不想讓牧俊安把草姑說出來,他們都心裏有數就好了。
“你就算想包庇她,也得有個分寸,你看看她把你傷成了什麼樣?”
“你不也在包庇她嗎?她是沈老伯的夫人,心愛的女人,你能忍心不顧沈老伯臨終前的遺願,對草姑下手嗎?”
林依依還不清楚牧俊安的這點脾氣,在上一次,草姑身着夜行衣闖進來,偷看小麵條,又被和桂一事,還不是牧俊安有意幫着攔下和桂的嗎?
“是呀,我的這兩下,瞞得了所有人,也瞞不過你的。”
牧俊安坦誠自己確實有過要包庇草姑的想法,但那是看在沈老伯的面子上,若是草姑有意傷了林依依,那他可就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回來的時候,看見進宮的瑞表哥了嗎?”
“看見了,那傻小子還想跟我打招呼,不過,我沒有理他,有些事情應該做出抉擇了?”
牧俊安也挺不落忍的,逼着趙瑞做他不願意承擔的事情,還有可能要忍受拋妻棄子的別離痛苦,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很絕望吧?
“剛才,明希光帶方顯名進來看過我了,我不想理方顯名,他這人,我總是覺着城府太深了,一定還藏着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呢?”
林依依跟牧俊安一說到了方顯名,自然就會想起了方顯名曾指着林依依鼻子罵的各種事,要她相信方顯名是好的,她還做不到。
“要我說,明希光就不該帶着方顯名來見你,他一定會看見小麵條也在這兒,指不定又要出什麼亂?”
牧俊安也不放心方顯名,如林依依說的一樣,都覺得這方顯名的城府太深,沒有人能猜出他所想圖謀的是什麼吧?
“你還說,快去洗澡出來,就該由你喂小麵條了,他這小傢伙吃得可真多,一不喂他,他就能鬧騰得厲害,也不知是不是隨了你?”
“是,他的壞毛病都是隨我的,他長得帥氣,那就一定是隨你的,怪我長得太難看了?”
牧俊安說起情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聽得林依依都要不好意思了,小麵條也翻白眼了,他能長得帥,全靠的是自己投胎投得好,好嗎?
“外邊又出事了,說是有人用公主府的名號,在向京城的老百姓發放解藥,不少人都憑着試一試的心態,都去喝了那湯藥。”
進來說話的是明希光,明希光因心裏覺着自己對方顯名說了不少本不該說的話,心情也有些煩了,就出公主府外走一走,也好散散心。
就是因為他這一走,看見了有好幾個婦人在推着幾個盛滿湯藥的木桶,在大街上吆喝着說,那是雲依公主派發下來的解藥。
本着試一試也好過等死的心態,不少百姓都前去喝了一份那個湯藥。
“那你看,那個湯藥會是解藥嗎?”
“我去試喝過了,與沈老伯留下的那枚解藥的成分是一樣的藥效,是解藥無疑。”
“既然是解藥,那就隨她們發下去吧,其背後的用意,我們日後自會知道的。”
林依依不在意有人藉著她的名號去做好事,只要能救更多的人,她就是借個名出去,又能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等明希光出去了之後,牧俊安也洗澡出來了,大致的了解了明希光進來說的事情之後,他猜測說道“:會不會是和家人見趙瑞進宮了,就不想害死京城的百姓了,畢竟這天下,還是得需要有老百姓,才能算是天下啊?”
林依依想拿干毛巾為牧俊安擦乾頭髮,但牧俊安接過了林依依手裏的毛巾,也不肯讓林依依再動一下了。
這傷口是不深,那也不能動來動去啊?
“我卻覺得不太可能,和家人哪能想得那麼遠啊?再者說,只要他們不催動母蠱蟲,又哪會死幾個人啊?”
林依依不覺得和家人能有如此覺悟,要是有,他們早就成功了也不一定呢?
那至於折騰到了現在,也就剩下那麼幾個人殘兵敗將了?
“誰?”
林依依和牧俊安正說著話,就感覺到外邊有人偷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