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飯菜
林依依有點不好意思再聽林老婆子傳授經驗，有心扯開話題道“：林奶奶，快中午了，我去做飯吧？”
“莫急。不是說了等他們回來了再煮嗎？”
林老婆子一眼看穿，林依依這又是不好意思了，心裏也怪這林老頭子咋還沒回來？
“老婆子。”
林老頭子禁不起林老婆子的念叨，一想，人就回家來了。
林老頭子習慣了一進門就要喊林老婆子，先見到林老婆子，才能安心。
一旁的林俊安緊跟着林老頭子，他沒喊林依依，心裏卻在喊着要快點見到林依依，確認她好好的。
林老婆子也是習慣了林老頭子對她的緊張，可林依依不習慣林俊安這麼緊張自己，她不自在的走到林老婆子的身後，躲避林俊安尋人的目光。
“別不好意思了，之前不知是誰一直說要做飯菜給安小子吃呢，這是擔心安小子餓着了。”
林老婆子故意走到林老頭子身旁，露出林依依。
林依依尷尬不已，這林俊安眼神更熾熱的看着她是怎麼回事？她才不是擔心他有沒有餓着，才想做飯呢？
天地作證啊！
“那我去做飯了。”
林俊安不忍看林依依那害羞得頭都快縮到脖子裏的囧樣，扯開話題的同時，轉身走出堂屋。
“依依啊，去看看，能幫上什麼忙？老頭子，你是要坐這歇息嗎？”
林老婆子讓林依依先過去，有些事情她要先和林老頭子說下，也好給林俊安和林依依多多接觸，培養感情。
林依依走到廚房，角落裏放着今天林俊安一早出去拿獵物陷阱里的獵物，有野雞野兔野狗，都是活的。
“林俊安，它們都是活的，也要拿去賣嗎？”
“嗯，你喜歡吃哪只？挑出來，我一會處理。”
“額，我想養它們。這三隻野雞和兩隻兔子就養在廚房後邊的空地上，搭個圍欄。野雞呢，可以等它們下蛋孵小雞，野兔也是差不多。”
“好，那就吃狗肉。”
林俊安沒意見，就要去抓野狗來殺。
林依依伸手攔住他。
林俊安順着她伸過來的手，握住。
“野狗也不能殺，養着看家。”
林依依瞪一眼林俊安，抽回手，去看看廚房裏有什麼菜。
“可野狗的野性難馴服……。”
林俊安話沒說完，就見林依依臉色有點沉。
“那好，這事交給我了。我這就把它放置在院門口，餓它幾天再說。”
林俊安妥協了，心裏也在尋摸着中午吃什麼菜。怎麼就今天沒有死了的獵物呢？要不，一會去屋前的池塘里，抓兩條魚？
對了，不能讓魚活着進屋裏。
林依依找到了半隻雞，可能是因為這隻雞太肥了，昨天要是全部煮了，吃不完吧？
一根青菜的影子都沒見着。
林依依找到林俊安的時候，林俊安剛好抓到三條魚，都是三四斤大。
“林俊安，你冷不冷啊？”現在是三月底了，可還是涼嗖嗖的。
“娘子，我不冷。咱們中午吃魚吧？”
林俊安獻寶似的，拎着魚就走向林依依。
“身上都濕透了，你怎麼會不冷？你快點回家，換身衣服，魚先找個桶擱着，等我回去再說。”
林依依捂着眼睛，林俊安知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顯得身材很有料？
林俊安愕然，魚也打算不讓吃嗎？
不過他挺滿意自己的小媳婦看到了他的好身材……。
“娘子，你要找什麼？”
“我想找點青菜回去。”
“啊？吃魚不就夠了？”
林俊安不明白林依依為什麼非得找到青菜？昨天說的葷素搭配？那也得吃魚吧？
“嘿，真幸運！找到了這麼多的空心菜。”
林依依趕林俊安回去后，在池塘的草叢角落裏找到一大片的空心菜，這個季節差不多就是空心菜的生長季節。
這時的空心菜最嫩，林依依控制不住的多摘了點。
林依依又把一些比較老的空心菜摘下來扔到池塘其它的角落處。
尋覓了會，林依依找到了幾根野蒜頭和一小片的水芹菜。
野蒜頭附近應該還有，吃了午飯就過來找尋回去。
看到林依依清洗着空心菜，林俊安問“：娘子，這種野菜不好吃。咱們中午吃魚吧？”
林依依招呼他過來一起洗“：來，我可喜歡吃這種青菜了，沒想到這那麼早就有空心菜了。”
“娘子喜歡吃？空心菜？為什麼叫它空心菜？”
這名字不好，說得好像心沒有……？依依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你看，它這裏是不是空的？傳說以前有一個朝代的君王被一隻狐妖蠱惑，狐妖假裝自己有心疾，要吃君王下的忠臣比乾的七竅玲瓏心才能好。女媧娘娘為了留比乾的性命，特意施法交代比干只要不說沒有心就死的話，他就不會死。可是狐妖知道了，特意幻化成一位老婦人拿着空心菜去問比干，空心菜沒有心焉能活，人呢？”
“忠臣！”
林俊安語氣惆悵，似乎在為比乾的遭遇感到不平。
“事情都有兩面性，我並不覺得比乾死了有什麼不值得的。”
林依依癟嘴，沒在意林俊安這麼激動的情緒，繼續清洗空心菜。
“我不懂。”
林俊安認真的問着林依依，忠臣死了，林依依居然覺得沒什麼？
“比干他要是繼續活着，或許還可以為他的君王盡職，可是他卻要忍受着失心之痛活着。在這個傳說里，他要是死了，卻可以成神仙，至此不用再看着君王被狐妖蠱惑的現狀，有什麼不好？他是忠臣，可他到底只是一個臣子，朝代更換，君王之意，非他一臣能左右的。假設他能左右了，那麼他非忠臣。我隨便說說的，走了，炒菜吃飯才是最重要的。”
林依依說完了自己的看法，端着放有空心菜的木盆回廚房了。
林俊安愣在當場，還是想林依依的話。
那他呢？是忠臣？還是可有可無的？
只一會，林俊安笑了。
“哎，你負責燒火，我來炒菜！”
林依依不會燒火，就將一旁燃着燒飯的柴火移一些過來。
好不容易把火燃起來的林依依，見林俊安一過來就想掌廚炒菜，自是氣不過的要他燒火。
“娘子，你忘了洗下鍋。”
林依依聽了，拍下腦袋道“：還有雞肉沒切。”
“林俊安，把雞肉切成這樣大小就可以了。”
“林俊安，你來炒雞肉，我還要洗下蒜頭和芹菜。”
“林俊安，來，把蒜頭和芹菜放進去。等下，蒜頭留點。”
“林俊安，別急着放空心菜下去，先放蒜頭。”
“林俊安，拍下空心菜，讓它更入味。哎，要輕點。”
……
和林老頭子談好事情的林老婆子還未踏入廚房就聽到林依依對林俊安大呼小叫的命令來，命令去。
林俊安一臉笑意，就知道他是樂意的。
林老婆子高興得轉身回堂屋，找林老頭子繼續說話。
“嗯，這野菜什麼時候這般好吃了？”
林老婆子一吃空心菜，就覺得這種野菜比以往炒的要好吃多了。
林俊安也覺得空心菜味道確實不錯，雞肉炒的也比往常好吃。
“林奶奶，我叫它空心菜，旁邊白白的是蒜頭，我特意要炒雞肉剩在鍋里的雞油來炒空心菜，青菜都這樣，油夠了，味道就好。”
林老婆子以為是林依依平時在林老爺子家也是這般偷偷炒菜吃的，她聽說過林老爺子家的飯菜都是會自己偷偷開小炤。
呼，林依依還擔心林老婆子再問下去，自己圓不過去怎麼辦？
好像忘了，她一直說自己是失憶了的，怎麼會記得這樣能好吃？
不管了，可能他們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那三條魚怎麼辦呢？林依依不願再糾結林老婆子他們不問的原因，開始琢磨着三條魚是一天吃一條？還是明天拿到鎮上賣呢？
林老婆子要去找牧氏談事，不好空手去吧？帶條魚去吧。
林老頭子他們顧着吃了，也沒想起說事，直到都吃好了，林老頭子表示他去洗碗筷，讓他們聊聊事情。
林依依不肯，覺得自己才剛嫁進去，應該去洗碗筷回來再聽聽他們怎麼個決定。
各個都有理由覺得自己該去洗碗筷。
“那我和林俊安去洗碗筷吧。”
林依依無奈，這麼一說，林老婆子和林老頭子立馬答應，這叫什麼事？
洗個碗筷，能洗出什麼花樣來？
是沒什麼花樣。林依依全程看林俊安洗乾淨碗筷，自己在一旁干看着。林俊安還不給她走開，說她要是走開的話，他就撲過去親。
流氓！
林俊安故意洗得慢一點，林依依沒覺出什麼問題，還給林俊安找了理由，林俊安是個大塊頭的男人，做洗碗筷這種細緻活，難免要慢點才能洗好且不摔爛碗。
林依依很喜歡林俊安這類上得廳堂，下得了廚房，嚇得了流氓，疼愛得了老婆的好男人？
不知林俊安是不是裝的？要是能一直這樣，相信過不了多久，她的一顆芳心肯定會徹底淪陷在林俊安編織好的溫柔愛情里。
林依依東想西想着，沒有注意林俊安靠近她的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