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娶還是不娶
這一聲“姐夫”叫得袁天罡心驚肉跳，轉頭看向場邊的武媚娘。
只見武媚娘此時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袁天罡，可袁天罡卻從這笑容里看到一絲危險。
而李若馨站在武媚娘邊上，低着頭，雙手的玉指絞在一起，心情似乎頗為緊張。
李小四見袁天罡望向李若馨那邊，還以為他怕李若馨反悔，連忙道，“姐夫你放心，我姐姐雖然是女流之輩，但一向也是言出必行，您就等着娶她吧！”
袁天罡暗自苦笑，他哪裏是怕李若馨反悔，他是怕武媚娘不知道在算計些什麼，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誰不希望三妻四妾？說不想那個不是太監就是假學道！況且李若馨又是如此美艷動人，知書識禮。
只是怕武媚娘容不下她，那她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在封建社會裏，男尊女卑，階級身份這些都是涇渭分明的。
李小四可沒想那麼多，他現在一心只想學到袁天罡那套功夫，其它的事情他一概不關心。
“姐夫，師父，您就收下我這個徒弟吧，我一定不會給您丟臉的！”李小四信誓旦旦的道。
袁天罡轉過頭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小四，看他一臉真誠，不似一時興起。反正都已經收了一個李淳風了，也不差一個李小四了，正好一文一武，說不定以後還能傳為一段佳話，袁天罡心裏想。
袁天罡對李小四道，“想拜我為師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捱苦。而且我有幾件事要先說清楚，凡入我門下的弟子，第一，不得持強凌弱。第二，不得作姦犯科。第三，不得為虎作倀。第四，不得欺師滅祖。第五，不得同門相殘。你可做得到？”
“師父放心，弟子一定謹尊師父教誨，我做得到！”李小四擲地有聲。
袁天罡雙手扶起李小四，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袁天罡的二徒弟了！不過，你真的叫李小四嗎？”
袁天罡望着一臉歡喜的李小四，李小四一愣，然後小心翼翼的道，“師父，您怎麼知道我不叫李小四？”說話間眼光不經意的望向李若馨處。
袁天罡輕笑道，“別忘了你師父我的老本行是什麼！”
李小四一拍腦袋，這才記起他剛拜的這位師父還是一位玄學大師，是人稱天下第一奇人的袁天罡。
其實袁天罡本來就對李小四他們的來歷有所懷疑，因為在隋朝時期這麼年輕就能打敗程咬金的人一定不是無名之輩，但是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根本就沒有李小四這號人物。
再結合他們是程咬金從太原附近遇到的，又是姓李的，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本來袁天罡還只是有七分的把握，但是現在他有十成把握這個李小四就是李淵的小兒子，李世民的四弟李玄霸！
李玄霸是隋唐時期的天下第一猛將，怪不得小小年紀功夫就如此了得，這時候袁天罡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僥倖。
“你叫李玄霸對吧？李太守的四公子？”袁天罡問道。
李玄霸猛然一驚，心道，我這師父真厲害，不但知道我的名字是假的，還知道我的真名字。姐姐再三叮囑我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卻被師父一眼看穿了，心中不由對袁天罡更加佩服。但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會不會對我和姐姐不利呢？
打又打不過，逃肯定也逃不了，因為這裏是馬幫的大本營。一時間，李玄霸心中忐忑起來。
袁天罡似乎知道李玄霸在顧慮什麼，細聲笑笑道，“我知道你們不想暴露身份，我既然是你師父，自然不會揭穿你們。”
李玄霸鬆了口氣，看來自己沒有拜錯師父，這師父還是挺靠譜的。他鄭重的對袁天罡行了個弟子禮，“多謝師父體諒！”
袁天罡擺了擺手，“你我既是師徒，為師又如何會讓你們為難呢？”
“那師父還娶我姐姐嗎？”李玄霸輕聲問。
此時武媚娘他們一幫人已圍了過來，正好聽到李玄霸問袁天罡要不要娶李若馨，眾人都一臉好奇的想知道袁天罡怎麼回答。
李若馨也在人群之中，聽到李玄霸如此直接了當的問袁天罡這個問題，不由得粉臉通紅，一時間患得患失起來。
袁天罡暗自思量，到底要不要娶李若馨。李若馨生得花容月貌，知書識禮，待人接物也是大方得體，是一個難得的好女孩，要是不動心，那絕對是假的。但假若將她娶回去，卻又必然屈居在武媚娘之下，有些委屈了她。但如果不娶她，她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又已經開誠佈公的說了只要打贏了李玄霸她便下嫁給誰，那麼必會讓她受人恥笑，說不定還會因此事而毀了她。
在封建社會，對一個女人來說，名節是最重要的。不知道有多少的女子因為名節這兩個字而凄苦一生，更有甚者，為保名節而輕生自盡。
所以袁天罡現在是左右為難，娶李若馨又怕她以後被武媚娘欺負，不娶又怕會釀成不可挽回的悲劇！
眾人看到袁天罡在沉思，也沒有打斷他，只是在靜靜地等。他們想看看袁天罡的選擇到底是什麼。
袁天罡左思右想，始終有些舉棋不定，他望望武媚娘，又望望李若馨，兩個少女都明眸皓齒，國色天香，但又如春蘭秋月，各有千秋。武媚娘性格直爽，英氣勃勃；李若馨溫婉可人，落落大方。
袁天罡心中天人交戰，難以決斷。袁天罡一直沉默不語，可急壞了在旁邊的程咬金，“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啊，這是天大的好事啊，還不趕緊答應，再說了，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多幾個女人也正常啊！你看就算那些鄉坤富戶那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俺老程還想討杯喜酒喝呢！”
本來還在猶豫的袁天罡被程咬金這一打岔，卻是令他茅塞頓開！原本以為自己早已經融入了古代的袁天罡驀然發現，原來自己在很多事情上還是用一個現代人的觀點去分析，這根本就是一條死胡同，反而讓自己鑽了牛角尖！
在這個時代，男人就是女人的天，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要從三從四德，從一而終。這個才是封建社會的當下的主流，男人要娶多少個老婆，就算是作為妻子也是無權過問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用在乎武媚娘是否喜歡！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娶，當然，他必須有能力讓武媚娘不會醋海生波。
袁天罡自嘲的笑了笑，“好！如果李姑娘願意嫁給我袁天罡，我袁天罡必不負李姑娘！但不知是否流水有意戀落花，落花無心隨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