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收服程咬金之八
袁天罡和程咬金就在眾人的見證下完成了這個約定。相對而言，這個約定對袁天罡而言不痛不癢，因為馬本來就不是袁天罡的。反而是對程咬金是極不公平的。
袁天罡要是輸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而程咬金輸了，就要付出一輩子聽命與袁天罡的代價。所以這個約定，怎麼看都是程咬金吃了大虧。
不過程咬金也不在乎，這一點他也想到。只不過他認為馬戰絕對不可能輸給袁天罡這個還要學騎術的馬戰雛哥，他是穩贏不輸。
立下賭約以後，程咬金就和眾人告辭，因為他知道武媚娘不歡迎他，他又何必在這裏礙眼呢？袁天罡本來還想挽留，但一看武媚娘那副生悶氣的樣子，也就沒有出聲。
徐茂公他們卻留了下來，他們倒想看看袁天罡到底如何學騎術。就連他們也不相信兩天時間能夠讓一個騎術不精的人贏一個沙場老將。
袁天罡當然也知道，要在兩天之內把騎術學好並打敗程咬金好像並不現實。但是為了讓程咬金以後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這一局就不能輸，最少也要打個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程咬金走了以後，袁天罡對徐茂公三人道，“莫非你們幾個也想看我的笑話？”
徐茂功連忙擺手道，“大哥哪裏話，吾又怎敢笑話大哥，只是無與咬金共事多年，生機騎馬戰厲害，故特來此提醒大哥，看能否有幫到大哥之處。”
袁天罡笑笑道，“你們能幫什麼忙，我的騎術這麼爛，只在兩天時間裏想要在騎術上和咬金一較長短，的確有些強人所難，我也只不過盡人事聽天命而已。”
徐茂公有些愕然道，“大哥，此事關乎甚大，怎會如此草率？”
袁天罡哈哈大笑道，“二弟放心，別忘了我可是會算卦的喲，和咬金約定之前，我算了一卦，卦象顯示乃大吉之兆，主得大將。”
徐茂公一愣，然後恍然大悟道，“原來兄長早已胸有成竹，怪不得如此淡定。”
黃天在一旁微微一笑道，“我早就知道先生不會做無把握之事，這天下第一奇人的名號豈是浪得虛名。”
黃山在一旁也不甘示弱，輕笑道，“先生只是心血來潮，幾點我們兩句，就能令我們兄弟二人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如今此事涉及到先生自身，先生只能沒有後手。”
聽到幾人都吹捧袁天罡，武媚娘冷哼一聲，“你們幾個，都要把他捧上天了，它的尾巴都翹起來了。”
袁天罡只能聽到武媚娘這句話，不盡都哈哈大笑起來。
武媚娘的小手在袁天罡的腰間一擰，秀眉一挑，冷笑道，“你還笑，你這麼厲害，怎麼還要我教你騎術啊？”
袁天罡倒吸一口涼氣，武媚娘這一擰，痛得袁天罡吡牙咧嘴。徐茂功幾人連忙扭過頭，裝作看不到。
“哎呦！痛痛！娘子先鬆手，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呢。”袁天罡連連求饒。
看到袁天罡在武媚娘手下吃癟，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滿臉通紅。袁天罡當然知道他們幾個在竊笑，但也不以為意。
“好了，娘子，我們不開玩笑了，說正事，這騎術怎麼才能學好，你就告訴我吧。”袁天罡正色道。
一聽袁天罡說要談正事，武媚娘馬上像變了個人似的。立刻變回那個端莊嫻淑的大家閨秀，再次刷新了袁天罡對女人變臉的速度的體驗。
“要想練好騎術，首先你要對自己的坐騎非常了解，比如它的負重量，它的腳力，彈跳力，還要和它培養感情，以達到人馬合一的境界。”武媚娘侃侃而談。
袁天罡虛心問道，“那要如何去了解它？”
武媚娘站了起來，微風吹起了她的裙擺，整個人空靈出塵，就如那山間的野百合般。他對袁天罡回眸一笑，“相公，要知道不但人有脾氣，馬也有脾氣。人有溫良恭順，馬有野性難馴。有有溫順之馬，同樣也有暴烈之馬。溫順之馬容易馴服，爆烈之馬則常人難以駕馭。”
徐茂公子仁在一旁聽得頻頻點頭，他們沒想到武媚娘這個千金大小姐也對馬油如此深的研究，這可大出他們意料之外。
“娘子，依你看面前這匹馬是烈馬還是溫順的馬？”袁天罡問。
武媚娘圍着那匹火紅色的馬轉了幾圈，這匹馬一見有人走近，似乎有些不安的不斷打響鼻，四蹄還時不時刨一下地。一雙馬眼也一翕一合，警惕的望着武媚娘。
武媚娘轉了數圈后，讚歎道，“這真是一匹好馬，雖然是匹烈馬，但是靈性十足，絕對是一匹絕世難尋的好馬。”
“照娘子的說法，這是一匹烈馬，應該是屬於那種野性難馴的種類吧？這種馬非常難以降服，而我又不懂騎術，又如何才能馴服它呢？那豈不是空入寶山，而我只能無奈的空手而歸？”袁天罡有些擔憂。
武媚娘看了看袁天罡，又看了看那匹火紅色的寶馬，嬉笑道，“自古寶馬配英雄，我看這匹馬是稀世寶馬，就是不知道相公你是不是英雄，和這匹馬有沒有緣分。”
袁天罡看武媚娘調笑自己，打趣道，“那我的小媚娘你還是希望相公我是英雄還是狗熊呢？”
徐茂公幾人見袁天罡和武媚娘又開始打情罵俏，也不好意思再留在這裏，於是紛紛告辭。本來他們幾個過來是想要提醒袁天罡，同時，看看能不能在騎術上面對袁天罡有所幫助。如今聽武媚娘說得頭頭是道，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
幾人走後，武媚娘嬌嗔的看了認真看一眼，不滿道，“死相公，當著都這麼多人的面說那種話，羞死人了。”說完俏臉一紅。
“我說什麼了？”袁天罡一頭霧水。
武媚娘歷了袁天罡一眼，輕哼一聲，“哼！明知故問，裝瘋賣傻。”
袁天罡見武媚娘雙目青睞，顧盼生情，也不忍再逗她了。“好啦，不說笑了，現在你告訴我該怎麼馴服這匹烈馬吧。”
武媚娘想了一下，“眼下時間緊迫，我們只有兩天的時間，要想按部就班達到人馬合一的境界根本不可能，最多只能讓你能夠勉強進行馬戰。”
“這就已經足夠了，我又不是神，怎麼可能兩天就能達到人馬合一的境界呢？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袁天罡哈哈一笑。
“我現在先示範一遍給你看，你等一下就要記起來完成接下來的步驟了。”武媚娘淺淺一笑。
“那就有勞娘子了。”袁天罡拱手道。
武媚娘慢慢向那匹火紅色的寶馬走過去，那匹馬見他走過來，有些不安的在原地來回不停的轉圈。
“馬兒呀馬兒，我知道你有靈性，那就好好地配合一下本姑娘吧。”武媚娘拍了拍馬的脖子，就要翻身上馬。
忽然院子門口傳來一聲大喊，“嫂子且慢！”
武媚娘跟袁天罡都疑惑的望向院子門口，只見徐茂公，黃天，黃山，程咬金四人又指向院子奔來。
袁天罡他們不知何故，都不解的望向幾人。
“嫂子且慢上馬，如果不是小金兄弟提醒，我都差點忘了，這匹馬不但性情暴烈，而且非常狡詐，沒騎上去的時候看似人畜無害，一旦騎了上去，野性又馬上爆發，猝不及防之下很容易讓人受傷，我就曾經讓它弄得灰頭土臉，至今都沒有馴服，要是因為這匹馬而讓恩公或嫂子有所閃失，那我就百死莫贖了。”嗯，黃天站在院子門口氣喘吁吁的道。
聽着黃天這樣說，不敢怠慢，急忙喝阻武媚娘。武媚娘也不逞強，乖乖的走回袁天罡身邊。
武媚娘有些意外的看了程咬金一眼道，“想不到你這大塊頭還會提醒我們，按理說我相公摔傷了對你有利才對，如何又會如此好心的提醒呢？該不會是怕我相公是個天才，很快就學好騎術來拖延時間的吧？”
程咬金雙眼一瞪，“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俺老程豈是那種小人？要贏就贏的光明正大，要輸也輸的光明磊落，又怎會耍那種上不得檯面的陰謀詭計！”
“嫂子不要誤會，我以性命擔保程兄弟不是那種人，這是我的疏忽而已。”黃天急忙解釋道。
武媚娘看了袁天罡一眼，只見袁天罡和她使了一個眼色。武媚娘本來就是冰雪聰明之人，一看袁天罡的眼色，馬上就心領神會。知道袁天罡是怕他和程咬金的關係搞得很僵，以後不好處理。
她上前兩步，嫣然一笑，對着程咬金深深一福道，“那是妹妹唐突，誤會了程大哥，小妹在這裏向程大哥賠禮了，希望程大哥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妹一般見識。”
武媚娘這一賠禮，反倒是搞到程咬金不知所措。裂開大嘴連連道，“嫂子使不得，俺老程雖然是個粗人，但也沒有小氣到這個地步。”
武媚娘眼珠一轉，輕聲道，“程大哥叫我嫂子就生分了，難道媚娘不配做程大哥的妹妹？”
程咬金急忙道，“俺不是那個意思，如果有嫂子這樣一位漂亮的妹妹，俺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只不過老徐都叫袁先生大哥，俺以前在瓦崗寨都要叫老徐一聲哥，要是你叫俺哥，那不全亂套了嗎？”程咬金搓搓手，有點無奈。
武媚娘倒是不以為意的道，“茂公兄弟我也叫他二哥，那要不如我叫你三哥？”武媚娘狡黠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