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往昔之夢

就在洛青離開后不久。

“什麼小逸你感知不到靈能？”莫寒聽着林逸的話，發出一聲驚呼。

“我根據書上的那些感知方法試過，可是一點靈能都感知不到。”林逸自己也沒有想到，無法感知道靈能這件事，會讓莫寒如此的驚訝。

“不可能啊，現在的人可是生下來便能夠感應到靈能的。人類無法感知靈能的最後一個記載，也是在120年前。不過既然曾經有人無法天生感知靈能，偶爾出現一兩個返祖的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去找找青姐的藏書。”莫寒說完便跑到了洛青的書房當中翻找起來，很快莫寒便拿着一本書頁看起來有些泛黃，似乎有些年頭的書回來了。

“想要感知到靈能一共有三種方法。第一種是通過啟蒙，也就是不知道靈能存在的孩童，在經過啟蒙知曉靈能的存在之後，便自然可以感知到靈能。第二種，便是通過藥劑，刺激潛意識以及大腦來達到扭曲感知的地步，來感知靈能。第三種，則是通過共感，不過這個方法有些奇怪。還是用藥劑好了，我跟着青兒姐這麼多年，配置個120年前的藥劑還是很輕鬆的。”莫寒拿着那本書對着林逸說道，不過在說道第三種共感的時候，莫寒的臉色也有些發燙，好在林逸的注意力都在莫寒說哪幾種方法上，倒是沒有發現莫寒的異常。

“來小逸喝下去，放心這可是我親手調配的。雖然有些材料已經找不到了，但是找了其他的材料代替。”沒過多久莫寒便再一次的回來了，同時手裏還拿着一瓶散發著詭異的熒光，一看便給人一種危險感覺的藥劑。

“小寒姐要不我們還是等青姐回來吧，這種事情還好是謹慎一點的好。”林逸搖了搖頭說道，眼神已經掃向門口的方向隨時准別離開。

“小逸，你就這麼嫌棄我做的東西么，你一定要喝，這可是姐姐的命令哦。”莫寒看着想要逃走的林逸，似乎是有些惱羞成怒，一把抓住想要離開林逸將手中的藥劑灌了下去。

“咳咳”咳嗽了兩下的林逸，剛想要說些什麼，卻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夢，自己在做夢。也許是因為莫寒藥劑的作用，林逸可以十分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現在的狀態。

雖然意識還保持着清醒，但卻無法蘇醒過來，自己的意識似乎是脫離了肉體，一些模糊的畫面在四周浮現而出。

林逸不知道自己現如今的狀態究竟算什麼，但是最相近的便是做夢吧，只不過自己意識還清醒着罷了。

夢中的世界是荒涼的，夢中的世界是荒誕。蒼白的大地上輪空無一物，一種類似是人類的東西從那蒼白的大地上生長出來。那東西的身體纖細頂着一個巨大沒有臉的腦袋，就彷彿是一個長着四肢的白色向日葵一般。那些人走向遠方走去，然後地面上又長出新的那人形的生物，周而復始一遍又一遍的循環着。

“教團的鷹犬去死”一個剛從地面長出來的人形，路過林逸面前的時候如此說道，同時說話的人形也不再前進，停在林逸的面前重複着那句話。

“教團，鷹犬，你認識我么？你知道什麼么？”聽到那句話的林逸，沒有在乎那人形話語中的攻擊性，反而抱着找到記憶的希望問道。

“去死，去死”那個白色的人形只是機械重複着那句話，對着林逸追問沒有半點的反應。

而隨着那個停在林逸面前的人形不斷的咒罵，其他人形也似乎是意識到了林逸的存在。所有的人形都停了下來，將巨大的沒有臉的頭顱轉了過來，盯住了林逸。即使那張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林逸卻十分清晰的感覺的那些白色的人形所散發出來的赤裸裸的敵意。

漸漸的隨着在夢境中時間的流逝，林逸在不知不覺之中開始被這夢境所影響着，情緒開始逐漸的暴躁起來，清醒的意識感覺開始模糊，不記得這是夢，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知道這裏是那裏。

夢境的世界以着林逸為中心，開始了改變，蒼白的大地上逐漸的有了植被，建築也開始在地面出現，蒼白的人形也變為了人類的模樣。

而最開始林逸所接觸到的人形，也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被林逸掐住頸部提了起來。那人因為脖子被掐住無法說話，但卻一直的用着那仇恨的目光盯着林逸。

此時的林逸身上穿着漆黑的騎士鎧，站在一片廢墟之中，看着四周倒塌的建築，以及那哭喊的聲音。提着手裏的那個人的脖子，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幹什麼。

“我會殺了你的，惡魔。”

“快跑，離那個怪物遠一些。”

帶着殺意的眼神，帶着恐懼的眼神，帶着哀求的眼神，以及絕望的眼神，那些的人在看着自己，那些人在恐懼着自己，那些人在憎惡着自己。

“哦，原來我要殺掉你們”冥冥之中似乎有誰告訴着林逸要做什麼，林逸將手上那個人的脖子捏斷，將屍體隨手扔在了地上。

“我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我們只是吃了幾個出來搶劫的傢伙，那些人都是壞人，為什麼不放過我們，非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不可。”仔細看過去，那些傢伙並非完全的人類，一對蝠翼赫然的生長在那人腰間。眼前的這些所謂人，竟然全部都是鬼。在傳聞中，力量強大，甚至可以匹敵封號騎士的鬼，此時在林逸的手中，卻如此的弱小不堪。

“要怪便怪你們不是人類吧，無關於對錯，也無關於道德，你們並非人類這就已經足夠了。”

站在原地的林逸說出了這樣的話，林逸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此時的林逸已經完全的陷入到了這片夢境之中。淡金色的火焰從林逸手中升起‘異種殺手’這便是那火焰的名字，只要並非是人類的生命，都在這火焰下不堪一擊。

手中的火焰纏繞在劍上橫掃而出，無數的火焰淹沒了眼前所有的‘人’，將其化為了灰燼。

“還有一個么？”林逸感受這眼前廢墟當中唯一的活物氣息。一個女童出現在廢墟的中心，女童身體的一半都隨着剛才的那一劍的火焰，都變為了焦炭，但另一半的身體卻是完好無損的，甚至還在火焰的灼燒下緩慢的生長着。雙臂完全的不見了，小腿只剩下了一個，腹部與背部各有一個被燒穿了一個大洞，一半的臉頰也被燒掉了。唯有着那一雙眼睛還算保持着完好的姿態。

“混血么，而且還是個神志有缺陷的傢伙。”林逸看着那女童沒有任何的反映，也沒有任何哭喊的動作，只是用她那雙完好的眼睛獃獃的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林逸。

“你這樣活着只會承受無盡的痛苦，還是給你個痛快好了，如果怨恨的話，便等我墜入地獄之後在向我復仇吧。”林逸面對着那些善良也好兇惡也好的異種，都沒有任何遲疑的劍，卻面對這個甚至連發出哭喊聲，都做不到的女童面前停下了。

舉起的長劍遲遲沒有落下，林逸微微側過頭，閉上雙眼不去看那女童的雙眼，強迫着着自己一劍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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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着一頭淡金色長發的女子，靜靜的漂浮在培養液當中。在這個女子的胸口位置，一到醜陋的疤痕佔據了那裏。忽然間，那女子的眼皮翻動，四肢開始胡亂的揮舞着。似乎是在承受着某種巨大的痛苦，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抹淡金色的火焰，忽然從那醜陋的傷疤出冒了出來，很快的便籠罩住了那個女子的全身，同時一些模糊的畫面也傳入到那女子的腦海當中。

‘林逸前輩，你的那份悲傷還有孤獨我感受到了，如果我能見上你一面該多好。’那女子的眼角兩滴淚水湧出，融入到道這培養液當中，同時掙扎着的神色也重新的回復了平靜。

“怎麼回事，靈爐的契合度為什麼，從23％一下子漲到了60％，到底發生了什麼。”古彥看着儀器上的數據，臉上儘是不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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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忘了什麼。”睜開了雙眼的林逸，便看見了那潔白的天花板。

剛剛蘇醒過來的林逸雖然不記得夢境中所發生的一切，但卻隱隱的知道那一定是十分沉重的記憶，沉重到有一種只要是自己回想起來，如今眼前的一切都會離自己而去的感覺。

“小逸，臉軟軟的。”趴在林逸腿上睡着的莫寒，無意間翻了個身，流着口水不知道夢到什麼。

恍惚間，林逸好像看到了另外的一道身影，一個同樣曾經趴在自己腿上睡着的身影與莫寒的影子重合。

“不管有沒有過去的記憶，我永遠都是你的弟弟，小寒姐。”林逸看着趴在自己的床邊的莫寒，摸着莫寒那柔順的頭髮，一種說不出的安心感覺在林逸的心底瀰漫著，同時那種對於自己過去的執着也悄然的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