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法聖

僅僅一擊，維迦的魔力就被全部用光，而且周圍也沒有可以用來吞噬回復魔力的東西，他只好坐下來乖乖冥想。說起來，這還是維迦第一次為了恢復魔力而冥想。

片刻之後，維迦就精神奕奕的站了起來，魔力已經恢復完畢！

然而轉過頭，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在他冥想的時候，狼人的傷竟然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不愧是聖階的魔獸，這種可怕的恢復能力是人類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維迦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準備着魔法的釋放。他別無選擇，只能選擇消耗下去，因為只有這樣才有殺死他的希望。

而且，狼人的恢復消耗的是他自己的體力，而他是得不到任何補充的，只要這樣堅持下去，一定是自己贏！

接下來的時間裏，維迦不斷重複着恢復釋放的過程。隨着一遍遍的練習，他對黑暗物質的釋放越來越得心應手，只要集中精神，就能感受到漫天群星，緊接着一個念頭就使群星隕落。

澤拉斯在暗處看得津津有味，“不錯嘛，這小子，還算有點腦子，這樣下去說不定能行！咦，這是？這一擊竟然能發揮出不輸於地系終極魔法，隕石天降的威力！”

在維迦沉醉於魔法的奧義中時，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湧入到自己的體內，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悟，放眼望去，一切事物在他的眼中都變得不同，彷彿世界的面紗被揭開了一角，“這是？難道說？”

維迦轉頭看去，果然，狼人已經躺倒在地，氣息全無了。看來即使是聖階魔獸，也無法忍受這麼長時間的摧殘。

感受着身體內涌動的力量，維迦握緊了拳頭，“好強大的力量，但是，還不夠啊……”

視線轉向剩下的魔獸，維迦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但在魔獸們看來，那無疑是惡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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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殺掉了八隻聖階魔獸之後，維迦身上蒙上了一層白光，就像是一個繭把維迦包了起來。片刻之後，白光散去，維迦睜開眼睛望去，此時在他的眼裏，無數的魔法元素自由地飛舞着。望向旁邊的一塊石頭，他瞬間就看穿了石頭周圍元素的分佈，並想到了怎樣用最少的魔力把它轟碎。伸出手，魔法元素乖乖地落了下來，一個巨大的黑暗法球就這樣形成。

這時維迦才明白大魔導師與聖階的差距，如果說在成為法聖之前釋放魔法還需要提前與魔法元素溝通，並且只能借用一部分魔法元素的話，法聖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操縱身邊的所有魔法元素！天地間的一種力量替法聖把他的想法傳達給了周圍的魔法元素，這就是法則！突破到聖階以後，就能夠借用這個世界最強的力量！

法則，其實就是規則。規則是世界的根本，存乎萬物之間，就如同日月交替，生老病死，但這些只是最淺顯的一些規則，對於更深層次的規則，人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也就無從知曉。但這些規則對一切事物都有着深遠的影響，而突破到聖階以後，就能夠感受到這些規則。雖然只是能感受到，既談不上理解也說不上掌握，但僅僅是利用這些規則，就足以使聖階強者在面對聖階以下的對手的時候立於不敗之地。

就像是被維迦殺死的狼人，他雖然不能使用魔法，但他利用堅韌的法則強化了自己的身體，同時加強了恢復能力，所以維迦的魔法才傷不了他，甚至，要不是因為維迦的魔力比聖階還要強，就算是維迦打上三天三夜，也無法對他造成一點傷害，因為他們對力量的應用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換成現在，維迦只要用法則對魔法稍加強化，一擊就足以重傷狼人。而若是換成更熟悉法則的法聖，一擊就足以幹掉狼人。

儘管聖階已經是這塊大陸最頂尖的力量，但實際上，成為聖階只是剛邁進強者的大門，若是能掌控法則甚至改寫法則，這個世界在他面前將再也沒有任何秘密！

還沒等維迦平復內心的激動，澤拉斯突然又出現了。他走到維迦的面前，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一言不發，隨即又走到唯一倖存的八尾妖狐面前，仍然沒有說一句話。

雖然澤拉斯什麼都沒有說，但八尾妖狐仍然憤怒地盯着他，恨不得親手撕碎這個混蛋，都是因為他，他們九大聖獸才會被那個小子殺得僅存一個。儘管他們關係其實並不太好，但同為魔獸，看着他們死在自己面前，八尾妖狐仍然感到一陣悲傷，而且讓他絕望的是，他知道自己也是同樣的下場，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時，澤拉斯終於說話了，“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殺了他，我就放你離開！”

八尾妖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在跟他說話？殺誰？這裏就他們三個人，意思是說，幹掉那個小子？別開玩笑了，就算他的實力是那小子的十倍，現在他連手指都動不了，怎麼去跟他打？

澤拉斯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揮手除去了他身上的束縛，“我不是在開玩笑，只要你能殺掉他，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八尾妖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管澤拉斯是怎麼想的，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就算他只是在騙自己，他也只能照做！

維迦卻是突然慌了起來，開什麼玩笑，這不是讓他送死嗎？就算他已經晉階了，但聖階之間也是有實力差距的啊！八尾妖狐能夠活下來可不是因為運氣，而是因為之前維迦的魔法對他一點傷害都沒有，也就是說，他是九隻魔獸中最強的一個！

讓他全力和現在的維迦打，維迦是半點勝算都沒有。無論是經驗還是閱歷，維迦都是被碾壓的那一個，他唯一的優勢就在於他龐大的魔力。如果他全力的一擊能打到八尾妖狐的話，他就能贏，但顯然，八尾妖狐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澤拉斯轉身看向維迦，“我們的約定現在已經完成，你成功突破了聖階，我也沒有理由再保護你了。”

“可是，你不是還有事要我去做嗎？”維迦趕忙問道。

“要是你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件事你根本就指望不上。”澤拉斯無情的話語徹底擊碎了維迦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倖。原來這只是個考驗，維迦不由得苦笑起來，難道在澤拉斯心中，他還有贏的可能嗎？

另一邊，雖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八尾妖狐從他們的話中聽出澤拉斯是認真的，他的心跳猛地快了起來。

等到澤拉斯走到一旁，擺出一副旁觀的姿態后，八尾妖狐才真正地放下心來。

他慢慢地走向維迦，嘴角掛起一抹邪笑，猩紅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維迦，“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天才，我也很想看看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但很可惜，我們只能活一個，所以，為了我能活下去，去死吧！”

話音還未落下，八尾妖狐就已經出手，維迦連看都沒看清就被轟飛。

只聽見場地的另一邊傳來一聲巨響，一陣煙塵隨後飄起，卻絲毫沒有維迦的聲音。

“這就死了？不會吧！”八尾妖狐看似自言自語，眼睛卻偷偷地瞟向澤拉斯，看到他站着一動不動，這才勾起一抹笑容。

“卑鄙，你竟然偷襲！”

維迦一句話直接讓八尾妖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冰冷的視線盯着維迦，冷聲道：“小子，我會讓你後悔剛才沒有痛快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