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夫抓-奸(下)[VIP]
裴離臉色劇變,他大踏步衝進卧室,只見某個女人露出半截藕臂,修長的雙腿更是跨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聽得動靜,側身看向他的方向,笑意厴厴地道:“裴離,你的速度太慢了吧,我和她都做完運動了。說實話,她的滋味還不錯,比起我以前的女人味道好多了--”
他話未說完,裴離便一個箭步上前,一拳攻向他的臉。
他輕鬆避開,繼續刺激裴離:“這樣吧,大不了我把我的女人給你玩,咱們打個平手!”
裴離以詭魅的速度迅速欺近陌上阡,掐住他的脖子砍。
陌上阡一愣,不曾料到裴離的速度竟這麼快,再看到裴離掌上的一團火光,暗叫不妙,他可灰飛煙滅……
“主子,且慢,這不是夫人!”張翹驚喜地大喊聲拉回裴離的神智。
他眸中鬼魅的腥紅漸漸褪去,不一會兒便回復了正常的墨黑瞳眸,眸色回復清明,最終他鬆開陌上阡玩。
陌上阡暗叫好險,好半晌才緩過神,他瞪向裴離道:“她有這麼重要嗎?竟讓你失去理智!你剛才就該發現床上的女人不是她。”
他只是想試一試裴離的反應,不想這一試讓他心驚。
以裴離的能耐,他應該在第一時間發現床上的女人不是柳非煙。裴離也應該知道,他再愛玩,也不可能拿他的女人下手,畢竟他們是共患難、同生死的好朋友。
方才裴離失控的一瞬,竟要對他下殺手?!
“上阡,以後你別再拿她做文章,我不喜歡。”裴離冷眼掃視陌上阡,他一個肅殺的眼神幾乎凍傷了陌上阡全身的血液。
裴離又掃他一眼,這才撈起床單,看到在床下安睡的小女人。
男人們為她大打出手,她卻好,睡得這麼安穩,彷彿是不經世事的孩童。
他將輕盈的女人提在手上,取下她的黑框眼鏡,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臉發獃。
為什麼她能輕易引發他的所有情緒?
他已經有一千年沒有出現過剛才那種想要整個世界毀滅的欲-望,這種陌生的情感讓他自己也感覺到害怕。
陌上阡循着裴離膠着的視線看去,也看着柳非煙沉靜的小臉發獃。
雖然柳非煙長得一般,可她身上就是有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
良久,陌上阡才率先打破沉默道:“拜託,你別拿這種肉-麻的眼神看她行不行?我的手臂都起了雞皮,受不了你。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追她之前,帶她走吧。”
裴離淡掃陌上阡一眼,一言不發地便抱着柳非煙離去。
陌上阡站在落地窗前,一直目送裴離走遠,心裏頭竟覺着有些惆悵,而他竟不知自己在惆悵什麼。
像他這種--狼,竟也有惆悵的時候?
或許,他該找個女人緩解一下身體的空虛,這樣就能變得正常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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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非煙再醒,已是晚上。
她疑惑地睜眼,待看清房間的擺設,她嚇了一跳,幾乎是彈跳而起。
這時門被推開,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男人探進卧室,他手上還拿着鍋鏟,對她笑是憨實:“小老婆一定餓了,很快就可以用膳了,你去洗碗。”
柳非煙瞪圓眸子,朝男人搖頭,如梗在喉,吐不出半個字。
這又是怎麼了?
裴離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突然變回以前那個憨厚老實的男人。
或許,她以前一直在做噩夢?而這個噩夢現在醒了,是這樣嗎?
柳非煙猶豫間出了卧室,這是她和裴離剛結婚時的那幢小公寓。不是很大,卻佈置得很溫馨。廚房裏的男人圍着圍裙在忙碌,有一種很幸福的錯覺……
似感覺到她的注視,裴離朝她回眸一笑:“小老婆,別光看,幫忙做點事情才是為人妻之道,否則不準用膳。”
柳非煙怔在廚房門口,半晌才道:“你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算了吧,何必委屈自己演一個你不在行的人物?”
即便裴離現在在炒菜,她也知道他只是在裝模作樣,他不可能會下廚。
她站在廚房門口這麼長時間,也沒聞到菜的香味,這證明他只是在做做樣子,並非真的在下廚。
以往她看到的家庭煮夫,也不過是裴離演繹出來的虛幻之像。
裴離似乎知道她想要一個怎樣的老公,於是便給她“製造”了這麼一個丈夫。
所謂當局者迷,她竟一直沒有看清楚這個事實。
裴離的表情有點僵硬。
原以為這個方法有用,誰知道這個女人居然變聰明了,一眼便看出他的偽裝。
如她所言,要他演一個他不擅長的男人,確實有點難為他。
現在騎虎難下,他還要不要硬着頭皮繼續?
“裴離,我想以後繼續住在這裏,可不可以?”柳非煙的聲音驚醒裴離飄遠的思緒。
裴離回神道:“當然,你住哪裏都可以,何況這是我們的家!”
“我的意思是,我一個人住這裏--”
裴離突然回眸,他凌厲的眼神令柳非煙的話只說一半。
即便是隔着厚重的鏡框,柳非煙也感覺到裴離身上散發的殺氣。
“你想跟我分居?!”裴離一字一頓,惡狠狠地瞪着柳非煙,哪還有一點老實男的氣質?
柳非煙嚇得後退一步,迴避了他凌厲的視線,囁嚅道:“我,我覺得我們應該分開一下,冷靜一下,我,我,我--”
“看着我說話!”裴離沉聲打斷了柳非煙的話。
柳非煙叫苦不迭,她鼓足勇氣,飛快地瞟一眼裴離。在接收到他凌厲的視線之後,她又迅速迴避了他的眸光,張嘴就道:“對,我們應該分居,畢竟我們一開始就不對勁--”
“你再說一次!”裴離雙拳緊握,字句從齒縫中吐出。
“說一萬次還是一樣,我要跟你分居!!”柳非煙大聲回道。
或許是屋子空間太小,她吼完之後,還有聲音在屋頂繚繞不絕。
柳非煙根本沒敢看裴離,估計他現在的臉色一定不好看。她的本意並非分居,只是想借裴離的這個地方住一住,畢竟以後和裴離吵架了,她也有地方落腳。剛才她被裴離凌厲的氣勢唬住了,便想以分居為由,為自己掰回一點氣勢。
“你這個死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分居之後想做什麼!你想勾-引你的奸-夫,還想髒了我的地方,你信不信我一掌掐死你?!”裴離說話間到了柳非煙身旁,果然一掌掐向她的脖子。柳非煙被裴離眸中人戾氣嚇傻了眼,她用力拍打裴離的手背:“放,放開我……”.
所有的氧氣漸漸抽離,她就快無法呼吸。
就在她以為裴離真要掐死她的時候,裴離突然鬆了手。
柳非煙跌倒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裴離這時自她背後抓着她的襯衣,把她當貨物一般提出了小公寓,扔進跑車裏。
他警覺自己還戴着可笑的黑框眼鏡,便一把將眼鏡甩飛,解開不能透氣的襯衣領口。
柳非煙才爬坐妥當,就接收到裴離充滿殺氣的一眼。
這是個屠夫,她只是弱女子,還是少惹他為妙。
裴離啟動馬達,路車像箭一般駛離原地。
柳非煙的心提起,懸在半空,不上不下。她纖指用力扣着安全帶,彷彿這樣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
裴離淡掃臉色慘的柳非煙一眼,薄唇噙着一抹冷笑。
他突然踩大油門,跑車再次加速。
柳非煙只能以尖叫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恐懼,在夜空中繚繞不絕。
她承認,她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永遠也不可能習慣這種超速度……
“喂,下來!”裴離一腳踹向車門,對趴在座椅上的女人粗聲粗氣地吼道。
柳非煙稍緩一口氣,顫顫微微地爬下跑車。
下地的瞬間,她雙腿一軟,狼狽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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